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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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亲娘一样,慧智大师热情并细心的问候,顺带夸奖了安紫茹一番。
安紫茹静静的看着慧智,而小尼姑却心惊肉跳的任凭慧智大师摆布吃东西,擦汗水。
“圆喜啊,你要是死了,你娘可怎么办啊。”慧智大师幽怨的说道,“你也不心疼你爹娘,你这傻孩子。”
这句话说的圆喜更是脸色苍白,惊恐万分。
安紫茹笑了,这出表演还真是别开生面,这是向我示威么?
“她父母在哪里,我应该去看看。”忽然,少女说道。
慧智大师一愣,也没想到安紫茹会如此说,急忙说道,“圆喜,就是啊,你爹娘在哪里,这么长时间了,只听你说过,我还没见过。等你病好了,带我们去见见。”
好狡猾的女人,立即将自己撇开了。安紫茹冷笑。
“好了,慧智大师,你可以走了,她需要休息。”安紫茹立即下了逐客令。
慧智大师脸色难看,还是说道,“嗯,等你好了,我便来看你,圆喜师侄,师叔每天都会给你送吃食来。”
圆喜的脸色更加难看,直到慧智大师出去,才像是大战一场一般喘气。
“早点来了。”
此时,圆道提着饭盒走了进来,三人倒也不再说别的,静静的吃了饭。圆道收拾了一番,又给圆喜擦拭了身体,见安紫茹没有离开的意思,先告别离开了。
“她如何威胁你的?你的父母如何在她手上。”安紫茹问道。
圆喜怔怔的看着屋顶,对安紫茹的话充耳不闻。
安紫茹冷笑,“你不说难道就没事了吗?你被我救过一次,若是你还活着,对她就是威胁,她还是会杀你的。你的父母永远都在她手上,哪天她腻了,不但是你,恐怕你的父母也会死。”
安紫茹特意将死字咬的很重,仿佛重锤一般击打在圆喜的心上。
“不,她不会的,她不能这样做。”圆喜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认为并不代表她不会这样做,到那个时候,后悔莫及。你现在说出来,她若是被官府问罪,你便没事了。”安紫茹循循诱导。
“你真的愿意帮我?若是你能救出我的父母,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圆喜抹着眼泪,然后紧紧抓住安紫茹的衣角。
将圆喜的手拨开,站了起来,“我会救她们出来,你放心。”
“她们被师叔关在山后的破庙里面,还有好几个男人,都是她的姘头。”圆喜说道。
安紫茹眉头一皱,没想到偌大的静慈庵,居然如此藏污纳垢。那个外表甜笑的慧智大师竟然也是道貌岸然之辈。
☆、第二十一章 布斋
中午时分,日头高照,虽说山上凉快,可离太阳近,若是站在山上,还是感到日光的毒辣,唯有习习凉风感到惬意。
午饭清淡,安紫茹本想再尝试多做点吃食,让自己先熟练起来。但想想橘子就要上山了,以后就教会这个小丫头。况且她现在没心思做这个。
午后小憩,迎来了官府的人。
官差在小尼姑的引领下,直接到了圆喜的病房。要将她带走,事实已经清楚,圆喜是案情的重要证人,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管爷,若是信得过我,先让她住在这里养伤,明日随你们去。”安紫茹淡淡说道。若是自己没找到圆喜的父母,恐怕就是去了官衙,也问不出一句来。
“小姐,我姓冯,叫我冯四好了。”冯四很客气的说道。
冯四为何对安紫茹如此客气,谁也搞不清楚,安紫茹也不愿去猜测。
“既然如此,冯爷在此稍等两个时辰。”安紫茹说道。她要去山后看看,但她觉得此时去,估计人走楼空了,恐怕没什么收获。
但总要去查看一番,也许有线索,若是不行,只有用强了。
冯四点点头,“小姐去就是了,我在这里守着。”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默默的看着安紫茹,不知怎地,好像安紫茹成了静慈庵的主人。
慧智大师露出一丝冷笑,她就知道会这样,圆喜那个小骚蹄子果然还是指不住。不过,她的父母只要在我手上,就不信那小贱人敢出卖我。
不过,她还是有些忐忑,因为那晚安紫茹反制慧清的手段她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个女人会功夫,而且手段极其的恐怖。当时怎么自己就脑子热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怕,早知道就不去招惹这个女人。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安紫茹出了门,寻了方向,见没人之后,便施展轻功向山后飞奔。树影飞速后退,起起落落之后,她立于山顶,看到山间有一座小矮屋。
应该就是那里了。也不知道哪个和尚如此避世,居然在大山深处建了庙宇。
立于庙宇之前,她感觉得到里面没人。
果然是跑了。
进入庙里,四处散落着桔草,还有鸡腿骨,看样子这里有不少人。不知慧智到底要得到什么?难道杀了我就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她?
