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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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咋整？”跟子刚一起来的，一个壮汉问道。
“人散了，死的扔翻斗里，路虎有备胎，后备箱有千斤顶，赶紧收拾！！我打个电话！”子刚将枪递给他，掏出兜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叫宇少的号码。
“喂，子刚！！”电话里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宇大少，我到了，接涛的时候出了点事儿！”子刚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咋滴了？？”青年随口问了一句。
“死了几个人！”
“几个，是几个啊？”电话里的声音，再次问了一句。
“死的其他人都没事儿，就你公司那个保安队长有点麻烦！！他家人能追究不？一旦追究，立案就麻烦了！！”子刚再次问了一句。
“行，我知道你啥意思了，我先谈，谈不明白，你上呗？！”宇少沉默了一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呵呵！”子刚笑了笑没说话。
“就这样吧！涛给我打电话了！”说完宇少挂断了电话。
子刚拿着电话，停顿了一下，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以后，立马笑着说道：“……王局！！呵呵，还忙着呢？？……没事儿……我没装……就是公司有几个人喝多了……在街上跟人发生了点矛盾……恩恩……我知道……我知道……真没啥大事儿……轻伤？应该算不上吧……嗯，受伤的报案了……行，那我明白了，按正常流程走呗？妥了，妥了，您忙！”
子刚打了不到三分钟电话，然后回头冲着旁边一个壮汉说道：“你是被害人，受伤了，所以报案了！”
“你是喝多打人的！！派出所来了，该咋说咋说，该怎么赔钱怎么赔钱！！明白么？”子刚再次指着另一个人问道。
“行，我知道了！”
“嗯，我一会去一趟死的保安队长家里！”子刚说完，上了之前洪涛坐着的路虎上，轮胎已经换完，子刚开着车，带着后面的豪沃卡车，直接走了。
……
空旷的大野地里！！
“蓬！！！”老三一拳打在壮汉的脸上，红着眼睛，掐着他的脖子喝问道：“你他妈上哪去了？？你早来一会，老万能死么？？”
“……你有点冲动了！”壮汉侧脸唾了一口唾沫，皱着眉头，看着老三，淡淡的回了一句。
老三看着壮汉，咬着牙，双眼停顿了半天，无力的松开了手掌。
“……你俩合作多少年了！”壮汉点了根烟，弯腰蹲在地上，卸下炮狙的梭子，开始撅着地上的土。
“……快六七年了！！”老三瘫坐在黑土地上，低着脑袋，年近四十的汉子，瘪着嘴，眼角啪嗒掉下了两滴眼泪。
“那我干的比你还早点……！！”壮汉土越撅越快，略微喘着粗气，继续像是闲聊天似的说道：“前几天，心血来潮，在网上看了个电影预告片！号称什么宇宙第一悬疑片！！我他妈一看都宇宙第一了！！我再不掏点钱去电影院看！都对不起这么能吹牛B的导演！”
“呼呼！”壮汉随手将嘴里的烟，塞到老三的嘴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眼前半米见方的小坑，嘎嘣嘎嘣的顺联拆卸炮狙的零件，一件件扔在铺在地上的衣服上。
老三眼神木然的叼着烟，一句话没说。
“买了点爆米花，我就和一个朋友，进了电影院！看了十分钟，我就跟他打赌结局！！不巧，我和我朋友，对结局的看法是他妈一样样滴，这也没法赌啊！！后来我一扭头，看到了旁边坐着一个中学生，带着岁数不大的小对象，我闲着无聊，就要跟他赌一下，谁知道这小子，也他妈知道了结局！！”壮汉一边扯着犊子，一边将衣服里面的零件包好，扔进了土坑里，站起来开始用脚掩埋。
“后来呢？”老三这时候竟然问了一句。
“呵呵，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这片子的导演，可能真不是吹牛b！！当他站在摄像机后面，看屏幕的时候，可能真的以为，他的故事是悬疑的！！剧情是牛逼的！结局是模糊的！！可能看到激动的地方，还得跟女演员来段探戈！！其实都Jb扯淡！人都是这样，自己看不到自己脸黑！其实就连一个中学生都能看透的结局，他自己还觉得挺神秘，呵呵！你和我其实都是这样滴导演！！谁都知道咱们这种人的结局，咱自己还沉浸在戏里，悲伤着，彷徨着，害怕着……有意思么？！”壮汉说完，搓了搓冻的通红的手，踩了踩土坑，扭头问了一句：“走吧？？”
