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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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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只能在心底暗暗祝他好运了。 
  夏刑现在挺愤怒的,那天半夜接到傅辛那莫名其妙的电话时他便有些不安,傅辛那个家夥是什麽样的性子他再明白不过,没出事是绝对不会到他面前晃悠的。
  可那时候他刚带著手下的队伍出了任务回来,一大堆的收尾工作跟报告要做,是真的抽不开身,而且他这一年的假期也的确没剩下几天了。
  这次凑巧被派到这边跟A市的军区商量些关於军备物资分配方面的事情,好不容易暂时处理完了几件比较头疼的事情终於有时间打个电话给傅辛,他却根本就不接电话。
  而单啸也是闪烁其词,他心底那隐隐的一丝不安终於扩大,去了他上次回来傅辛搬去的房子找他,却被告知人早就已经不在,於是紧接著便去了傅家的宅子找人,却发现傅母傅父都已经出了国。
  终於打了电话给家里,才终於隐约知道了些内幕,他不禁冷峻了神色。
  单啸几人正吃著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一打开门便被浑身笼罩著层黑色低气压的夏刑给惊住了,单啸慌张的脸都白了,就想将门关上。
  夏刑森黑的眸冷冷射向单啸,单啸立马便蔫了,苦著脸说著:“你怎麽回来了啊?”
  夏刑挡开门,阴寒著面,健硕挺拔的身躯散发的气场更加森寒,他低低说:“让开。”
  单啸苦哈哈的让了路, 那边三人看著情况不对都已经起身过来查看,傅辛原本平淡的神色在看见来人是谁後瞬间慌乱紧张了下,左手条件反射般的缩到了身後想要藏起,下一秒夏刑却目光如炬的扫视了过来,大步走了过去利落的抓起了他的手臂想要查看。
  然後他视线顿住,一点点冷凝了起来。
  沈默半晌,他放下了那只没有掩饰的伤痕累累的手腕,看著傅辛没说话。
  峰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麽夏刑却死死拧眉粗暴的将傅辛拖进了一间卧室,单啸抓住想要上前的卓晔手臂,对他摇头:“没事,让他们谈谈。”
  卓晔紧绷的肌肉半晌才缓了下来,单啸又皱著眉安抚了一句:“我们这些人,也只有夏刑才能制得住傅辛,现在,或许他们俩谈谈也好。”
  想起傅辛自醒来便平静到诡异的态度,单啸抿了抿唇,不禁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操”了句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力坐了下来。
  房间内一直都没有传出什麽声响,屋外的三人等了一个中午加下午,直到天都暗了下去,直到单啸皱著眉拍了下卓晔的肩膀刚想说你先回去吧,耳边却猛然间传来了一声像是受了伤的困兽般、压抑悲切的哭喊声。
  委屈而痛楚的嘶吼著,房间内,傅辛在夏刑拍了下他的脑袋、缓缓揽住他後,终於狠狠的哭出了声响。
  想要冲进房间将人狠狠拥进怀里,想要轻轻抚著那个孩子的脊背温柔安抚,却那麽清晰的明了,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疏导安慰他的情绪,也根本就……没有资格。
  那一刻,房间外,卓晔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眶死死瞪大,眸底瞬间血红一片。
  
    
    ☆、(十) 如果你不懂

  屋外的三人僵直了脊背,听著房间内传来的声响,单啸直接烦躁的抓起面前烟灰缸砸了出去,然後一拳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峰皱著眉过去抱住了他。
  卓晔微微上仰面,侧过了头,无人看见他脸色渐渐染上的神色。
  许久,那狠狠压在几人心头在透过卧室缝隙传来的嘶哑哭喊声才渐渐低了下去,只是空气中凝滞僵硬的氛围却怎麽也散不开。
  单啸看著夏刑出了门朝他走来,张著唇喉咙里却干涩的发不出声响来。
  夏刑瞥过峰,继续朝著单啸走去,然後抬起手臂揉了揉单啸的脖子,沈声说:“你进来。”
  “……”
  单啸单啸首当其冲的被夏刑紧接著提到了屋里谈话,峰有些无奈的看著单啸在夏刑的手底眨巴著眼睛解释著,而夏刑却无动於衷,只是森冷的目光扫视著单啸,说著:“进来慢慢解释。”
  单啸便缩著脖子老实的朝著屋里走去,那模样简直是……任人蹂躏啊!
