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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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也是丢我的人,你嘘个什麽劲儿啊嘘,又他妈不是肾虚。”
“生气了?”
“没有。”
“我…我看昨天晚上你也没有什麽障碍,既然上床都没障碍,你也别老说自己不是GAY了。”邵泽压低声音,可话语间还是透出了认真。他大概是真的这麽想的。赵闻不知道该骂他一句虎逼呢还是骂自己一句装逼。
“我是不是同志跟上床没关系。我就是觉得男的都很恶心。”
“那你也别拦著我喜欢你啊。”
“随便你吧,我就是给你说清楚,我既不想跟你做买卖,也不想白白得你的好。你要是非要上赶著,我也拦不住不是。”
服务员送披萨过来,终止了两个人的对话。
赵闻叉了很大一块放进自己盘子,埋头吃起来。邵泽有些没有胃口,他戳著披萨上的小肉粒感觉像是刷副本找不到人组队一样。
吃完饭,邵泽抢著埋了单,还问赵闻要不要接著逛。赵闻开了句玩笑说,“你现在力体恢复了?”
邵泽笑,“我现在体力可是满蓝。”
赵闻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7点40,他差不多该过去了。於是跟邵泽说陪他去买外套。邵泽乐颠了跟在赵闻身後,去选了一件赵闻觉得好看邵泽觉得奇怪的外套。两人走出商厦,一阵狂风卷来,邵泽当在赵闻前面,叨叨他让他把夹克拉链拉上,可赵闻说那样太土逼了,坚持不拉上。
看到出租车,赵闻拉开门对邵泽说:“有个客人叫我过去,你先回吧。”
这会儿外面车如流水马如龙,邵泽也不好僵在那里,只能点点头上了车。看著车门外的赵闻,邵泽想说什麽,可最後还是扭头对司机报了地址。这一刻他的心情比跟林默分手的时候还好糟,他看著手里拎的购物袋,忽然用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默默骂道你真是个傻逼,邵泽!
司机大哥透过後视镜看了看坐在後座的那位,撇了撇嘴。这年头,搞对象的多了,黄瓜也不好卖了。但是止不住,还是有人天天分手,酒还是那麽好卖。於是司机大哥多嘴问了一句,去不去酒吧街,今儿个有个什麽活动,弄得挺热闹的。
邵泽也没多想,随便的说了句,去吧。
chapter 10
赵闻站在风里,点了半天儿烟也没点上。
他招手,没一会儿就有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上去,报了XX酒店的地址。
到的时候八点二十多了,赵闻站在酒店门口把刚才没有点燃的那颗烟抽了。他想著之前邵泽离开时望过来的那个表情,心情莫名的低落。
甚至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可他还是收拾了一下表情,笑著进去见他的客人,安老板。
安老板接到赵闻的电话立刻告诉了他包间号,看样子客人都吃吃喝喝得差不多了,他这是去了直接要陪第二轮喝酒。
推门进去,坐在正对门位置的便是安老板,可顺著看过去,赵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乔连山还是几年前的那个样子,脖子上带著根老粗的金链子,一点都不与时俱进。
赵闻很想告诉他现在黑社会都他妈穿得跟技术人员一样,可低调了。
愣了几秒,赵闻走过去,先跟乔连山打了招呼,“乔哥回来了啊。”
他当然不敢用“出来了”这个词,不过在座的应该都知道乔连山是刑期未满,提前想办法放出来的。
乔连上抬手拍了拍赵闻的屁股,大声笑著说:“小闻,还在外面跑生意啊。”
“经济不景气呗,这不是逼著我一张老脸也出来卖。”
乔连山听著很受用,他就喜欢赵闻那张什麽都敢说的嘴。
在一旁的安老板端著酒杯插进来,对赵闻说:“你乔哥回来,赶紧敬一杯酒。”
赵闻接过杯子的时候安老板还摸了摸他的手,也不知道是暗示他什麽。
乔连山显然是喝高了,赵闻敬酒之後他非让赵闻坐在他身上,周围的一圈人也有些尴尬。毕竟玩儿鸭子这种事情还是有点上不了台面的。但凡赵闻是个女的,哪怕是个不入流的妓女他们眉毛都不会抬一下。可是见乔连山这麽捧著个男人在手掌心上,怎麽瞧都很恶心。
乔连山虎背熊腰,在监狱里这几年好像更壮实了,赵闻摸著他结实的大腿,心里忐忑。
要说乔连山,他还是赵闻的第一个客人,也是他让赵闻有了救活他妈的那笔钱。
可是赵闻打心眼里没办法去感激这麽一个人。
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什麽好市民,对黑社会敬而远之。乔连山对他做过的事,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半残不残的,勃起都有困难。这些伤害,无论再多的钱都弥补不了。当时听说乔连关进去了,他还去买了一瓶贼贵的洋酒庆祝了一晚上。
