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作者:寻香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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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钱的事了,以后还得你自己多操心了。”
王杨笑起来:“是要你多操心了,你不才是我的会计吗?”
“嘻嘻,师兄说的是。你信得过我,那我就一直替你管着。”施理嘻嘻笑,“师兄,那边情况怎么样?”按他的估算,这工程大概还只进行不到一半。
“哎,就那样吧,工程完成还长着呢,起码还要一两个月。苗圃你就多操心了一点了。”王杨避而不谈自己的烦恼。
施理知道师兄的烦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师兄还要不要我去欢乐城帮忙?”
“暂时不用,你就在苗圃帮我照看好苗圃吧。蘑菇该出菇了吧?”王杨还惦记着蘑菇大棚的呢。
说到这个,施理就兴奋了:“是的,二潮菇快出了,最近会比较忙一点。”
“那你就好好照看好蘑菇和我的兰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王杨说完挂了电话。
张堪一直在一旁听着:“蘑菇又要出了啊?”
“是啊,二潮菇要开始了出了。”施理收好手机,“你今天还要上班吧,你先回去吧,小陈那儿有什么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今天谢谢了啊。”
张堪是临时请了半天假出来的,这后半天也就无所谓再回去了:“我下午请了假,不用回去上班。走,我帮你去照看花木或者蘑菇吧。”
施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最近老是在麻烦张堪,还要拉壮丁来帮自己做事,自己好像有点资本家了,而且还是没有发工资的纯剥削,这样似乎挺不厚道的。按说张堪这人,相当斤斤计较,但是却很少跟自己计较,这又是为什么呢。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来那一百块钱的事,站住了,摸出钱包,拿了一百块钱出来:“对了,忘记给你钱了。喏,拿着。”
张堪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给我钱干嘛?”
施理说:“今天你给那帮忙的小伙的钱啊。”
张堪有些羞恼,在施理眼中,自己竟是那么一个小气的人吗?自己对他一向是大方的吧。“不用了吧,就一百块钱而已。”
“当然要的,帮我们的忙,哪里有让你花钱的道理,再说还耽误你半天班了。”施理抓住张堪的一只手,将钱放进他的手里,“你放心,这钱也不是我出的,到时候我都算到小陈那小子身上,谁叫他做这么不靠谱儿的事!”
张堪本来还不好意思要,听到后来,便将钱收了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谁跟你客气来着?”施理白他一眼。弯腰提起一只小桶,转身往后面大棚走去。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小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找施理:“小理哥,小理哥,我同学那边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有没有给他们汇款。”
施理放下手头正在忙的事情:“跟他说,没有汇,让他出来拿钱,约个地点。”
小陈看着施理:“去哪里?”他对市里的情况相当不熟,所以不知道定哪儿好。
施理推了一把身旁的张堪:“你说去哪儿好点?”
张堪想了下,立刻说:“去三里桥吧。”
小陈放下握着话筒的手,跟电话里的人如实说了,对方说了些什么,小陈听了很久,然后说:“你们不让他来拿钱我也没办法给你们汇款了,为了给你们钱,我从我老板那儿偷了钱出来,现在他已经报警了,我一去银行,肯定就会被抓,所以只能给你们现金。你要是不放心方晓出来,你们就跟着一起来呗。”这些说辞都是张堪和施理琢磨出来教小陈说的。
对方磨叽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了,约好晚上八点钟在桥头碰面。
施理手上的活也不干了,对老郑说:“郑叔,这里你照顾一下,我们带小陈去接他同学。”
张堪说:“还不急,先去弄点饭吃,还有三个小时呢,从我们这倒三里桥,最多一个小时。”
施理点点头,得有体力才能跟那群人周旋。他和张堪迅速去做了饭,简单弄了些吃的,三个人匆匆吃完饭,便准备出门。出门的时候,张堪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今天老黄历说,不宜出行。”
施理也听见了:“就你事多,神神叨叨的,谁哪天不出门的?老黄历有没有说,今天不宜吃饭?再说这事由得着你我挑选吗?”
