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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92章

小说: 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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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子脸通红:“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事你全知道了?可我从来没听你问过我。”这就是红斌的人品,从没对我发过难,也从未和他们家人说过,包括红茹。
    “也不是全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一些,知道你俩关系比较特殊,其他的事也不清楚。所以我一直怕你对我姐姐变心或不好,你看我对你多好,就是怕你对我姐不好。”
    “奥”,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红斌。
    “不过,你对我姐姐一直很好,这一点真是让我放心,实际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你这次昏迷说明你把以前的往事深深地锁在心底,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去。”
    “人死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过去的事没办法说清楚对错,就像过把瘾就死里唱的:‘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情有几分是温存,还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我一直对自己年轻时的选择后悔,我知道那是我的错,也因此我从不想谈及过去。”
    “姐夫,对不起让我说到你伤心的事了。”
    “没关系,我这几天都成了这样了,即使你不说这些,我这几天住在医院也是因为此事引起的,大家也都知道我的住院肯定是与陈阳的死有关,所以已经不怕你们提这些了,况且他人已经都死了。红斌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一直以来我很尊重你,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吧。”
    既然红斌已经知道一切,我也没必要瞒着他了:“我想再看陈阳最后一眼,也许这样做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我心里会觉得踏实一些。”
    “姐夫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年头吧。你住院的这几天陈阳后事已经办完了,昨天已经下葬了。”
    “已经下葬了?”我诺诺地说道:“不,我要到陈阳墓地上看一看陈阳。”
    “不行,姐夫你提什么要求都行,但这个要求不行,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万一见到陈阳墓地,一激动有个什么不测,那可怎么了得,人已经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有继续走完他们的人生旅程,这样陈阳在九天之下也会高兴的。如果你去看他发生什么不测,他会在地下不安,会加重他的心里负担的。你总不能让他在地下在为你担心,为你过的不痛快吧?”
    “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我心里憋的慌,我就想坐在墓前和他说一说心里话,我们俩有那么多误解还没说清楚,我就想问一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姐夫,你要哭就哭吧,憋在心里会憋坏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人终究是走了,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实事。”
    红斌将我扶起来,我软软地靠在红斌身上。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红哥带着他谜一样的一团雾离我而去了。我一直想着帮助红哥,还想让他到北京看奥运,一切都不可能了。
    慢慢地我像婴儿一样‘嘤嘤’地开始抽泣,接着我哽咽地哭了起来,直到我放声痛哭,这是听到红哥走了后,我第一次哭出声,我也终于哭出了声。我心里憋的慌,我知道我不能和任何人去说我心中的不快,也无法表达我心中的伤感,更无法宣泄心中的痛苦。我委屈,真的好委屈,二十多年了,一直没办法和任何人诉说我的委屈,我一直把委屈深藏在心底,今天终于将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得以宣泄和释放,可是我又该向谁释放呢,又该在谁的面前释放。让我恨了二十多年的那人走了,他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然而他的离去使我更加委屈和难受,因为我永远无法听到他站在我的面前向我解释和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向我认错了。
    红斌看着我哭的伤心说:“姐夫,如果你真得想去就去吧,我刚才想了,毕竟你们好了一场,不让你去说不过去。我知道你怕我姐不让你去你才和我商量,想让我做姐姐的思想工作,这点你放心,我肯定会让姐姐同意你去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吧。”
    “你得带上我姐姐去,否则我不放心,也不帮你这个忙。”
    我一边抽泣一边说:“红斌啊,这样做好吗?让你姐姐知道了我的过去会怎么想。我去也只是看一看我能再帮红哥做些什么事,以得到心灵上的安慰,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自认识后发生了太多的故事。”