“走吧！！”老三沉默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睛，用手攥灭了烟头，揣进了兜里，跟着壮汉走了。
第172章 难受，歇一会！
沈阳，涮的乐火锅店，我，麻脸，木木，大康，小马哥，马飞，舟舟，彬彬，还有十多个凯撒，比较“熟”的哥们，坐在一间包房里，开着黑社会迟来的年会。大家坐这儿没啥目的，就是喝喝酒，聚一聚，聊一聊，发发钱啥的。晨晨没来，是他已经去了海南，得等几天才能回来。
“我可以笑着，在你面前表演配脚……！”王木木用一口大茬子口音，唱着大歌星，灰常牛逼的要配着脚。
“这B怎么能唱歌这么难听！！”麻脸十分想死的坐在我面前，说了一句。
“切，这还没到高潮呢！才唱到足交……一会不他妈给你唱个，人配马，马配人滴，就Jb算照顾你了！！”我用一副你很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麻脸，龇牙说了一句。
“……凯撒滴队伍，确实不可战胜啊！！”麻脸感叹的说了一句。
“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嘀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麻脸喝了口水，随手掏出兜里的电话，看了一眼，手指在电话侧面的音量键上，按了几下，将话筒声音调小，接通了电话。
“事儿没成！他们有准备！”老三的声音响起。
“嗯！！”麻脸愣了一下，还是微笑着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老万……折了！！”
麻脸听完，脸上的表情一僵，伸着左手要抓桌上的水杯，但眼睛是盯着自己的酒杯，手却莫名其妙的将我的酒杯端起，张嘴一口气干了足有三两多的白酒，却根本没感觉到嘴里的辛辣。
“你这是……渴了？？”我抽着烟奇怪的看了麻脸一眼。
“……往家走吧……我先挂了！！”麻脸足足沉默五六秒，眼神有点发直的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滴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呵呵，没事儿，一个姑娘！你先喝着，我去趟厕所！！”麻脸脸色有点白的冲我笑了笑，有些晃悠的站起来，缓缓说了一句。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嗯！”
说着，我和麻脸，一起走出包房，去了厕所。麻脸明显有点迷糊的推开1号厕所门，脸直奔马桶冲了过去，哇的一声吐了。
“我操，你喝多少，至于么？”我站在另一个坑里，调笑着说了一句。
“……呕！！”麻脸双手扶着马桶，一声声干呕着。
我皱着眉头，提上裤子，转身走到麻脸的一号门，拍了拍他的后背，问了一句：“操，行不行啊！！能出人命不？”
“没……没……”
“噗通！！”
麻脸还没等说完，闭着眼睛，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坐在了马桶旁边。我一愣，伸手一拽他，麻脸扭过头，摆了摆手，说道：“别碰我，难受，我……歇一会……！”
他一张嘴，我看到牙齿上全是血……
“大哥……能坚持住不？上医院吧！！”
“没事儿……我歇会……歇会！！”麻脸右手使劲揉着两个眼睛，缓缓摇了摇脑袋，声音无比难听的再次说道：“这酒太难喝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麻脸，眼中十分不解，因为我头一次看见，酒难喝，能给人喝哭了，喝吐血了……
有的时候，人真他妈挺奇怪的，当初我记得，我大姑家，跟我同龄的哥哥，溺水死了，就死在松花江上，三天才捞出来，身体都泡烂了。
他跟我也算从小玩到大的，感情颇深。那一年我十四五岁，肯定懂事儿了，也有情感的牵绊了，但全家人看到尸体的时候，都悲痛欲绝。但不知道为啥，我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有点难过，但怎么也没有那种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感觉。事后，我还检讨是不是自己太冷血，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再有亲人过世，我都尽量找借口不参加，因为我怕别的亲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这种眼神让我浑身发毛，而我又挤不出眼泪，大家都尴尬！！
但同样，曹杰死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段时间，都背着王木木等人看过心理医生，他跟我相处时间肯定没有我表哥长，但我就疼，心疼！！
