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珠成线:我的皇马我的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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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朱旭无论是什么样子，总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和他比起来，那些天生人缘好的所谓“受宠爱”的人，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我还是更习惯看见他吵吵嚷嚷没大没小，总是把更衣室弄得鸡飞狗跳的模样；更习惯他在球场上的闪耀。”
不过一个赛季，一年都不到的时间，我就已经习惯了看着朱旭充满活力的样子，感动于他对梦想的执着，感动于他的干净。
明明前面那么久的时间，我都不曾见过他。
“说什么呢，费尔南多；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让我觉得这么奇怪。”拉莫斯强笑着开口。
“抱歉抱歉，我只是因为刚刚的梦境和现实的差别有点大，一时没有调整过来；有些感慨罢了。”我努力摆出从前用过无数次效果得到时间检验绝对好的微笑，而后果真顺利过关。
室内沉默下来。
我看向朱旭，思绪却飘出这间病房。
我确实是因为梦境和现实那可以用光年来衡量的距离而一时失态，可那不是我和拉莫斯说的原因。
就在刚刚，在我失去意识无人觉察的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终于恢复了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所失去的所有记忆。
有关为什么我会倒在孤儿院门口，为什么我醒来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从前我所见到的那些逼真的梦境为什么会出现，甚至于到后来我还会把它和现实混淆。
因为，那些梦境就是我遗失的记忆。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想起过一丝一毫，最多不过是在经过某些地方时觉得格外熟悉，见到某些人时想要亲近，对某些东西特别执着（比如皇马）；从前我一直觉得这很正常，人总是这样的。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尽管我不记得，可潜意识的影响，还在。
梦境从皇马中国行开始后逐渐开始，不过是因为，朱旭才是那个触动一切的开关。
我将目光投向朱旭，无意识的弯弯嘴角。
所以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为什么我在最初就会下意识地关注朱旭接近朱旭，和我平日的性格完全不符？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朱旭某些地方和我相似，却无法说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朱旭亲近，愿意宠着他并且迅速接纳他，在所有人之前？
因为他和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们在刚来时，都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看似加入人群和其他人相处愉快，却在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方有所保留。
我无知觉的隔开所有人，不愿接近任何人。直到经年累月的相处后我承认了埃斯特班，才开始慢慢学会接纳，到我顺利加入皇马一线队和我遗失的时光里那些熟悉的人重新接触，才真正变得正常。
朱旭和我不一样。
他做得比我好太多——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真心接纳了所有人，全身心融入新的生活。我不知道他的过去如何，但我想像朱旭这样坚强适应能力强又肯努力的人，不管身处怎样的环境，不管初始的情况有多糟糕，过得都一定不会差。
然后我知道，朱旭他，真的是上天的宠儿——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见到了朱旭的系统。
接受这种匪夷所思超越科技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看我都不存在于我的世界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朱旭的系统在向我解释了何为“梦想系统”后，给予了我非常有用的信息。
我原本的世界和我现在存在的世界，时间流速并不相等——我的世界里，今年已经是二〇二六年，我已经二十八岁。
我还记得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正躺在床上为膝盖的伤势发愁；可当我的记忆再度连贯时，我却在这个世界皇马获得欧冠第十冠之后，面对队友昏迷的局面。
系统的解释是空间震荡，所以二十八岁的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此时正好这个世界五岁不到的“我”，在被遗弃后死亡，灵魂脱离身体。顺理成章的，我接管了“我”的身体，于是费尔南多还是费尔南多，却再也不是费尔南多。
——从那一刻起，费尔南多就是这个空间的不稳定因素。
我应该感到幸运的是，这个世界的“我”除了比我早十一年出生外，别的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在原本的世界没有见过亲生父母的我，可以在这个世界见到同样年轻了十多年的父母。
哦，对了，我忘记了这件事。
我是孤儿，无论是在原本的世界，还是在这里。
不同的是在我原来的世界里父亲和爸爸收养了我，他们教导我成长，是我生命中无人可取代的人；这个世界…。不提也罢。
冷冰冰的系统最后告诉我，之前我没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还好，但现在我已经恢复了，因此这个空间会因为我越来越不稳定。它需要我选择——是被系统排斥出这个空间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还是被它彻底消除从前的一切，真正成为这个世界的“费尔南多”。
我不用着急做出决定。
因为系统处于升级状态，当它升级完毕，我就需要将自己的选择结果告诉它。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其他人。
或许我还应该感谢系统，至少它让我明白朱旭的昏迷的原因不至于为此太过担心，它甚至告诉了我朱旭醒来的时间——圣诞节前后，它会升级完毕。
我对着虚空微笑，向那活了二十八年的自己。
没过多久朱旭的检查结果全部出来，无一异常。
一切陷入僵局。
找不出原因的队友们就算满腹担忧也不得不在主席和教练的劝说下各自回家。只是这个夏歇期。。我想没什么人会有精神去度假。
就算我比谁都清楚朱旭根本不会有事，可我该怎么对大家说呢？说实话？我怕我会被他们当做压力太大之下出现幻觉或者直接就是精神有些失常。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据我失而复得的记忆的经验，做出最让人信赖最能让人相信的模样，一个一个安慰大家，告诉他们“朱旭会醒的，他不会总是这样”。
过了几天，在那种仓皇无措的感觉稍微过去了一些后，我主动来到了埃斯特班的家。有些我拖延了太久的事情，必须得做了。
“埃斯特班，你还记得安娜吗？”在和他东扯西拉了一会后，我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恍惚又幸福，略带点期待又有些担心的模样，开口询问埃斯特班。
