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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静水深音-第124章

小说: 静水深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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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静深点点头,嘱咐道:“千万别让苏哥知道咱们今天发现的事,记住了吗?也不许跟别人乱说。”
  曲静深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卫小武喊他几声,他也没应。天啊,这比他前些天发现的事更糟糕。曲静深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等不到景泽下班了,直接打车去景泽的公司。
  曲静深第一次这个时间来景泽公司,景泽看见他吓了一跳,忙问:“宝贝儿,怎么了?”
  曲静深特意把门带上,景泽想去给他拿瓶果汁,却被曲静深拉住:“我不喝。”
  景泽见曲静深一脸严肃,倒没说什么,直接坐到他旁边。曲静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你看这个。”
  景泽接过来翻了几页,说:“不就是钢材的介绍资料吗?有什么奇怪的?”
  曲静深说:“你往后看。”
  经他一提醒,景泽吊儿郎当不上心的态度,也跟着严肃起来。越往后翻,他眉头皱的越紧。景泽看完后将资料放到桌子上,问曲静深:“你从哪里里弄到的这些?”
  曲静深说:“在启程和苏哥那里发现的,现在就你,我和大武知道。”
  景泽一拳捣在沙发上:“我操…”
  曲静深问景泽:“现在该怎么办?”
  景泽说:“我大概知道启程为什么联系不上了,苏京呢?”
  曲静深说:“大武说他前几天出差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景泽骂了句:“老狐狸。”
  曲静深紧张地抓住景泽的手:“我害怕。”
  景泽搂紧了曲静深的腰,亲了亲他,试图让他放松一些:“不怕,有我呢。宝贝儿,你说咱们现在是装不知道,还是死拧到底?”
  曲静深知道他的意思,别说景泽,自私的念头每个人都有,他也有。但以他的性格,却不会像景泽这样坦诚地说出来。曲静深说:“希望大武能联系到苏哥,我想去找启程。”
  景泽问:“是因为小白吗?”
  曲静深点点头:“我今天去看他了,人比上次咱们一起去的时候更瘦了,一直问启程的消息。”
  景泽看看窗外的天色,搂住曲静深的肩膀,低声说:“走,先去吃饭。今晚不加班了,陪媳妇儿。”
  曲静深被他逗笑了,说:“小声点,有人。”
  景泽临出门前,把做了一天的方案打印出来,搁在桌子上,然后关掉电脑。他招呼曲静深:“宝贝儿,我今天买了个电热水壶,你不是嫌煤气烧水麻烦吗?”
  曲静深正在想事情,突然被景泽打断,只好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热水壶。景泽拿上外套,跟曲静深一起出门。结果好死不死地在电梯那儿,遇到正上楼来的景森。
  景泽说:“喂,我把方案搁在桌子上了,你自己去拿吧。”
  景森没说话,看了曲静深一眼,点点头算打招呼。景泽进电梯后佯装打了个寒颤,开玩笑似的对曲静深说:“冷吧?这还好,要是冬天见着他能冻死个人。”
  曲静深说:“你们俩的性格完全相反。”
  景泽耸耸肩:“他肯定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被我踹到了脸,结果就成面瘫了。”
  曲静深笑着说:“你俩不差好几岁吗,他听到了,又该骂你。”
  景泽:“啧…我妈怀他的时候肯定是夏天,冰块吃多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算轻松了些,从电梯里出来,曲静深问景泽:“万一真出事…”
  景泽打断他的话:“万一真出点啥事,只能兜着。”
  曲静深叹口气:“现在只盼着大武能问出苏哥在哪了。”
  吃饭的时候,又聊起工程的事。曲静深问道:“算着时间,也该进入收尾了吧?”
  景泽哼了一声:“跟李国其那种人合伙,也就赚个经验值。”
  曲静深点点头:“我就怕万一…你那边也出事。”
  景泽从桌子下面勾住他的脚,用脚背来回在他小腿上磨蹭。曲静深刚想退开,腿却被景泽夹的更紧。景泽低声说:“这样,是不是觉得更亲密了?”
  曲静深抬头看了看周围全是吃饭的客人,的确有种禁忌的亲密感。就在这时,曲静深的手机突然煞风景的响起来。景泽皱着眉看曲静深接起来,原来是卫小武。
  卫小武说:“苏京说他在C市,但不知道启程的下落。”
  曲静深叹口气,卫小武说:“苏京说他很可能在G市,因为…前段时间,苏京给他汇过次钱。”
  曲静深:“!!问苏哥还有汇款单吗?”
  卫小武说:“我没问,不过我知道他平时习惯把这些东西放在哪。”
  曲静深挂电话,对景泽说:“苏哥说启程现在可能在G市。”
  曲静深一脸担忧,景泽说:“你要是想去,我陪你。”
  曲静深说:“你公司的事,还有工地的事,都离不开人。”
