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旖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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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由于上次洗浴中心的事,习宁然看井斯年就躲躲闪闪的,也不再找机会问年年的事。井斯年却总是时不时的就在习宁然脸前晃晃。
“你这个地方的型需要改改,”井斯年站在习宁然的身后,径自夺过他手中的铅笔,弯腰在画板上唰唰唰改了几笔,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脸贴着脸。习宁然耳根子一下燃烧起来,井斯年还他笔的时候他还有点愣神。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星期,连苏楠都察觉出问题来了。
“你小子虽是得抑郁症了,跟你这么多年哥们了从没见你这么沉闷过!”吃晚饭的时候苏楠终于忍不住问。
苏楠和习宁然的确认识不少年了,家隔得不远,所以关系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习宁然只顾自己闷头吃饭没吭声,苏楠迅速的夹住他的筷子,“小宁子,你该不是失心疯了吧?”习宁然这才反应过来,“你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看你这状态不乐观!要不去医务室让那帮子庸医瞧瞧也行。”
习宁然咽下嘴里的饭,“你想什么呢?!我又没病!”
“我看你病的不轻!井老师一帮你改画你脸就像煮熟的虾子!莫非……”苏楠眼珠子转了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是吧???”
“不是什么?”
“难道你喜欢井老师?”
“咳——咳咳——咳咳……”几粒米粒横飞到苏楠的头发上。习宁然异常不悦的说:“你胡扯什么!”
“你脸红的样子跟我上个女朋友小美脸红时的摸样很像。”
“你这是骂我呢!”习宁然瞪他一眼。
“你从小到大都没个女朋友,对美女从来不看第二眼,我这心里还真是挺纳闷的!”苏楠开始自言自语的分析。
“我这是还没遇到合适的!”
“拉倒吧!思欣不合适还是小惠不合适?还有那个小甜心,或者更早的小曼,哪个不是追你追的死去活来的。”苏楠夹起一筷子菜塞到嘴里。
“我可不跟你似的来者不拒!”
“我是来者不拒,除了男人!”
啪!习宁然筷子往桌上一甩,“黑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楠也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看你最近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你说不就是了,我楠哥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咱哥们都不分你我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装矫情!”
习宁然沉声:“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也没想龌龊的事!”
“我只是觉得井斯年好像我小时候的玩伴年年,但是我又不知怎么问他……”随后习宁然把去洗浴中心的事跟他描述一遍。
“就这点事啊?我还以为怎么地了呢,你明天下午下了素描课你就直接问,啰啰嗦嗦的,”苏楠说完就麻利的吃饭,麻利的发短信,麻利的抹抹嘴说小静找他就急匆匆走了。
这一下午的课习宁然坐立不安的跟屁股摸了蒜似的,终于挨到下午课结束。
“井老师,等一下。”习宁然气喘吁吁的追到楼下停车场。
“有事吗?”语气很温和。
习宁然不自然的抓抓头皮,“有点小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井斯年撩起手腕看看表,“有几分钟,你说。”
“井老师小时候在连暮市住过吗?”
“我小时候是在连暮市长大的。”
“井老师可否记得有个叫然然的小男孩?”
井斯年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晃动了一下,停顿三秒,“记不太清了。”
“哦,”习宁然落寞的低下头,井斯年见他不再说话便上车发动车子了,接着又拉下窗户对递给傻楞在一旁的习宁然一张小纸条,“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随时问我。”
习宁然接过纸条车子就奔驰而去了。
纸条上是一排电话号码。
习宁然立即抬头车子已经出了校门口,等在门口的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也跟随离开了。随后又是十天半月没见井斯年露过面。
里斯中学的所有老师都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井斯年虽说是代课老师,还是招来了大家不住的埋怨,倒是四娘教主偶尔过来平复一下大家的情绪。
两周之后井斯年来给大家上课了,但是明显的心情不太好,周身散发着速冻三尺之寒,同学们也很知趣,离得远远地生怕一不小心被冻成速冻水饺。
习宁然倒是乐颠颠的不停的发问,好像生怕少说一句就再也没机会说了似的。井斯年冷冷的说了一句半接了个电话又走了。
终于半个月没爬墙的习宁然再次跳上墙头,这次很顺利的出去了。
他快速拦了个的士,“师傅跟上前边那辆银色法拉利,”习宁然紧张的盯着前边飞奔而去的车子。
出租车司机是个小伙,也不含糊,立马就追上去。
井斯年的车技出奇的好,在车流拥挤的马路上左拐右拐,如水中之鱼,一不当心就要跟丢。司机小哥也不示弱,打了鸡血一般,左右晃得习宁然胃都要出来了。
终于在一幢大厦门口停下来,井斯年的车已经安稳的在门口待着了,看来人是已经进去了。
“多谢,”习宁然忍着胃酸,递给他钱就晃晃悠悠的开门下来。
蓝灰色玻璃的大厦往上一望,大概十几层高,没有标牌,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门口很安静,整齐的停了很多车辆。
习宁然看看身上这身灰不溜秋的休闲服,袖口处还沾满花花绿绿的颜料,直接进去好像不怎么合适,但是跟都跟到这里了……他一咬牙,走到自动玻璃门前。
还好大厅里没人,电梯口边上有个全楼布局图和各楼层房间名称,习宁然大体看了一眼基本都是办公室,经理室在顶楼。他迅速的思量了一下,快速的闪进电梯直接按到顶楼。心里很忐忑,但愿不要碰到什么人。
突然电梯在八楼停住了,习宁然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
电梯门开了一下,无人,自己又关上了。然后顺利到达顶楼。
顶楼是全铺的地毯,散漫着清幽的香气,走廊很长,有种曲径通幽的错觉。习宁然慢慢的往里走,知觉告诉他井斯年就在最里边的房间。
“总经理室”金色标牌挂在棕色的门框上。
习宁然又犹豫了,进去要以什么理由来掩盖他跟踪到这里的,再说他更加没有理由再找井斯年,正在他左右顾虑的时候房间内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
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声,“斯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菲儿,你这么闹下去有意义吗?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井斯年愤怒的声音,听起来冰寒刺骨。
房间内立马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两个人扭在一起一般。
过了一会儿,刚刚呜咽的女声突然变得尖锐:“井斯年,我郝菲尔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人也一样!你等着瞧!”说完脚步声往门口出走来。
完了,习宁然慌乱的左右环顾,光溜溜的走廊也没有躲避的地方,要是跑,走廊这么长来不及了。
右手旁的贵宾休息室好像门没有关严,情急之下,他迅速的推门进去,在经理室门开的那一刹那他关上休息室的门。
好险!习宁然咽口唾沫定定神。
“打扫卫生的不允许随便进!”不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着耳熟。
习宁然转过身去,宽大的沙发上金明泽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十分亲热的样子。他看到习宁然先是一愣,“怎么又是你?”
