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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杀戮大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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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白翌宁又说了一遍,加快律动的频率,分…身抵到突破极限的深处。
谢初痛得一颤,只觉得内脏都快被顶出喉咙。
凛冽的深秋,寒冷的夜风,快要入冬的冷天里,虚弱的汗珠却沿谢初的脸颊不断滚落。
白翌宁的手指触到谢初肌肤,指尖所及,全是硬生生忍耐激出的汗水……
谢初的嘴唇咬得出血,依然倔强闭着,死死咽下话音。他抱紧白翌宁,双腿以屈辱的姿势跨在白翌宁腰际,努力承受和接纳白翌宁火热的欲望……但他,就是不肯出声。
就是不肯求饶。

白翌宁很低地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里,含着某种认输的意味。
他停止律动,未从谢初体内抽出,保持身体相连的姿势,伸手抚摸谢初颤栗的后脊,慢慢地,用自己的嘴唇轻蹭谢初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
“小初……”

混乱中,谢初好像听到白翌宁用尘封在记忆里的嗓音,轻唤他的名字。
体力流失殆尽,耳膜嗡嗡作响,意识陷入昏沉的状态。
他听到了,却无法确定。
他无法确定,白翌宁是真地如此喊了他,还是在他虚妄的臆想里,听到白翌宁如此喊了他。
但他的眼睛、鼻子和喉咙都涌起酸涩辛辣的疼痛。那种疼痛折磨心脏和灵魂,比交合所带来的痛楚,要难以忍受百倍、千倍。
那种疼痛让人心软、让人脆弱。
谢初不由得闭紧双眼,把额头抵在白翌宁肩头,带着浓浓鼻音,像是哭了似地,轻轻开口:
“……翌宁,我错了,不要再赶我走。”
语气里,亦含有某种认输的意味。
白翌宁的双臂愈发紧固地抱住谢初,辗转的唇齿,却透出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答应你,”白翌宁低低地说,“我不会再赶你走。”

这一刻,谢初觉得某些东西在融化。无声无息地,在夜色里融化成一条越过时光,静谧流淌的河。
他对自己说这样就很好。
白翌宁答应他,不会再赶走他。
不管以哪种方式,不管以哪种身份,他可以继续待在白翌宁身边——这样,就很好。
他不能失去白翌宁,就像不能失去少年时代那个,纯粹坚定、义无反顾的信仰。

然而现实永远比想象的残酷,人生与人性,终究是晦涩难勘的命题。
不久之后的一天,谢初瑟缩在冰冷如手术台的床上,睁大空洞的双眼,木然想,即使自己一点卑微的念想,也终究,无法保全。
他注定失去曾经拥有的全部,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到就连自己,都支离破碎。

午夜。
门窗严闭的房间里,男人独自坐在沙发中央。
房中没开灯,投影仪发出轻响,在男人正前方的幕布上投射影像。
黑暗如尘埃弥漫,男人头发、脖颈和肩膀映着微光,散发苍白不详的色泽。

男人的食指轻按遥控器。光线晃动,幕布上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似是夜晚偷拍,没开闪光灯,图像不甚清晰。但仍足以让人辨认,昏暗巷道里两个肢体交缠的身影。
男人眼珠转动,视线落向站立之人。
那个人原本笔直的后脊,因为承受身上之人全部压下的重量,而不得不弓起背,抵住粗粝的墙壁。
他扯动嘴角,有点无法相信,一个冷漠自持的人,也会发疯到当街泄欲。
还是……和那种人。

指尖再次按动遥控器,屏幕上显示一组新照片。
照片设置了自动播放,一张一张,缓缓在男人眼前切换。
第一张:两男一女坐在游乐园的木椅上。左侧的男人身穿女装,扭头盯向别处,中间的女孩正和右侧的男人聊着什么,女孩笑容明媚灿烂,男人的笑意,则显得清淡疏离。

幻灯片无声地往后播放。

第二张:两个男人走进一家偏僻不起眼的小饭馆。其中一个身形清瘦,仍然穿着女装,另一个则很高挑,站姿懒散,手插在灰色外套口袋里,透出些许疲倦。
第三张: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出饭店。灰色外套的男人脚步匆匆,而追在他身后的男人,脸颊上泛出酒醉的酡红。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画面停止切换,定格于最后一张照片。
最后一张照片里,身形高挑、穿灰色外套的男人,将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从学校门口出来,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男人的目光如同两颗钉子,钉死在照片里。
灰色外套的男人,对待怀中的男人,不止横抱一个动作。
他走在路上,却低头垂眸,抬起怀中男人的肩膀,把自己的唇,覆在那人唇上。

