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鬼颜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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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大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赫然映入人的视线中。
刘铭冀实在看不下去,眸中怒气燃烧,握着缰绳的大掌几乎要将那缰绳给捏碎。
这霓傲君真的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怎么说夜痕宇也是跟他同等级别的皇帝,他竟然如此的不尊重他,还肆机的嘲讽他,处处给予夜痕宇难看,真是恨不能再打一战了。
刘铭冀腾腾的怒火还未来得及升华发泄,夜痕宇已是抢先他一步,黑眸沉冷凉冽若黑夜的深泉,毫不客气的回敬了霓傲君一句:“霓傲君,静儿的事我们还没了,她所受的苦,我会一分一毫的替她讨回来的!”
霓傲君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全然不在意的轻挑模样,“朕随时恭候!”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接受了夜痕宇的挑战,两国间曾经签署的和平盟约无形中早已灰飞烟灭,不覆存在了。
满场皆是惊讶的抽气声,空气中更漾着令人骇然的杀气,一场预见的战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滋生漫延开来……
“走!”夜痕宇一个手势,飞身落在了一匹通体雪白的千里马上,背脊挺直,气势豪迈,今天的耻辱,他日他一定会一并讨回来的。
队伍缓缓地前行,通过了霓裳国的宫门,全力向夜痕国出发,前方的天空聚集着乌黑浓郁的乌云,未知的将来如一张大网,将夜痕宇沉痛与悲凉的心给密密地笼罩了起来。
霓傲君意味深长的望着渐渐远去的队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天虽然放走了夜痕宇,错失了一次好时机,但他的心下已是另有一番精细的盘算,经过那一晚的战役之后,霓傲君发现,自己的御林军对付夜痕宇的死士竟然只是绰绰有余,这对他的自信心相当的打击,所以,他打算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他要亲手训练自己的御林军,做好万全的应战准备,一举攻破夜痕国的国门!
只是可惜,任他的计谋再完美再周全,都抵不过一道从天而降的神秘圣旨,这道圣旨几乎危及了他的皇位,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队伍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劳碌奔波,终于赶回了夜痕国。
只是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夜痕宇在回国的途中,竟然染上了风寒,还一病不起,这个消息几乎震惊了宫里所有的人。
华韵殿里,气氛紧张,等候着许多的人。
“皇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子了?”
夜洛逸泪眼朦胧的瞅着万分憔悴的夜痕宇,心痛致极,他怎么都不相信夜痕宇会被一个小小的风寒折磨成这样。
从小到大,夜痕宇一直都没有生过什么病,他的身体向来健康,何况还有那么深厚的功力护体,怎么可能会病得那么严重?
夜痕宇浑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神色忧伤的望着一脸悲痛的夜洛逸,他发现,才短短几天,为什么父皇就苍老了那么多呢,鬓角新添了许多的白发,一直慈祥含笑的眼睛,此时也是忧心忡忡,迷茫、沉痛。
夜痕宇虚弱的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夜洛逸苍老颤抖的手,低低地说:“父皇,别担心,孩儿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是的!他要强迫自己快点好起来,因为他还要去找静儿呢,他一定会找到静儿的。
夜痕浩、夜痕熙、司空俊、太后娘娘及几名顾命大臣都神色凛然的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均显露出浓浓的疑惑与担忧,夜痕宇病倒了,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的棘手与复杂起来。
为了夜痕宇的身体状况着想,夜洛逸、太后娘娘等人在探望他之后,就纷纷离开了华韵殿,唯独夜痕熙和司空俊留在了屋内。
夜痕宇脸色苍白,微眯着眼,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说:“痕熙,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火急火燎的赶来,可他们看着他生病了,就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他的心里都快要急死了。
不过区区说了这么几个字,他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喘得不行,连呼吸都困难极了,自己真的病得那么严重吗?为什么感觉心是那么那么的疼呢?