习宁然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我……”
“你追的可真紧!小井刚到没几分钟你就跟来了。”
金明泽松开怀中的温软香玉站起来,“这次不可能是凑巧吧?这仲氏集团的分公司很少有人知道。”
仲氏集团?习宁然瞪大眼睛看他。谁都知道仲氏集团是内地数得上的珠宝大亨,总公司在国外,国内的分公司遍布很多城市。
金明泽已经走到他跟前,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别告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井斯年就是仲氏集团的大少爷。”
习宁然心里咯噔一下,傻乎乎的笑笑:“知道,怎么不知道,我确实是路过这里,凑巧看到他了,所以上来打个招呼。”
金明泽一脸嗤笑,习宁然也不理他转身准备出去。
一转身跟开门进来的井斯年撞了个满怀。
8
8、第8章 卧室【修】 。。。
“你怎么在这?”井斯年诧异的问。
“我——我……”习宁然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
“他是跟踪你来的!”金明泽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尴尬的习宁然想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是……我不是……”习宁然双手来回比划两下,别的双脸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
金明泽忽的凑到井斯年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说:“小井,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教教我,让我也拴住十个八个对我死心塌地的……”
声音很轻,但是飘到习宁然耳朵里却跟十级死伤炸弹一般。
井斯年没理他对习宁然说:“你过来。”然后就开门出去,临关门前金明泽还在后边补充一句,这是在公司,别弄的太大声。
总经理室很豪华,两面的墙体都是落地的玻璃窗,因为镀了层有色膜,所以从外边是看不到里边的。深色的实木地板上零零碎碎很多玻璃,估计是刚才打碎的。
“坐吧,”井斯年指指零散不规则的沙发。
“我不是有意跟踪……我……你难道真不记得有个叫然然的小孩?”习宁然再次问道。
大概沉静了三分钟,井斯年不答反问道:“那幅绿色的凰鸟本来是火红色吧?”
习宁然心里一惊,“绿凰鸟?你说我参赛的那个?”
井斯年眼神望向窗外远处的建筑,神情突然变得少有的落寞,“我想看看那幅原画。”
“原画……倒是可以,不过那是我妈的宝贝,我不方便拿出来,要不你跟我回家去看好了。”习宁然为难的说,说完立马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老妈根本不愿意别人看到那幅画。
“好,不如就现在就去吧。”井斯年拉过坐背上的风衣作势往外走,习宁然一脸土灰色的跟上去。今天没放假,回家万一遇上老妈……怎么交代……
习宁然越是不安车子跑得越快,银灰色的法拉利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潮湿古旧的弄堂里了。
“你家在这呢?”井斯年好像还有点怀疑。
“今天礼拜几?”
井斯年不解的看向他,“礼拜天。”
习宁然顿时紧锁眉头,心里不停的祈祷:上帝保佑老妈在约会,在加班,在逛街……一定不要在家!
站在昏暗的楼道里,习宁然翻了一会儿衣兜,“糟糕,钥匙落在学校寝室了。”敲了敲门,没有响应,老妈真的不在家。光线很暗看不到井斯年的表情,他低声说:“算了,改天吧。”
“没事,我有办法,你跟我来。”
俩人出了楼道,在防盗门外,习宁然指指二楼的窗户豪壮的说:“爬到那里轻而易举!”他脱掉上身的休闲服塞到井斯年手中,脚蹬着废旧的管子爬上去。
爬到二楼的窗户也就5米左右,习宁然跟蜗牛似的黏在墙上往上蹭,五分钟才蹭了一米,旁边路过的大爷大妈都眯起眼来四十五度仰望。
井斯年的脸色慢慢阴沉起来,“宁然,你下来!”
“快到了快到了,你别急。”然后屁股加大力气扭动,惹来没牙的公公婆婆们一阵嗤笑。
井斯年走过去拉着习宁然的腿一把拽下来,“啊——”整个人扑到带着清幽气息的怀中。“你拉我干什么,我马上就到窗户了!”习宁然不悦的瞪他。
井斯年没搭话,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连同外套一起递给他,脚底踩在一段横管上,用力一跃勾住一楼的窗户,单手接着用力,身体提起,已经抓住了二楼的防盗窗。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几秒之间,习宁然下巴脱臼似的注视着他。
井斯年回头问,“防盗窗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