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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惹火银狼-第8章

小说: 惹火银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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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国家尚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部族分散在各地,而地处西南方的虬族与虺族便是其中之二。

说也奇怪,这两族几百年来,莫不为两族交界的“无主河”该归何方的问题,一直保持着激烈的敌对状态,历代下来仍不见其恶劣关系有所改善,只有愈显恶化的趋势。

可笑的是,银狼族当今大家长被虬、虺两族德高望重的长老,由京都千里迢迢的请到这边来,为的竟是虬族一名在“无主河”打鱼的渔夫,无意间发现对岸那家伙比自己多打了一条鱼,然后差点导致两族的大对决!

当姒矞得知自己竟然比条“鱼”还不如时,她实在是备受打击。她原以为自己的夫君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自己的,所以……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会在此与他碰面纯属“意外”!

姒矞担心他的额伤,认为她会在午膳时看见一大早便不见踪影的夫君。但是,她从中午等到下午,乃至入夜,还是不见他回来。直到虎啸握着一张皮纸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了解她得等到明早方能见到她夫君的面。

他们一干人被两族长老热情款待留下了。

所谓“热情”的款待,必是那种由美女在旁伺候着的吧!听说虬、虺两族的女性长得高大丰满迷人,拥有一对教男人目光不忍离去的大胸脯,正是适合银狼族又挺又壮的身躯……

抱着这样的女子显然相当舒服吧?难怪她的夫君宁愿待在那里,也不想面对自己干扁四季豆的身子──

姒矞感觉活像吞了两大桶酸醋,呛得她心情沮丧极了。为了不去想夫君左拥右抱的景象,她起身挥开帐门,朝两旁的护卫点头示意之后,在他们的陪同下,往另一头受伤士兵躺卧的帐幕走去。

两个时辰前,她曾吩咐负责看护的兵士,若伤者有发烧的迹象,得记得通知她一声。

不过,既然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幷未见兵士捎来任何,那么……应无大碍吧!

可是当姒矞掀起帐门,瞧见床褥上的伤者正因高烧而呻吟不已时,当下两道柳眉成了倒八竖;一对火眼金睛瞬间烧向倒在一旁呼呼大睡,正作着春秋大头梦的家伙──

就这样,那位表现严重失职的兵士,被他们少主夫人二话不说狠狠的踢出了帐篷外,连带的原本睡在这座帐幕的数名士兵也蒙受其害的跟着遭殃!

因为他们少主夫人不放心再将伤者交给他们这群粗心的家伙照料,因此她执意留在帐篷里。

可怜那七名士兵只好抱着毛毯,以天为篷,以地为床,在星空下“冻”过漫长的一晚。

※※※

按照常理来说,这会儿营地该是刀枪剑鸣、铿锵声此起彼落的时候。而今儿个却是一反常态地安静,偌大的空地上没见半条人影,就连虎啸那魁梧的影子也没瞧见。

这到底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

“你们待在这里!”戢枭一个俐落动作,帅感十足的翻身下马。

将手中缰绳丢给一旁的龙腾,他昂首阔步,脚下无声地朝目光锁定的帐篷快步迈去。他敢说,他那些留在营地的手下们,此刻全挤在那座帐门前!

祈祷虎啸那家伙最好有充份的理由。

大披风随着戢枭的步伐,在他背后扬起一层又一层的黑色浪花。堵在帐门外的一群人,谁也没发现身后主子逐渐的逼近。

“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阴沉的男声蓦地吓断了叽叽喳喳、犹如麻雀的交谈声。帐门外的一堆人马上改变了方向,面对着他们的主子!

“你们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会有──绝对与他亲爱的夫人脱不了关系──的预感?

戢枭发觉快教他遗忘的额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右眉扬得半天高的瞪着眼前一群脸色发白的属下。

主子发怒的神情谁也不敢直视,一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让出一条路来。

戢枭利眼横扫过两旁手下黑秃秃的脑袋瓜,他两个大步来到帐门前,手臂横劈开帐门──

“为什么她该死的会在这里?”而照这情形看来,他那不听话的夫人昨晚显然是在此度过的。

一道明亮的白光越过高高掀起的帐门,投射在姒矞趴在床沿边那颗后脑勺上,晶莹的光晕把她绝美的娇颜衬托得更为白晰、亮丽,冷绝的面容虽然透着冷艶,但是因酣睡而轻轻微启的朱唇,则让它们隐约含着一抹无邪、柔美的美感,令人不由心生怜惜。

