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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原来我先爱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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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掉他手中的照片,杨栩抬起头,看见江越垣低垂的眉眼。
  杨栩一瞬间有些恍惚,他看着对方漂亮的脸,张了张嘴,轻轻的说:“那个人是我哥哥。”
  江越垣看着照片上的人,片刻后低声说道:“我知道。”
  杨栩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可是现在他说不出话来了。
  江越垣放下照片,看着面前的男孩,直视着他的眼睛,嘴巴干涩的很:“我……那天在长椅上看书,捡到一枚玉佩,跟杨越的一模一样,我很想他。后来你回来找,你和他长得很像,我不想还给你。”
  杨栩听着江越垣的嘴里说出自己堂哥的名字,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受。
  他看着对面的人,像是刚刚认识他一般,他听见自己问:“你喜欢他?”
  江越垣接着说,语句连贯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声线漂亮,像是再说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们是高中同学,在一起玩得很好。我喜欢玩摩托车,我教他学。那天他生日,他约我去公园。我等了他很久,他没来,我打他电话,关机。我很担心他,我知道他妈妈的电话,我打给她。她妈妈告诉我杨越有事,就挂了我的电话。我走回家,天上下了雨,很冷,我很生气。第二天,杨越没有上学,过了好几天,我才听说他出车祸……死了。”
  他勉强说出最后两个字,低着头不做声。
  杨栩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杨越给自己打电话:“小栩,明天我生日。”
  “我没钱啊。”
  “我不是要生日礼物。”
  “那你接着说。”
  “我明天去表白。”
  “我去,杨越你早恋。”
  “我有点害怕。”
  “哎呀,不要怕了,怕什么?你长得也有我一半帅,有点信心,成功了带给我看啊。”
  “嗯……”
  “我明天去找你,给你加油。”
  “不用,还要坐火车。我会表白的,再鼓励鼓励我。”
  “加油。”
  “嗯。”
  第二天,杨栩上完补习班回家。外面下了雨,他身上湿淋淋的,忘了带伞。推开门,家里乱糟糟的,显然是刚吵完架。杨栩推开卧室门,杨妈坐在床上哭。
  杨栩退出来,收拾好房间,去厨房做饭。
  杨栩劝了杨妈一会儿,杨妈低着头,神情疲惫。
  最后杨栩一个人吃饭,他很饿,却不太敢吃饱。因为杨妈没有吃饭。他心里又烦躁又愧疚。
  夜里,杨栩迷迷糊糊的听见杨妈打电话的声音,杨栩翻了个身。
  突然听到杨妈一声尖叫:“小越死了,你知不知道。”
  杨栩突然醒来,他睁开眼,跑出去,客厅里开着灯,杨妈正坐在沙发上埋着头哭。
  “妈。”
  杨妈抬头,眼睛红肿,头发杂乱。
  “妈。”杨栩走过去,杨妈抬头看他,满眼的乞求和泪水:“你爸爸不回家,小越出车祸,死了。”
  那一瞬间,杨栩的世界天翻地覆,他的耳朵嗡嗡的响个不停。
  就像现在,熟悉的无法抑制的悲凉感狠狠地攫住他。杨栩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定住,回过头来:“我……杨越生日那天,他想告诉你,他爱你。”
  杨栩最后的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枚炸弹在江越垣耳边炸响。
  江越垣不可置信的抬头,杨栩突然有一股报复般的快感。
  江越垣睁大了眼,眼里的痛苦愧疚和惊讶像是快要承受不住一般。他满眼通红,流出泪来。
  杨栩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恶毒。他的心似乎被毒蛇撕扯。他看着江越垣,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脆弱无助到极致。
  杨栩想走过去,抱住他。但是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他强迫自己走掉,对,赶紧走吧。
  杨栩走出家门,走到大街上,外面有风吹来,杨栩感到脸上一阵冰凉。
  他抹掉,可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杨栩不知道去哪里。家?他没有家。哪里是他的家呢?
