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的正确打开方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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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勋从来就没有指望过皇帝,尤其在真正懂了事之后。
他没有问他母妃的死因和其他的什么事情,而是自请守孝一年。也就是这一年,贺君涵清楚地看到了,宁时勋变了。之前的他没有表情的原因是他觉得没必要,甚至可以说是他木讷;但现在,他没有表情却是因为冰冷。
毫无疑问,宁时勋是聪慧的,只是之前他没有去做就是了。可当他做的时候,很有成效。
贺君涵就看着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渐行渐远,自己却呆呆地站在原地等他。
之前会等他甚至会温柔地牵着他的手的宁时勋已经不再了,贺君涵看着大步走在前头的人,忽然鼻子酸酸的,想哭。
宁时勋真的变了,他不再温柔,开始尖锐。他似乎查出了什么却没有对贺君涵说,而贺君涵也没有问,因为宁时勋对他说,想让他入朝——因为宁时勋自己明年也要入朝了。
那时候,贺君涵笑得悲哀,站在宁时勋身后,很认真地问了:“阿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
那时候宁时勋的回答很取巧:“你是我的门人,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在哪里?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的么?”
贺君涵不说话了。
他开始埋头苦读,终于考取了功名,然后入了御书院。
其实他清楚,宁时勋稍稍有点不满意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还难得地对他笑了:“还好啊阿君,你在。”
然后,宁时勋也入了朝,从最不受重用的工部做起,然后竟然在朝廷上八面玲珑了起来。那时候贺君涵就看着再也不会回头,也回不了头的宁时勋,苦笑。
宁时勋变了,他自己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现在想要权利,那样想。他甚至不能对他近乎唯一在意的贺君涵太好,就像那个时候来耀武扬威的太子说的一样,之前的他什么都不是。
他记得那天太子趾高气扬的话语:“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比?我就是想看到你这丧家犬的模样,就算是我对丽妃做了什么,父皇不也什么都没说?”
那时候贺君涵不在,他近乎崩溃对着太子挥了拳头,然后却是被那些会武的宫侍好好教训了一顿。
那时候他才明白,没有力量,没有权利,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要权利,要地位,要那个位子,这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他对他唯一信任的贺君涵说了“我放你出去,然后你去考科举。我们一起入朝”。他信任贺君涵的,就想信任自己一样,他能够对着贺君涵能说出他要的一切,因为他知道,贺君涵总是在的,等着他。
不过后来,他在路上迷失了,再次因为那魔障失去了什么。
可当他终于想起初衷,魔障散去,一切恢复正轨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能让他放纵哭泣的人在了。
他知道的,他失去了什么。
可他的眼睛太过干涩,尽管一直看着那冲天的火焰,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时勋前世就是恋母……
***
番外还有中和下,求大家说要看番外还是正文……中是事情的真相,下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要是不喜欢番外的话我就回避,喜欢的话说说想看啥。
跪求!
最后,马上考试,请天假复习,进入12月就是进入地狱月……捂脸
☆、【曾经·宁时勋·中篇】
宁轩如找上宁时勋的时候,贺君涵方才为他受伤昏迷。
宁时勋狠狠地攥着拳头,却不得不丢下重伤昏迷的贺君涵回到宫里。他是皇帝,是帝王,不能太任性。所以,当宁轩如见到宁时勋的时候,就见到了个一身暴躁气息的宁时勋。
宁轩如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皇上”,然后就看到那人身上冷厉的气息逐渐散去了。
他松了口气,走上前去:“皇上,宁洪若已经谋定要造反,你知道么?”
对于这个有些远的堂弟,宁时勋还是很喜欢的,反正是比那些不省心的亲弟弟要好多了。不过听了宁轩如的话,宁时勋不由皱紧了眉头:“他不等了?”
“嗯,”宁轩如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真的这么做。”
“所以你不后悔?”宁时勋看着宁轩如,“就算你是为了所谓的大义,但他是你爹。”
宁轩如的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爹?在他为了我那个哥哥的一句哭诉让我在冬日的池子里泡了一天的时候我就没有爹了。本来相安无事,可这个时候却又想起我了?既然他敢对夙言动手,那我为什么不能对他动手?”
宁时勋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那沈夙言在哪里?”
“他是大夫,总有自己的能耐。他现在在他朋友那里,似乎他朋友受伤了,垂危。”宁轩如说到沈夙言的时候,笑容变得甜蜜起来,“皇上,你说的要算。待事情解决了,你给我们赐婚。”
“瑞自古以来未曾有过男子成亲的先例。”
“那皇上就创这先例吧,”宁轩如笑得甜蜜,“皇上心里也有记挂,我知晓,不然也不会后位悬空甚至于连个妃子都没有。皇上就算借口为先皇守孝,此时也已经过了年限吧。何况这次甚至不用皇上亲自来,宁洪若也不知哪里来的主意,想要让我坐这帝后之位。”
这段话说的时候,宁时勋的脑中晃过那人的身影,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最后宁时勋回避了宁轩如这个问题,只说了后者:“那便随了他,正好之后随了你。”
宁轩如的好心情任谁都看得出来,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堆打算后,再次强调两个人之间要演戏——因为就算是宁时勋身边的人都有被收买的。宁时勋想要不费力地一劳永逸,这样做是有用的。而如果宁轩如本身就和宁时勋关系亲近的话,对于宁洪若来说要想得到什么也是方便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宁洪若就说了立后之事,而朝中近乎三分之一的人都应了这个话题。龙椅上的宁时勋几乎要将手中的东西掰碎。现在外有敌人虎视眈眈,内里自己的位子也不稳……现在时间不多,他就要一次成功!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动手!