就是这张面孔令他的手下们作息大乱?戢枭听见有人在他背后出声了。

“少……少主……夫人她昨个晚上累坏了……”

“少主……夫人为了看顾躺在病床上的弟兄,几乎一夜未眠……”

“请少主息怒,莫要怪罪夫人……”

急欲替少主夫人辩护的声浪,蓦地由戢枭背后四处窜起,此起彼落。

戢枭不禁扬眉。怎么?才一晚上的工夫而已,他一群手下便教他的夫人给迷住了?看来他迷糊的妻子是有教人刮目相看的通天本领。

“与其在此担心我会如何对待我的妻子,你们何不现在马上滚回自己的岗位,准备一个时辰之后的拔营工作!”

戢枭倏地旋身,一对寒光四射的冷眸饱含威胁地扫过众人!

主子一声令下,谁还胆敢再停留片刻,一会儿光景,戢枭眼前再无半条人影了。

“虎啸见过少主!”

“奴……奴婢叩见少主……”

帐篷里的两人原本是背对帐门的,一听见少主的声音在帐门前响起,两人这才惊慌地转身,朝高高伫立门前的主子迎去。

银狼族年轻的族长并未转身看他的属下。“樱子!将夫人唤醒带回她的帐幕,还有──虎啸,你得仔仔细细的替我解释这一切,在我还有耐性的时候。”

丢下这么一句,戢枭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去,背后虎啸紧紧跟上。

樱子瞪着两条逐渐远离的身影,她方才似乎瞧见虎啸的脸庞在发红呢!可是……会吗?一定是自己眼花。

樱子不认为那巨人会有这样的面孔,所以它很快的被她撇到一边。她转身走向主子。

※※※

马背上的人儿强忍下想打呵欠的念头,为此她的两颊因而发酸的难受。

他们已赶了一天的路了,马背上的姒矞早是腰酸、屁股痛的极为不舒服。

夕阳的余晖,金黄的色调,渐层的美丽。眼前的大地之美虽然很吸引人,却仍敌不过黑色骏马上那高大俊美的教人屏息的背影,对她来得更具吸引力。

喔,她真希望那正与身旁手下讨论不休的男人,也能拨出一点精神来给她。因为她实在记不得他何时曾与她说过一次话。整天下来,他根本把她当隐形人,不存在似的。

他是故意的吗?可是为什么呢?不会是为了她多事救了他部下一命的这件事吧?听樱子说他回来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呢!也许他对今早她不小心在他头上弄出一个洞的事尚记在心,还有半年前的那笔旧帐……

该死!她才不要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之后,又遭他如此冷漠“款”待!她要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缠绕在自己耳畔,她要他一对迷人的眸子是看着她的,她要他强壮有力的臂膀紧──

啊!羞死人了。姒矞瞬间双颊一片通红!

片刻后,她纤细的身子猛地遭一对铁臂高高举起。

“啊──你──”下一秒她的俏臀已落在黑马马背上,姒矞两手直觉反应地抓紧夫君胸前衣襟。

戢枭驱马回到部属身旁,在龙腾耳畔低声交代几句之后,他蓦地出手将妻子那双摆置胸前的柔荑拉向背后,让它们抱着他结实的腰身。

“抱紧我!如果你不想摔下马背的话。”

这个人总是先“行动”再“开口”的吗?脸颊紧贴他温热的胸膛,姒矞圆睁一对美眸,盯着在她眼下规律起伏的胸膛,她不禁感到好笑。

“你想带我去哪里?”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举止的,只是他的目的呢?她由他怀里轻轻仰起头。

姒矞幷未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回答,因为那对慑人心神的眼眸望了她一眼,一件宽大的披风紧跟着覆盖了她的背,瞬间她被他温热的气息深深笼罩住!

厚暖的披风把他俩紧紧的包裹着,姒矞吸入的是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随着头顶传来男性宏亮的“呀!”一声,她感觉胯下坐骑如箭离弦,仿如飞了起来似的,迅猛地朝前奔驰而去。

不消片刻,银狼族的族长带着他的夫人,丢下身后一群手下,迅速消失在山丘另一头。

※※※

右耳传来的是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敲入左耳的却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好舒服喔,她发誓她老公的胸瞠,远比自己这辈子所睡过的枕头,要来得舒适一百倍!

她会对它们迷恋的!