  景泽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说:“这些虽然重要,可媳妇儿更重要。哥知道你现在想什么,肯定是去苏京那老王八蛋家。”
  曲静深觉得好笑:“你们不是和解了吗?”
  景泽哼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吃饱了没?走吧。”
  两个人打车去苏京家,一进门,就看到房间里被卫小武搞的乱七八糟的。卫小武刚才还坐在地板上翻那些东西:“你们来的正好,一起找吧。”
  于是三个人盘腿坐在地板上,每人面前摆着一堆单据。不知道卫小武从哪里倒腾出来的,连几年前的都混进来了。景泽说:“你这不科学,只看最近的不行吗?”
  卫小武说:“他习惯这样放,今天东放一张,明天西放一张,除了他自己外,谁也不知道哪是哪。”
  景泽一边翻找一边骂道:“老狐狸啊…”
  三个人一起翻腾到后半夜,来来回回找了又找。景泽累的腰酸背疼,一点一点,慢慢地蹭到曲静深身边,枕在他腿上撒娇:“宝贝儿…求安慰。”
  卫小武顶着一头乱毛,装聋子。“我记得苏京前些天刚买了些咖啡,我去冲点儿。”
  曲静深学景泽的语气:“啧,别闹。”
  景泽的头蹭到曲静深的腹部,狠狠埋在上面猛吸口气。曲静深稍稍往后移了移身子,眼睛依旧盯在那堆单据上。景泽说:“我发现你有工作狂的倾向,要赶家,我早让你没精力工作了。”
  卫小武端来咖啡,曲静深连景泽的那杯一起接过来。景泽恬着脸看曲静深:“喂~~”
  卫小武被寒的浑身汗毛迅速起立:“我操…”
  曲静深忍不住笑出来,长时间工作的疲惫感顿时轻松了些。他把咖啡放到一边,端起自己的那杯喝起来。景泽在卫小武的奚落眼神中,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喝咖啡。
  卫小武叹气:“照这样找下去,根本找不到。我那堆已经翻了快五遍了,连个屁都没有。”
  曲静深问:“景泽,你那边呢?”景泽耸耸肩,结果已十分明确。
  卫小武顿时急躁起来,刷刷刷一阵把自己前面的那堆单据搅和的乱七八糟。有几张飞到曲静深脚边,曲静深将咖啡杯搁到一边,耐心地拾掇起来。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曲静深拣起最后一张时,觉得头顶的灯光晃了一下。他激动的手指有些颤抖,一张小薄纸差点没被他抖掉:“我找到了!…”
  景泽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卫小武虽然不认几个字,依然激动地爬过来死活要看。曲静深好大会才平复情绪,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地址:“G市附属的一个小县城,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景泽看了看时间说:“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曲静深欣喜地点点头,他很想给小白挂电话。但回头一想,小白现在应该睡了。卫小武说:“我明天一早就去买票,都去吗?”
  曲静深这才回神,想了想说:“我跟景泽去,你去找苏哥,别让他再…继续错下去。”
  曲静深看向景泽,说道:“如果你有事,我可以自己去。”曲静深猛然想到些什么,脸色一僵:“坏了…那两份资料落你办公室沙发上了。”
  景泽说:“别这么紧张,没事儿,那里没人去。就算真有人去,也没人注意。”
  曲静深总算松口气,身上顿时觉得有些疲惫。“大武,你明天自己买票去找苏哥,不用管我跟景泽。”
  卫小武点点头:“那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曲静深:“嗯,好。”景泽站起来伸个懒腰,把自家媳妇儿从地上拉起来,对卫小武说:“回家了,有事电话联系。”他说着拉起曲静深就走,连说个再见的时间都不给。
  曲静深在车上坐立不安,他对景泽说:“我们还是回你公司,把资料拿回去吧。”
  景泽说:“没事儿,明天一早就去拿,保准没事,你别瞎担心。”
  曲静深不吱声了,倚在景泽肩上躺了一会,又说:“我心里总七上八下的,这样回去也睡不好。”
  景泽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也知道他的脾气,便让司机师傅调头朝公司开。他们到的时候,写字楼的大门早就锁了。幸好景泽有保安的电话,拔了好久对方才肯接。
  两个人上楼时,景泽还安慰曲静深说没事,结果等到了办公室就傻眼了,沙发上嘛也没有!
  曲静深说:“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
  景泽说:“你再想想,没记错吧?”
  曲静深想了好大会,说:“我真没记错,况且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记错。”
  景泽在其他地方翻找一阵,结果一无所获。“我操!这谁他妈的…”
  曲静深呆愣愣地坐到沙发上,疲惫地用手捂住眼睛,挡住房间里的灯光。景泽冷静的坐到他旁边,安慰道:“没事,他们可能拿文件拿错了,再说,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咱们明天一早就去买票,你别担心。”
  曲静深像被撒了气的气球,软趴趴在瘫在景泽身上,他说:“景泽,我怕。”

