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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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车间的大门机器轰鸣的声便将我淹没,看着车间井然有续的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工人心里很是宽慰,他们身着的深灰色的工作服均是崭新挺直,一个个戴着洁白的大口罩围着几台机器跑来跑去,一条条的输送带上布满了草药枝干,将一个个不锈钢制成的大大小小的圆罐连成了一体,脚下的流水几乎要汇成了河。
在几人的陪伴下行到了最后的灌装机前,看着一小袋一小袋的药剂串成了一条线源源不断的从机器下口吐了出来,再顺着输送带向墙上的一个小窗口而去,问了问后才知那堵墙后即是不大的包装车间,那里面有工人近十五人,每天要运出数百斤的药,顿时有了些心情畅快的说不出的感觉。
在赵国民的介绍下知道了厂里现在正在依着黄校长所出的药方生产了很好的汤药,通过粉碎、配制、搅拌、蒸煮、高温处理、消毒、杀菌等过程最后进行灌装、打包。听他说生产出来的药品供不应求,大江南北前来通过省卫生部门购药的商家海了去,目前工厂正在进行三班轮替作业,每天的收入都达到了数万元,效益好得着实没的说,应当扩大生产规模式,原材料并未从李家铺子的村民手中收取,而是由了南方和东北的几个大的供货商直接供货。
张经理看着我笑着大声的道:“这个村里的百姓太也会算计了些,原本只需要百十元一斤的药材硬是要二百多元,俺当然不同意了,于是与东北沈阳的几个供销社和广东的几个商户联系了一下,他们那里有大批的人参,比这里的品种好的多的多,而且货送到这里一斤还不到九十,你不在红红又没意见,俺们几个商量了后即做了个主,村里的药材让那些村民们自己吃去罢,当初决定招的人一个也没要,俺们的钱也是来之不易的。”
红红重重的点了头娇声的道:“正是,没想到这里的乡亲可会算了帐,也不知谁教给他们的,开始时还好一些,可后来变本加利的没个完没个了,这才将收购和招人的事停了下来,谁知村里的乡亲不乐了意,说是俺们与他们有合同在先,合同上又没规定多少钱收了药用多少人来干活,所以才不停的来厂里寻事,多亏了国民看住了厂。前些日子冲突不断,俺也将原来的那个村主任的职解了,事态平息了不少,可还是有几个种植的大户不肯干休,这不门外就是他们雇用的村民,俺们不收药材他们何来的钱?最好别理他们。”
听了张经理和红红的话心里有了些错谔,其实将这个厂建在了这个村自然有着强烈的目的性,那就是让村里的村民们随着我们一起向前奔向好日子,如今村民们似乎改变了过去的想法,一门心思的想着从我们的身上捞取更多的钱财,身旁的这些人当然不情愿,也算是让他们自食其果,可是其果到是其果了,任何事情总得有个结果的时候。
厂区停放着的几辆大车车厢内早已是让进进出出搬着药葙的员工将药箱装的满了,然后一辆辆轰鸣着行了出去,看了看车牌号天南地北的都有,这也就是说厂里生产的药水已行销四方,虽然过程有些个曲折可结果当真很好。
行出了热气腾腾的车间看了看天空,冷虽冷了些不过艳阳高照地上的积雪好像都要融了去,遂对着几人一笑,转了身向着大门而去,大门外的村民们不知散去了何处,只有门内站着的几个工人正兴高采烈的说着话,看起来他们应是守厂的门卫了。
同红红一起几人说说笑笑的向村委会行去,即然到了这里当然是将所有的事一并了了去,从此给药厂一个清静的生产环境,心里还真的不信了那些个邪气,如果村民们坚持他们的那种莫须有的价格,苦果只能是让他们自己吞下,当然他们心目中的理想生活也会远离了他们。
沿着大路踩着冰雪一步一滑的行向了村公所,远远的即看着不少的人正站在了那一排土屋之前。村中的道路真是不好走,路两旁到处是破旧的屋宇,听着身前身后几人时不时迸发而出的欢快的笑声不由的只想摇了头,他们的生活早已无忧,认真的说来工厂也算是生产了一些时间,村中的百姓根本没能享受到工厂应带给他们的生活的改变,也没能过上一天好的日子。
一个衣着很是齐整的中年人从屋前人群中单身而出快步的迎了上来,行到了我的身前对着红红点了头陪着笑脸道:“乡长来了,这下俺们可就放心了。”然后扭过头来看着我小心的接着道,“早上个就听说你要来,俺们就在这里一直等着,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盼来了,俺们没什么可说的,有些事的确是乡亲们的不是,这不村委的几个人共同出钱备了些饭菜,你们还是先歇脚脚,酒水不好可也是俺们的心意,快请、情请。”
看着中年人虽然衣着整齐,可身着的深蓝色的中山装在两个肩膀处各有一个不小的补丁,看起来着实有些贫寒,耳听着红红在身边笑着应道:“天可冷,站在门外也不嫌冻着,快些屋去,对了,村委们都到齐了么?”
