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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龙门天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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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的事情多铺铺路。毕竟,市教委副主任,这个官在江城来说虽然不是很大,但手里掌握的资源可不少,实权在握,比起某些局的一把手都要强很多了。

他也不急着走,只是跟牛玉才东扯西扯的说着学校里的事情,牛局的脸色愈发不善起来,最后听不下去,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先聊,我有些累,先去睡了。”

他站了起来,便要往楼上走,牛玉才瞪了他背影一眼,小声在梁辰耳畔说道,“你别理他,我家老头子军人出身,就这个脾气,说发火就发火,我小时候可没少挨他的打。”

梁辰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儿。”随后眼神落在了客厅中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画上,突然间“咦”了一声。

牛玉才愣了一下,“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同时循着梁辰的眼光望过去,却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兰花图,风格高雅,寓意深刻,不过是仿作而已,倒也不值几个钱,但用意倒是很细腻。

牛玉才看来看去,也不觉得有很好奇怪,这幅画都在家里挂了十几年了,也没怎么着啊,他搞不清楚梁辰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这幅画,好像画与题画诗不符啊,这诗与原画好像有些出入。”梁辰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幅兰花图面前,仔细看了下,摇了摇头说道。

只见画上一幅挺傲兰花,清幽贞洁,画旁还有一首诗,写的是,“此是忠贞一朵花,不求闻达只烟霞。采樵或恐通来径,更写高山一片遮。”

不过却没有题诗落款,也没有名头,没头没脑,看起来是一副即兴仿作,信手画就罢了,并未当做一回事。并且字迹有些稚嫩,好像小孩子的字一般。也不知道堂堂一个教委副主任,厅里面为何挂了这么一幅仿作,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小孩子的作品。

“小孩子家家,你懂个什么?这幅画与诗哪里有什么出入了?”正在上楼的牛局脚步一僵,定格在那里,转过身来脸色不豫地道,看起来对梁辰的随意点评有意见了。

“呵呵,牛伯父,恕我多嘴,我觉得,这幅画与这首诗,真的有些出入。”梁辰微微一笑道,继续坚持己见。

“出入?在哪里?”牛玉才这个时候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仔细地看个不停,不过他这位花花大少又能看明白个什么?

“你说有出入?好,那你先跟我说说,这是谁的画?”牛局哼了一声,几步便走下楼来,站在梁辰身畔,抱着肩膀冷冷地道,摆明了是不相信梁辰,觉得他这是在哗众取宠以博自己的关注罢了,这样的人,他倒是见得多了。并且,梁辰一直未走,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地位所致而已,想拍自己的马屁为毕业以后谋求个好工作,这种想法也未可知了,他最讨厌这样的人。

“如果所料不错,看这兰花气质高雅,用笔曲奇,格调幽深,这应该是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郑燮郑板桥的画了,看这朵兰花,清奇高雅,主旨是表现包括他自己在内的那类幽洁孤高之士,与卑污的现实社会格格不入的情怀,应该是那幅‘破盆兰花图’了。”梁辰指点着画,微笑说道。

牛局这一次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惊讶之色更浓了,转头盯着梁辰,半晌,才缓缓点头说道,“年轻轻的,倒是好见识,居然认得这是郑板桥的破盆兰花图,不错。接着说,画与诗,又有什么出处了?”

第087章 牛玉才的姐姐

“其实郑板桥的兰花图有很多,为兰花图题的诗也有很多,稍不注意,世人就会将诗与题画诗搞混,这也难免了。题在这幅画上的诗,其实应该是郑板桥的一首题深山兰花诗,用来描绘那深山里的兰花所用。而题破盆兰花诗原诗应该是这样的,春雨春风写妙颜,幽情逸韵落人间。而今究竟无知己,打破乌盆更入山。”梁辰指着题画诗,神态自若,微笑间琅琅而道。

“我拷,不是吧?梁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旁边的牛玉才早已经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他是位纯种纨绔大少,只知道花钱、泡妞、花天酒地,对于这些高深的东西当然不懂,但并不妨碍他对梁辰的崇拜更深一层,看着梁辰的眼神颇有些惊为天人的样子。