  峰抽了抽嘴角,绷著唇线瞪著门重新被关上,然後才转身跟僵立在那的卓晔说:“行了,发泄出来了估计著应该也就没什麽事了。”语气淡淡的,看著卓晔的目光却带著丝深意。
  卓晔沈默著点了下头。“恩,我回去了。”他对峰低低说了句。
  峰有些诧异,看向他的脸色,三秒锺後应了:“好,抽空就过来吃个饭,最近我跟啸去酒吧的次数应该挺少的。”
  卓晔明白他的意见,於是冲他点了下头,然後沈默著离开。
  峰看著他的背影,轻轻笑了笑。
  爱一个人,总是要尝尽艰涩苦楚。
  他移开视线看向那道隐约传出轻声话语的房门想著,经过这一晚,一切,都该是另一番模样了吧。
  晚上十点多夏刑才离开,他原本第二天晚上便应该回去队里,只是实在不放心傅辛,所以出了这处住处便电话将这一年余下的几天假期全都请批了。
  单啸坐在地板上,叹气,傅辛已经平静了下来,看著单啸被夏刑折磨的颓靡不堪的小样,不禁笑了:“连累你被夏刑恐吓了。”
  单啸想起夏刑严词责备自己没照看好傅辛时的煞神模样,不禁抽著嘴角起身掐住了傅辛脖子,恶狠狠的骂:“那家夥也太偏袒你了吧!混蛋!”
  傅辛认真回想了下,感动之余终於也觉得好笑,唇边笑意不禁越来越大。
  他挑著眉,有些红肿的眼睛眯起,一脸的戏谑:“你嫉妒啊,谁叫哥哥我长得比你帅啊,恩?”
  单啸直想一巴掌拍飞他,只是这些天积郁的压抑心情终於微微放松了些,他叹了口气:“你这家夥……”
  可真他妈的招人疼!
  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单啸难掩心疼跟不忿,最後却只是又低骂了一句:“笨。”
  傅辛目光闪了闪,渐渐落了笑:“啸,”他语气平淡,目光定定的看著单啸,语气低沈却很平和:“那样愚蠢的傅辛,已经死了。”
  单啸心惊了惊,张大了眼睛。
  “所以,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因为眼里只有那个人,傻子一样从来不想其它,所以败的这麽惨,”傅辛无奈而悲哀的笑了笑,“可是那只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傅辛会犯的错,而我,绝对不会。”
  “那个人,就真的只是我哥了。”
  那一刻单啸看著傅辛冷厉而平静的神色,一时间只觉得面前的人熟悉却陌生。
  那个男人,这次是真的失去了这个人吧。
  单啸怔楞住,直到被峰的敲门声惊醒。
  “有些晚了,我煮了些饭,你们俩出来吃点吧。”
  峰清俊的面上笑意柔和,看著神色各异的两人,淡淡著说著。
  傅辛率先起身对他轻笑,然後俯身捏了捏单啸的娃娃脸:“吃饭啦,傻了?”
  单啸起身拿脚踹他:“滚蛋!”
  “卓晔呢?”单啸没看见卓晔,有些疑惑。
  峰笑笑,指了指大门。
  单啸翻了个白眼,靠!竟然走了。
  亏得自己还想给他牵线搭桥,那家夥自己却一点都不著急。
  还真舍得。
  峰在帮著他端著盘子的小男人耳边解释:“他留下来也没什麽立场,我叫他没事过来一起吃饭了。”
  “恩,”单啸撇了撇嘴,“那家夥可真笨。”
  峰失笑。
  傅辛在餐桌旁坐下,问单啸:“在这边住下,不会打扰你跟峰吗?”
  单啸半站起身弓腰拍了下他脑袋,笑骂:“瞎想什麽呢。”
  傅辛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向峰又瞥过单啸:“终於尝到你家男人的手艺了呀。”
  峰轻笑:“多吃点。”
  单啸抽著嘴角看著傅辛一脸垂涎的看著面前的菜色以及……自家男人的脸,不禁华丽的喷了。
  傅辛大笑著给他递纸巾,峰轻笑著给他顺气,单啸边咳嗽边指著傅辛:“撑死你得了!”
  吃完饭傅辛洗完澡又跟单啸闹了一会终於回了房间睡觉,房间内很静,静到傅辛嘴角的笑意都渐渐淡了下去。
  他这才掏出手机,翻开了中午离开医院时便接到的短信, 然後他目光也一点点灰暗了下去。
  是那个人,很短的几个字,却让他心不禁又冷了冷。
  他说辛,如果解释真的没用,那麽我只想说,我只爱过你一个。
  他说我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傅辛看著短信良久,移动颤抖的手指将短信删除掉,他僵硬著嘴角,半晌轻轻笑了,笑的悲凉而牵强。
  他们之间怎麽还有以後,怎麽还有。
  那个人,怎麽就看不清。
  他想著,哥,如果你不懂,那麽就由我亲自教会你懂,由我,亲自告诉你,告诉你,你究竟伤了我多深。
  他闭上眼睛,任眼角的泪缓缓溢出,沁凉了脸颊,冷硬了心。
    
    ☆、(十一) 我等著你

  带著夏刑一众过来A市军区谈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名为严峻锋,是夏刑现在头子的顶头上司,卓晔对他挺尊敬,一起陪著这边的一众领导吃完饭,严峻锋特意将他召唤到跟前,问他:“怎麽还要留下来几天?”