没想到这个人才三四年又放出来了。
还这麽快就见面了。
从乔连山的态度上来看,赵闻也明白他是不得不接这个客。
对他乔连山的畏惧是发自内心的,赵闻小心翼翼的挑逗著乔连山,希望在监狱里改造了几年,这个人渣能变得稍微正常一点。
可显然他高估了监狱的改造能力。
那里只会把人渣变得更加变态,绝对不会改造成良民。
最後乔连山没有去安老板安排的第二摊,直接带了赵闻去开房。酒店也是他原来喜欢去的地方。比起前几年,这里倒是显得旧了。可是毕竟是高级酒店,里里外外还是很光鲜的,房间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赵闻被带进去的时候紧张得手脚都有些发抖。
乔连山坐在床边抽烟,看赵闻洗澡出来,等他走近点儿,把一把扯掉了他的浴袍。
里面当然是空荡荡的,赵闻因为有些害怕所以下意识的挡了一下自己的下身。
这个动作让乔连山很不高兴,他扬扬下巴,示意赵闻坐到对面那张床上去。
赵闻坐上去,不知道该做什麽。
乔连山冷笑了一声,说:“你还怕我?这麽多年业务都生疏了啊?”
“乔哥……”
“腿打开,自慰给我看。”
赵闻往後退了一点,整个人都坐上床,然後分开双腿,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开始机械的抚摸。可是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半天儿也是个软不啦唧的样子,只胀大了一点儿。
“怎麽?真不行了?”
“乔哥你这麽看著我,我特紧张。”
“是嘛?紧张?哪紧张啊?”说著,乔连山把手上的烟往地毯上一扔,走过去,一把将赵闻推倒在床上。手伸到赵闻下身,用力掐住。赵闻疼得满头大汗,又不敢大叫。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乔连山,满嘴说著求饶的话。
邵泽下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万圣节。
他看著眼前飘来飘去的小孩儿,都带著可怖的面具,高兴的劲儿像是都磕了药。
他手里拎著个购物袋,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走了几步,看到一家人还不多的酒吧,邵泽就进去了。门口挤著一堆人,都是女的,穿著看起来就知道是干嘛的。邵泽不敢把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太久,赶紧进去拣了偏僻的角落坐下来。他酒量又菜,不敢叫什麽洋酒喝,於是叫了半打哈啤。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姑娘过来搭讪,邵泽也没有太直接的拒绝人,就这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人家姑娘看出点什麽了还是对邵泽没了兴趣,喝完酒站起来就走了。
邵泽又继续跟哪儿苦逼的独自喝闷酒,之後就再也没人来搭讪了。
想想也挺失败的。
看著酒吧里疯玩的人群,邵泽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了。他拿出手机,想叫几个朋友出来玩儿。可是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已经跟女朋友或者老婆出门玩儿了。虽然是洋人的节日,可是很多人就是这样,逮著个机会就撒欢儿,管他妈是洋节还是土节,反正是个出来玩儿的名头。
酒吧街越来越热闹,邵泽却因为赵闻去接客了而越想越苦闷。
酒很快喝完了,他想站起来换个地方,结果刚站起来,被人撞了一下,他脑子晕乎乎的,伸手去拿地上的购物袋,又没站稳。
再後来,他竟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总之,脑子里只记得迷幻的蓝色灯光,酒吧里的群魔乱舞。
至於是谁撞了他,後来又怎麽回事,他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早晨醒来,後脑勺一阵疼,睁开眼睛又闭上。邵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他家。
再看看这环境,好吧,虽然不经常开房,但是邵泽还是有常识的。既然在宾馆,那麽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老子跟谁来开房了,操!
