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似水流年by轩辕悬 >

第23章

似水流年by轩辕悬-第23章

小说: 似水流年by轩辕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到一半,听到开门声,是悠!他特意没出去,并不想面对姓林的小鬼,怕自己忍耐不住。

解悠没让林翀开到别墅,在某个公车站就下来,乘公车回来。进了屋,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酱味,那家夥在做味噌汤?还以为会阴沈沈站在门口兴师问罪,或者直接扑上来。

不过,今天日程排到晚上九点,哪来的空闲啊?

男人改了小火,出了厨房,就看到解悠正倚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
他走过去,脸色很正常,头发有些乱,还沾了些许沙子。

“去海边了?”

“嗯。”

“我们去看日出吧。”

啊?解悠睁开眼,看着围着围兜的男人,问了声:“你不工作?”顿了下,“今天很抱歉,我在海滩睡着了。”
男人弯腰低头,吻上他的唇。接着伸手揽住他的头,不断加深这个吻。

解悠张开嘴,唇舌交姌,口水沿着两个人交接处往下淌。

男人从嘴唇处离开,又攻向颈脖、锁骨,吻着的时候,低声说:“虽然是个小鬼,可是,我很嫉妒他。小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下午不是还有工作麽?”工作第一啊。
直起身,坐在沙发上解悠的身边,带了懊恼:“你没回来,我做不了工作。”

“我没那麽重要。”

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手,很用力,握到他生疼。

他没再说话,另只手无意识地拉出解悠胸前的观音玉坠,抚摩着带着余温的玉坠,男人想到那天分离的情景。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本来想彻底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後还是送
了这个给小悠。还借口说是生日礼物。


也许当时是不想让少年忘记自己的吧。真的很可耻。

解悠觉得今天的男人特别怪,他隐隐地害怕,却也说不出究竟在怕什麽。又或者,其实他明白,如果不在乎不以为然无所谓,那在这个家夥身边呆上一辈子也没什麽大不了。可并不是。

“汤好了。”

“是!”男人忙站起身去厨房,小半锅汤都煮没了。

不过味道很香,他把汤端上桌,加了两碟豆腐沙拉和煮南瓜,又舀了两碗红豆米饭,算是可以开饭。

其实也不是尹叶汶一个人,日本整个国家在吃食方面一向都很简单,似乎他们的饭量和工作量成反比,很多富贵阶层也只是一个酱汤就能解决一餐饭。甚至只是吃了两个冷饭团也
算是美餐一顿。

“一点不像中国人。”


男人微皱了下眉:“我母亲其实是继母,但是我懂事後就只有她一个母亲。她对我很好,对我父亲也很好。她的父亲是日本人。”
这是解悠第一次听他谈起,竟然不是他生母,那当初还愿意将房子抵押给他?

似乎知道他想什麽,男人说:“父亲一定要抵押大阪的房产支援我,母亲不同意。两个人分居了,抵押的钱分给了母亲一半。”

“那现在呢?”

“我把她接回来了。她也没什麽错吧。”




“如果她是你亲生母亲,你也觉得没有错吗?”问完,解悠也意外自己的直接。

不过,男人并没有踌躇:“我不太记得她长什麽样,很小的时候就离开……”顿了下,“据说嫁给一个侨居巴西的日本人。”

;‘应该是悲伤的事情,男人说起来却也淡然得很。


解悠不知道该说什麽,虽然自己的父母从小对自己抱着不符合实际的愿望,失望多次後终於全无期许,但是,困厄中还是会想家,看到他们忧虑无奈的目光总还是会难受。

“好吃吗?”

啊?解悠一时还没转过来,愣了下,才说:“当然没有中国的汤好喝。”

“可以前悠是喜欢的。”不无委屈。

“……什麽都会变。”
男人突然沈默,等两人都吃完,收拾桌上的碗碟移到厨房,很利落地洗碗。

解悠在沙发上坐着,一时竟然无事可做,本来日程安排密集,他根本没办法想什麽,这空下来反而有些茫然。

厨房里传来的洗碗碟声音更让他心生烦躁。

“你不工作吗?”

男人擦着手出来:“是,悠有没想做的事情,陪你。”

解悠看着他,神情还很自然,他心里莫名地发虚:“我是你助理,你不工作,我可不可以下班?”