    “姐夫,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吧,姐姐这边有我呢,如果你不让她去,你身体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你不让我姐姐去,我姐姐肯定也不会答应你去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姐夫,实际你的事我知道一些,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因为,你既有男人的魅力,又有女人的风情。我想:这样的人太少见了,可能是因为你爱笑的缘故,看到你的人都会喜欢你。我后来理解了我同宿舍的学生为什么会对我那样,看起来长的好看的人确实会招人喜爱的。你很有气质,对人也很好,总爱笑,我姐找你也算是有福之人。”
    我笑了笑说:“实际你比我好看多了,为什么我招人喜欢,可能还是我这随和的脾气。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人长的帅气才引起大家注意,而我是从小家庭苦难的经历,使我感情上我没有依靠,让我不注意犯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需要赎罪的事和一辈子都有压力的事。”
    “姐夫别说这些了,这些话太沉重,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多谈这些往事和伤心的事。咱们还是商量怎么去看陈阳吧。”
    我点了点头,我很感谢红斌对我的宽容和理解,泪水又一次从我眼角滑落出来,一滴滴地掉在了被单上。 
        
哭祭红哥
    没想到时隔才两个月,再次和红哥相见是在他的墓前。当陈冬和红哥的两个孩子把我领到红哥墓前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跪在红哥墓前泪如雨下,滴滴都是我对红哥的无尽的思念和难以表达的心痛。诉不尽想思之情,吐不完悔恨之意。过去的一幕幕又闪现在眼前,红哥啊,你为什么撇下我,就这样悄然离去。我到哪里去找你?我到哪里去找你啊?
    《相思》
    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爱此景难为情;
    孤塚坟前话想思,
    思哥念哥哥不知;
    忆哥心似长江水,
    日夜东流无歇时;
    重叠泪痕祭锦字,
    人生只有情难死;
    他生莫作有情痴,
    人间天地著相思。
    诗译:红哥啊,我思念你,非常想见到你,可是永远也见不到你了,此时的景象和我心中的情爱,让我难以忍禁;在你孤孤单单的坟前啊,诉说着我的相思之苦和难言的苦衷,我思念你,红哥!想念你啊!红哥,你却什么都不知。忆起你过往的好处和美好的往事,我的心就像日夜东流滚滚奔腾的长江水,没有停歇;我流下悔恨和伤心的泪,重重叠叠湿透了祭文,人这一生啊只有爱和情,难以忘却,难以让人了断,不能死心;下辈子不要做多情的、痴情的人吧,在人世间相思之苦是难以承受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大伙把我搀扶起来。
    我看到红哥的坟墓这么简陋,心里一阵寒心,我对陈冬说:“你三哥的坟墓太简陋,我要重新给他修造一下,算是我对你三哥表达的最后一点心意。”
    陈冬并没买我的账,狠狠地说道:“你他妈别装怂了,我三哥不是因为你,他会死吗?”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陈冬,不许玷污了我们的友谊。”
    “肖一天,你他妈别来这一套,你别来这演戏了,演给谁看啊?”
    “什么?我在演戏?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也是这样,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欺骗家,你活得太虚伪了。”
    我上前揪住了陈冬的衣领问道:“我怎么是欺骗家了?难道我和你三哥受得苦还不够吗?难道我受得伤害还不够吗?陈冬我没有作对不起你的事吧?难道你读大学的时候我照顾你还少吗?轮谁说也轮不到你说。”
    陈冬说:“是不是欺骗家,你问晓晨就会全知道了。正好,我早就想收拾你给我三哥出出这个口气了,你这个伪君子。”就这样我和陈冬在红哥的坟墓前厮打在一起,我毕竟不如陈冬体力好,再加上住院后身体虚弱,很快就气喘嘘嘘。
    红茹一看急了一声怒吼,把我和陈冬全震住了,我从来没见过红茹发这么大脾气。
    “你们还像话吗?陈阳尸骨未寒,就在他的墓前打架,你们这样做能对的起他吗?人们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你们还嫌不够啊?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一天这么远看你三哥,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吗,况且他还一身的病,这就是你们知识分子的做法吗?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让陈阳怎么看你们俩。”
    我们停止了打斗,陈冬先向我道了歉:“韵哥,对不起,刚才失态了,这几天心情不好,有些激动没控制好自己。”
    我坐在坟墓旁边,并没听陈冬在说什么,而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给红哥修一座好坟墓,我要给红哥修一座好坟墓。”
    陈冬拉了我一把说:“韵哥,咱们走吧,你也看了我三哥的坟墓了,也哭过了,人死了,也没必要那么伤心。我们不是不让你修坟,我们这里有讲究的,坟墓是不能随便动的,如果要修还得请先生来算,什么时辰修,怎么修都是又讲究,况且新坟更是万万动不得的,我看你还是算了。”
    我哀求道:“可是我就想最后一次尽一点心意。”
    陈冬冷冷地道:“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想我三哥在地下有灵,也会明白你的心意的。如果你想让我们家安生,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你害了我三哥,不会在来害我们吧?”
