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得之(父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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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知被打得七零八落。
落荒而逃,将扑在床上的被子卷起来裹在身上,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周重已经梳洗完毕,居高临下地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周子知。
周子知一睁开眼就看到周重站在他的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情十分专注。周子知心里有几分小得意,看来无论他是什么年龄,八岁十八岁二十八岁,无论周重是什么年龄,二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周重都无法不注视他。
起床洗漱,周重递给他一只新牙刷,周子知挤了些牙膏,突然听周重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全家吃不饱饭,姐姐找到管牙膏,我们两个偷偷地挤着吃。”
周子知一时间愣在那里,他从未听过周重讲过以前的事儿。
“后来父亲偷渡到美国挣了大钱,把我们一家人接了过去。好日子没过两年,他就客死他乡。”
周子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手足无措地叼着牙刷。
周重伸出右手来在空中比划,“我,这样,像是总是在空中飘浮着,没有依托。”
周子知把牙刷从嘴里掏出来,一只手握住周重没有依托的手,“不会的……”
“你行吗?”周重问。
我行吗……
周子知皱皱眉,他行吗?他能不能成为周重的依托,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周重会创造一个新的生命,那个人叫周子知,襁褓之中单纯无知,慢慢地在他的庇护下长大,那个周子知行,而这个周子知不行。
周子知不作回答。握着他的手,继续刷牙。
周重上午没课,带着周子知在学校里转了一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周子知边看边感慨,这就是周重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校园还没有那么大,走了一个多小时,就把整所学校都走遍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昨天来的那个小花园,周子知又看到了那棵冲天的杨树。
“你记得吗?有一次……”周子知笑着回头,看到那个人是周重,而又不是周重,突然哑然无声。
“恩?”周重表示不解。
有一次我爬上了这棵树,又不敢下来。等了很久你才来,见到你就往下跳,你手里还提着鸡蛋。你扔了鸡蛋,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后来我还哭了鼻子,你问我,我才说:鸡蛋都碎了,小鸡都死了……
这个周重,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这些记忆……
周子知一瞬间有些茫然失措,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恰好倚上大树。周重步步逼近,把周子知圈在他的手臂和大树之间的空隙中。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来做什么?”周重逼问。
“我……”周子知无处可逃。
“好,你不必回答。”没等周子知回答,一个吻压了下来。
周子知的手扣紧了树皮。树皮陷入指甲缝儿,生疼。
可疼痛抑制不住蒸腾而出的快|感。他早就已经,会因为周重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而动情,更别提一个深沉似海的吻。
他年轻,健康,美好,他处在最完美的年纪里。周子知克制不住自己被他吸引,而他不能爱他。他觉得如果他爱上了年轻的周重,就是对他爸爸的背叛。
周重的这个吻在加深。
“你……”
“叫我子知。”
“你不是叫胡落吗?”
“叫我子知……”
早上的时候天冷,周重给他找了长袖长裤穿着。此刻他亲自一颗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手伸了进来,拇指摩擦着他的脖颈。微凉。仍旧是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上面少了茧子,柔软平滑。
“子知……”
他又把吻烙在了那里。
周子知真的怕了。
周重的吻一路向下,快要吻到心脏。
“爸爸……”
心不能给你……
这颗心……
周子知推开了周重。
这颗心属于周重,属于我的爸爸。
我爱他,我爱你,并不是单纯地爱你……我爱你因我而变得温柔,我爱你二十多年来的百般呵护和纵容,爱你给我的二十年间点点滴滴的记忆,从牙牙学语的肉球儿,到今天事业有成,你在一旁关注着,一路鼓舞扶持。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必不可少。我爱你,首先是因为,你是我的爸爸……
周重怔怔地看着他。
周子知的眼角湿润了,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知了声嘶力竭地鸣叫。
闷热,身边倚着的人更像是一尊火炉。
原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可是太过真实,老旧的街景,微凉的月色,年轻的周重,吻他,抚摸他的脖颈。
不禁还是问道:“爸爸,你……有姐姐吗?”