男人盯着他看,不说话。

那目光里有无奈,还有宠溺,只把他的话当作耍脾气;但是同时,他又有几分窃喜,你看小悠在赌气。

“别看我!”

男人猛地抱住他:“小悠很好看啊。”当然要看。看的同时又去亲他。

解悠并不能抵抗,还不是力气的问题,是──他不想承认不愿承认,即使没亲吻,只是肌肤接触他都会心跳加快,浑身发软,唇舌发干。

不是想干他,更想被他干。

还喜欢这个男人吗?还在喜欢?他要否认,可身体全不听指挥,只要再细想,就觉得想吐,阵阵泛恶心。几乎成了生理反应。
怎麽就这麽没出息!


他是真後悔和他发生关系,那家夥显然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他又被吻得气喘吁吁,似乎下意识中还回吻了,没一会儿,身上衬衫下摆已经被撩上去,差不多连乳头都露出来,腰带被抽出扔到地上,裤子都扒了一半。

这种场景实在熟悉,发生了无数次以致烙在身体里。

躯体在满足欲望的同时,他又怕得浑身战栗,不知道在怕什麽,只是恨不得马上逃离摆脱,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内外交加煎熬,让他难受得想大叫。也分辨不出是否叫了出来。

尹叶汶听到了那声异乎寻常的嘶叫,觉得不对劲,但怀里的人紧闭双目,颧骨上泛出隐隐的红晕,尤其是下身更瞒不了人──分明是享受着的,是不是也太兴奋了?
那个小鬼怎麽可能给他这样的感受?

只能是自己吧!

这样的想法让男人无比满足,比做成了上亿的大买卖更痛快十倍。

他整个将解悠的裤子扒掉,身下的人却突然开始剧烈推拒,他全无防备,猛地被推开,差点跌到地上。
解悠喘着粗气,开始扣衣扣,手指似乎在发抖。

“你怎麽了?”男人稍稍靠过去。

“停,你别靠近。”继续套上裤子,声音嘶哑,“我、我不想,这样的关系停止吧,我和你不再是这样的关系。”他有点语无伦次,匆匆上楼。

男人看着他上楼的身影,小悠怕他?

为什麽?
昨天还很好……

+────+──++────++

短期旅游回来,呵呵,还算尽兴啦!








似水流年 16、17



昨天还很好……


他上楼,解悠没进他们的卧室,相反进了隔壁的房间,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悠,这个房间很久没住人,被褥发潮,你身体受不了,睡原来房间,我不会勉强你。”
解悠坐在房内地板上,想抽烟,身边却没有。

他听到男人的话,那家夥是真的很关心自己?现在连工作都不做,把自己放在这麽前的位置,简直受宠若惊。

他想起林翀临别时欲言又止,给他踹了脚才说:“那个假洋鬼子没在中国地界上混过,这里水深得很,他那块地是教育用地,多的是人眼红,有点不妙哦。”

其实在公司也不是没听到类似的留言,在国内,与政府打好交道是第一要义,男人不喜欢应酬,又是靠技术起家的,对国内情况并不很了解……不过尹氏的高层并不很急,本来他
们就不赞同投资国内,如果这里发展不顺,大不了撤资。

如果撤资,那家夥就会离开了。

应该觉得轻松才对,内心却并不是这样。
解悠知道自己非常矛盾,可是人生不能任意而为,不是想干什麽就能去干什麽,逞一时之快,後果却往往不堪设想。这是经过多少苦痛才得到的教训,早就刻在骨子里,怎麽会忘
记?

这次,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做被抛下的那个。

他要坚持不住了。

只是随意试过的一条裤子,刚刚进门就在沙发上看到生产公司送来的特制品。

每次看他,都仿佛他是他世上最珍惜的人,那种深情虽然一闪而逝,他却能清晰感受到。跟原来并不相同。可是自己除了变老了,又有什麽其他变化?
男人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

“浴室里也没有睡意,你出来好吗?”

其实门并没反锁,他随时可以进去,但是会惹恼小悠。

拳握紧,不知道该怎麽哄劝,对付行业对手对付下属对付其他人的方法都不适用於门内的家夥啊。

姓林的小鬼!难道有这麽大的能量……
他皱着眉,却没想下一刻门就开了,解悠走出来,进了两人的卧室。面色似乎很平静,像平常一样,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再等他出来,却也只是瞧了他一眼,就上了床,掀开被
子睡觉。

男人不知所措。

是该上床还是不上?

