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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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斌也正烦恼着,因为岳父单位一位领导看上了红斌,想把女儿介绍给他,近几日天天到岳父家提亲,弄得岳父心里很烦,岳母是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而对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弄得红斌也挺苦恼。红斌在学校阳光帅气很出名,追求者一大帮,自己始终没有明确自己的目标,是因为怕毕业分配不到一块,给自己找麻烦。对于这位领导的姑娘红斌只是敬而远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正像红斌说的:这年过的把人们都过疯了。
这几天红茹一直和我拗着劲,而我早晨吃过早点便出去找同学和同事喝酒,直到晚上才回家。回家后红茹并不和我多说话,我们就这样冷战着。每天晚上回家后,红茹总是把水烧好,方便我洗澡。如果喝多了吐了,她会给我收拾,但就是不和我多说话。
今年过年本来爸妈想带我和红茹到亲戚家走一走,但由于红茹怀孕不方便,所以爸妈他们只好自行到上海叔叔和宁波的姑姑家去过年。
这天是初五我和同学中午喝完酒,决定早些回家。对几天来的表现,自己都觉得做的有些过分,对不起红茹。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心里边渐渐平和了下来,做为一个大男人,不能太小气了。我在街上特意买了一些小吃的给红茹带回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下午三点多,我回到家中,一推门看到爸爸、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客厅里并没看到红茹。我很惊讶,高兴地冲着爸妈笑了一下,还没来的急打招呼,只换了一只拖鞋,就听爸爸一声怒吼,桌子拍的山响,把我吓了一跳。这又是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父亲的教训
“怎么听说你过年跑到岳父家闹事了,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每天醉死梦生的,天天喝酒不回家,你还像话吗?”
爸爸说话样子很凶,纯粹是老子教训儿子那种口吻。我像个小可怜,低头站在客厅中央听爸爸训话,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学生。
“听说你现在家里活什么也不干,天天让红茹侍候你,吃饭洗衣服全是红茹的活,红茹挺个大肚子,还干这么重的活,像话吗?你是干什么的?你的手呢?断了!喝水还得问你喝不喝,还得给你端过来,谁教你这么做的?要我说不喝拉倒渴死你。红茹怀孕八个多月了,成了这样子了,你不照顾人家,还让人人侍候你。这不算,你还不知足,跑到岳父家里闹事,还天天喝酒不回家,你有理了,啊?”
我不知道爸妈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也不知道爸妈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回来的,更不知道爸妈要对我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不敢抬头正眼看爸爸,也不敢开口说话。
红茹听到爸爸在说我,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是哭过了。我不满地看了一眼红茹,猜测是红茹给爸妈打的电话他们才火速赶回来。
“你别看红茹,不是红茹告的状,是你妈上次回来看不过去才和我说的。不是我向着媳妇,你根本就做的不对,你还像个男人吗?是男人就应该承担起家庭责任。你看你像什么?跑到岳父家闹事,还摔杯子,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知道我在家里呆的时间少,对你管教的少,今天我要当着媳妇面好好说一说你。你都这么大了,啊!你以为你几岁的孩子啊?”
红茹说话了:“爸妈,这件事实际也不能怪一天,都是我大姐夫挑事,没有大姐夫先挑事,一天不可能在我们家吵起来,那天摔杯子也是气急了,他这么老实人不气急了,让他当着我爸妈的面摔,他也不会、也不敢。”
我正不知道怎么下台,红茹的话给了我个台阶下,我很感激地看了一眼红茹。
爸爸说:“红茹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别替他说情了,就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天的不对,你别多心,你也别护着他,不说一说他,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接着爸爸冲着我说道:“你先给媳妇认个错,到岳父家闹完事,还不回家,你说你对不对?难道闹事还有理了?”