不过这也难怪,武力值超猛倒也罢了,居然还懂这些花鸟鱼虫什么的,信口出诗,把他老爸这个教委副主任都震得一愣一愣的,这才是真本事啊。

牛局沿着梁辰的手指盯着那幅破盆兰花图,思虑了半晌,回过头来望着梁辰,不置可否地道,“年轻人,知道的倒还不少,不知道你是误打误撞恰巧知道这两幅画和题画诗,还是真有这个本事认得这东西呢?”牛局盯着他道。

梁辰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自然而然地负起手来,“题画诗,顾名思义,它是诗,但它的肉容又是围绕某幅特定的绘画面而展开的,在世界文学艺术史上,为其他各个国家和民族所罕见。我国的题画诗经历了一个颇为漫长的发展过程,最初只是为了标题所画人物像的姓名、身份,并对其功勋事迹作简要的概述与赞美罢了。西汉宣帝甘露三年,画功臣像于麒麟阁上,并在画像上写明他们的姓名、官爵;东汉时期明光殿墙壁上画古代烈士像,同时写上两行赞语。这就是在副幅上面配上语言字,也就是书、画配合的最早由来了。及至后来,绘画艺术不断发展,于是由壁画转向在缣帛纸卷上作画。尤其是北宋中期以后,文人画兴起,绘画题材扩大,除人物画之外,山水、花鸟画呈现出新的面貌,绘画题款的形式和内容也随之而变得丰富多样起来,更通过不同内容、风格的文字,阐发了主题,抒写诗人的思想感情。”他侃侃而谈,牛局听得不停地点头,而牛玉才则大张着嘴巴,望着梁辰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崇拜了,而是更进一步,变成看外星怪物的样子了。这是什么人啊,脑子里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如果牛玉才是学理科的,现在一定会毫无疑问地劈开他脑壳拿出脑干组织去做研究了。

“当然,华夏文化博大精深,题画诗同样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体系,我所懂得的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只不过今天偶然见到了牛伯父家里的画与题画诗,一时有些心痒,倒也冒昧了,不当之处,还请牛伯父见谅。”梁辰说到这里,微笑向牛局道。

“没什么不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喜欢较真没什么不好,就看能不能较在点子上。你这个年轻人,很好,无论你今天说得对与错,都不妨碍我对你的观感上升了一层。”牛局的神色在逐渐缓和,由最初的不冷不热开始变得略微热情了起来,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夸奖的成份。

“呵呵,多谢牛伯父青眼有加。”梁辰微一颌道,不卑不亢地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牛玉才的眼睛里,一时间愈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急不躁,不骄不妥,十分成熟且有城府,胸中还有沟壑,倒真是个人才,脸色也便越发缓和下来。

“既然你这么懂题画诗,那你随我来,来看看我藏的几幅画,到底画的都是什么,应该有什么题画诗。”牛局居然点头向着梁辰笑了笑,向他招手道。

不待梁辰回答,他已经快步走向了书房。

梁辰微微一笑,跟在他身后,牛玉才则亦步亦趋地跟在梁辰的身后,看上去倒像是个小跟班的。他现在对梁辰已经彻底服了,之所以跟着去也只不过是想见证一个更让他服气的过程罢了。

书房里倒很简洁,四面墙壁都打上了胡桃木书架,满满当当,全都是书,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牛局拿了个高低凳踩了上去,从南侧的书架上方拿下了一个墨绿色的长条形轴筒,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看起来有些年没动过了。

牛局拿下了那个轴筒,拍打去了上面的灰尘,蓦然间便叹了口气,眼里掠过了一抹哀伤。

“爸,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牛玉才好奇地走过去看那个盒子,随口问道。

“呵呵,这是你姐姐的遗物。”牛玉才深情地抚摸着那个轴筒,油然叹了口气道,眼里油然间掠过了一丝悲戚来。

“我姐姐的遗物?”牛玉才一咧嘴,立马住口不语了,脸上同样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悲伤来。

“嗯。”牛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打开了轴筒上面的盖子,从里面抽出了卷成一个筒状的上好宣纸来,平展在桌子上,仔细看去,上面画的都是水墨水山画,共有七八幅的样子。

