论红楼的倒掉-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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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就是下场考试,封门,散场,判卷,张贴红榜。
而林靖身在京里,这会儿也是听说了,那红榜之上,方鸥之名高高在上,乃直隶省桂帮头名。
☆、正文 419嘎然变调
林靖得了这消息,很是喜出望外,却又矛盾地有点儿本因如此的松口气,林黛玉在那书中是如何才华出众的人,若自己给黛玉找的夫婿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好像也有点儿太不象话了。
林靖是松了口气,拿起边上的茶盏吃了口茶,想了想,起身出了书房,往后头黛玉那儿去了。
自给黛玉定下了这门亲事,黛玉除了去朱先生府上,几乎就不出门了,连荣国府老太太再三再四的邀请都推了,一心在屋子里绣起了嫁妆。
林靖曾看到黛玉坐在窗前穿针引线的样子,不由有些惶然。上一世她也曾憧憬过穿上白色的婚纱,挽着心爱的人的胳膊,当着广大来宾大声地说“yes ; i do。”,可惜那永远是幻想了,就是这一辈子,她也没法穿上红色的嫁衣,更无法像黛玉那样待着对未来的期盼临窗绣嫁。
只是下一刻,她就把那些东西给挤出了头脑,遗憾,自然是会有的,只是,这些是她的选择。既然不想如别人一样安心于后院的生活,那就不该再迷惑于那样的生活里的一点儿美好。
不过,林靖虽然铁定这自己的选择,可也对黛玉的婚事更为着紧,或许是有那么点弥补心中遗憾的意思在内吧?
这会儿林靖才到了黛玉屋子外,紫鹃就打着竹帘儿把大爷给迎了进去。
黛玉在门内给林靖行了礼,兄妹二人坐下,林靖笑问了句,“妹妹在做什么呢?”
黛玉面上一红,忙道:“并未做什么,只是看了会儿书罢了。”
林靖哦了一声,说了句看书无妨,只是小心别伤了眼睛。看会儿就要起来走动走动之类的关怀。
紫鹃给大爷捧来了盏新茶,听闻不由“扑哧”的笑了。
“可是我说了什么笑话?”林靖挑了挑眉,就见黛玉狠狠地瞪了紫鹃一眼,而紫鹃却竭力忍着笑。
“哪儿啊,哥哥说得很是,不过是这丫鬟今儿个疯魔了,哥哥别去理她就好。”黛玉脸上有些红,慢慢的,这红色还越来越深。
林靖看了眼这主仆俩的哑谜,微微一笑。也不去多问了,然后关心了下黛玉的生活起居,才笑嘻嘻的说道:“今儿个我得了个消息,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兴趣听。”
这笑着调侃的样子,一下子就让黛玉明白了什么,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红色复又爬了上来。
“哥哥说什么呢,爱说不说。”黛玉极力忍住羞赧,白了林靖一眼,只是却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她身边的紫鹃又笑了。然后顶着黛玉的瞪眼,对着林靖道:“大爷,不知道能不能说与我听听?我们姑娘不爱听,她呀。只喜欢看书,还是倒着拿书那么看呢!啊唷,姑娘,饶了我吧。”
这话一说。林靖算是懂了才刚她们的哑谜,看着跟紫鹃闹在一处的黛玉,心中微微感慨。都说红楼中黛玉敏感孤傲,其实但凡活得滋润,哪个年轻姑娘不爱玩笑?
看着那里闹得差不多了,黛玉带着期盼的看过来,紫鹃冲着大爷说着好话,林靖才笑道:“才刚的了消息,方家那位中了,头名。妹妹,恭喜了。”
这话一出,黛玉身子微微颤动,一时不知反应,倒是紫鹃高兴地叫出声来,也跟着林靖给黛玉道着喜。
黛玉终于忍不住臊,跺了跺脚,叫了声哥哥,娇嗔地躲进了内屋。
林靖回到前头时嘴角还带着笑。宝黛配是很多人心中的期望,只是林靖一点儿也没有成全的意思,但虽然如此,心中也是有点儿遗憾的,为了年少时初读红楼时流的那点儿眼泪。但如今看着样子,也好放心了吧?