这次妈妈也没站在我的立场,我觉得自己活的很悲哀,所有的错都是我的,为什么什么事永远都是我来认错。小时候父母要求很高,因为他们对自己要求就是很高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我都怕做不好,做不到位,而且确实也经常满足不了他们较高的期望,做什么都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上学后赶上文革,老师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因为父母挨整,是有问题的人,我也跟着遭殃。我做什么都不对,而同学更是狗眼看人,小孩子不明事理,觉得你是家里有问题孩子好欺负,再则在孩子们心里有一种想法,有问题家里的孩子,就是应该挨打,谁让你父母有问题来,谁让你们家是反动家庭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经常放学路上有一帮孩子截住我打我。那时候我对整个社会有一种极度恐惧感,我都不知道怎么硬着头皮去上学。每天一放学,要不我是第一个窜出教室门拼命往回家路,孩子追上了没办法挨一顿打,追不上算我幸运。有时候看到有的孩子先窜出教室门,知道是在等我,我会故意最后走。但有些孩子很坏,我本以为等了这么久他们一定走了,没想到一走出校门,便被截住,有拽书包的、有踢我腿的、有打我脑袋的,直到打哭求饶。这些事我从不敢向父母说,也不愿意向父母说,因为我是乖孩子,从不给爸妈惹事,我怕爸妈责怪我和孩子打架。在我记忆中没有一件是做的对的事,一直是个小可怜似的人物,唯一让自己感到有信心的是自己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好容易考上大学,报志愿又是我的错;在大学期间和马闯打架依然是我的错,当着那么多同学面受程老师对我进行羞辱,让我一直难以忘怀;和红哥交往错的还是我,最后败下来的是我,我伤痕累累离开了西安;现在结婚了,发生的事情依然是我的错。难道当老师的对孩子要求就这么严格吗?知识分子爱面子,总想把面子做足了,可不能让我这么痛苦地活着吧?经过这么一折腾,过眼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个够,但男人特别是成家了男人是不能掉眼泪的,不管你受了多少委屈,只能承受着,因为你是男人。
唉,我是爸妈眼里的乖孩子,我不能有自己的苦恼,有了苦恼也不能出去发泄,要把痛苦压在心底,要自己承受,不能把痛苦转移到媳妇身上,否则我就不是他们眼里的好孩子,就是大逆不道。
后来我听妈妈说,他们给家里打电话问情况,听红茹说话不对劲,在他们再三追问下红茹才把真实情况说了,实际在件事的后来处理上红茹已经做的很位了,错的确实是我。爸妈听了红茹的话很着急,我天天不回家,怕红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出问题,老人们还急着想抱孙子呢,现在终于快见到孙子了,他们当然怕有不测了。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又怕我有什么想不通,所以爸妈急急忙忙地从亲戚家特意赶回来。
爸爸依然在气头上:“如果过年就是为了让老人生气,就是为了气老人,那你们别回去算了,万一把老人气坏了怎么办?万一红茹一急动了胎气怎么办?你们啊!怎么就不想后果,竟然还动起手来,真是反天了。”
红茹和妈妈到厨房里忙着做饭去了,爸爸说完这些似乎气消了一半,接着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韵儿啊,说真心话,这事大姐夫做的也不地道,大姐夫的举动无非是让你岳父看,无非是给你岳父出难题,就是要看一看你岳父是不是偏心眼。岳父不说你,能说大姐夫吗?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又是当大的。平时岳父对你越好,这时候越得说你,你连这点都不明白。
以我说啊,酒醉心明,这大女婿啊也真够呛,无非是看到红茹父母对你好,有些嫉妒。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十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样长呢。人常说:敬人者,人恒敬之。谁对老人好坏,老人心里明镜似的。谁对他们好,自然心里会有些偏袒谁。偏袒谁,不偏袒谁,老人自有他的道理,只要不过分就可以了。你说这大女婿一闹腾,对你、对他,特别是对他有什么好的。