只不过上面都没有题画诗,光秃秃的,只是一幅幅的画作而已。

“梁辰,既然你这么懂题画诗,而且还纠正了我女儿那幅破盆兰花图上题画诗的错误,也足以证明你跟她和她画冥冥中有缘份,也罢,那你今天就算帮我一个忙,也算帮我女儿一个忙,把她以前曾经画过的这些画上,全都补足这一首首题画诗吧,也算是,通过你,我跟我那阴阳永隔的女儿一次交流,希望,你能不负我望。”牛局叹了口气,一一展开了那些画作,抬起头,充满期待地望向了梁辰。

“好。”梁辰点点头,没有半点推搪便应了下来。

“稍等下,玉才,取我的笔墨来。”牛局转头向牛玉才道。

“好咧。”牛玉才立马忙活起来,取来了一方上好的松花砚,将一块墨块儿研开,倒了些许的水在其中,细细地磨了一会儿,墨香气开始传来,牛局反复握着一只狼豪笔,在砚中醮了几下,让豪针吃足了墨,向梁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一幅,是宋朝江朝宗的梅花,画的是江天日暮,短篱疏梅,原诗是这样的:小小人家短短篱,冷香湿雪两三枝。寂寥竹外无穷思,正待江天日暮时。”梁辰指着那第一幅梅花图,琅琅而道。牛局挥豪奋笔,疾书不停,他的字刚劲有力,颇有一种挥斥方遒的金戈感,但同时刚柔并济,凝练非常,又有一种暗通世界的老辣与沧桑,非常具有观赏性,倒也引得牛玉才在旁边大呼小叫地叫好,梁辰也不禁频频点点赞叹不已。

“这一幅,是元朝揭溪斯的描鸭图,原诗是,春草细还生,春雏养渐成。茸茸毛色起,应解自呼名。这一幅画竹图,很出名,也是郑燮郑板桥的书画了,原诗是,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梁辰指着几幅图,一一道来,随后吟道,博闻广记且眼力奇佳,一时间牛局听得都有些浑然忘我,直到笔尖墨汁将上好的宣纸染黑了一团,他才豁然警醒,心疼地提起笔来看着那画纸,不住地摇头,随后继续奋笔书写起来。

“大体上,就是这些了,牛伯父,我也只是仅凭记忆诵记而已,或许有个别地方有些出入,也请牛伯父见谅。”梁辰一一道完这些诗后,笑笑说道。

“无论错与对,都是一场缘。缘生缘灭处,心境颇自然。梁辰,谢谢你了。”牛局掷笔于砚,叹息了一声,将几幅挂在书架上晾起,望着副与诗怔然出神,沉默了下去。

牛玉才扯了扯梁辰,悄悄向他打了个手势,梁辰点点头,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坐在客厅里,牛玉才递给了梁辰一枝烟,给他点着,自己也打火点上,表情有些忧郁地沉默了半晌,才小声地道,“我以前,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三岁,如果现在活着,应该二十五岁。我爸妈说,这个姐姐从小聪明伶俐,而且极具绘画天赋,绝对的天才儿童。仿画的古人画作,惟妙惟肖,厅里挂着的那幅破盆兰花图,就是我姐姐六岁的时候画的,所以,她那时候简直是我父母的心尖,喜爱得不得了。我四岁那年,她七岁,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当兵,母亲带我们两个去看他,结果半路上火车脱轨,车厢内还着起了大火,我母亲拼命打碎车玻璃跳出去从车窗口接我们,姐姐为了救我,先将我推了出去,可刚刚把我推出去,火车就已经翻掉了,我母亲抱着我眼睁睁地看着姐姐丧身在车厢内,等再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已经被砸得稀烂,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有身上穿着的我母亲做的小花衣,能看出是她。”说到这里,牛玉才眼圈红了,仰头靠在沙发上,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第088章 牛局的请求

“后来,我妈就特别恨我,恨我父亲,她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去看我父亲,她最疼爱的女儿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的乖女儿同样也会活下去,她觉得自己欠女儿一条命。从那以后,我妈就变得有些乖张暴戾起来,就算我爸为了她调到地方工作,她也再不愿意回这个家,以可以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空中飞着,在宾馆里住,也不愿回家,因为一回家,便会看到我们,便会想起她的女儿,她就会发疯,就会砸东西。我爸无法责怪她什么,所以也只能如同离了婚般一个人带着我,就这样熬过了这么多年。而我,自从长大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愿意回家了,尽管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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