才到了前面,林靖远远就看到了两人,是金福和金无伤。自从京郊私园子后,没有跟去的金福就特别的不待见金无伤起来,这会儿,也不知道金无伤哪里又得罪了金福,正被金福踹呢。原本碰上这样的情况,金无伤仗着人高腿长,会绕着圈儿的遛金福,可现在,金无伤只敢傻愣愣的站着挺踹。有来回看见的,也只是笑着捂着嘴乐,并不上前去劝。
见林靖过来,那两人才消停,忙迎过来问好,说是他们家大爷也已经回来了,正等着呢。
金铮现在已经又开始办差了,只是大多时候很空,显得很悠闲。这会儿听林靖在外头的声音,忙自己过来打起门帘迎了出来。
林靖一边进屋一边笑着道:“今儿个怎么这时候才来?还以为你今儿个不过来了。”
自从西宁王妃回西边以后,金铮也不好一直住在林靖这儿,时常做做样子的两边跑跑。
“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才回来晚了。”金铮跟着林靖身后,只是说话前打了个格楞。
“用过饭了?”林靖看了看天色,半明不暗,说晚不晚,但也说不得早了。
“在里头,皇上赐了一同用御膳。”金铮跟着林靖,也不在椅子上坐,直拉着她往凉榻子上歪。
林靖就势把他推了上去,自己一抖手,又回身往门处,隔着门吩咐了几句。金铮听着,那是林靖在叫着几个菜点,插口道:“怎么了,都这时候你还没用?”
林靖没理他,吩咐完了,才回来在榻子一头边的直背椅上坐了,道:“用了,只是那时有点儿没胃口。现在到有点儿饥了,等下你也陪我再用点儿。”林靖听着跟皇帝一起吃饭,那能吃的好?估计到现在还是空着胃呢。
金铮知道林靖体贴,忙笑着点头道:“可正好,正巴不得呢。”只是,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在发愁,这话要怎么说呢。
金铮的样子瞒不过林靖的眼睛,林靖想了想,道:“皇上这又给你派差事了?”
金铮忙点头,“这回要出趟差,明儿一早就走。”唉,这话还是吃完饭再说吧,不然怕是林靖用不好,金铮心思一转,笑着问道:“不说这个,才刚你去哪儿了,睿哥儿都跟我抱怨了,说是原本答应跟他一起认字的,怎么你就逃学了。”
林靖听着这话,脑子中不由就想起儿子鼓着脸歪头抱怨的样子,不由好笑,“是我不好,才刚去妹妹,给她说了个事情,倒是忘了睿哥儿这儿的时辰。”
金铮听林靖提起黛玉,心中不免一揪,忙刻意放松,笑着道:“这话你别对我说,快跟你儿子说去。”说着,又故意描述着睿哥儿多委屈的样子,听着林靖忍不住一边儿可乐一边儿心疼,“得了得了再说下去,我都成了天下大恶人了。”
金铮看着林靖这样子,才松了口气,不妨林靖接下来就一句,“才刚得了消息,方鸥那人中了,头名,解元啊,哈哈,不错。”说着,就看着金铮,并不见他有什么惊喜,只以为他早就知道了,这家伙的消息肯定比自己灵通。
可再一想,林靖就有些疑惑,若是金铮早知道了,刚刚怎么没跟自己提呢?
皱了皱眉,林靖正要开口问,就听外头道,点的宵夜已经齐备了,是否现在就送进来。林靖这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罢,先填肚子吧。
等几碟凉菜,几盘小炒,一大碗麻酱凉面,一大碗白糖桂花粥放置开来,闻着香味,林靖还真有点儿食欲。忙用小碗夹了大半碗的凉面放在金铮跟前,眼前却是小半碗的桂花粥。
金铮把碗搁在林靖跟前,收回手,笑道:“也不知你怎么就这么爱吃甜粥。不过,今儿个这桂花倒是挺香的。”
“八月桂香,这会儿用它正应景儿呢。”林靖笑嘻嘻的说着,一会儿又把这扯到秋闱桂榜上了。
金铮也不怎么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给林靖夹菜,林靖没法子,也不怎么说了,只也给金铮添着,一时间,两人都好像比着吃似的。好一会儿,林靖噗嗤笑了,“你再给我夹,我可真吃不动了。”
好容易等用完了这个早早的夜宵,林靖作势摸了摸金铮的肚子,龇了龇牙,又拉着人,去吧睿哥儿从榻子上挖出来,放在金铮怀里,然后催着人满府溜达消食。
睿哥儿本是要睡了,这会儿被爹爹弄到父亲的怀里抱着满府窜,就来劲了,一家三口算是一路走一路笑着,桂花,月亮,背影,满园香。
好大一会儿,月已上中天,睿哥儿也已经睡着了被金铮解开自己的衣襟裹在怀里,四周已经是安静下来,连草虫都不在唧唧。林靖满足地吁了口气,这才问道:“明儿个去哪儿,多久回来?”