  他漫无目的地走,看见公交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他走去站台等车。
  车来了,杨栩上车,他掏掏口袋,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江越垣的睡衣和拖鞋,他身无分文,尴尬着想下车。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女生往他手里塞了一块钱。
  杨栩抬头,愣愣的说了声:“谢谢。”
  女生摆摆手,笑了笑。
  十月的天气微冷,杨栩穿着睡衣有些发抖。他低着头,瑟缩着身子,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穿过诺大的校园,回到宿舍。
  宿舍锁着门,杨栩找宿管阿姨拿钥匙。烫着方便面头的阿姨盘问了他半天,最终把钥匙给他。杨栩还了钥匙,一个人躺在床上。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杨栩闭着眼,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他摸索着下床开灯。
  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眯着眼,坐在床沿发呆。
  闷闷的咳了几声,嗓子又开始疼起来。
  目光飘到桌上,桌上放着东西。杨栩走过去,翻了翻,是自己的手机、钱包、钥匙和衣服鞋子,旁边的塑料袋里是自己的感冒药。
  杨栩站了一会儿,走出门去。
  半夜三点,楼道外的声控灯亮起来,两边的宿舍锁着门。杨栩上楼,走到一扇门外,敲门。
  江越垣开门。
  杨栩走进来,房间里开着灯,有一股浓重的烟味,杨栩控制不住的咳起来。江越垣开着门,又去开窗。
  杨栩去书桌上拿自己的书本,洗漱间有自己的洗漱用品。杨栩慢慢的收进塑料袋。
  夜晚的风将烟味吹散了些,也吹得杨栩瑟瑟发抖。江越垣关上门窗,杨栩好受些。
  杨栩把东西收拾好,换了自己的拖鞋。他站在房间中央,江越垣靠着书桌看他。
  “对不起。”杨栩慢慢的说,声音干哑。“我不是杨越,我没有权力代替他说‘我爱你’,更没有权力代替他折磨你。”
  江越垣没有说话。
  杨栩低着头,慢慢地说:“我走了,再见。”
  江越垣握住杨栩摸着门把的手。
  杨栩转过身来,江越垣低头看他:“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要骗你。”
  杨栩低着头,注意到江越垣穿着家里的拖鞋和睡衣,光裸的脚踝冻得发红。
  杨栩低低的“嗯”了一声。
  半饷,江越垣没有说话,杨栩低着头,脖子有些酸,他转过身想走。
  江越垣拉住他的手:“对不起。”
  江越垣的手冰凉,杨栩又有点想哭,他抬头看他。
  江越垣从脖子上取下一件东西,是杨栩的玉佩,江越垣给他戴上。
  玉佩温润,带着他的体温。
  杨栩说:“我奶奶给的,我和杨越各有一个。杨越的玉佩和他埋在一起。”
  江越垣:“嗯。”
  “你想他吗?”
  江越垣说:“有时候会,但我不敢,我怕。”
  杨栩:“不用怕,他的死不是你的责任。”
  江越垣看着他,像是找一个答案,杨栩继续说:“我妈告诉我,他生日那天,姑姑订了蛋糕给他,他去取蛋糕,被醉酒的货车司机撞到了。”
  “我觉得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能他已经出事了。只是我姑还不知道,以至于你给我姑打电话的时候我姑觉得你烦,直接挂了电话。”
  “对,杨越的妈妈一直不太喜欢我和杨越来往,因为当时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嗯。”
  杨栩又问:“你知道他爱你吗?”