    我问陈冬“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这么恨我?”
    陈冬说:“动坟墓不仅仅是对地下人的不尊敬,更是对活着人会有不测和灾难。”
    “红哥啊!我来迟了!”我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天空,几乎再一次晕过去。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我心爱的红哥了,我想帮他改善生活也不可能了,我现在帮不了他任何忙。
    大伙一看我的样子,赶紧把我拉了起来,看着红哥两个眼睛哭得红肿的未成年的孩子,早早失去父母心里一阵寒意。我看到其他坟墓全部是向南的方向,唯独红哥的是东南方向。我问陈冬这是为什么,陈冬告诉我是请先生算的,先生让朝这个方向。
    我问了一下陈冬,北京是什么方向。
    陈冬给我指了一下,正是红哥坟墓面对的方向,我心里一阵余悸。红哥死后还在惦念着我,牵挂着我,可是我又去哪找我的红哥说一说我的心里话呢?
    我坐在墓地前望着远方,突然我看到红哥在麦子上像风一样飘了过来,极快。一边向我招手一边向远处飘去,一边喊着:“韵弟,别傻坐着,快和我一块走,晚了就赶不上了。”
    我大喊一声:“红哥等等我。”向红哥跑去。
    陈冬一看急眼了,追着我死死地把我抱住,我们一块跌坐在地上。
    我说:“你放开我,我看到红哥在向我招手,他让我过去。”
    陈冬紧紧地抱着我不放说:“韵哥,你醒一醒,你醒一醒。”接着大喊了几声:“哪来的妖魔,你再不走看我用刀砍你。”
    慢慢地我清醒了过来,我问陈冬:“你刚才看到你三哥在麦田上飘来飘去吗?”
    陈冬并未回答我的话说:“韵哥,咱们走吧,你可能哭的太伤心了,看花了眼。天不早了大家陪你站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回去吧。”
    我说:“你们先走吧,我再陪你三哥说一会儿话。”
    “不行,别的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单单这件事不行。知道你来了,晓晨坐今天晚上的火车往这儿赶,明天早上到。如果你还想来看我三哥,明天和晓晨一块来。今天太晚了,一块儿先回去再说,你不回去,大家都不能回,大伙儿累了一天,你要为大伙想一想啊。”
    红茹也说话了:“一天啊,你还得注意你的身体啊,来时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大夫也一再强调不让你激动,要注意身体,你怎么不听大夫的话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把红哥送我的小圆镜和曾经代表我们爱恋的真丝手帕放在红哥坟头。物在情在人不在,怎能不伤心,况且我们俩还有那么多的误解没有挑明。
    红哥啊!你还有多少故事没有告诉,我们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随着红哥的离去,这一切成了永远的谜。
    红哥还记得在校的时候我写给你的诗:
    ‘情依依,恨依依,走遍天涯难忘记,送你相思句。
    人未老,情更在,万里之遥更想爱,夜夜入梦来。
    情也浓,意也浓,为何还要相离分?如此太残忍。
    天也阴,地也阴,天旋地转卧病中,容颜渐被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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