夜痕熙蹙着好看的眉宇,静静地看着生病中的夜痕宇,那闪烁的目光里,隐隐的流光凄婉得如同那深秋的湖水,美丽却又遥远。
“宇哥哥,身子要紧,还是等你养好了病再说吧!”夜痕熙垂下眸,漂亮的睫羽遮住了眼中所闪逝的心痛与担忧,细心的给夜痕宇掖了掖被角,抿着唇不说话。
夜痕宇可不依了,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夜痕熙慌了神,连忙按着夜痕宇的身体,无奈的说:“宇哥哥,你别动,躺好,我说,我说就是了。”
坳不过夜痕宇,夜痕熙目光担忧的看了眼司空俊,沉思了一会,才幽幽开口说:“宇哥哥,在你走的这段时间里,二哥他心里一直嫉恨着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你,所以他暗中将手握重兵权的牛将军、施将军收买,似要预谋篡位,父皇、母后虽然极力压制,可他的心智早已被这皇位冲昏了头脑,竟然……竟然连父皇都想杀掉,若不是司空将军赶到,只怕父皇他……”
夜痕熙哽咽着实在说不下去了,满脸的消沉,无法自拔一样的茫然,在他的记忆里,夜痕哲一向也是孝顺恭谦的,虽然跟夜痕宇一直相处的不太和睦,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夜痕哲可以为了这皇位,竟然连杀父皇的心都有,这真的让他太受打击了。
第1卷 第295章
第295章
夜痕宇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半敛的眸中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波纹。
皇位?又是为了皇位,这皇位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为了它,竟然向自己的亲爹下手,夜痕哲,你真的变得那么狠决了吗?
闭上眼,紧抿着唇,似在做一番慎重的决定,再睁开眼睑时,深邃的眸中多了一份决定,少了一份纠结。
屋内烛火摇曳,纱帘轻飘,一切的摆设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夜痕宇满目眷恋的望着屋子里的一切,心中的痛楚无声地在心间漾开。这里是他和静儿曾经共同生活的屋子,充满了甜蜜和欢乐,如今却是如此的冷清,没有生气,没有欢笑,如果能用这皇位换回静儿,他一定毫不犹豫双手捧上。
“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夜痕宇俊逸的眉宇间,渐渐笼上一层朦胧的忧色。
“痕熙,你去把痕哲找来,我跟他说几句话。”夜痕宇的声音很轻,似天边的云彩,漂浮不定,若有若无。
夜痕熙倏得瞪大漂亮的眼睛,似乎很惊讶夜痕宇说出的话,宇哥哥要见二哥?可现在二哥未必想见宇哥哥呢,而且他们两人见了面,很容易起冲突的,更何况宇哥哥还病着呢,不可!
夜痕熙果断的摇了摇头,明显不支持夜痕宇的决定,佯怒的瞪了夜痕宇一眼,说:“宇哥哥,还是等你的病好了再传二哥来吧,身子要紧。”
夜痕宇这次生病,真的是吓坏了好些人,就连夜痕熙此时此刻心里都隐隐的有几分不安。
夜痕宇瞬间沉下脸来,病容含怒,深邃的双眸霎时如风暴来袭,只是强度比以往减弱了许多:“痕熙,别胡闹,我找他有正事,快让他来。”
夜痕宇气结,话刚说完,忍不住就咳嗽起来,胀红了脸,身体也跟着剧烈的抖动起来。
“宇哥哥……”夜痕熙慌神的乱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反倒是身后的司空俊异常的反态,轻声安抚夜痕宇说:“皇上,臣马上去请王爷过来,您别急。”
诡异,足的诡异!
司空俊的话才刚一落地,夜痕宇的咳嗽便是神奇般的停止住了。
夜痕熙怔怔的望着司空俊离去的背影,心从未有过的狂跳,直觉将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宇哥哥,那我扶你坐起来吧。”已知无法改变夜痕宇的决定,那就只能顺从他的意思了,谁让他现在生着病呢?
夜痕宇点了点头,在夜痕熙的帮助下,身体靠在了床头,嘴角微微的抿着,刀刻般的脸部线条肃然而清冷,因斜映着烛光,轮廓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剑眉飞扬,挺直的鼻梁,线型完美的唇线和下巴,唯有那双眼睛清朗异常,一闪一闪,如天上璀璨的星辰,灼亮的光芒同时也掩盖住了他眸底那隐藏的忧伤。
屋子里仅剩夜痕宇和夜痕熙两人,安静得只听得见夜痕宇急促的喘气声,夜痕熙目光痴迷的望着脸色虚弱的夜痕宇,他好想问问他有关周思静的消息,为什么没有看见思静的身影呢?难道宇哥哥没有带回她吗?可一看夜痕宇的病况,夜痕熙又实在开不了口,只得将满肚子的话咽下喉咙。
很快,夜痕哲来了!