  夏刑军姿笔挺,刚又挺了挺脊背准备报告被男人轻笑著挥手劝下:“不用这样严肃,是私事?”
  夏刑跟他对视,森黑而锋利的目光毫不胆怯的跟严峻锋对视,不卑不亢的应道:“是,头说了,我这不算违规。”
  严峻锋脸部肌肉细不可查的抽了抽,在心底暗骂,孙小子这都交出的什麽兵啊,简直是又臭又硬。
  又上下扫视了夏刑一圈,不看这小子一个舅舅两个姨夫全都是某军区高层的背景,只单单看这小子也还是很让人满意,於是严峻锋严副部长默默在心底将夏刑定为了他的女婿,接著冲他和蔼一笑,移步上了车子。
  夏刑冷峻著面敬礼完毕,看著一行人上车离开,然後缓缓皱紧了眉。
  傅辛跟他哥哥之间的关系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别的可以伪装但眼神骗不了人,再加上傅辛的确是被那个男人一路娇惯著长大, 哪懂得真正的掩饰。
  只是他以为那个男人对傅辛的感情深厚到了足以护傅辛一生无忧,他以为男人对於他们之间悖德关系的坚定跟明确已经够强悍、足以确保世事绝伤不到傅辛一丝一毫,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伤了傅辛那麽深。
  夏刑敛起了森黑暗沈的眸子,转身离开。
  张强觉得最近他的日子是越发的不好过了。
  自从那次董事会傅宇雷厉风行的宣布他已经掌握了公司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狠厉的将傅、其後不久公司前董事长出了国,又恰巧旗下一处工厂出了起不小的事故,傅氏上下便都有些人心惶惶。
  再加上傅宇最近一日比一日莫测的晦暗神色,公司上下全都笼罩在厚重的低气压下。
  他恭敬的将文件送到了傅宇的桌上,轻声问出著神的俊雅男人:“傅总,要不要来杯咖啡?”
  “恩,”傅宇将视线从远处扯回,点了点头淡淡吩咐:“把陈明叫过来。”
  “是。”张强看著又陷入沈思的男人,目光闪了闪最後终成嗟叹,然後面无表情的退了下。
  “傅总叫你过去。”张强看著陈明,依然面无表情,神色却带著一股淡淡的焦虑。
  “他心情还是不好?”陈明手指夹著根烟嗅了嗅,侧头漫不经心的问张强。
  张强苦笑:“恩,这次二少的事的确够傅总费心的了,”
  他有些感慨的又叹气:“谁能想要当年那个嚣张而任性妄为的孩子会有今天,不过;”顿了顿,像是想起了某些难以忍受的事情,张强的嗓音渐渐恢复了生冷跟平静:“也都是注定。”
  陈明勾了勾唇看了他一眼,收回那只烟接过了泡好的咖啡,没说话,朝著傅宇办公室走去。
  将咖啡递与傅宇,陈明站立在一旁没说话也没离开。
  傅宇漫不经心的玩弄著婉白的杯子,背对著陈明看著落地窗外,半晌,问:“那边怎麽样?”
  “这三天都没见二少出门过,刘峰出去了一次‘风和’处理那边的乱子,夏刑过去了几次,‘正峰’的卓晔也过去了一次,一共待了不到两个小时。”
  陈明看著男人沈静而温润的背影,语气平稳而冰冷。
  傅宇沈默著听著,不发一语。
  傅宇下班後回那处傅辛跟他只住了短短几周的住所,路过一道岔路口,绿灯刚起,他车子才动了起来便被旁边停靠的一辆猎豹吉普车给拦住,踩下刹车瞥过对方牌照,傅宇不禁皱了皱眉,摇下了车窗。
  夏刑朝著傅宇冷冷笑了笑,车上另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色风衣,摘下了墨镜在手里转著,嘴巴大大的咧著,一副等著看好戏的兴味目光,模样恶劣而痞气。
  傅宇挑了跳眉,问了句:“有事?”态度疏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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