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天戒&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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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真的吧？男人不是不能怀孕吗？就算我生物成绩再差，这么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懂的！
　　「但男人不是不会怀孕吗？」
　　「笨蛋！我在笑你问得蠢！」
　　呜……凛骂我笨蛋……凛笑我蠢……我知道我是笨蛋一名，但凛也不用这么明说吧？还有……凛干嘛那么凶？他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不过……我再怎么笨，还是知道一件事，就是……凛在生我的气。
　　「慕南，你怎么一副颓废得要死的样子？你老公不要你了？」这种混帐话，在我身边中，就只有Bruce会说。
　　「比不要我更惨啊！唉……我自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凛最近都不太理我，没有向我撒娇，不让我抱他吻他。昨晚他更不让我回房，要我滚回自己的房间反省啊！我知道，只是因为想吃酸的食物而问他是否怀孕了的我是很笨，但他也不用气得不让我回房吧？今早连我弄的早餐也不吃呢……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我话甫说完，Bruce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我，让我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最后他只是摇摇头地叹息一声……
　　「慕南，你真是个天字号第一大笨蛋呢！」
　　什么啊？混帐Bruce，我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你不用那样再重申吧？而且，我可不想被一个满脑子只想到李小龙的功夫痴骂我笨呢！这让我觉得自己的程度低了好几级……
　　「想想是谁出现后，你老公才出现这种情况？这样的话，你便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喂喂……你不如直接把话说出来啦……我不擅长打哑谜的……
　　「南学长……是时间吃午饭了。我们出发吧？」
　　「嗯……」
　　「好行了，可怜的小南狗狗……」
　　死人Bruce，不给我答案，还给我落井下石？哼！总有一天，我会报复的！
　　一边碎碎念一边思索着Bruce刚才的话走往温室，我又再次感受到那种刺骨的仇恨目光。拜托那位不知名的仁兄，我已经够烦了，你不要再给我压力吧……
　　提着饭盒走入温室，我看见凛已经在享用午餐。想当然，那不是我弄的，而是凛从某快餐店买回来的。薯条配鱼柳，还要以醋和盐调味，没营养之馀，味道……一定很差了……
　　「我已经买外卖了，今天请回吧。」
　　好冷淡的说话呢……凛的这个态度，是我们未相恋之前的态度来的。呜！我们的关系何时退到这个地步啊？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凛气成这样啊？
　　「沈老师在生气吗？南学长做错什么事了？沈老师，你不要生气，原谅南学长吧！」
　　原以为有这个可爱的学弟替我求情，凛的态度会稍微宽容一点，会告诉我他到底气什么。但我怎样都没想到，葛雷的说话如像在火上加油般，让凛更为生气，甚至连桌上的食物也还未吃完便离开温室。
　　「对了，小南，今晚我想吃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怎么……凛的口味愈来愈让人难以理解了？他不是一直都不爱吃这个的吗？以前他嫌这个又甜又酸的，说它味道怪异，怎么今天却会想吃这个？
　　想追上去把话问清楚，但这时我才发现葛雷正拉着我的手臂，二人状相甚为亲热的站在一起。
　　等等……拉着手臂？二人好像很亲热似的？此时的我，好像开始想到什么。没理会一脸疑惑的葛雷，我开始想：凛是何时变得有点怪异的？凛是何时变得爱吃酸的东西？好像……是最近的事？
　　『想想是谁出现后，你老公才出现这种情况？这样的话，你便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葛雷！没错了！一切的事，都是发生在凛与葛雷见面过后！由我让凛认识葛雷的那天开始，凛便开始变得怪里怪气的，不多理会我之馀，午饭时总是吃剩下饭菜，晚上总要吃酸溜溜的食物。