他雄赳赳的站在夜痕宇面前,犀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夜痕宇,好似在探究他是真生病还是假装生病?
夜痕宇目光淡定的迎向夜痕哲,轻轻抬手,说:“坐吧!”又对一旁的司空俊和夜痕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时先出去,他想跟夜痕哲单独谈谈。
司空俊对夜痕宇的举措似心有灵犀一般,动作利索的拽着夜痕熙的衣角,默默地将他拉出了房间,然后细心的关上了房门,只是他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难看。
“司空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外堂,夜痕熙不满的瞪着司空俊,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一下子反差那么大?
“小王爷,难道你察觉不出来吗?皇上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司空俊剑眉紧蹙,目光担忧的望向窗外,此时已是夕阳斜照,晚霞如流光一般漫天泼散,将整个天空装点的美轮美奂,可他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只感觉心像被一根什么东西牵扯着,一刻也放松不下来。
夜痕熙呼吸一窒,本就存有疑虑的心在这一刻又加重了几分,漂亮的丹凤眼惶惑的闪烁着,无助又忧伤的神情逸上他的双眸,如落叶飘过清泉般,幽然而过。
“那……那就找御医啊,把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找来,我就不信治不好宇哥哥的病了。”夜痕熙焦燥不安的嚷道,声线里带着自己浑然不觉的颤音。
司空俊仍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只怕他患的是心病,御医也拿他没办法啊!”
夜痕宇从霓裳国回来,却没有看到周思静的身影,司空俊隐隐就感觉不对劲,犹其看到夜痕宇眼底那不时流露出的伤感,他直觉周思静在霓裳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能影响夜痕宇情绪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周思静一人了。
在周思静被掳走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夜痕宇独自一人站在羽飞阁的阁楼前发呆,偶尔的两人饮酒攀谈,他也能从熏醉的夜痕宇嘴里听到他思念周思静的浓烈爱语,原来他爱得那么深,深到连他都无法形容出来。
“不……不可能!”
一声暴喝,猛然震醒了思忖中的司空俊,他一惊,急急转身迅速的朝屋内奔去,夜痕熙也紧紧跟了上来。
推开房门,就见到夜痕哲一脸暴怒的恐怖模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血红了眼,双拳紧握,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似悲似喜,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皇上……”司空俊警觉得出声询问,却被夜痕宇一个手势给阻止了。
“俊,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夜痕宇一脸的脱虚,似是打了一场持久的硬战,目光沉重地落在夜痕哲身上,说:“痕哲,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司空俊看到夜痕宇疲惫致极的样子,连忙小心冀冀地扶着他,让他躺在了床上,目光疑惑的撇了眼夜痕哲,心中忐忑又不安。
第1卷 第296章
第296章
橙红的夕阳毫不吝啬的斜照进来,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温暖的绯色薄纱。
夜痕哲走后,屋子里就变得极其的安静,司空俊和夜痕熙仍旧留在屋内,一脸的肃穆,只是都没开口说话。
芷兰在这时送来了晚膳,将餐点放在桌上后,又给房间新添了几支烛火,忙碌的同时,目光不免频频望向躺在床上的夜痕宇,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惶恐与害怕,皇上竟然病倒了,而公主也没有回来,不知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来吧!”夜痕熙终于开口了,他站了起来,看向芷兰,眸光如湖水般泛着涟漪,美丽却又凄凉。
接过芷兰手中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燕窝粥,夜痕熙坐在了夜痕宇的床榻边,柔声说:“宇哥哥,吃点粥吧,病才能好得快。”
夜痕宇深邃的黑眸宁静而伤感,微微勾了勾唇角,会意的眨眨眼,在夜痕熙的服侍下,竟是将那一碗粥给吃了个精光。
夜痕熙显然有些惊讶,欣喜地冲着夜痕宇还了他一个极美的笑容,暖若春阳,明媚无双,直把芷兰和司空俊给看得呆了。
夜痕宇也笑了,笑的很朦胧,也很凄然。
待芷兰收了餐具退出房间的时候,夜痕宇突然幽幽开口说:“俊,痕熙,我……我把皇位禅让给痕哲了。”
“什么?”一声高喊,司空俊震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黑眸瞪大如铃,透着一股子的震愕。
“夜痕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明知道夜痕哲对这皇位垂涎已久,你竟然还主动让给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