所以,他在群臣不敢相信的眼光下,应允了。甚至应允了护国将军宁洪若的荒唐理由:“帝王龙气过盛,应选一男子为后。”
宁洪若惊喜地继续:“臣下家中幼子容貌姣好身体健康,又是皇家血脉……”
宁时勋也应了。
散朝后,宁时勋准备出宫,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传言。
后来的后来,他是那样痛恨那时候魔障了的自己。可最终也不过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徒留一声叹息。
那传言说的是有关丽妃的。
宁时勋登基后将丽妃追封做了帝后太后,而丽妃之前住着的宫殿也有翻修。他住的地方甚至都很近。就是在那里,他听见了几个宫女的谈话。
“你可知晓丽妃娘娘是怎么去的么?”
“是太后,你不要瞎说啊!”
“说给谁听啊!你知不知道啊……”
“偷偷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不会不会!”
“是贺家啊……”
“贺家?已经……的贺家?”那宫女比量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另一个连忙捂住她的嘴,却还是点了点头:“是,你小心点!”
“可是……怎么会接触到丽妃娘娘啊!”
“嘘——其实,贺家还是有个人离娘娘近的……”
“啊!”
“闭嘴!到此为止!”
……
似乎谁都不知那时帝王站在那里,几近癫狂的帝王就站在树后。
***
如果说宁时勋是贺君涵的咒,那丽妃就是宁时勋的咒。哪怕意义不同,但终究还是那般。
宁时勋无法再正视贺君涵,他拼命地逃避,拼命地让自己忘记那个人的存在。他找人去查,却又胆怯地不敢去看那些结果,直到后来再次彻夜难眠的他终究忍不住伸了手……
那时候那些一条条仔细思考全部都是漏洞的消息,已经毁坏了宁时勋所有的心神。
是啊,贺君涵毕竟是姓贺的,为何会倒戈?当时那一件件事情全部被翻了出来,似乎处处都有贺家,都有贺君涵的影子。那时候的宁时勋根本就忘记了贺君涵所作的一切。毕竟土生土长的宁时勋开始怀疑,那个人为什么会背弃家族?目的何在?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身边的贺君涵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贺君涵对于贺家没有什么感情,他在这里的十年,全部的十年,的完完整整地给了宁时勋。
宁时勋觉得自己要疯了。可他看起来还是冷静的帝王模样。他依旧冷静地处理朝事,依旧和宁轩如做戏,自己却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冷静地做着一切,一半咆哮着,一直在咆哮着那个名字
——贺君涵。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伪装成功,仿佛他在意的那个贺君涵真的在贺家覆灭的时候,在三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直到他再次见到他。
那时候,暗红色加急的奏折到了。那奏折试试上是关于最新情报的,情报上说了,宁洪若谋反的原因是前太子还活着,就在宁洪若那里;而上一次的刺杀,是贺君涵故意透露的位置。
宁时勋花了多大的气力才没有当场发作,然后贺君涵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宁时勋的手在抖,他觉得他应该动手为母妃报仇,为自己的信任祭奠,可他下不了手。
他看着脸色苍白瘦弱得仿佛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休息过的人,说出了那句他一生最后悔的话。
他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是啊,如果你已经死了,你就还是我的阿君,而不是现在,已经陌生得我都不认识了。
而看着眼中光芒逐渐泯灭的贺君涵,宁时勋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快慰。他无视同时开始的痛,只专注于那种复杂得似乎不像是恨的恨意。
凝视着那人蹒跚离开的背影,宁时勋没有理会宁轩如担心的神色。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容失败。
宁洪若果真选择在婚礼上动手,但他却没有料到帝王已经知道了。待他被帝王手下的兵士按倒在地的时候,却哈哈大笑起来:“输了……终究是输了……”
宁时勋看着仿佛瞬间苍老的人,眉头皱起:“宁世杰还活着?”
老人一愣:“怎么可能……”
见宁时勋似乎有些不解地皱着眉,宁洪若哈哈大笑:“我要谋反怎么可能是为了那毛头小子?老夫只是想在入土前坐坐那个位子……”
宁时勋霎时恍惚了,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就在这个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猛地侧身,躲过了一剑。宁时勋瞪大了眼,看向那个他最信任的手下,他的私人护卫之首。而那个人已经被宁轩如洒出的药粉制服了。
那人似乎想要咬舌想要服毒,但被沈夙言的药粉制住却不是那么好解开的。
宁时勋的眉头皱得死紧:“为什么背叛我?”
“背叛?”应当只有说话的力气的人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啐了一口,“我是贺家的人,从来都是!”
听到贺字便满脑子贺君涵的宁时勋愣了愣,甚至把呢喃的名字大声说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人嘲讽的眼神:“呵,贺君涵?那个畜生根本不配做贺家的人!他背叛了贺家,我要他不得好死!”
“消息是你泄露的?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宁时勋觉得心里忽然开始不安。
那人的表情依旧嘲讽,裂开嘴一笑:“得多谢你给的职位和权利。”
然后,他就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了:“我找人刺杀你,结果你好运地躲过了,中毒的是那个叛徒。没关系,招待他的话更好。我知道你在意他,不过你以前知道的就是真相,我利用丽妃的死刺激你,再撺掇那个傻子谋反……多好啊,让你完全没有功夫去顾及那个叛徒。反正你死不死无所谓,那个叛徒,我终于可以杀死他了!”
他仰天长笑,然后渐渐没了声息。他在之前就已经服过毒了。
而宁时勋已经不在意地上那具没了声息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