　　那……即是说……凛在……吃醋？天啊！凛在吃葛雷的醋？怎么会这样啊？我对葛雷并没有那个意思啊！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爱的弟弟罢了……
　　终于知道凛在气什么的自己，除了补救及解释清楚外，根本别无他法。既然凛要吃糖醋排骨，我便先为他烹调，然后再好好重申一次自己的心意。我想，只要我诚心一点去解释，凛便会原谅我吧？
　　「葛雷，对不起，我要去买材料，你先回课室吧。」
　　「什么？你真的弄什么糖醋排骨吗？那个很麻烦的！沈老师怎么可以叫你做这种事？你并不是他的工人啊！」
　　虽然我不是凛的工人，但我是凛的恋人啊！凛所希望的，只要我能力所及，我都要为他实现。而这，正是我最能表达自己心意的方法之一。
　　急步离开，我只是回课室向Bruce交带一声后，便提起书包向唐人街的方向走去。但我怎样也没想到，葛雷会一直紧跟在我身后，不论对他说什么，怎样劝他回校上课，他还是坚持要跟着我。
　　「南学长！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吧！」
　　折磨？为什么他会说我折磨自己？我没有啊！为凛做事是我心甘情愿的，那又怎会是折磨自己？只要能让凛开心，要我做什么也可以的。
　　「南学长，你……你跟沈老师……」
　　「我爱凛。」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再隐瞒自己与凛的关系了。我想我这样说，葛雷便会明白我为何会愿意这样做了吧？
　　「那……那……所以你就甘愿被利用？」
　　「凛没利用我。」
　　「但他明知你爱他，他还要你做这做那？而你也没所谓？」
　　我当然是没所谓，因为凛不是利用我，他只是在吃醋，在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我当然要尽力逗回他，不是吗？
　　简要地说明自己对凛的感情，我想让葛雷不再误会凛，不要把凛当成坏人看待。但意想不到地，葛雷在听后只是一把抱着我，更对我说他爱我，要我不再爱凛，并说会好好待我。
　　天！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地步啊？葛雷他竟然……爱上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像他那种高材生，怎么会喜欢我这种不良少年啊？他是在……开玩笑吧？
　　「你说……你爱我？」
　　「是的，南，请你接受我。」
　　抬起头，葛雷以深情的目光望着我，以坚定的语气回应我。这种目光、这种语气，我都熟悉得很，因为我就是以这种眼神望向凛、以这种语调对凛表白的。
　　不是开玩笑，葛雷……是对我认真的，他是真心的爱上了我……
　　急忙推开紧拥自己的少年，我开始有点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在我心中，就只得凛一人，在这世上，我就只爱凛一人，我根本不能回应他的心情。而这，正正会把这个天真纯朴的少年的心踩碎，让他痛不欲生，这是我不愿、亦害怕见到的……
　　但不表明自己的心意、让他产生期待，这样会更伤害他吧？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也尝过，真的很折磨人。所以到了最后，我还是狠心地拒绝了他，并表明自己最爱的只有凛一人，而凛亦喜欢我，需要我，让他知道我与凛的关系是对等的，我们是非对方不可。
　　很伤人吧？我知道自己真的很伤葛雷，看到他听后一边哭一边跑离我，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差劲，竟然伤害了这么一个应该要捧在掌心上呵护的少年。但对我而言，凛是最为重要的存在，所以就让我当一次负心汉好了……
　　沈凛篇——38
　　小南是混蛋，小南是他妈的混蛋，小南是天杀的大混蛋！！
　　都已经四天了，小南这只狗！竟然还没察觉到我的心情，天天在我面前跟葛雷打情骂俏，然后晚晚煮些酸得要命的东西给我吃？小南啊小南，别告诉我你真是这么笨，明知我不喜欢吃酸的，还什么都察觉不到啊！
　　在第三晚，小南有点犹豫地向我开口，原以为他终于开窍了，知道我在吃醋，一心跑来向我道歉，谁知他却结结巴巴的，双眼一直向我的小腹处瞄去。
　　他妈的！别告诉我，小南以为我有孕，正在害喜啊……
　　啊……小南……想不到你真是这么迟钝、这么笨，竟然会怀疑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啊。其实用脚趾头来想，都应该知道我在吃醋吧？