他的另一个动作是——吻。

男人呼吸加重,越来越紊乱急促,失控地扬手,把遥控器摔到幕布上。
他竟然……吻了那么个东西!
男人脸上呈现神经质的迷乱,映衬他如同少年的容颜,显得格外诡异。

白翌宁就算了,宗诚——无法驯服的宗诚,竟然也把那么个东西捧在手心里!
卑微、低贱、像蝼蚁般存活,用鞋底一碾就会死得渣都不剩的东西!

“肖三,你过来!”
男人开口下令,声音微颤,有种未完全变声的细弱。
然而站在旁边的肖三,仍然感受到男人话音里渗出的阴狠。
肖三一顿,低头说:“属下在。”





第45章 歧思
凌晨四点,谢初忽地醒了。
温热气息轻轻吹过额头,谢初睁眼一看,发现白翌宁将下巴抵住自己额头,把自己像个大玩偶一样拥入怀中。
夜色深沉,月光柔浅,两人以如此亲密平和的姿态入眠,似乎……还是重逢之后的第一次。
谢初不由得又想起少年时代的那个夜晚。白翌宁躺在他窄小的,印满卡通图案的卧床上,指尖掐进他肌肤,狭长双眼定定直视他,一字一顿说:“只有你,绝对不准离开我。”
多年以前,那是白翌宁的偏执,多年之后,成为谢初的心魔。

谢初更紧地依偎身边男人,再次睡去。
他并不知道身边男人,其实完全清醒着。
白翌宁无声地睁开眼睛。
与谢初对往昔的留念不同,他眼神里,一片挥斩过去的绝然。

明亮日光照入房中。
谢初起床洗漱,穿好衣裤,趿拉拖鞋走到客厅。
客厅里不见白翌宁的身影,隐约却诱人的饭菜香味扑入鼻子里。
谢初立时就觉得饿了。
他走进餐厅,意外地瞧见餐桌上摆着好几样精致的菜肴。耳边响起脚步声,白翌宁从阳台穿过来,走到他身边。

谢初惊讶地问:“你做的?”
“不是,外卖。”白翌宁简短地回答。
谢初笑了笑,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厨艺这么厉害了。”
“我不会做饭。”白翌宁坐到桌边,“吃饭吧。”

谢初也跟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却并未夹菜。
他迟疑地问:“你这几年,自己不做饭,都怎么解决吃的问题?”
白翌宁看谢初一眼,说:“白家有厨师,随时可以让他们做。”

谢初这才想起白翌宁是家境显赫的少爷,不管做什么,都有很多人伺候,根本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但他下意识里,还是习惯将白翌宁当做独自住在大房子里,经常不按点吃饭的男生。
谢初笑着说:“专业厨师做出来的饭菜,肯定很好吃吧。”
白翌宁神色淡漠:“不知道。”
“嗯?”
“对我而言,吃什么都一样,我吃不出味道。”

谢初默然。
他记得以前白翌宁吃他做的便当,明明每次都吃得很开心,有时候自己的吃完了,还霸道的抢走他饭盒里的菜。
那样……很简单就能满足的样子。

谢初轻声说:“翌宁,以后我给你做饭怎么样?”
白翌宁持筷的手一顿。
“吃你的住你的,总得干点活吧。”谢初不好意思地一笑,“水准当然比不了你们白家的厨师……不过,应该也不会很差的。”
白翌宁没接腔,谢初便自顾自地往下说:“呐,还有洗衣、扫地、整理房间等等,我全包了,给你开车,帮你跑腿,这些也都没问题。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能做到的都尽力去做,嗯,总之……”
他语气渐低,声音恳切:“总之,做一次十万的那种钱,你能不能,别再给我。”

白翌宁气息静静的。
白翌宁的反应令谢初困扰。他尽量小心再小心的说话,却仍然无法捉摸,令白翌宁愉悦或者不快的界限在哪里,是什么。
谢初看到桌对面的男人很轻地扯了下嘴角。
“煮饭洗衣扫地整理房间,”白翌宁平静地复述,清冷的双眸打量谢初,“谢初,你是打算做我保姆还是做我老婆?”