唇角勾勒出一抹美丽的弧度,她不觉轻叹一声地闭起眼眸。疲倦感与舒服教她头昏昏、脑沉沉的。

奔驰一刻钟后,目的地就在眼前了。戢枭渐收缰绳让爱马放慢脚步。

体内薄弱的意志力正与席卷全身的倦意交战着的姒矞,发觉马儿的速度变慢了。她掀开披风,脸颊不舍地离开他温暖的躯体。

她微转头,一片石林蓦地映入她眼底。这是由一堆大小不一、高低不齐的岩石杂乱拼凑成,仿如一面外墙的石林。远远观去,石林的排列形状令人不禁联想到一只大盆口!

好一幅奇特的景致啊!姒矞很好奇夫君为何带自己来此,她眸子透着惊奇与纳闷地仰望着将她举下马的男人。

“温泉。”

说完这二字,戢枭执起妻子纤细的手腕,拉着爱马往另一方向迈去,两脚熟悉的避开可能会翻滚的石粒。

温泉?他是说这片石林后方有温泉?姒矞圆睁一对星眸,表情简直不敢相信。天啊!她都快忘记泡在热水里的滋味是如何了!

所以,当姒矞看见那座冒着轻烟的湖水时,她的脸庞瞬间为之发亮、发光,雀跃的欣喜在脸上尽展无遗。

“喔,天啊!真的是温泉耶!”惊喜地低喊一声,她由夫君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两手提着花裙下襬,好奇的走向小湖。

冉冉而升的轻烟随风舞动,煞是迷人!姒矞情不自禁地倾身,掬起一瓢清泉,温热的泉流触动她的神经,然后由她指间、手掌迅速流溢,滴落回它们原来的地方,溶入清泉里,激起片片涟漪。

她忍不住轻轻笑开了,又一个倾身动作──这一次半蹲着身子的她大意地踩上了一颗打滑的石头。

眼见她就要全副武装地下水了,姒矞却只能尖叫一声,无力地望着自己映在湖面上的影像愈来愈清晰──

一条铁臂适时地在姒矞尚未落难前接住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捞在半空中。

“我明白你会喜欢它的,不过……你也未免过于迫不及待了吧?倘若你真这么一脚踩下去,恐怕待会儿被我拥在马上的你会是裸着身子的──当然,我并不介意它的发生。”

戢枭将他差些成了落汤鶏的夫人捞回自己胸前。他让她单薄的肩背紧挨着他雄健的胸膛,两手缓慢地放下她,低沉的嗓音隐含挑逗意味,双唇轻贴她耳背地喃喃低诉着,唇瓣随着他双手的放松,而若有似无地刷过她耳背。

吹拂脸颊的鼻息搔得她心头莫名发痒,耳后逗弄的唇瓣令她忍不住的直想打冷颤!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双脚终于着地了,姒矞片刻也不敢有所耽搁地,挣脱夫君手臂,退至一旁。

“谢……谢谢!你……为什么带我来此?”他一定发现自己灼烫的脸颊不比鲜艳的红辣椒好些吧?

姒矞只羞得猛将自己的头压得低低的。

见他夫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地挣脱自己怀抱,戢枭除了表示性地一扬眉之外,幷未再对他的妻子伸出魔掌。

“回城都尚需半个月的路程,沿途这样的温泉不会再有了,如果你想净身,这是最后的机会。”

记起自己半年前曾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让身子碰到水的破天荒纪录,她那绝美的丽容不由露出憎恶的表情。她发过誓,再也不要有第二次经历了。

难得这霸气的男人能有这份心思替自己设想,不禁令姒矞感动,原本她以为他决定在往后路程里不再与她交谈半字半语了。

“我……我不知道你是刻意──咦?你干什么?”一道黑影掠过姒矞眼底,教她视线忙不迭地紧跟黑影落下的方向望去。

躺在岩石上的是原来挂在夫君双肩的大披风!

“宽衣。”

宽──喔,该死的男人!她当然知道他正忙着剥光他身上的衣物。

“宽衣做啥?”她两眼紧盯他胸前解扣的双手。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在一旁观望,而不参与吧?我幷不想错过它,我的夫人。”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又有两件衣物跌落在披风上方。

上半身仅着一件白衫的戢枭,他屈膝坐下,在脱靴之前,两眼瞧了远方天际一眼。“依它下沉的速度看来,不到半个时辰,黑暗就会吞没这片大地,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视线由火轮转向惊愕的娇容。

“如果我的裸体让你不舒服得感到呼吸急促的话,我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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