中年人慌忙的点了头应道:“到齐了、到齐了,这不都站在那里了,”说着扭身伸手指了指屋门外站着的一群人道,“一个也没拉下,李老四还想着去迎你们,俺说:‘不用,乡长他们那可是说来就来,你两条腿的能跑的过大车的四个轮子’?李老四这才作罢,不过将他家中藏了多年的酒取了出来,说是要尽自己的能力好好的招待了你们。”
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动,村民们生活本就穷苦之极,虽然政府不停的照顾了他们,可是这一时天底下还有比他们更穷困的乡亲,诺大的一个国家如何能一一的顾的过来?现在国家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富裕,这些日子来报纸上天天的讲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可那也得有时机和运气,没有一定的资本如何能拔去现在穷苦的根子。
红红轻声的笑了笑仰了头看着我道:“今天俺们就在这里吃顿饭了,这样也好,也能感觉感觉从前的那些苦时日,你好好的思量思量,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将所有的事一并解了去,要不然俺这个乡长当的可真是少了些滋味。”
看着红红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这时所想的正是盼着我能狠下心来将这里的穷困一次根除,然后她就能有了一个老大的政绩,说不定能平步青云直达她心底的那个目的地,其实她心里所想的只是她今后的仕途,当然期盼着登上这个县的那个了不得的大位。
看了看红红只是点了点头,对于她的想法怎能不去支持?无论从何角度来说她都是我的亲人,只要她有所求那怕是拚去了所有的家业也要助她直奔那方殿堂。
中年人见我没有说话顿时紧张起来,一脸恳求的看着红红道:“菜不是太好俺们已经尽了力了,乡长,你快说句话,无论如何得留下来吃一口,要不俺们心里可真是难受极了。”
红红“咯咯”的笑了起来,对着中年人道:“李村长,俺们几个今天就在你这里待了,不过饭钱俺们会出的用不着大家伙费心。对了,李良玉家转了没有?他的学校可放假了?”
听了红红的话立时记起了那些过去发生过的事,扭了头看了看红红,见她一脸欢笑的样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她这样明明的说与我听自是让我放心她已不再将那人放在了心上,也拐变抹角的变相告诉我,她与那个年轻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李村长呆怔了片刻小心的张眼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说话才一脸轻松的对着红红道:“家转了,昨个儿才回到的家,说是这个学期的功课考的很好,村里的乡亲们都为他高兴,也算是让大家伙终于放了心罢。”
这几句话让我真是别有一番感受,老一辈人的声望在百姓们中仍是如日中天,其家人自然也深的百姓们的敬爱,虽然那个年轻人在我看来成了不了什么大器,即然话说到了这里便也不用再去理采,来这里的目的本是为了乡亲而不是为了那个只能碌碌一生的人。
几人随着李村长进了屋,屋外站着的人们遂也一轰而入一个个跑前跑后的招呼着几人,红红开心的围着我不停的娇笑着,心里知道在她心中的这个结今日才算是彻底的解了开,也让她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看着她娇柔的神色不由的有了些心疼有了些自责。
村委会所在的屋并不大,几张办公桌紧靠着墙摆了,为正中摆放的一张不小的圆木桌挪出了空间,十几把木凳围着木桌转了个圈,不过看上去无论桌还是凳都有些残破,墙角支着一个铁炉,长长的铁烟筒从窗口残破的琉璃口伸向了窗外,炉内的火“轰轰”的燃的正旺,李村长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不停的招呼着让我面南背北的坐在了首位,红红紧依着我坐了,然后几人便乱乱的坐了下来,村里的村委们才一个个一脸小心的“呵呵”的陪着笑脸坐在了木凳上。
还未坐稳的下来,七、八个年长的妇人布茶的布茶端菜的端菜,转眼间桌上布满了盘盘碟碟,从菜肴上即可看出他们生活的贫苦,多是些常见的清菜和豆制品,虽然有几盘是些肉类,可大多是大块的红绕肉了,肥脂远多过精肉,这应是他们这里所能办到的最好的一桌席。