  江越垣低头看他,红肿的眼睛里带着点无辜的迷茫,他摇摇头。
  杨栩轻轻笑起来,笑容带着点苦涩,心酸得不能自已。
  “其实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打电话告诉我说生日那天会给喜欢的人表白,可惜他出了事,没机会亲自说出口了。”
  杨栩:“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杨越那么喜欢你,他会希望你活的开心一点。”
  江越垣哭出来,杨栩说:“我有些累,我先走了。”
  杨栩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他感到全身发冷,禁不住抱紧自己。他回忆起那个阳光下坐在长椅上看书的少年。那天,春风料峭,柳发新芽,一大片灿烂的迎春花热烈开放。人生若只如初见。
  外边有风刮过,杨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杨栩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突而感到一阵悲凉,秋天来了。

  第 27 章

  秋天确实来了,学校里到处铺满了枯萎的落叶。
  杨栩搬回宿舍,开始独来独往。
  宿舍的人都感到他的变化,从开始的探寻到后来的无奈。凡是有时间总会找他一起吃饭打球。
  杨栩感受到他们的好意,也总是积极响应,可他最终还是在欢乐的人群中渐渐消沉下去。
  孙杨说:“随他吧。”
  杨栩终于如释重负,开始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自习,一个人去操场跑步。
  他不是故作寥落,他不想用深沉的目光去回望自己的过去,也不想用看透一切的目光来注视这个世界的繁华。他只是提不起兴趣,不想再费心思。他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想。
  他想让自己沉静下来,沉静成一棵秋季的树。让秋风带走它满树的喧闹的的叶,留下光秃秃的树叉,清楚、坚毅、光明磊落。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抹在山头,将天边染成了一层漂亮的橘红色。
  杨栩围着操场慢慢地走了一圈,坐在外围的水泥台上。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有风吹来,冷,但也冷的敞亮,冷的清醒。
  杨栩望着天边发呆。看着那层漂亮的颜色变浅变浅最终慢慢消失,黑暗降临。
  操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灯亮起,人声喧闹。
  杨栩站起身来,浑身冰冷,腿脚发麻。杨栩觉得自己简直在装逼。
  ‘悲伤着,悲伤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悲成一只二逼。’杨栩颇具文艺范儿的在心里念起诗来,弯下腰去捶自己发麻的腿。
  忽然眼前多出来两双鞋子,嗯,对,四只脚。一双大一双小。
  杨栩抬起头来,李梦颖笑得正甜:“杨栩,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杨栩心里呵呵两声,我在装逼可以吗?
  杨栩站直了身子,嘴角翘起:“锻炼身体。”
  李梦颖笑起来,声音跟她的笑一样甜,俏皮的说:“我们老远就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儿了,还锻炼身体,骗谁呢?”
  杨栩笑容不变:“真的,锻炼完身体再思考一会儿人生。外在和内在都要兼顾嘛。”
  李梦颖又忍不住笑起来,欢快的像一只鸟儿。嗯,像只麻雀,杨栩想。
  杨栩把目光放在她旁边的人身上。
  杨栩微微抬头,江越垣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面无表情。虽然如此,但杨栩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的是好看的不像话,不管他有没有表情。
  杨栩颇为留恋的看了好多眼,最后又把嘴咧大一点说:“好久不见啊。”
  江越垣皱着眉头,似是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杨栩才不管他有话没话,他现在心里不舒服得很。他扭头对李梦颖说:“你们慢慢聊啊,我先走了。”
  李梦颖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点了点头。
  两人看着少年的身影渐渐走远,李梦颖皱着眉头问:“你们两个怎么了吗?为什么我觉得杨栩有些不高兴啊?”
  江越垣说:“是吗?”
  李梦颖颇为担忧:“大男生之间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就好了。我最近都看不到你们天天在一起了,发生什么事闹成这样?”
  江越垣微笑:“你以前天天看见我们在一起吗?”
  李梦颖笑着说:“不是天天在一起也差不多了,反正以前每次碰到你们都是在一起的。”
  江越垣轻轻笑着说:“是吗?”
  李梦颖冲他肯定地点头。
  江越垣:“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还非要来操场说。”
  李梦颖:“我也没有非要来操场啊,只是刚好吃完饭,又刚好碰到你,又又刚好找你商量事儿,又又又刚好我想来操场溜达,所以才叫你一起来嘛。”
  江越垣:“……”
  李梦颖笑:“好啦,就是咱们两个部门不是要联合举办‘校园歌手大赛’嘛,然后委任我当女主持,然后我们部门一致想邀请你当男主持嘛。”
  江越垣:“我不行,我当评委。”
  李梦颖:“那么多评委,也不缺你一个啊,给个面子嘛。”
  江越垣笑笑摇摇头。
  李梦颖:“诶呀,你这么帅不去露露脸多可惜啊,我也问过你们学生会的人哦,他们都挺想你来主持的。”
  江越垣:“哪有?我忘词的,谁会希望我主持啊?”
  李梦颖:“就那个叫钱……钱什么来着,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认识你们学生会不少人呢。”
  江越垣低着头,没说话,似在微笑。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李梦颖今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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