你呀,想问题就是简单,遇到这种事老人只能是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老人批评谁?只能让你们一起走。你应该给老人赔不是才对,怎么就赌气走了。你们两啊,是一对知识分子型的书呆子。”
经爸爸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了许多。
我想起红哥喝醉酒时候的表现,我过去一直对‘酒醉心明’这句话不在意,也没觉得有什么意义。因为我觉得这句是对个体,是因人而异,不是一种普遍现象。后来通过一件事让我明白了这句话的正确性,当然可能我只是以点代面,但说明这句话有它的道理。
记得有一次我问红哥:‘你为什么要喝那么酒啊?你就不能少喝些酒吗?你看你出了那么多洋相多丢人啊。’
红哥嘿嘿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说:‘你出那么多洋相,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红哥在我再三追问下,低低说道:‘实际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听了红哥的话我非常非常惊讶,我还以为听错了。
他说:‘我当时就是觉得无所谓,但我心里什么都清楚。’
‘你真的清楚还是假的清楚?’我不相信地追问了一句。
‘我是真的清楚,没骗你。如果真喝到什么都不知道,身体会难受的没一点力气,早就睡觉去了,哪还有精力去瞎折腾。’
我嘀咕了一句:‘真得清楚啊?真想不通。’
因为,我不管喝多少酒,从来都不会失态,也很镇定、很清醒。我一直以为别人和我不一样,喝多了自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红哥和我说:实际他什么都知道,只是酒劲过后,不好意思说自己当时什么都明白,只好装糊涂。通过和红哥对话我才深刻理解了‘酒醉心明’的说法,明白了‘酒醉心明’的道理。也由此推理出‘酒后吐真言’、‘酒壮人胆’、‘酒后失控’、到最后的‘酒后失态’,是老古人经过千锤百炼对人们观察才总结出来的名言哲理,我知道我和大姐夫那天都是‘酒后失态’。
爸爸决定请岳父母及大姐夫等人到我们家来吃饭,让我当面给他们赔不是。
唉!生活啊生活!
席间谈和
岳父、母来了,红斌也来了,但大姐夫一家没来,因为大姐夫一家自从那日和我发生冲突后一直没去过岳父家。用红茹话说:你们俩都没脸见我爸妈。
爸妈非得让我去二姐家找大家夫他们,让我给人家赔不是。当时我们家已经安装了电话,但红茹二姐家还没按电话,我只好亲自骑自行车去了二姐家一趟,家里没人。一直等了近半个小时,还没见回来,最后我在门上贴了一张条,让他们看到后过去,才回家,我怕家里人等得太久了。
我从二姐家回到我们回家后,岳母拉着我的手说:儿啊,冷不冷,你看你爸爸非让你去一趟二姐不行,我们也拦不住,也不管天气凉不凉,快座下。听了岳母的话我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岳父很亲热地把我拉在身边,让我挨着他坐下。红斌挨着爸爸就坐。实际我也很愿意挨岳父坐,因为岳父对我很好,总是韵儿长、韵儿短地叫我,让我心里热乎乎的。再则岳父人长的好看,我也非常喜欢看岳父的五官,我经常奇怪天下能有这么好看的五官,怎么看都看不够,而且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缺陷。当然坐在我对面的红斌也美,但和岳父的美是不同类别的美,就像一个是外国美男,一个是中国帅哥。
席间爸爸举起酒杯给岳父、母赔不是,说自己没把儿子教育好,让他们二老生气了,请原谅。同时还夸了红茹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贤惠;多么、多么的能干。
岳父、母说:“都过去的事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都是孩子,你看你们还这么认真,那天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是让他们回去慢慢冷静一下,两个人都在激动情绪中很难控制,谁都不服谁,不让他们冷静一下可能收不了场。”
父亲一边拍着岳父的胳膊一边说:“亲家你做的太对了,你是个开明人。如果让我遇到这事啊,我还做不到你这个份上呢。我们俩要孩子晚,就这么一个儿子,都让我们宠坏了。”
岳父接着说:“你们一天是个好孩子,老实啊。结婚前和我们红茹手都没拉过一下,所以找了你们一天我们是一百个放心啊。你看看现在年轻人,我是实在看不惯,天天昵糊在一块,亲亲我我的像什么,红斌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