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安紫茹循着庙宇找了一周,发现了一连串的脚印。山中土壤松弛,脚印有深有浅。
一路追去,竟然到了大道上,这下安紫茹没有办法了。皱了皱眉头,如此的话,就需要些时日。
不过她不打算等,一个人虎视眈眈的如芒在背,这种感觉极其不好受。
若是没有官府这一节,安紫茹自然有其她的手段对付她。但现在却不能。
她思索着向山上走去,却听得马蹄声响,转头之后,几头骏马飞驰而过,最前面是少年公子,器宇轩昂,身后几匹马上壮汉背剑。
少年不经意的侧头看了一眼她。
安紫茹感觉有些熟悉,想起是那天在山上围猎的少年。
少年刚刚飞驰而过,忽然勒马扬踢,调转马头,疑惑的看着安紫茹。少年面色清秀,但眼神锐利,浑身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看样子是杀过人的。
安紫茹自小被师傅教导,自然能感觉的出来。眼前的少年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
“我似乎见过你。”少年凝神问道。
安紫茹立于马前,虽然她娇小的身姿在马群面前有些单薄。但站在那里,若一株幽兰,冷清的又如湖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眸如寒星,仔细一看,仿若璀璨星光,但却冰冷。
好冷的眼神,少年不仅有些惊奇,胶州城里居然有这样的奇女子,不知是谁家的女儿。
“公子记错了,不该是我的。”安紫茹笑笑。这一笑,仿佛在冰面上升起无数冰花,虽冷,却晶莹剔透。
少年公子看呆了。
“少爷,该走了。”随身的侍卫提醒道。
少年嗯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许是我记错了,姑娘就此别过。”
马蹄远去,安紫茹并不想否认与他有一面之缘。但也没有深交之意。
回到山上,冯四已经等得焦急了。见安紫茹回来,便问道,“小姐,府衙已经催了。”
安紫茹点点头,说道,“我与圆喜说几句话可否?”
“好,好,那您快点。”冯四急忙说道。
进入屋子,安紫茹将房门关闭,就剩下她与圆喜。
“娘子,看来你并未找到她们。”圆喜沮丧的说道。
安紫茹默默的站到圆喜的面前,抬眼说道,“我会找到她们,你若是可以,就去府衙呆着,那里安全。到我找到你父母时候,你便出来作证如何?”
圆喜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好。”
安紫茹笑了,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就好。
“冯爷,虽说有报官有命案,可慧清大师的尸体并未寻着,我想并不能断定她就死了,所以烦劳冯爷小心照看好圆喜师傅。”安紫茹淡淡说道。
“自然是,此案还需圆喜师傅配合,若慧清未死自然结案。”冯四应道。
安紫茹也不知道慧清死没死,她也没打算去查究慧清是否生还,对她来说,慧清生也好,死也好,都与自己无关。除非她还来招惹自己。
圆喜被冯四带走了。安紫茹央求冯四照看好圆喜。冯四豪爽的答应了。
事情算是到了一个段落,但慧真师太和安紫茹都知道,这紧紧是个开始。
“娘子,后日庵里准备开个斎宴,可否参加?”慧真师太问道。
安紫茹摇摇头,“我就不参与了,还望师太原谅。”
“好。”师太也不强求,这个女人很有主见,从这些日子看的出来,她不愿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
“师太,紫茹有事请求。”安紫茹说道。
“娘子莫要说请求,只要老尼答应的,绝不会推辞。”师太急忙说道,能够让她求自己办事,慧真师太求之不得。
“我见香院那边外面有厢房,可否租我一间?”