张堪没了话,这日子不好,但是事情偏要挑这天来,是祸也躲不过啊,得,走吧。
第二十三章
张堪骑着车,载着两个人进了市区,沐着夜色赶到三里桥。三里桥是一个旱桥,位于城东北角,东北这一片原先是郊区,这几年才新开发为工业区,主要以工厂为主,别的产业还没有发展起来。到了晚上,人们都下了班,或者加班去了,人踪稀少,惨淡的路灯照着寂静的马路,只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过,感觉颇有点冷清。
施理看着路灯下的三里桥,更有些阴森的感觉:“张堪,你怎么选了这么个位置?这儿人这么稀少,到时候他们若是来的人多,我们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张堪说:“我想着这群人既然是以坑蒙拐骗为目的的,人多的地方肯定不敢去,人少的地方才会答应出来,所以我才选了三里桥。别怕,我叫了帮手来的,应该已经到了,我问问人在哪儿。”说着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长子,人在哪儿呢?我们都到了。哦,你看见我们了啊,那你过来呗。”
不一会儿,从几棵大树的浓荫下走出来一个人,施理粗看,那人身高起码有1米85的样子,长得又高又瘦,难怪张堪管他叫长子。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中学同学,郭昶,外号长子,是三里桥派出所的警察。长子,这是我朋友,施理。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小陈,遇到困难的就是他。”张堪笑着给大家介绍。他觉得今天的日子不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叫了当警察的朋友来帮忙。
小陈刚开始听说长子是个警察,差点吓尿了裤子,以为是施理报了警,让警察来抓他呢,听说是张堪的朋友,才堪堪缓过神来,扯了一张生硬的笑脸跟长子打招呼,但是冷汗还涔涔地流。
施理悄悄掐了一把张堪,原来还留着这么一手呢,还算靠谱。伸出手去跟长子握手:“原来是警察同志,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拉着你出来帮忙。”
长子本来已经下班了,但是被张堪一通电话叫了过来,说是私事,也算是公事,为私是帮老同学的忙,为公是一个社会青年被骗去搞传销,是来拯救失足青年,打击罪犯的。
长子笑着说:“不客气,这也是我分内的事。你们约的时间是八点吧,现在七点四十,那伙人应该也快到了,我们早点做准备吧。小陈你就在桥头的桥墩这儿等着他们过来,一会儿看见你同学过来,也不要迎上去,我在栏杆这边潜伏,张堪你去马路对面扮路人。等他们来了,如果人不超过五个,我们就把他们都抓起来。”张堪并没有报警,只是来找他帮忙,所以才来了他一个人。
但是施理听到完,也没有听到自己被安排任务,他看向长子:“那我呢?”
长子看了一眼他的小身板:“你暂时就在树荫处等着,一会儿有什么情况你再出来。”
施理不满意了,这摆明了就是歧视:“我不能和小陈一起去吗?”
长子想了一下:“不妥,小陈跟那些人说因为不方便汇钱而采取当面交易的方式,他们若是看到多了一个人,恐怕会起疑心,也许就不会过来了。”
施理依然坚持自己要去帮忙:“那我跟着郭警官一起躲在桥栏杆外吧。”
长子看看桥栏那处,还足够宽,便点了点头。张堪倒是有些不放心,想开口说点什么,被施理的眼神制止了,他想想那群人只是搞传销的,也并非亡命之徒,也就算了。
小陈背着一个书包,靠在桥墩边等人。施理跟着长子蹲在桥栏杆这边的黑暗处等着,小陈一边等一边小声地给他们汇报情况,“还没见到人来”,“电话还是关机的”。三里桥位置相当偏,才七八点,除了偶尔来往的车辆,竟就没有人过来。施理看着头顶上稀薄晕黄的路灯光线,还有几只往灯头上撞的飞蛾,觉得这场景怎么看,都怎么像恐怖片或者鬼片,唯一少的,就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配音。
那二十分钟的等待是漫长的,终于,施理听见小陈的电话响了,小陈接了起来:“喂,我已经到了,是的,就在桥头啊,你什么时候到?哦,好,快点,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吓人得很,再不来我就回去了。”然后挂了电话,小声地说,“我同学说他们已经来了,还要五分钟。”
施理动了下蹲得有些嘛的脚,那就再等等吧。
过了几分钟,听见小陈出声喊:“方晓,我在这里。”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总共来了五个人,连我同学在内。”
施理小声地咒骂了一句,取个钱而已,来那么多人做什么。
不一会儿便听见了凌乱的脚步声,有个声音惊喜地喊:“陈杰!”