在李村长的介绍下与村委们一一的相识,才知道在屋门外就听过的那个“李老四”是村委会的付主任并兼了村里的会计,黑而瘦的面庞如同刀削了一般楞角分明,年岁看起来约有个五十余,手中提着他家中珍藏的老酒对着红红不停的说些个恭维的话,细细的看去不过是一小坛常见的高梁酒而已,心里又多了些酸楚。
在村委们热情的不停的招呼下,张经理、陈建军、赵国民、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和李永俊你看我我看看你的迟迟疑疑的动了竹筷,一个个将面前摆着的菜当成了个宝贝似的很是小心翼翼的拔弄着,不用说这是他们日常生活的水准比这里不知高了多少,对于这些让他们心里生怵的菜肴当然显的谨慎了许多,只那些菜让我看着也有些不敢动了筷。
村委们倒是放的开,一边热情的劝着几人吃喝一边不停的对着木圆桌上正中摆放着的大盘里盛着的红绕肉大块朵唧,红红瞪着大眼看着木桌上的盘碟硬是一口也未吃,筷子也根本未动的一动。不过盘中的菜倒是去的很快,转眼间九成进入了村委们的肚中,这让陪坐在我身旁的还未挥动了竹筷的李村长眼中多了些羞惭。
高梁酒喝起来倒还能入了口,纯粮食的酒曲子味很是浓厚,村委们一个个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是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对酒有着太多的偏好的陈建军看着我不停的摇了头,程长征倒是喝了一小碗,张经理紧皱着眉头如同喝药一般的喝了几口便紧闭了嘴,张红卫、汪洪光和李永俊干脆站起了身到了屋外晒着阳光说话去了。
屋门外有不少的村民呆呆的站着,有几人不停的偏了头向屋内了望,汪洪光、张红卫和李永俊根本不理会村民们只管自个儿说的开心,时不时的笑上几声。
吃这顿饭将几人如同在刑场上走了个来去一般,在李村长的陪同下也我只是吃了几粒油炸的花生米喝了一小碗酒便住了口,内心深处一直感概不已。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从恶劣走向富足并不难,可真要从铺张走向贫穷让人当真是难以忍受的住,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得了酒肉弃糟糠”,看着村委们一个个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忽然怪怪的想起了一首诗中的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好不容易的吃完了席,村委们一个个打着饱嗝安静的坐着看着李村长,李村长汕汕的看着红红和我笑了笑对着门外挥了挥手,年长的妇人们便相互招呼着从门外一涌而入,然后飞快的将桌面收拾的清爽后重新布了茶,随后几个妇人将墙角炉内的火烧的更旺了些。
“俺这里就是这个条件了,乡长是知道的,所以乡长还是多包涵了才好,”李村长看着红红满脸愧色的道:“俺们也想过些好日子,可是现在只能指望着乡长指一条路,老村长在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穷,俺们可真是穷怕了。”
红红看了看我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对着李村长道:“穷不怕、怕的是人穷志也穷,现在明明的可以过的好一些为什么又想出那么些乱乱的主意?”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了看我接着对李村长道,“为么要私自提价?没有作工凭什么要钱?要知道从东北运到这里来的参比村里的好的太多而且价格也着实的低的太多,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节约成本才能有所发展,不可能只照顾了你们而将企业关了门,这与杀鸡取鸡子没什么分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村长不停的点着头满面真诚的道:“乡长批评的对,俺们也对一些村民的做法很生气,这不前几日全村大会上俺还对大家伙发了火,谁不想挣钱?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用说脱贫了,只怕是生活越来越差,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