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话,谢初顿感尴尬,微红了耳朵。
捏了捏筷子:“你如果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白翌宁打断,“你主动要求为我干活,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哦。”
“至于第二件事情,你不要钱,我可以不给你钱。”
提及此类话题,谢初颇为难堪,白翌宁却维持惯有的面不改色。
“不过你要搞清楚,两个男人上床,付钱是最干脆的方式,钱清两清,各不相欠,如果我不付钱给你,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白翌宁语含引诱,但谢初正自尴尬,完全没听出来,顺着他的话问:“性质……哪里不同?”
“你说呢?”
白翌宁眸光一闪,反问。

谢初产生一种掉进了陷阱的错觉,偷偷看向对面的男人——眉目冰凉,神色淡漠,身板端端正正,散发凌厉清傲的气质……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想多了。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谢初局促的模样落入白翌宁眼中,令白翌宁心中生出些许莫名的愉悦。
……这家伙,其他方面都不算笨,就是在这方面,出奇的迟钝,反射弧长得不可思议。
二十几岁的人,还会因几句戏谑的话,面红耳赤。

没关系,来日方长。
以前你欠我的旧账,我会换种方式,加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白翌宁收回停留在谢初脸上的视线,冷淡地说:“菜快凉了。”
谢初一怔:“哦,好。”收敛心神,伸出筷子夹菜。
白翌宁坐得笔直,慢条斯理地吃饭,不再言语。刚才的话题,似乎被他彻底遗忘。

之后的几天,白翌宁一直很忙。
他每天清早离开,很晚回来,与之前不同是,他出门不再带上谢初。
换言之,谢初被闲置了。
谢初闷在房间里,不得不找家务活干。偏偏白翌宁家整齐干净得过分,实在缺乏工作量,他很快就能把一天的任务完成,余下大把大把时光,无事可做。

谢初只好精研厨艺。
天气严寒,他右手骨骼作痛,于是用左手切菜。
刀法如神。
听着叮叮咚咚切在砧板上的声响,看着眼皮底下挥起落下的菜刀,谢初默默想,这只曾经狠练一年如何杀人的手,这只曾经决绝杀死两个人的手,如今,竟然在切着洋葱土豆西兰花。
看这土豆一丝丝,洋葱一条条,兰花一朵朵,切得很不赖嘛。
他勾勾嘴角,想,以后找不到工作,不如开个小饭馆,当名小厨师算了。正出神,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菜刀失去控制,锋利刀刃划伤手指。
谢初嘶了声,拿水胡乱冲了把,跑过去开门。
他以为是白翌宁回来,开门一看,倒怔住了。
门外之人挑高眉,显然也很意外。
两人无声对视。

谢初往后微微一退,说:“你找翌宁的话,他还没回来。”
白钧点点头,却问:“你现在住这儿?”
谢初眼神里掠过戒色。
白钧一笑:“你别担心,我没有其他意思。”
谢初不欲和白钧多说,侧身:“进来等吧。”
“既然翌宁不在,那我不进去了,”白钧说,“翌宁的房间,未经他许可,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敢随意进去。”
谢初听出了白钧的弦外之音,但他懒得理会,“哦”了声,说:“我会转告他你来过,没其他事,我关门了。”
白钧伸手按住门框:“等等。”
谢初的表情又警惕起来。
白钧忍不住笑了,说:“谢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手指一直在流血。”
谢初低头一看,还真是鲜血直流。他满不在意地把受伤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生硬地说句:“多谢。”伸手要关门。
结果这次白钧连门框都不按了,直接把谢初的手腕夺过去。
“你干什么?”谢初蹙眉。
白钧从风衣里掏出一片创口贴,轻轻地放进谢初围裙前的口袋里,一松手,说:“不打扰了,告辞。”

谢初仍在房门口站着,一阵异香袭来,厨房里传出异样的响动。
谢初脸色一变,急忙跑回厨房。热腾腾的气雾里,锅中鸡汤翻涌白沫,滚烫汤水从锅沿溢出,灶台和地板覆满汤汁。
谢初连忙关火,抄起拖把收拾残局。收拾到一半,房门再次响起铃声。

这次是一位快递员。
快递员见谢初身穿围裙,手举拖把,脸色不太友善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请问您是谢初先生吗?”
谢初疑惑地点头。
“这有个您的包裹。”快递员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连着笔递到谢初面前,“请签收一下。”
谢初将拖把放到墙边,接过包裹。包裹上确实写着他的名字,但留的白翌宁家住址。而寄件人一栏,则完全空白。

谢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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