又有一个像被砂布打磨过的粗哑的声音说:“钱呢?”
小陈说:“在这里。”
施理听见那几个人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耳边,显然是走近了,这时施理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直蹲在自己身边的长子已经撑着栏杆跃了过去:“警察,别动。”
施理连忙站起来,绕过桥墩跑了上去,张堪也已经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那几个人被从天而降的长子吓得愣了一下,下一瞬间,便是四散逃窜。施理连忙伸手拦住一个试图从自己身边逃窜的青年,结果那人急于逃跑,猛地一冲,再用力一甩,几乎将施理甩在地上,施理一抓不成,便立刻追上去。
饶是施理平时也不疏于锻炼,但是到底还是个斯文读书人,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比起来,还确实不占什么优势。但他还是奋力追了上去,伸手揪住了对方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衣服后摆,死死抓住不放,T恤衫都被他扯得变了形。
对方受到牵制,速度慢下来,一转身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追,便飞腿一脚朝施理踢来。施理本能地拽着对方用力拉扯了一下,那人一个趔趄,没有踢中他,接着拳头就招呼上来,这一次施理没有躲过,被一拳打在面门上,他只觉得鼻中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不过也顾不上去擦一把,本能地伸手去挡对方接下来的拳头。那家伙是个穷凶极恶之辈,拳脚拼命朝施理身上招呼过来。可怜施理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和一群小屁孩互相掐过脖子踢过屁股之外,还真没有学过打架,只好拳脚乱舞一通,以招架对方的攻势。
张堪看见这边的情况,便狠揍了他抓住的那个小青年的肚子两拳,让他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急吼吼地说了一声:“长子,交给你了。”便撒下那人朝施理这边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施理!施理!”
跟施理拉扯的那人看见有帮手来了,便撒了手想跑。施理到底是个男人,看见对方转身跑,便抬腿一脚,踹在对方屁股上,那人没站稳,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啃屎。施理一下子占了优势,上去就是对着对方的屁股一顿好踢,那家伙失了势,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顺手从地上摸了一块砖头,朝施理拍过来。
施理没有料到对方这么凶狠,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看见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只是本能地伸手去挡脑袋。身体突然被一股冲力推开,一个屁墩坐在地上,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张堪暴躁的声音:“我揍死你丫的,他妈的这么狠毒,想要杀人是吧。”
施理站起来,看见张堪正将那小子按在地上一顿胖揍,一拳一拳地如铁锤一样揍在那小子身上,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施理站起来,也踢了那小子两脚,刚才那砖头要是砸在他头上,非开花不可。那边长子已经在喊了:“张堪,别打了,替我将人绑过来。”
张堪收了手,将那小子拎起来,一手剥了他的衣服,然后将他的双手反剪起来,用衣服捆扎起来。施理也来帮忙,突然觉得有湿漉漉的东西滴在手背上,抬起来就着昏黄的路灯一看,暗红的一片,是血啊。想起自己的鼻子,摸了一下,虽然还在流血,但是还不到滴血的地步,抬头看看张堪,只见他白色的工装衬衫上一片殷红,再往上看,猛地吓了一大跳,只见他的发际和额头相接处,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呢,右边半边脸颊已经染红了。
“张堪,张堪,你受伤了。郭警官,张堪受伤了。”施理脸色变得煞白,随手将那个肇事者一推,随他摔倒在地,然后伸着两只手想给张堪堵血,又发现自己的手太脏,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揉成一团,不由分说压在张堪头上,慌乱地问,“张堪,你怎么样?疼不疼?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张堪刚才那一下确实被砸得狠了,他是凭着一股子怒气支撑着,将那小子狠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