床上没人,只有他,但是能看出这个被窝昨天晚上是两个人睡的。床头上还有一只手表,是个男人的。邵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虽然是光著的,可是没有被上他还是清楚的。地上是两个人的衣服,乱七八糟的。那个男人还穿著西装和风衣,难道是一夜情?邵泽撑著头,勉强起身,拖了条浴巾围在身上,去推浴室的门。
门开了,里头一个美男正在洗澡。
邵泽以为自己眼花了。
如果这个是一夜情的对象,操,那他妈赚到了啊!
邵泽立刻不老实的开始打量在淋浴的陌生男人。挺年轻的,肌肉紧绷,屁股又翘又有肌肉,一看就是手感很好的那种。窄窄的腰,腰肌的纹路都能看到。邵泽真是看呆了,他以为这麽好看的人只能在平面广告里看到,而且还是PS後的。
男人回头,看了邵泽一眼,忽然笑了。
笑得那个好看,邵泽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了,还没醒。
很快的男人关了水,也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过来。因为有水,浴巾湿湿的贴在身上,下身的轮廓也无比清晰。
邵泽被美男的气场压迫,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半步。
“起来了啊?头疼吗?”
邵泽一听这话,立刻追问:“你是谁啊?”
“诶,先洗洗吧,你昨天晚上吐得挺厉害的。”
邵泽不好意思的进了浴室,美男侧身出去,两人隔得特别近,身高略高的男人忽然低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气息就喷在邵泽肩膀上,搞得他痒酥酥的。
一边洗澡一边回忆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可是邵泽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打昏了一样,忽然就想不起喝完酒之後的事情了。更想不起晚上跟这麽帅的人滚过床单了。到底是谁邀请的谁呢?又想到赵闻,邵泽忽然愤然的想,你他妈找人上床,老子也找得到!
这麽想归想,邵泽还是有些愧疚的。他总觉得对赵闻刚说了喜欢就跟别人上床,这事儿多不好啊。
於是他想著还是早点回去吧,装成什麽事儿都没法生。
要是让赵闻知道了,估计又有话损自己了。
擦干头发,邵泽走了出去,美男已经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走了,电视里正在放午间新闻,邵泽走过去拾起自己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的爬上床开始换。
男人跟他搭话,“你也是本地的吧。”
“啊,恩。”
“那还开什麽房啊,家里有老婆?”
邵泽一愣,又老实的回答,“没有。”
半晌,男人忽然说,“我叫秦帆,你还可以找我。”然後报出一串电话号码。邵泽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男人摆出一副给你电话号码就是恩赐的表情,他也只好拿出手机来记。结果找了半天儿也没找见自己的手机。
他有些著急,又在床边找了一圈。
秦帆说:“你是不是丢酒吧了,昨天开房的钱都是我给的。我也不好去摸你的口袋。”
这话有些别扭,但是执著於找手机的邵泽压根儿没去细想。
又找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皮夹也不见了,虽然没多少现金,卡也只带了一张,但是他的身份证在里面啊。邵泽顿时有些面色发白。
chapter 11
邵泽现在脑子里是谁的电话号码也记不得了,除了家里。
他用秦帆的手机打回家,也不知道赵闻回去没有。
电话响了很久,邵泽都准备挂了,那头却忽然接通了。那边的人也不说话,只能听见呼吸,邵泽感觉得到那是赵闻。
他叫了一声,“赵闻?”
“你干嘛?”赵闻也听出了邵泽的声音。
赵闻正浑身疼得难受,走路都困难,结果家里那电话跟火警一样乌拉乌拉响个不停,他只有爬起来到客厅接了电话。
可是这通电话他接了就他妈後悔了,还不如装死不接呢!
邵泽结结巴巴的告诉他手机丢了钱包也丢了,还他妈嫖了个鸭子,现在跟酒店呢。让他去接人!赵闻从来没有这麽厌恶嫖鸭子不带钱的男人!他也不想问邵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钱包和手机都丢了,他现在真是一万个不想出门。打了林默的电话,结果对方关机。赵闻叹口气,想到邵泽半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