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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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秦爷手下留情来的妥当。
“喲,这不是坏了我好事的小沈爷吗?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秦爷坐在葡萄藤下自己跟自己下棋,看见悠心虚情假意的问候着。
悠心觉得脚心都凉透了,他一开口就放冷刀子真跟他人长一个模样的。
“秦爷真会开玩笑,这不是您请我过来的吗?可惜我最近手头没什么好东西,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了。还是秦爷觉得一个人下棋无趣的很,可是我也不会这玩意。也没法让您开心开心了。”悠心的样子和她上次来当东西的时候可是天壤之别,那时候她将自己当大爷看,现在她恨不得趴在地上替他擦鞋。
“别,我可不敢劳驾您做任何事。上次咱都说好了,你半途的给我出了茬子。你要真是输的害的我赔钱,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毕竟嘛,赌这种事谁也不是十拿九稳的。”秦爷落下一子,突然将棋子全都推落在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你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我输了银子,我跟谁讨损失去?你也是公孙蛊的关门弟子,你他,娘,的怎么就被人给揭穿了。”
悠心本来乖乖的挨着他的骂,不过人家问候她,娘,她就不开心了,“秦爷,您骂归骂,打也行。我娘都死了十多年了,您别打扰她老人家行吗?咱就事论事,在外头混的,谁也不能连累了父母不是?”
“沈四,我知道你就会磨机,你别跟我扯东扯西,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事怎么办。”秦爷点着她的鼻子道。
悠心眼一瞪,啪的打开他的手,“秦爷,你讲不讲道理啊?这赌局是你自己要摆的,你也没经过我同意啊?我是被你赶□□上架的,你亏的,凭什么都算在我的头上?我欠你的啊?”
☆、替相公寻外遇8
秦爷冷笑了一声,那双三角眼里寒光如刀子似的,挖着悠心的心肝生疼生疼的。她今天不会死在这儿了吧?实在不行,亮身份?这个念头一冒出就被悠心自个儿给掐灭了,还是算了吧,别说秦爷这黑道上的老狐狸了,她一个将军夫人在他眼里算个,鸟啊,就是皇帝老子要敢坏了他的事,说不定他也敢黑吃黑,都杀人灭口了还怕谁来捣他的老窝?
再说就算他真怵了,孟子飞会来帮她撑腰吗?那是她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
依仗她老爹,那就更没戏了,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她活了十几年,天不怕地不怕,到今个儿才真有点寒意了。
“沈四,我就怕你不跟我横。我给你两条路,一就是承担我一半的损失,我不是开善堂的,但也不是恶霸,一半一半,够义气了。二,你留下一只手,我年轻气盛的,受了窝囊气就堵的慌。你不让我出出气,我也就没法过安生日子了。你自己选吧!”
悠心想,您还真客气,都成这样了还敢说自己不是恶霸。义气?他知道这两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过她不敢明着横了。
她不想掉一只手,那可都是她,娘拿命换来的。她敢私自送人吗?