“直隶。”金铮咽了下唾沫,“还不知道得多久。”
林靖原就觉得金铮有些不对,这会儿听到这个,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这榜可是出了什么岔子?”金铮点了点头,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把话说得柔和些。
可林靖是个什么人,一见金铮这样子,脱口就追问道:“贾政?不,他是学政,一定脱不了干系,还是说,方鸥,他给卷进去了?”话音到了最后,竟然已经有了些抖。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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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0鸡蛋菜梗
金铮是第二天一早就走的。
那夜,林靖听着金铮的说话,只觉得心中有些个苦,事情,怎么会这样!她是相信,方鸥是有才学的,这点上,就算自己看错了,可朱先生总不会也看出吧?她也不相信方鸥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只是现在这样,岂是一个相信,就能解决的?
更何况,这事情一出来,黛于那名声,唉!
林靖有点儿后悔,那时听着贾政放这一科的直隶学政,也想到了那人没准要出点儿茬子,怎么就没想到拦着方鸥一些呢?就算是拦不住,这样隐晦的意思,凭方鸥那人的性子,也定会猜出来些什么,见着贾政也会绕道走吧?
林靖揪心了会儿,就又自我开解了起来,就算方鸥绕着贾政走,只要他考这一科,出了事也是躲不掉的。只要被人翻出方鸥、黛玉、贾政之间的关系,他总是躲不掉的。
林靖重重叹了口气,吩咐下去,里外守紧了,这事情没多久准在京中传播开来,别让外头的那些话,传到黛玉跟前。
果然不出林靖所料,这才隔天,直隶的事情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了。
说是直隶放榜后,这看榜的就嘘嘘出声了。原来,当地一些素有才名的,竟然榜上无名,皆做了“我在孙三后”,而有些个高中了的,确实当地出了名纨绔无赖,还有一个混混更是好笑,传闻他大字都不认得几个,有次赌输了打欠条都写不全,只写了个银两数按了个大手印,因那次写了五千两,所以就有了个“五千两”的诨号。
竟然发现连五千两都赫然在榜,那自然是这榜有了舞弊了。
那些气愤地读书人纷纷联络,就要上书抗议。隔日。还真就闹到了学政衙门前。
贾政吹胡子拍凳子的生气,他自诩为读书人,却不是科举出身,因而心有遗憾。这回点为学政,自认为是兢兢业业,何曾受过人银子,就连外甥女婿来拜访,都没有透题,却不曾料到过这样。他也想过,是不是身边人捣鬼。可那几个赌咒发誓的说着没有,竟然要一头碰死以示清白,想着这些人往日对自己的服侍,以及那忠厚老实的样子,他也姓了。指定是读书人中的败类在作怪,书读不好,考不上,却诬赖别人。
只是他虽然生气,也不敢出去面对那么些个败类。只让师爷待着衙役出去赶人。
那师爷话说得也有趣,说这些人都是胡搅蛮缠,要再不散去,就都抓了起来。听着那些读书人说榜上人的名不副实。这人就笑了,说了个榜首方鸥,道,那人也是名不副实?人家可是有才名的。听说,还是京中大儒朱先生的子弟。
这下,倒真让有些人哑了哑。只是也有人说,他这一个不是,并不代表别人不是。
这话原也没错,可人群中忽然就有人搬起履历来了,正如同林靖的猜想,把方鸥才定亲的未婚妻子就是贾学政的外甥女的事情翻了出来,还说当初定亲亲提了一对大雁,说是郑重,其实也是郑重,只是这功效,就在这儿了。
一下子,人群中嘘声大起,说什么的都有,不一会儿,就有人把方鸥考前拜访过贾政的事情也拿出来说嘴了,人人都觉着这其中有事情。
学子们再怎么激动,都只是口舌灿灿,原本应该是没有动手什么的,可没想到的是,人群中突然飞出了几个臭鸡蛋烂菜梗什么的,就砸在了那师爷的身上。
那师爷也被砸蒙了,这还了得?忙叫着衙役拿人。这一下,事情真就是越闹越大了。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差役,那些文弱书生哪里是对手,于是就有被打伤的,有被抓的,也有被驱散的,当然最多的是见势不妙先撤的。
这些书生见如此有辱斯文,还有些正义人士被抓有些同科受伤,士可杀不可辱的劲头就冒了出来,回去一商量,就要有所行动,于是,翌日,有进京请愿的,有告到布政司那里的。
其夜,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