    
    第一二九章南下
  
  曲静深和景泽回到家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两个人还未洗澡,便瘫在床上。景泽问曲静深:“宝贝儿,还睡会儿吗?”
  
  曲静深枕在景泽胳膊上;摇摇头:“等会我收拾点东西;天一亮就去火车站买票。”
  
  景泽揉揉他的头发:“希望这件事儿结束以后;能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曲静深朝他笑笑;主动亲了他一下:“总会好起来的。”他起身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去厨房把该放的东西放好。
  
  天一亮;两个人便关掉店门去火车站。在路上的时候;曲静深问景泽:“我还在担心那资料…不会有事吧?”
  
  景泽说:“先找到启程再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儿。”
  
  现在离十一接近;火车站的客流量明显的比平时增多。好不容易才买到卧票,说来也巧,车子正好是一个小时以后的。景泽去超市买了些吃的,曲静深找地方坐着等他。
  
  这时卫小武打来电话,曲静深接起来。卫小武说:“买到下午的票了,等到了再联系。”
  
  曲静深点点头说:“好,路上小心。”
  
  景泽手里拿了盒扑克牌,曲静深问:“买这个干什么?”
  
  景泽说:“晚上无聊的时候玩,嗯?”那笑里有其他的意味,但曲静深一眼就看明白了。他有点哭笑不得,说:“没个正经。”
  
  景泽说:“要正经干嘛,爷只要你。”声音低的只有彼此能听到,周围的人群继续喧喧嚷嚷,有着各自的方向。
  
  坐火车是无聊的,两个人时不时说着话,但更多的时间是望向窗外陌生的景物。北方的秋天来的快,山上沾了晨露,树叶亦不比夏天的苍绿。曲静深看到一棵野生的香椿树,上面已经挂着许多半黄小果实。路过比较小的县城时,还能看到院子里竹竿上晾的衣服,风一吹,刮的老高。有点像农村秋末时,无人问津的野草。
  
  傍晚来的很快,天空变成灰蓝色,天边布满各色的落霞。太阳沉向西方,连风也跟着凉起来。景泽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递给曲静深,曲静深接过去自然地穿上。衣服上还有他特有的体温,温暖干躁,与窗外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后天就暗下来,先是沽蓝色,然后慢慢的变成蓝黑色。直到玻璃窗上再也看不清窗外的景色,而变成自己那张微带笑意的脸。这才知道天黑了,远远的能看到有人家点亮灯火,虽然是暖黄色,但因为离的太远,心里仍然觉得有些疏离。
  
  景泽叫曲静深吃饭,餐厅里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景泽一边吃着米饭,一边抱怨火车上的菜难吃。曲静深将碗里的肉丁夹给景泽,景泽又夹回他碗里,这下也不抱怨了,埋下头老老实实的吃饭。
  
  可能由于无事可做,才晚上九点钟,曲静深就有点犯困。他俯□去看看景泽,景泽已经睡着。曲静深翻个身,看着窗外偶尔飘过的几点渔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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