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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香山-第4章

小说: 我的香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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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摆手:
  “哥,去车间人多,不好说。”
  又扯扯旁边的小青年:
  “东子,你跟咱哥具体说说,怎么个情况。”
  那个叫东子的年轻人四下看了,挑个无人的阴凉地方,斟酌着开口:
  “李哥,上回那几张图,该给您当面道谢的。”
  香山笑道:
  “没事儿,能用就行。”
  小刘摇头:
  “哥,这回又得再劳烦您一趟。”
  香山想了想,问:
  “是参数出了问题,还是图不对头?”
  东子苦笑:
  “都不是。怪我太贪心,不愿意老老实实在技术部带着,非得折腾出去,自己又没那个本事,结果弄了个烫手山芋。”又看一眼香山,有点懊悔:
  “李哥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您上回那三张图太出彩,就是选材的时候,我又没了底。偏偏技术部那帮人,没一个能把原料定下来。选的工程材料太好,造价就高了,无端端的损失,财务部当然不答应。材料一般,又经不起折腾,恐怕有安全隐患。”
  香山一听,原来是要他帮人帮到底,促成这个案子。
  他沉思半晌,才回答:
  “这事儿有点棘手,我在里面呆了好几年,许多最新的材料都不清楚。”李香山对自己的过去直言不讳,事实上,就算他不说,小刘肯定也早把这事儿跟东子交代清楚了。
  三个人都沉默,气氛一时尴尬。
  “这样,我回去查些资料,先定下几种备选。但是这类大型机器在投入生产之前一定要反复试验,需要大量材料和装备,你看这个周末能不能给我预备一间实验室?到时候需要模拟制作几个重要零件,还得测量工件载荷,任务很重。”
  这个结果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虽然还要再等,总比杳无音讯要好。既然香山已经点头,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
  最后三个人商量好,周五晚上再联系。
  香山回到家,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到敲门声。大概天气热了,天天急躁得很,冲着大门就嚷起来,末了还堵着门,忧郁地哼哼。
  香山绕过它开了门,来人胸前挂着工作证,冲香山笑:
  “李香山先生吗?”
  香山点头:
  “我是,二位这是?”
  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一边打量屋内情况,一边迈步进来。天天一直盯他看呢,这时候冲上去拽住裤脚就往外拖:
  “管管你这狗,又凶又丑。”
  香山抱住天天往角落里一放,又叮嘱它不准再跑出来惹事,小家伙很不高兴,抱着自己的尾巴没精打采趴地上。
  等到另一位小年轻也进屋,中年人才开口:
  “我们是拆迁办的,今天就是来大概记录一下情况。这不是要拆了,过几天正式测量面积,既然委托人把这事儿交给咱们,就不能让违建、钉子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发生,您说是不是?”
  香山听得心凉:
  “不是十月才拆?”
  “哪里,十月这一片儿都要完工。”
  


  9、纷扰 。。。

  李香山本来以为至少有2个多月的时间给他过渡,没料到事情这么紧迫,不由皱眉。
  中年人将屋里打量够了,才挤出点笑说:
  “你这屋子挺小的连上外面搭的卫生间,恐怕40平米都不到吧?”
  香山点头:
  “是祖屋,以前人对住不讲究,一直将就到现在。”
  小年轻拿笔一边记录一边听他们说话,顺便用手摸了摸墙,看清楚房屋材质。
  “有几点得跟您说清楚,第一,外面那间是后搭的,不能算在正屋里,我们会给您折点钱。第二,您这房子年代太久,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差不多要算危房了,肯定不会给您多高的价钱。我劝您早点签了协议,选个好房号才是正经。最后,给您说一点我听来的消息,您听了好早做打算。”
  李香山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应他:
  “您请说。”
  “这房子是建在市区的,好事儿啊。要不是急着征用这块地,人家公司也不会把你们安置到那边,反正住户也不多,人家销售余下的房源也足够了。不过您这里的面积,最小的户型也拿不下来,这就是个问题。我刚才也说了,市中心的房子,贴补的话,不是一笔小数目。”
  香山当然明白,事实上他早就想到这一点。原打算这段过渡时间住厂里,但是只能解一时之急,房子至少要贴补20平米。他从牢里出来这两年,除了给母亲交疗养院的费用,余下的连间厕所都买不起。
  “我知道,我会尽快想办法,劳烦您了。”香山起身,中年人边往门口走,边说道:
  “人家公司说了,优先拆迁者奖励3万块,你考虑考虑,留下来捞不着好处,不如先走得了。”
  两个人走后,香山走到角落里,摸摸萨摩的脑袋:
  “要搬家了。”
  天天蹭他的手,一双漂亮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乖孩子,我走到哪儿都要把你带上。”
  李香山连着去了两天市图书馆,该查的资料也都算齐全,心里有了底。晚上趁着带天天散步的空当,把要准备的几样材料都写好了交给小刘,让他通知东子,着手准备。
  何平进顾汐办公室前犹豫片刻,很久才抬手敲门:
  “进。”
  顾汐正埋头处理文件,看到是他,倒是有点惊讶:
  “你不在工业园,连个电话也没打给我就过来了,有急事?”