被子下就是魅惑他的小悠的身体,可是对方在生气。

“才八点就睡觉吗?”他问了句,见没反应又说,“楼下有店家送来的东西,去看看?”
解悠觉得陪着小心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以前认识的尹叶汶。轻叹声:“我累了,睡吧。”


男人趋前一步。
想了想,还是抱了被子和枕头,又从衣柜里抱出床被褥铺到床前的地板上。

解悠不知道地板上的男人何时入睡,他却一直毫无睡意。听着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他慢慢坐起。起身下床,悄悄下了楼,看到沙发上的新送来的衣物,也只能穿这些了。

衣服都非常合身,样式又都是他喜欢的。

不准备拿其他的,反正也没什麽重要的东西,钱包、身份证的包也在楼下玄关。


+────++──++────++

小悬知道大家期待什麽,哈哈。

温吞的,还债完毕後随波逐流的小悠终於下决心逃开了。




尹叶汶睁开眼,小悠这时候出去干什麽?他等了一会儿,刚想起身看看,却听到手机铃声。

走到书桌旁,是前天委托的相熟的私家侦探。

“尹君,这个时候打扰,抱歉。”

“请说。”

“您离开日本後,解先生向××财务公司借了三千万日元的高利贷……”
男人眉头一皱,三千万?正是当时公司的金额缺口……

嗯──他透过窗正看到楼下,解悠正从别墅内出去,身上穿着定制的条纹衬衫和牛仔裤,更显清瘦,手里拿了个包。他去哪里?

“日利率是1。4%,担保人是王建刚,五天後解先生还了三千万本金,但仍欠下一百二十万利息。”

男人飞快地计算,120万,日利率1。4%,每天就是一万六千多。

他抿住唇。
继续听电话,没下去追逐渐离去的解悠。

“……具体还款的资料,财务公司并没有留底,不过,解先生是该公司成立後惟一一个还完款项的人,职员们印象很深刻。相关详细资料,之後我会传真过来。”

放下电话,男人一直站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去拨解悠的电话,刚摁第一个数位就掐掉。

腿有些酸,进到盥洗室,脸色有些白,埋下头,整个沈到洗脸池中的冷水中。
很冷,直到透不过气,他才站起,满脸的水珠子下滑。拿毛巾擦干了,可还是会有水滑下。

是从哪里来的?

他转身出去,坐在床上,摸着还留有小悠气味的枕头。

所有的都有了着落,打工多年依旧贫困买不起房子,严重的关节病,沧桑的眼神,给落拓的流浪者零钱……

那家夥借了三千万,留了五天。每天的利息是多少?四十二万。
自己以为,不留下任何讯息才是正确的。一直这麽认为。不想留下失败者的背影。不想被任何人抛弃。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亲生的妈妈给生病的自己做了蛋包饭,笑着说:“阿汶,要乖哦。”就从生命里彻底地消失。

父亲回来後,说,不能怪妈妈,因为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而日本妈妈,那麽慈爱,对自己无微不至,也会非常得体地表示:“阿汶,对不起,这是我今後的保障,不能全部托付给你。”

那个家夥是谁,只是……只是街头结识的少年,虽然迷恋自己,却是连确定的身份都没有,自己从没对他说过明确的话。只不过留了一块玉石。

只有事业是最重要的。在成功以後,还是首先想到悠,想得到他,如果成功以後,应该有力量将他争取回来吧。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美国出车祸,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接到少年的电话,那麽狼狈的自己,跟随自己到美国的同伴也多失望离去。那家夥问他好吗……

是还在还债的家夥吧?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已经分开了吗?
默默坐着,三十多年的人生在眼前闪过,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奇诡的神情,似哭,又似笑。

拿出手机拨了日本长途。对面隔了好一会儿才接起。

“!!!!!(父亲)。”

“咦?”

“!!!!!,妈妈离开,!!!!!(母亲)也离开。您很难受吧?”

“啊?”

“我一直以为,离开是应该的。其实妈妈离开,您很难受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