“醒了?”周重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哭了?”之后又笑了,“多大的人了,还哭……我没有姐姐,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你小时候吃过牙膏吗?”周子知又问。
“牙膏?”周重显然哭笑不得。
“那……”周子知泪光闪闪地盯着周重,“你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
周重笑了,压了下来,在他的嘴角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你到底做了什么梦了?”手摸到周子知身下的鼓包,轻轻揉捏。
周子知近距离看到他两鬓的白发,眼角的皱纹,下垂的唇线,突然一阵安心。所有的感情总算找到了那个突破口,他搂着周重的头,密密麻麻地吻了上去。
双腿缠上周重的腰,慢慢地蹭。
熟悉的抚摸,熟悉的味道……
他不要爸爸变得年轻,不要爸爸变得更好……他只要这个,受过伤,腿脚不太灵便,慢慢变老的爸爸……他身上的一切,都是爱他的痕迹。就算他老了,他仍旧是他的孩子。在他的怀抱里,任性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
番外 兔兔
周子知走在一片及膝高的草丛中,突然看到一个人,背影有点熟悉。他追了上去,只见那人是周重,头上长着兔耳朵,穿着一身红色的兔女郎装。
他看看比基尼上挂的怀表,嘴里一边说:“不好了,不好了,要晚了!”就一蹦一跳地跑了。
周子知站在原地嘴角抽搐,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
在那欢快的身影上,还有一个扭来扭曲的白色的小毛团……
周子知掐了掐自己的脸,一咬牙追了上去。
但是周重兔突然消失了,他急忙向着他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突然觉得脚下一空。
“嗖!”的一下,他掉进了一个洞里。
不停地下坠不停地下坠,周子知怕急了。
就在这时,周重兔抱住了他。
他小心地依在周重的怀里,哆哆嗦嗦地问:“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还没等他问完,两人一块落到了洞底。洞底铺着软软的稻草,所以掉下来并没有摔疼。
放下周子知,周重又看了看怀表,“要晚了,要晚了……”便又跑了开去。
周子知急忙追了上去。
他看见周重跑进了一个房间,便也进入到了那个房间中。
房间里有个桌子,上边放着一杯白水。周子知跑了很久十分渴,便拿起水杯牛饮起来。一边喝着,整个房间的家具骤然变大。就连手中的水杯也拿不下了,周子知赶紧放下。他这才明白过来,是他变小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这下更追不上他爸了,他还要问清楚他为什么会这幅样子,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这个时候胡落突然出现在屋子中,他默默地流泪,眼泪像篮球一样大,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周子知急忙向他喊,“狐狸狐狸,你为什么哭呢?”可惜狐狸根本听不见。
很快,眼泪蓄成了一滩小湖,将周子知淹没。
周子知心说不好,赶紧逃命。
眼泪越来越多,将整个房间淹没。周子知呛了两口水,是咸的。
他扒住了窗台,最后看了一眼哭得很伤心的狐狸,从窗口逃走了。
逃出房间之后,周子知又掉进了一个草丛中。他看到在一片叶子上躺着一个人,是衣着华丽的余诺,正在十分惬意地抽着水烟。
余诺看见他,勾着好看的眼角说:“哟,小小的人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周子知说:“我想要长大,我想要追上爸爸!”
余诺哼笑一声,扔给他一瓶紫色的药水,“想要长大,就喝了它。”
周子知拿着药水,仔细地推敲余诺给他毒药的可能。余诺看穿了他的心思,吐了一个烟圈缓缓地说:“喝不喝由你,大不了一辈子都是个小东西,跟在爸爸的屁股后头。”
周子知闻言打开瓶盖,仰头便喝。
很快地,他便变大了。再低头找余诺,已经找不见了。
他又看到周重兔的身影在不远处蹦跶,便急忙追了上去。可是药水有副作用,胸口疼痛难当。他大声地呼叫:“爸爸,跑得慢一点,我跟不上了!”可是兔子根本不理他。
最后他终于追上了,却见一个大大的方桌,上座的是身着红衣的余诺姐姐。
兔子捏紧怀表,“要晚了!”