我不知道是我对待感情的方式，异于常人，还是本人天生冷血。
直到忽然有一天，无意中看到电视里，三国演义的一个片段：就是曹操跪在典韦墓前，悲痛欲绝的喊着那句：“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
有人说曹操喊这句话是有政治目的的，他在当着众将的面作秀。而我却始终相信，曹操喊这句话的时候，是内心最真实的表达！
是真的思念！！为他开疆拓土！！屠尽强敌的忠将恶来！！
麻脸没有上将千员，只有老三，老万，他……如何不痛！！
……
第二天下午，HH市，公安医院，蒙虎团伙，小文做完手术，麻药劲儿刚过，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咣当！”
病房门被推开，副局长孙局，副局长王局，大案队长，六七个警员，鱼贯而入。
小文扭头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
“能聊聊不？”孙局问了一句。
“能聊的能聊！”小文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行，问到不能聊的，你就说，不能说，行不？”王局敞亮的回了一句。
“妥了！”小文淡定的点了点头。
“姓名！”众人落座，孙局，王局插着手掌，一言不发，大案队长，拿着口供本，缓缓的问道。
“张译文！”
“祖籍！”
“黑龙江，J市！”
“年龄！”
“34！”
“你们三个人进入爱琴海酒吧，另外两人的下落在哪儿？”刑警队长有点急的问了一句。
“呵呵，不能说！”小文干脆的说了一句。
“行了，你记录，我问！”孙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看着小文继续说道：“你在在逃吧！！”
“你们网上挂的是哪件案子！！”小文疑惑的问道。
“就JB广州抢人家货那回！！”王局挺粗鄙的说了一句。
“哦，那这案子，在你这就破了，我是主犯！其他从犯都在越南！”小文无所谓点了点头，直接承认。
“行，你敞亮我也不问了，该在逃的都在逃！你看行不？”孙局再次插了一句。
“局长和队长，差就差在这儿呢！！你要这么审，我这抵触情绪，顿时少了许多，呵呵！”小文乐了。
第173章 还有一拨人！
病房内，孙局掏出烟，先递给了王局一根，缓缓点上，随后自己掏出一根，抽了一口，然后将火机放在烟盒上，递给旁边的警员。
警员接过，拿着烟盒上前两步，走到床头，又给小文点了一根。然后烟盒和火机，直接放在了小文胸口上。
“我也不问了，你自己说说吧，怎么回事儿！”王局抽着烟，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问的包房里的事儿，还是我要干什么的事儿？”小文猛吸了两口烟，淡淡的问道。
“包房里的事儿，一会你跟我们大案队长，对口供就行，说点别的！！”孙局笑着插了一句。
“呵呵，有人敢花钱，就有人敢杀人，花钱的人我肯定不是！”小文笑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
“那杀谁？”孙局很给面子，根本没问花钱的人是谁，也没问案犯一共几个人。
小文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表情有点犹豫。
“你现在读秒过日子了，对自己好点吧！”王局抱着肩膀，弹了弹烟灰，出口说了一句。
“东风监狱，堵一个刚出狱的，叫洪涛！！”小文也挺干脆，沉默了不到三四秒，缓缓说道。
王局和孙局，听完这句话，同时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孙局问道：“爱琴海你们出了岔子！能确保其他人，没继续干么？”
“不好说！！”小文皱着眉头，本能的说了一句。但说完就他妈后悔了，孙局明显在套话！！
“爱琴海酒吧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你都摸不准其他人继没继续干！！这花钱的跟你们领头的应该挺熟！！呵呵！”王局老脸菊花开，挺JB阴险的笑着说了一句。
“……闹心了！不Jb说了！”小文抽着烟，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行，那就到这儿吧！”孙局一根烟还没等抽完，就站了起来。一边掐灭手里的烟头，一边随口问了一句：“用叫家人过来看看你不？？！”
“……叫了也JB没人来！算了吧！！”小文目光闪烁了一下，停顿了半天，扭过头咬牙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