算了,赔就赔吧!反正一文钱也是帐,一万两也是帐。她不信自己这么爱钱的一个人还能给银子给逼死了。
“好,我选第一条路,欠条拿来,给我一个合理的期限,别跟赖皮三似的,开口就是一个月。我沈四保证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了你的。”
“好,痛快。”秦爷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算是友善的笑容,“我不是赖皮三,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这是欠条,按手印吧!当然,你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拿来抵押,我也是可以通融的。”
悠心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杀千刀的竟然直接抓了她的手,二话不说的拿刀子划破了,硬是在欠条上落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她疼的龇牙咧嘴的,一边瞪那人,一边从怀里掏出个盒子扔到秦爷面前,“这玩意不值钱,你看着扣吧!”是孙启送她的见面礼,那对她看不上翡翠耳环,不过她还是在孙启走后捡起来了,浪费是可耻的。
秦爷只瞟了一眼,兴趣缺缺的扔给了后面出来的帐房。“记着。”
“五千两黄金。”出了秦爷的大门,悠心哭笑不得的看着天上的白云朵朵,她知道自己被坑了,而且被坑的很惨还没有还价的余地。“一年的时间。”
她越想心里越巴巴的疼,这么多的银子,够她挥霍多少年了,为什么是一纸欠条,还要双手奉还给别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最后她的结论是,孟子飞绝对是她的克星,皇上哪里是喜欢她,分明就是害她。
她自从嫁给孟子飞之后,这才几天,环绕在她身边的就不再是白花花的银子了,是一张张漫天飞舞的欠条。
她想挤两滴眼泪出来哀悼她负债累累的未来,蕴育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替相公寻外遇9
悠心没精打采的回到将军府,也忘了走后门了,大门的侍卫两把刀横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进,也根本认不出来她。她正憋屈的很,也不说话,慢慢的转身,在侍卫的刀准备放下来的间隙里,她猛的转身冲了进去,撒丫头的往后院里跑去。
“抓住她。”侍卫大吼了一声,原本安静的没有一个人的院子里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了很多的侍卫。
他们真当悠心是刺客,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悠心真的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她左蹿右跳的本事却是厉害的很,她摸什么就回头砸什么,一会儿功夫,将军府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悠心还特狠,逮着路过的丫头小厮,她拽了人就往身后的侍卫刀口上送,吓的人又是尖叫又是哭嚎。
哭声,侍卫的浑厚的吼声,还有悠心肆无忌惮的大笑声。终于将陈叔和红枣都给引了出来,红枣一看是她家小姐,还没来得及喊住手,就被陈叔不符他年纪的身手给吓到了。
十几个侍卫硬是被悠心耍的团团转,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可陈叔一出手,那叫一个狠,凌空跳起,一掌迎着悠心的额头拍了过去。
悠心也傻了,眼看着那只手越来越近,腿反倒灌了铁似的跑不动了。她眼一闭,骂道:玩大了。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她偷偷一睁眼,就看见陈叔那满是褶子的脸就在她的面前,他正狐疑的盯着她的脸瞧,悠心一睁眼他是看明白了,忙的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夫人,老奴差点失手伤了夫人。老奴该死。”
“属下该死。”听了陈叔的话,追着悠心的侍卫也全都在她身后单膝跪地齐声道。
悠心刚想说话,红枣跑过来拉着她低头就往她房里跑去。
“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小姐,你就少吓人,快拿镜子看看你的脸。”
悠心听话的转头去看铜镜,“鬼!啊。。。”刚刚她撒丫子的野跑,汗水花了她的脸,她故意弄的漆黑的脸正一条白杠一条黑杠的交错着,蜘蛛网似的不满了一脸。
真是为难了陈叔,这个样子也硬给她认了出来。
“陈叔的身手真是不错,看他平时跟在孟子飞的后面弯腰点头的,原来是深藏不露。”悠心说着踢了踢腿,摆了个招式,“要是我有陈叔一半的武功,今天也不会被秦爷欺负的那么惨了。”
“秦爷是谁?”红枣端了水给她洗脸,一进来就听见她嘀嘀咕咕着。
“别在我面前替他的名字,提了我就来气。对了,将军还没回来吗?”悠心问。
“这才晌午,将军怎么会回来?小姐不是去找那个什么竹青姑娘了吗?谈妥了吗?”红枣嘴里像是很关心的问,心里却在想,千万可别谈妥。这种傻子才会替自己相公找女人的事,也只有她家小姐能做的出来。
“只要价钱开的高,哪有办不成的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先睡一觉,下午让陈叔别忙活了,来这儿做事。”悠心鞋也没脱就钻到床,上。又惹的红枣一阵牢骚。
☆、替相公寻外遇10
“红枣姑娘,夫人找我干什么啊?别不是中午的事,夫人还在生气的吧?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没几个见过夫人的,何况夫人扮成那样,要不是我眼睛尖,看着有些奇怪,就该误伤夫人了。”陈叔有些不安,说话也琐碎了起来。