慧真师太思索之下,面露笑容,“娘子说笑了,那里本来也没什么用处,若是你喜欢,便用,不用租的。”
安紫茹摇摇头,“租金是照给的。不过我现在没钱,等赚了钱就按期给你。”
慧真师太也不推辞,知道眼前的女子决心如此,点头答应。
商定之后,安紫茹回到竹屋,心中盘算起来。
钱,这是个问题,不过她打算出去一趟,因为本钱还必须要有。
☆、第二十二章 卖药
寻不到圆喜父母的踪迹,安紫茹自然不会放弃,她暗中盯着慧智的行踪。可这个尼姑似乎早有准备,根本不迈出静慈庵,让她无法下手。即使用强,也需找个僻静的地方。
见慧智大师每日里诵经念佛,与平常无意,反而还经常来找她说说话。
既然如此,安紫茹等待机会就是。
山中多草木,身影在山中寻寻觅觅,不时用锄头抛开土层,勾出一小块根茎植物,背后的箩筐已经满满当当。
回到竹屋,关闭门窗,将药材洗干净,分类包成药包。
向慧真师太打了招呼,安紫茹便背着小包裹下山去了。慧智师太见安紫茹下山,脸露讥笑之情,然后向后山下去,却不知,她身后还尾随着一个小身影。
胶州城很大,安紫茹寻了一处热闹的集市,将准备好的道具铺开。带上轻纱面罩,盘坐于地。
“包治中风之症,寒腿之症,药到病除?”一个眼尖的小贩看到身边的邻居,惊讶的叫起来。
“好大的口气。”小贩哈哈哈大笑,指着安紫茹说道,“小娘子,你也太会诓了,即使春和堂也不敢如此大话。”
安紫茹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不说。小贩见她不理睬自己,嘟囔一句,“莫非是个傻子?”
安紫茹的这副装扮立即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一个蒙面的女子,多少会引起一些人的好奇,然后就看到她身前的布告。
“小娘子,你莫非家里有什么人病了,急着用钱?”有好心人关心的问道。
“呵呵,用钱也不用如此行骗,哎,世风日下啊。”
“小娘子,你揭开面纱看看,若是有几分姿色,连同你的人,我都买了。”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但面纱里的女子仍然不为所动。
顿时这个奇怪的女子引起人们的注意,一时成为笑谈。
仙客楼里,两位富贵相的年轻公子正在交谈。
“王兄,近日戈家将军回来,门庭若市,真是一群敷衍趋势之徒。”冠发俊朗的十八岁公子揶揄说道。
王仁成对他的话并未附和,而是说道,“吴兄,那戈家肖将军年轻有为,年纪十九,便官居五品,即使在整个大乾帝国也是绝无仅有的,此等英才,你我应当敬仰。”
吴觉见王仁成未赞同自己的说法,有些讪讪,“那戈家公子有那么一位堂叔,若是我,也能成就那般功业。”
王仁成摇头苦笑,“吴兄,咱们虽然富贵,奈何都是商贾之户,纵有万贯家财,也入不了官绅之眼。如今,也唯有考取功名,才得被朝廷赏识,光耀门楣。不可懈怠,也不可攀比。”
吴觉自觉说的自卑,面色一红,端酒相碰。吃了一会酒,二人面色发红,王仁成叹息一声,闷头喝酒。
“王兄有何苦恼,为何这般神色?”吴觉问道。
王仁成放下酒杯,说道,“我老父年过半百,早年北上做生意,冻了双腿,烙下寒腿的毛病,如今更加严重,卧床不起,疼痛难忍。为人子,却不能尽孝道,乃是我之不孝啊。”
“春和堂有名医,为何不去看看?”吴觉问道。
王仁成摇头,“早就看过,说是当世无人可治,开了药,也只能缓解一下疼痛而已。”
“也是,寒腿之症极难医治,愿得你父亲早日找到名医。”吴觉举杯说道。
一杯酒下肚,店小二端了粥上来,笑嘻嘻的说道,“二位公子,方才我听了一个笑话,可否讲给你们听?”
吴觉脸露不悦,“去去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小二讪讪退下。但王仁成却说道,“有笑话讲讲也不错,小二,说来听听。”
小二急忙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