她扔下茶杯,“兔子,我的茶会你竟然迟到?该斩!”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镰刀。
周子知大叫着“不要!”扑了上去。
余诺姐姐暴怒,“愚民!竟然打搅我的茶会,该斩!”
镰刀挥下,周子知大叫一声,眼前一片白光。
只见周重正在他的头顶,摇着他的肩膀,“子知,起床了,要晚了。今天就是招标会的日子了。”
“啊!忘了!”周子知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钻进卫生间洗漱。
风风火火地跑出来穿衣服,最后叼上周重递上来的面包片便跑出了家门。
一边开车一边回味刚刚的梦境,嘴角慢慢地扬起。
晚上回家后神神秘秘地抱着一个纸盒子,周重帮他接过来,问他:“进行得怎么样?”
周子知自信满满地说:“很顺利,没问题!”
周重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指着盒子问:“什么东西?”
周子知说:“新年礼物!”换好鞋后扒到周重的身上,“爸爸,一定要穿啊!答应我一定要穿啊!我精心挑选的。”
周重笑着说:“好,好。”
晚饭过后周重拆开了盒子,便愣在那里不动了。
周子知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爸爸穿嘛,穿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款最大号的,穿吧穿吧,您都答应我的了……”
周重不为所动。
周子知继续循循善诱,“爸,您穿上这个给我看看,我就穿上它,再让您亲手脱下来……”
周重二话不说抱着盒子走进了卧室里。
十分钟后周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周子知已经准备好了相机一阵猛拍。
白色的兔耳朵,红色皮质的紧身小背心,白手套,红色的比基尼,白毛球的兔尾巴,黑丝袜……再加上周重一张严肃的面瘫脸。
周子知扑了上去使劲地蹭,“爸爸,我爱死您了!”
周重面无表情地把他从身上摔了下来,又走回房间把门反锁。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平常的家居服。指了指卧室对周子知说:“该你了。”
周子知一脸满足地走进了卧室里,很快便换上了那身兔女郎服。
周子知一笑便有别种风情,眼角挑得高高的,嘴边两个深深的酒窝。这身兔女郎服穿在他身上异常的和谐。紧身衣崩得紧紧的,甚至能看到下|体的轮廓。白手套和高高的白色衣领与领结又显得有些禁欲。黑□格的丝袜勾勒出他的一双长腿,十足美好。再加上毛茸茸的兔耳朵和兔尾巴……
周子知毫不扭捏地婀娜多姿地走向周重,周重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
周子知勾到他身上在他耳边吹起,“爸爸,看够了……就脱吧。”
周重按住在他身上不停扭动的周子知,一把搂住他把两人齐齐摔进沙发里。
周重的手摸上周子知的身后,不想一把就抓住了那毛茸茸的一团。周子知跨坐在周重身上,一边蹭他,一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身前,引导着他隔着皮质的紧身比基尼抚摸自己,“爸爸,好紧啊,好难受……”
周重摘下了他身后的兔尾巴,拿在手心里搔他的痒。周子知浑身的痒痒肉被逗弄得难受,在周重的怀里一个劲儿地扭。
周重摘下他的领结,扒下他的上衣,一寸寸啃了上去。最后的最后,周子知才在爸爸的帮助下脱下了那个紧绷绷的比基尼。
终于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释放,周子知满足地叹息出来。周重又慢慢地把他的丝袜卷了下来。周子知终于又是赤条条的了。
周重一张老脸不会红,周子知却是早已浑身都红彤彤的。
扶着周子知的腰,让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周重拍拍他的屁股,笑道,“眼圈都红了,小兔子。”
周子知骂回,“你这只老兔子……”
次日,周重递给卫进一个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