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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月城之夜-第60章

小说: 月城之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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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奶煺婵手皇怯美雌燮鹑耍北;ぷ约旱氖侄味选K瓴坏剑茉赟城立足,必然有他的办法,他只是不跟你讲罢了。你年纪比他大,但论心机,他比你重太多。”
  纪言听得发怔:“可是苏瑞说,他得了一笔遗产,才摆脱那些债主,重新过正常的生活。”
  连轶低笑:“你信?”
  “我……”
  “你也在怀疑,不是吗?被别人欺骗就罢了,不要自欺自人。”
  “……”
  连轶接着道:“那个苏瑞,我其实早就见过他一次,在爱丽丝酒吧。当时爱丽丝酒吧在举办很疯狂的性|爱派对……”他看向纪言,“苏瑞和他的伴侣是全场焦点。”
  连轶看到纪言纪言瞳孔猛地收紧一下,才渐渐恢复。
  “你知道他在做哪些吗?”连轶审判似地问。
  “你见到他,是什么时候?”纪言脸色有些苍白。这样一问,也是默认了。
  “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那就是今年一月。”纪言紧紧地皱起眉。他无法相信,苏瑞从奇异幻想俱乐部逃脱后,还会继续做那种事。遭受了那么多折磨,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吗?
  他想起不久前在门外偷听到的对话。苏瑞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冰冷语气,话语里提及的“韩以城”,以及苏瑞交谈的人竟然是韩以风……难道苏瑞和韩以风在密谋什么?
  密谋……对付韩以城?
  纪言心乱如麻,慌乱不安地看向连轶,却见连轶用沉静得如同深潭的目光望向自己。他不由得抓紧连轶手臂,问道:“我一直不跟你说,你是不是很生气?”
  连轶看着他,淡淡一笑:“不会生气,但是……有些失望。”
  纪言心想,连轶肯定在担心他,可是他,什么都不跟连轶说。
  这个晚上,纪言将自己从S城离开去B城之后的经历,大致向连轶讲了一遍。
  如何认识的苏瑞,为什么回到S城,怎么会跟韩以风扯到一起,又莫名其妙的,被韩以城的手下用药,跟韩以风发生关系……
  连轶一直静静地听着。
  直到纪言全部讲完。
  连轶坐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默不做声地抽着。
  连轶吐出烟雾,淡淡地道:“苏瑞回S城的一个目的,可能是为了报复韩以城,而韩以风,的确是苏瑞很好的盟友。”
  纪言不解地问:“韩以城不是韩以风他大哥吗?”
  “韩以城做得太急太狠,把韩恕整成植物人,又屠杀一大批忠臣,将韩家搞得天翻地覆。韩以风虽然有野心,但比韩以城重感情,行为也理智,他不会放任韩以城毁掉韩家的。”
  “韩以城为什么要毁掉韩家?他不是……”
  “在韩以城眼中,韩家无足轻重。韩家是他野心下的一枚棋子,他的目的,是洛林家族,还有,”连轶眯起眼睛,“万鸿。”
  纪言这下明白,为什么那天连轶和韩以城相遇,两人之间会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牵扯进去。太危险,你应付不了。”
  “但苏瑞……”
  “跟他保持距离。”连轶不容辩驳地道,“他要做什么是他的事,你管不了,也没有义务管,他自己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连轶语气冷冰冰的,一丝感情也没有。纪言忽然发现,连轶会对自己很温柔,但是对别人……无情得冷酷。
  纪言闷了片刻,点点头:“嗯。”
  “至于韩以城,”连轶一顿,口吻颇为严厉,“如果遇到韩以城,一定要避开,避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跟他接触,知道吗?”