红枣还想着被悠心弄脏了要她去洗的被褥,没好气的说:“我哪里知道她又想干什么了,不过陈叔,你这话就别跟我家小姐再说一遍了。她脑子少根筋,你解释一堆,她也只会嫌你啰嗦。碰上这样的主子,您就省点心,她说什么你做什么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陈叔憨憨的笑了两声道:“我瞧着夫人好着呢!又单纯又可爱,一根肠子通到底,都不会拐弯,这样的人简单。”
红枣哼哼了一声,心想,好着呢!好着不也是你怂恿将军去外头找个合心的女人回来的吗?就会背地里使坏的老东西。
悠心远远的看见他们,就冲了过来,一把挽住了陈叔的胳膊。
陈叔吓的胡子直打颤,一边后退一边想将胳膊从他手里拉出来,悠心缠人的本事一流,怎么也不肯放手,更紧的给挽住了。
“夫人,这样,不合规矩。”
“在我这儿什么规矩也没有。陈叔,你来,赶紧坐着。红枣,快将东西端出来。”她将陈叔按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红枣将几盘糕点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将一杯茶递给了悠心。
悠心接过茶,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陈叔面前。
她真是一个实诚的人,跪的一点也不含糊,膝盖被硬石板格的生疼她也没龇一下嘴。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使不得,折煞老奴了,折煞老奴了。”陈叔站在那儿,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悠心朝红枣使了个眼色,红枣上前又按着陈叔的肩让他坐下。
“不是跟您说了吗?夫人她让您做什么,您就做什么。”
陈叔两只手一个劲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挲着,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悠心很认真的将茶举到他的跟前。
陈叔又想站,被红枣瞪了一眼,只好坐在那儿干笑着说:“夫人,老奴什么也不会,没什么教的了夫人,也没胆子当夫人的师父啊!”
悠心一撅嘴,咬着牙道:“我给你的茶,你不接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接了。”
陈叔的手都颤了,刚接了茶碗,悠心就自个儿的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接了茶,可不能不收我这个徒弟了。师父。”
陈叔一大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偏今个儿被弄的想哭了,“夫人,您到底要让老奴教您什么啊?”
“就是你今天那飞来一掌。师父,教我几招好防身。”悠心腆着脸的笑着。
陈叔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就这个啊?夫人想学,老奴教您便是。何必搞成这样,让人看见了,可不得说夫人的闲话了?”
“说就说呗,我又不掉一块肉,不少一文钱的,理他们做什么?”悠心见他答应,差点就想抱着他转圈,幸亏陈叔上了一次当,学精了,闪的快让她抱了个空。
☆、为相公寻外遇11
孟子飞刚跳下马,就看见门口的侍卫脸上都挂着伤,奇怪的问:“都怎么了?有人来将军府捣乱?”这两个都是悠心闯进府里之后追的最紧的两个,都被悠心扔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给砸中了脸。
两人低头道:“谢将军关心,属下没事。”
他回到书房换了衣服,丫头给他端来了晚饭,他又问:“陈叔呢?”他近身的事一直都是陈叔伺候,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回将军的话,管家下午就被夫人叫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夫人的院子。”丫头回完话要推出去,他又道:“等等,今天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丫头神色奇怪,孟子飞声音一沉,“说。”
“回将军,是,是夫人。夫人打扮奇怪的回来府里,侍卫没认出,夫人就和他们大打出手。”丫头的声音越说越低,虽然知道将军不怎么喜欢新夫人,可将军一天到晚的不在家,谁知道那奇怪的新夫人以后知道了是她告的状会不会拿了她出气。
“我就知道是她。换了旁人也没人敢在我的府里撒野。”孟子飞挥了一下手,气的一拳头打在桌子上。
此时天已黑,空中已经有点点的星光乍现,孟子飞刚走到悠心的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他一脚踹开了院子的门,那么大的动静硬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夫人,动作还是太慢了。”陈叔笑着招了一下手,他只轻松的闪着步子,然后一边说太慢。
而悠心,额上是青的,裙子是脏的,露出的胳膊上还有擦伤的血痕。
孟子飞觉得那不是一个人,是头狮子,饿极了却抓不到猎物的狮子,眼睛里都泛着红丝。
他不知为何,刚才的怒气冲冲有些变味了,他看着沈悠心摔倒再爬起来,起来就朝着陈叔出招,可还没碰到陈叔又会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再摔倒的样子,觉得很熟悉。
还有陈叔脸上的笑容,他眼里有心疼有赞赏,还有欣慰。这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场面。
他没有去找悠心的麻烦,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