“是阿约泽帮你找到的、现在在帮你打理慈善基金的那位女士吗？”埃斯特班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嗯，就是她。你觉得她怎么样？”
“非常迷人的女士。”虽然埃斯特班不怎么明白我的意图，但还是笑着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你也觉得她出色啊……”我让自己的语调接近迷恋。
“……费尔南多，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个我自己才发现的、有关我后半生幸福的消息。”
“！”
“我找到了我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士，我想要和她结婚，想要和她在一起然后组建家庭。”幸福的微笑幸福的微笑！费尔南多你要加油，这种表情你一定可以表现出来的！
“…是安娜。感谢上帝，让我这么快就遇上了她，我觉得我已经爱上她了！等到我和安娜的事成了，我一定要请阿约泽吃饭~~”
埃斯特班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他双手紧攥成拳，看得出他是在努力不让自己全身的颤抖表现得太明显。
可我不能停下。
我微微偏过头，假装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埃斯特班的样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埃斯特班？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嗯。”
“埃斯特班，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强作镇定，就好像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副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模样一样。
“嗯。”
“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烧了？”我向前倾斜着身子，用额头去触碰埃斯特班的额头。
“没发烧啊…有些难受的话，你就先休息吧。看样子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呢。”微笑已经凝固在脸上，不需要我耗费多大的心神去维持。
“埃斯特班，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会支持我、祝福我的，对吧？”够了，费尔南多，够了！情感在阻止着我继续，可理智控制着我的大脑，机械的用希冀的语气，吐出早已想好的话语。
“嗯。”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记住，你可是我未来的伴郎！”
“嗯。”
埃斯特班送我出门时，他已有些摇摇欲坠。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必须的必须的，而后狠狠心转头，走向开来的车。
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安娜。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我急需的借口。安娜，不过是之前和朱旭的系统对话时，那几近万能的系统根据我的要求给我找出的“命运之线在一年内将终止、又距离我比较近”的女孩子而已——就当是我远离我原本的世界这么多年的补偿。
对不起，埃斯特班。
对不起之前拖着你那么久，对不起之前我一直让你心存希望；现在，就让我来弥补我自己的过失，但愿为时不晚。
对不起，可我必须这么做。
长痛，不如短痛。
作者有话要说： 费尔南多：不是说这章我的身份揭晓的吗？为什么我的全名还没有出场？！
作者：呃…。这个。。估计错误啊哈哈…
费尔南多：→ →
作者：马上！我保证很快所有有关你身份的事都不是秘密了！
费尔南多：╭（╯^╰）╮
☆、种种变化
欧洲杯的到来，使得我和大部分队友无法守在猪仔身边。
这一届的欧洲杯我们得到了冠军。然而即使有着夺冠的喜悦，猪仔昏迷的沉重也依旧盘旋在大家心头——不仅仅是国家队内的俱乐部队友，就连巴萨的某些人（比如皮克小法），也对朱旭异常的关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如果不是这场奇遇，我根本就不可能和这个时代现在正处于最好的年龄的球星一起同台竞技，更别提加入现在的西班牙国家队和这些队友们一起奋斗——在我的时代，当我加入国家队时，这些前辈们大多已经退出。我为我能为最强的西班牙出一份力为它奋斗而欣喜不已，可同时，我也。。。有些难受。
这不是我的西班牙国家队，这不是我的时代。
我不是西班牙国家队的队长，我身边没有站着豪尔赫；我不用在前辈们的荣光下艰难前行，承载着人民渴望再一次取得辉煌的期望向前。
相比于我在我的世界里领着西班牙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终于再一次站在欧洲之巅的经历，无论08年还是今年的欧洲杯，都异常的顺利。
可我甚至不在我最擅长最熟悉的位置上。
这个夏歇期我没有外出度假的计划。我呆在马德里，每日进行日常训练；出门逛一逛那些在现在显得格外熟悉亲切的地方，医院陪陪朱旭，周末去趟孤儿院或者回多莱虹…这些事，已经填充了我的生活。
七月底，我在探望朱旭时见到了结伴而来的雷东多和古蒂。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压抑住面对雷东多前辈时总是不自觉涌出的孺慕和崇拜，终于可以控制住自己那种下意识的想要亲近古蒂的感情。尽管我仍然得靠双手交握互相使力来克制住自己不要在下一刻就失态，可这相比于从前已经好上太多。
“费尔南多，你没事吧？”看完朱旭后，雷东多前辈的目光率先移到我的身上，像是发现了我的不自然一样，他微微皱着眉。
“呃。。没、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朱旭。”对不起我的声音有些哑，可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平静最好的反应。
我并没有为朱旭担心——出于某些原因，我非常相信他那神奇的系统。我只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暂时无法表现得自然。
“不要太担心了，费尔南多。别到时候朱旭没事，你反而把自己弄得有事了。”古蒂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这边，他对我扬起一个我非常熟悉的灿烂笑容。
“放心吧何塞，我可比你会照顾自己。”瞧，费尔南多，你做得很好不是吗？就这样做下去，你能平静的面对他们，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做到的。
“喂喂，这就是你对前辈的态度？”
“你也得有前辈的样子啊，何塞。”
我还没有说话呢，一边站着的雷东多就戏谑的开口。
“……。”何塞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来。然后…然后他脸色有些泛红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我：“…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何塞你果然会是这样的反应！我敢保证刚才如果是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就算不跳脚也会开始强词夺理和我争得脸红脖子粗，要是我不让步的话这事一定没完！
…可惜那是费尔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