  纪言被连轶异常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应道:“嗯……”
  连轶抽完烟,掐灭,扔进烟灰缸中,再次叮嘱:“我说的,你要好好记住。”
  “我记住了。”
  纪言产生一种错觉,连轶成了老师,自己成了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乖
  得过分了。
  “好了……睡吧。”连轶关掉台灯,躺下来。
  纪言被连轶抱得很紧,紧得无法动弹,难以呼吸。
  整个夜晚,连轶都这样紧紧地抱着纪言,像是怕他离开似的,快要把纪言揉进骨血之中。


☆、痴人说梦

  繁星点点的夜幕,映衬得华夏大酒店愈加富丽堂皇,恢宏气派。
  “心船——万鸿之夜慈善拍卖”将于晚上八点正式开始,拍卖结束后,还有一场豪华舞会。
  本次竞拍品以明清珍贵文物为主,所得善款将用于支持“万鸿心船孤儿成长项目”。万鸿为办好整场活动不惜人力物力财力,邀请了众多商界名流、政界高官、传媒界精英及娱乐圈当红大腕,并为所有嘉宾定下华夏大酒店高级套房,让嘉宾们能够放松地跳舞,尽情娱乐。
  晚上七点半,华厦大酒店外名车如流,人声鼎沸。
  红地毯从百米之外铺向拍卖厅,嘉宾们走下车,冲两侧媒体记着及观众挥手打招呼,展露标准笑意。
  纪言不太关注这类活动,亦对上层社会毫无兴趣,因此这些人他几乎全不认识。但是站在身旁的Kelly一直聒噪不停,仿佛每位走红地毯的嘉宾都是她崇拜对象:“哇哦哦,我滴神,钟佳琳唉!哇哦哦,还有张心玉!哇哦哦,竟然柯承柏也来了!天啊天啊——”
  Kelly声调陡然提高八度,尖锐得快把纪言耳膜撕裂:“天后云薇,云薇啊!她超级难请的!”
  Kelly自己激动就罢了,还非得拉着纪言一起激动。她拽住纪言衣袖喊道:“你快看啊,是云薇唉!美翻了!”
  纪言根本不知道云薇是谁。
  无奈地循Kelly所指方向望去,见一位身着亮紫色低胸晚礼长裙的美丽女人温婉浅笑,姿态妙曼地走向红地毯。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闪光灯的亮度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纪言一时怔住。
  他怔住,不是因云薇惊艳的外貌,而是因为,那个走在云薇身侧,挽住云薇手臂的男人。
  身躯高大、眼睛幽蓝、笑容邪魅……
  不是别人,正是韩以城。
  Kelly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被云薇身侧的俊男吸引。
  “哇塞,云天后身边的超级帅哥是谁啊?”Kelly花痴得咽动口水,“快赶上我们家董事长了呀!他不像东方人唉,混血儿吗?哇哦哦,本市有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我竟然不知道?看样子,应该不是明星吧!”
  “他不是。”纪言下意识地回答她。
  Kelly惊讶地望向纪言:“咦,你知道他是谁?”
  纪言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云薇脸上溢满自豪神态,不顾周遭媒体频频闪烁的灯光,始终含情脉脉地凝视韩以城。不用两人说出口,大家也都能猜到:这英俊男人,和云薇关系暧昧。
  纪言想起苏瑞遭受的非人折磨,李从容仪态尽失的哀求哭泣,再看眼前女人幸福娇羞的模样,韩以城温柔深情的笑容,不禁心中发寒,打个冷颤。
  韩以城挽着云薇走过红地毯。
  经
  过纪言和Kelly时,纪言听到Kelly极轻地“咦”了一声。
  直到韩以城和云薇走进拍卖厅,Kelly抬起头,伸长脖子张望片刻,确认两人进去了,才对纪言道:“刚才不晓得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男的好像朝我们这看了一眼。他眼神……我形容不出那个感觉,有点,嗯,”Kelly吐吐舌头,“有点恐怖哎。”
  “无意的吧。”纪言道。他和Kelly前面挡了好几个媒体记者,挤得他看韩以城都困难,韩以城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呢。
  “应该是我看错了。”Kelly点点头,也觉得不太可能。她抬手瞄了眼表,拉着纪言道,“拍卖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灯光打开,嘉宾落座,竞拍的第一件物品静静摆放在纯金托盘上,覆盖红布,充满神秘感。
  纪言和Kelly被关予生分别指定到拍卖厅正门和和后台,协助司仪人员维持现场秩序。活动每个环节都反复核对过,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大意外,纪言心想等到竞拍开始,正门一关,自己便能稍微缓口气了。
  显然,纪言把未来估计得太过美好。
  关予生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纪言,让司仪做好准备,刚刚接到通知,老董事已经过来,马上就到!”