　　我不禁气得叫小南滚回他自己的房反省，然后第四天，小南还是和葛雷一起出现。
　　够了，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着小南与葛雷一副亲密的样子，看着葛雷情深深地望着小南，而小南又坦然接受，两个在交流煮饭心得？我为什么要受他们的气？
　　想着，我便放下早已酸到涩口的薯条，站起来便打算离开。
　　「对了，小南，今晚我想吃糖醋排骨。」
　　但即使你煮了，我都会如之前数晚般，什么也不吃便回房，然后把你拒于门外。
　　唉……好肚饿啊，这三、四天来，一直都是乾嚼白饭，没心情吃菜，吃又吃得不多，总之一切都是小南的错！是他不关心我，不了解我，忽视我！
　　闷闷的又发了一场脾气后，我不禁觉得更饿了，于是决定今天提早下班，回家睡一觉。
　　不知小南在做什么呢？莫非……他真的继续跟葛雷一起，坐在本来只属于我们的地方，一起吃饭，还亲密地交换饭盒中的饭菜？呜……小南是混蛋，小南是天杀的大混蛋！我气死你，我憎死你啊！
　　「凛……我知道什么事了……我亦已经说清楚了。」
　　只见小南在还未放学之时，已回到家中，双手各拿着数个大胶袋，一见到我抱着利宾纳，软软地躺在沙发上时，便马上冲上前，紧张地解释道。
　　但我只是懒懒地回应一声，然后便转过身，不再望向小南。
　　「凛……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人啊！」
　　只爱我？如果真是只爱我，就不会察觉不了我的反常，不会连续数天跟别人亲密地坐在我面前！什么只爱我一人？根本是屁话！
　　「但跟葛雷很亲密啊。」
　　「我……只是当他是普通朋友！我……怎么想到他会……会爱上我呢？」
　　想不到？用屁眼看，都看到葛雷一脸含情脉脉的样子望向小南啦，你会想不到？你会感觉不到？
　　「啊？我见到的是他一脸依恋地望着你而你又坦然接受的样子啊！」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啦……我怎么想到他会爱上我？我与他认识的时间只是一两个星期吧了！」
　　「我才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啊！」
　　「我有多聪明……你是知道的……」
　　「这与聪不聪明无关！」
　　「那我告诉你，我真的感觉不到。我只会感觉你，只会知道你爱我！其他人爱不爱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是爱小南，我好爱小南，这些我认，还本来打算向小南表白的，但现在？我爱你这三个字，我是死都不会说的了！
　　「暂停，我什么时候爱你了？」
　　「呃……那我说，我只在乎你喜欢我与否，可以吗？」
　　「这样便差不多。还不去煮饭？想饿死我吗？」
　　只见小南在听到我大声否认爱这一词后，马上垂头丧气，犬耳低垂的样子。看着，我的气不禁消了大半。
　　既然气消了，我当然不介意重新投入小南的怀抱中，不介意向他撒娇，不介意与他亲吻，而我也尽情地这样做了。
　　软软地赖到小南身上，汲取着爱人身上独有的温暖，吸收着爱人身上独有的气味，我只觉得幸福得要死了，而且小南还要坐在沙发上，把我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还不断地抚着头发，一边说绵绵情话给我听，真的好幸……福……啊！
　　就这样，我和小南便回到糖黏豆，连体婴的生活里。葛雷没有再出现，而我也认为这人不会再跟我们扯上关系，谁知在数天后，我的猜测便被完全推翻，只是今次跟葛雷扯上关系的，不是小南，而是我。
　　话说那天，就如平常的冬日一样，天气寒冷，雨下过不停，在这种日子里，我自然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提早下班，打算回家找利宾纳玩，而正当我回家的途中，一把声音叫停了我。
　　「哎呀，怎么这么久也见不到你来我这里玩啦？」
　　回过头一看，我不禁暗叫糟糕，只见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妖，正满脸笑容地跟我打招呼，他是我以前常常去的宾馆的老板。
　　「是不是被人收服了，所以没出来玩啦？」
　　我发誓，我跟这人完全不熟的！只是上他的宾馆上得多了，会打个招呼，点点头吧，我怎样也想不到他会在街上跟我搭讪！
　　等等，他曾说过，我去的话便给我折价啊，嘿嘿，突然想到些很棒的点子呢！想着，我便堆起笑容，有点邪邪地开口：
　　「说起来，带男朋友去也好像不错？可以把那间天蓝色水床的房留给我吗？」
　　「哎呀，不是我不想，而是那间房在装修！」
　　只见该人妖闻言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