  何平向来务实,就和盘托出了:
  “顾先生,刚得到的消息,翔宇集团的资金一直有问题,除非银行愿意大手笔贷款,否则根本无法独立完成新品上市的计划。”
  顾汐笑了:
  “他们不会愿意跟顾氏合作,老字号总觉得自己硬气,我们处处压制他们,他们只会把所有砝码都放在银行那边。”
  何平看顾汐脸上虽然无波无澜,但口气太平静,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就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设计图虽然好,但是选材还没定。”
  顾汐抬头望向何平,微笑着问:
  “这么说是我高看了他们材料没定,一切都是零,设计得再好也不能投入生产。”
  何平试探着问:
  “您的意思是。。。。。。”
  “收购,用IAC的名义。”
  IAC集团是顾汐几年前在国外注册的一家公司,董事法人俱全,不过顾汐是幕后老板,拥有绝对的控股权。当时注册公司的目的,主要是外商在国内投资有诸多便利,遇到类似翔宇的事情,就更显出优势。翔宇未必肯跟顾氏合作,当然银行最会见风使舵,不用顾汐出面也知道怎么做,走投无路,遇到外商收购,只会优先考虑。
  要不是为了站在暗处的那个人,他也不必绕这么大的弯。
  雾气缭绕的浴池里,只有顾汐一个人,泡了半天温泉,心绪才平静下来。
  这是近郊,他的私人会所,王经理对周遭人关照一番后,才低□子问他:
  “顾先生,新来了一对孪生兄弟,特别漂亮,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也调教了一周,您看现在是不是让他们进来伺候着?”
  顾汐不说话,依旧闭目,王经理以为他默许了,刚要出门叫人进来,顾汐厉声道:
  “等等。”
  王经理很少听他这么凌厉说话,平时再不高兴,顶多语调冰冷。脑袋里的东西转了好几转,最后战战兢兢道:
  “先生,白飞那件事我没告诉您,是我疏忽了。”
  顾汐沉声问:
  “哪个白飞?”
  王经理更尴尬:
  “姓白的那孩子,去年您挺喜欢,还带出去几次。”
  顾汐冷笑:
  “你先说什么事。”
  “前些日子,这孩子跟人在外面闹事,把对方打得挺严重。立刻就给抓进去了,局子里关了好一阵子,就要判刑了。这不托人找到了我,还是想走您这层关系。您事忙,我没好打扰,就自作主张,动了点人脉。”
  王经理肯费这番功夫,当然自以为有利可图。那孩子算是呆在顾汐身边比较久的一个,虽然好几个月没派上用场,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没准哪天就想起他来了。王经理为了讨好顾汐,想都不想就帮了这个忙。
  不过刚才顾汐简短的几个字就断了他的念想,况且顾汐为人最恨被盘算,又怎么猜不透他那点心思。王经理一身冷汗,直等到顾汐挥手,才敢出去。
  香山周末顺利完成了实验,跟东子一块出公司大楼的时候,看他欲言又止,就问怎么回事。
  “李哥,听说您家那块儿要拆了?”
  李香山听他这一说,也不奇怪,小刘跟他关系铁,什么都提。
  “本来十月,现在提前了。”
  “那您住哪儿去?”