  纪言朝对讲机应了声:“好。”忙安排司仪小姐做好迎接准备。门外响起一连串脚步声,纪言看见大红旗袍的司仪小姐恭谨地弯下腰,伸出手,引领鬓发斑白,手拄拐杖的中年男人走进拍卖厅。
  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刺进纪言双眼。
  衣着华贵,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扶着那个中年男人,从纪言身前走过,两人对望着,含笑缓缓走向发言台。
  两人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一个穿宝蓝色花苞及膝连衣裙,笑容明艳的女子;一个黑发柔顺,模样柔美精致如瓷娃娃的少年;还有一个……这些日子来,他天天相对,熟悉得彼此每寸肌肤都抚摸过,亲吻过的男人。
  眼睛的痛,悄无声息地往心口漫延。
  对讲机里传来Kelly抑制不住的惊叹:“哇塞,纪言你饱眼福了,挨得这么近!董事长一家人的基因都超赞啊,全部靓男俊女!就连老董事长也是老来一枝花——”
  Kelly还未叹完,关予生严厉的声音覆盖上来,呵斥:“Kelly,对讲机是你家开的吗!快给我闭嘴!”
  对讲机里立刻噤声了。
  一家人……
  纪言站在人群之外的晦暗角落里,怔怔地抬起头,睁大眼睛,迎着刺目亮光,看向那站在发言台上,夺目的、耀眼的、高贵的,吸引所有人注意力,宛若一幅美丽的油画般的,一家人。
  纪言脑海嗡嗡作响。
  女主持人走上台,说着什么,他听见了
  ,却怎样也听不懂;接着那个鬓发斑白,手持拐杖的中年男人说了一段话,他也听见了,可还是听不懂;之后,中年男人含笑望向他妻儿,一家人手叠手,共同掀开盖在第一件竞拍品的红色绒布。
  洪水从地平线外奔袭而来,翻腾咆哮地冲进纪言胸口。
  闷,溺水的闷,闷住听觉、闷住视线、闷住意识,闷住呼吸!
  “三百万!”
  陡然一声嘶吼,像嘭地枪响,发出子弹射穿纪言胸膛。
  纪言恍惚中剧烈吃痛,一惊,回到现实之中。
  竞拍声此起彼伏,人们激动不已地高举手中的竞拍牌晃动。
  “四百五十万!”“五百万!”“六百万!”……竞拍品的价格一路飙升。
  灯光照亮众人被物欲摆弄得微微扭曲的面庞。竞拍厅里的空气越来越火爆,奢侈浮华、纸醉金迷的焰火在会场里嘶嘶燃烧,许多人激动得浑身淌汗,燥热不已地脱掉外套,扯开领口,愈加沉醉到这场名利虚荣权贵的追逐中。静静摆放在台上的竞拍品,不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他们的手段——炫耀财富的满足,征服对手的快感,一掷千金的虚荣,渐渐变成这妖冶幻夜的终极主题。
  纪言忽然感到冷。
  肌肤发冷,骨骼发冷,血液发冷,心,也发冷。
  他冷得脸色苍白,牙关打颤,手心渗出虚汗。众人越痴狂,越躁动,越兴奋,他越觉得被远远地推到冰凉的暗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胃部一阵绞痛,涌起恶心得快呕吐的强烈不适。
  纪言夺门而出,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双手一扒马桶边缘,拼命的呕吐出来。
  天昏地暗。
  纪言狂吐不止,吐得再也吐不出东西,就开始干呕。从腹腔到喉管火辣辣扯痛,仿佛有一只指甲尖利的手揪住他五脏六腑,毫不留情地将他五脏六腑揉烂,揉碎,从身体里残忍掏出……纪言呕吐得脱力,虚弱地坐在冰冷地板上,坐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扶墙站起来。
  胃还是很难受。
  纪言紧紧按住腹部,强忍痛楚走到洗手台,拧开龙头,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
  脑袋眩晕,他乏力地前倾身体,用双手撑住台面,咬紧牙关,等这痛苦的眩晕过去。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睛布满血丝……像是闹了十年八年饥荒,憔悴可怜得不成人形。
  看到镜中如此狼狈的自己,纪言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一扯嘴角,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干涩破碎的笑。
  不像笑,却像哭。
  “妈的。”纪言低声咒骂,抬起袖子用力蹭掉脸上水渍。
  放下手时,镜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
  纪言浑身一震,全部视线,都死死地钉在那人安静的容颜上。
  那人渐渐朝纪言走近。
  纪言听
  到脚步声,双手和双腿止不住地发抖,他很紧张,紧张得竟然没有勇气,转身,直接面向那人。
  那人站在离纪言很近的地方,轻轻地开口道:
  “你跟哥哥的事情,我知道了。”
  一时间,纪言无法消化这句话的含义——我,哥哥,事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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