  香山笑了:
  “厂房,工作还更方便。而且家里的狗可以让门房老大爷帮忙照看,挺好的。”
  东子想了想,又继续:
  “我听小刘说,你们家面积不够,新房还要贴补一大笔钱。”
  香山知道他拐弯抹角,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就停下了。
  “那个,我其实,前两天就跟我们领导说了。上面都有数,这么大一工程,不可能是我这么个小毛孩子能完成的。他们在忙资金的事儿,就等我自己交代呢。”
  李香山望着东子:
  “你的意思是?”
  “嗨,李哥您别紧张,这是好事儿。领导就在楼上,您去见见,他说您是人才,让我务必留住您,把您请到我们公司来。”
  几天之内,已经有两个人告诉他两件好事儿,可是香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隐隐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平静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10、调查 。。。

  翔宇开出很好的条件,香山拒绝了,他说自己现在的单位很好,轻松自在。
  即使当时老板雇他有点榨取廉价劳动力的意思,但是没有一家公司在他刚出狱的时候愿意要他。
  对方不愿意放人,最后妥协,聘请香山做他们的技术顾问,不必经常过来,有难题才会找他,他还可以呆在原单位。
  香山最后同意了,当即签下合同。
  周末萧一鸣请客,在他的老宅,香山前脚刚到,沈斌就来了。
  “待会儿自然点,别让萧哥生疑。”沈斌停好车,凑到香山身边嘱咐他。
  香山没说话,沈斌冷着脸打量他,最后叫道:
  “你怎么把狗带来了?这么丑的东西,还预备让它进屋吗?”
  天天从刚才起就狠狠盯着他,恨不得飞起来就是一口,无奈主人一直拽着牵引提醒它不能闹事,所以它咬住了牵引的绳索,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向主人抗议。
  香山把牵引取出来,摸了摸它的耳朵,表示抚慰。小家伙顿时化作一团棉花,软软的极黏人。
  “都来了?快进来坐。香山,我一个月没见你,人又瘦了!你嫂子给你熬了猪脚汤,今天多喝几碗。”
  萧一鸣站在老宅前,守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招呼他们进屋。
  “你小子还养了狗?日子过得很滋润啊!”萧一鸣低头拍了拍天天的脑袋,小家伙立刻支着前爪站起来,凑近他。
  “你把它的毛全给剃了这种狗最爱漂亮,带它去照镜子,它能羞死!”萧一鸣声如洪钟,转身对香山笑道。
  香山把狗抱起来:
  “不是,它生了皮肤病,快好了。老是闷在家里难受,今天也带它出来透透气。”
  萧一鸣抓着它的尾巴笑:
  “把它的牵引给我,我要遛狗。”
  等到一人一狗遛回来,已经十分熟络。萧一鸣还特意用肉汤拌饭端给小家伙吃:
  “嗨,小朋友,照顾着点我们香山,他虽然年纪大,但是身边没人疼。”
  同样的话,他以前也对沈斌说过。所以沈斌在旁边听到了特别尴尬。
  “行啦老头子,一上午就逗着狗玩儿,这边两个大活人,你请客哪有把人家晾着的道理?”
  胡碟把碗筷摆上桌,招呼大家吃饭。
  萧一鸣的弟兄都叫她一声大嫂,其实他们俩还没结婚,也不打算结婚。
  萧一鸣二三十年前混黑道的时候,他们俩就认识了。那时候胡碟还不是蝴蝶,她像一只稚嫩可爱的蚕,初入舞厅,面对眼前的未知世界,十足的青涩。
  又过了十年,胡碟真成了蝴蝶,她是那一带最美的舞女,翩跹欲飞,褪掉厚重的茧,浑身五光十色。
  萧一鸣也不年轻了,尽管当年他还是个愣头青,混黑道难免有不如意,总跑过来找胡碟诉苦。
  直到有一天,彼此都沉重得无法向对方吐露一个字。
  他们最终还是在一块儿了,只是没有结婚。经历了太多,这种虚无的形式反而成了桎梏。
  饭桌上大家都很沉默,胡碟给香山夹了几筷子拿手菜,然后笑道:
  “怎么想起来养狗,你们俩商量过了?”
  沈斌抢过话头答道:
  “他就是喜欢,说是逗着找乐子。我让他上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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