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课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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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响子苦苦哀求我收留你们，我才不想多带着两个累赘。」润二从头到尾都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看在藤冈森眼里，那却是最最恶劣的丑陋脸孔：「只是在见到小森的时候，我改变想法了。」
　　「如果是小森的话，我可以对你很温柔喔。和对响子不一样，只要你所希望的、我都可以给你。」
　　润二缓缓起身，慢慢朝藤冈森逼近，而後者完全僵在原地，尽管知道必须要赶快逃离这里，身体却动弹不得。
　　他抓住了藤冈森的手：「所以，我们一起来玩木头人吧？」
　　那便是木头人游戏的开始宣告。
　　游戏规则是要取悦这个男人。
　　换取的代价是他和妈妈的容身之处。
　　这个男人说的没有错，妈妈的心太脆弱了，已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
　　所以……
　　「来，嘴巴张开。」
　　——尽管这个游戏再怎麽荒谬，他也必须玩下去。
作家的话：
写完这篇觉得润二真是个混蛋。
好想叫木下老师快去痛扁他一顿＠３＠

☆、50

　　於是用嘴取悦那个男人至今已一年有馀，藤冈森即将升上国中。
　　「我想读外县市的学校。」
　　这是他第一次对润二提出了要求──他要搬出去住。
　　春田响子有些吃惊，她於是看向润二，问：「你觉得呢？」
　　润二眯眼笑了笑。
　　「好啊，以後我如果周末有空就去看小森。」
　　藤冈森知道这是润二的交换条件，对於没能逃出魔掌这件事而言，他早已看开了。不论如何都是徒然。
　　「虽然妈妈有点舍不得，不过……既然是小森的决定，以後自己在外面生活要小心一点喔。」春田响子和声叮咛道。
　　「嗯，我会的、妈妈。」
　　在准备启程的前一晚，春田响子依然如往常必须外出工作而再度留下了他和润二两人在家。
　　望着那张隐隐藏着怒气的笑颜，藤冈森有了某种觉悟。
　　就在那晚润二终於上了他。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实在不是普通的难受。
　　「唔、痛……」
　　仅是二根手指在里头来回摩擦滑动就逼得他冷汗直流。
　　「乖，等一下你就会很舒服了喔。」
　　边说，润二又多加了根手指。
　　死死地抓着被单，着实不想再被这样折磨下去的藤冈森忍不住开口问：「还要多久才会结束？」
　　润二闻言不禁轻笑，抽出了手指，连带流出些许黏稠液体。不想去思考那究竟是自己身体的分泌物抑或方才润二使用的润滑液，藤冈森只听见仿若恶魔的低唤。
　　「现在才要真正开始呢。」
　　语落，早已蓄势待发的挺立正抵在才被玩弄一番的穴口，润二温柔地搂着藤冈森的腰，下一秒，是奋力地挺进。
　　「────────！！！」
　　承受着偌大疼痛，藤冈森的身子不能自己地剧烈颤抖着，而被挤得有些生疼的润二只得讨好似地安抚早失去气力的青芽，一面吻着光裸的後背，一面摆动。
　　藤冈森不禁有种身体不是自己的惝恍之感。
　　在痛苦与欢愉交杂下、荒淫靡秽的夜晚，他知道，自己心底深处的某个部分正逐渐地死去。
　　什麽为了妈妈的幸福。
　　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作家的话：
为了弥补前两天的不敬业，
在此交出了素肉文……（什麽跟什麽
於是在这篇之後，
润二正式从「浑蛋」升级成「大浑蛋」了！

☆、易碎品。叽喳声。已死去

　　藤冈森选择读了男校。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能接受女人的存在，在知晓女人可以有多麽脆弱之後。
　　光是连看到脸、或者听到声音，都感到厌恶。
　　隐埋在一群男生之中，藤冈森算是挺低调的人，或许该说，他很沉默，因此不太会有什麽人叽叽喳喳在他周围吵闹。
　　这样的结果他非常的满意。
　　不愿与人亲近、也不愿有人来亲近他，他心底某个死去的部分，或许就是这个吧──所谓的「情感」，爱情、友情或亲情，他似乎是完全无所谓了。
　　润二大约每两个礼拜的周末会开车到他学校来接他，两个人会一起去附近的街上吃吃喝喝，然後找间旅馆，做爱。
　　对於自己越来越能逆来顺受的事情，藤冈森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则觉得自己很悲哀。
　　失去了求助的动力，就代表自己彻底无法摆脱於绝望了吧？
　　他有时会想，自己会不会哪天，整个心就彻底死去了？
　　这样的猜想一直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直到升上国二的某一天，有个学弟竟跑来跟他告白。
　　「藤、藤冈学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要、要不要试着跟我交往看看呢？」
　　那个学弟长什麽样子其实他记不太清，印象中是个很容易脸红、个子算娇小的男生，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藤冈森望着红着脸的学弟，心底则是在想：若是接受不了女人，那换作男人……他就可以接受了吗？
　　本着实验的精神，他於是答：「好啊。」
作家的话：
藤冈同学的另类初体验：３

☆、实验体。不对劲。无法爱

　　学弟家里很有钱，总是会寄些高级的东西来给他，但那些高级品常常最後是落到他手中。
　　「藤冈学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学弟羞涩地笑了笑，说：「家里寄太多东西了，我一个人也用不完……」
　　藤冈森於是点点头：「嗯。」
　　「对了、藤冈学长。」学弟问：「你多久会回家一次？」
　　回家……
　　藤冈森沉默了阵，给了这样的答案：「一学期一次吧。」
　　「这样啊……那、到时候，我可以去学长家玩吗？」
　　望着那双有如小鹿般透着纯净光芒的澄明眼眸，藤冈森心底闪过一丝憎恶，接着，他微微一笑：「我们这个周末一起去外头逛逛吧。」
　　「好！」
　　喜出望外的神情，藤冈森看着、看着，突然感到无限的苦涩与哀恸涌上心头。
　　──那是他再也没办法体会、感受到的情绪。
　　到了周末，两个人去街上逛了一整个下午，吃完晚餐，藤冈森提出了邀请：「今天我室友都不在，要不要来住我这？」
　　学弟又红了脸，虽然一副怯怯的模样，却点了头。
　　当晚，他上了学弟。
　　然而身体越炽热，他的心就越冷。
　　一切都不对劲到了极点。
　　他的心是不是再也无法活过来了？
　　从起先的焦躁不安，最後到放弃顺从。
　　就像是再一次的死亡。
　　学期结束，他对学弟提出了分手。
　　「为什麽？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
　　望着学弟哭丧着脸，眼里泛着的泪水随时都会掉下来，藤冈森摸摸他的头。
　　「不是你的错，是我。」
　　学弟抬眼看向他。
　　「对不起，我好像已经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了。」
　　他看着学弟垂垮下来的肩膀，然後黯然转身的背影。
　　他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了。
　　不由自主勾起的唇角，正好，迎上脸上的湿润。
作家的话：
哭哭……口年的藤冈同学（摸头

☆、童话般。平衡点。门开了（微慎

　　中学二年级的课程结束，紧接着是春假的到来。
　　藤冈森久违的回到了那个家。
　　春田响子的笑容还是一样美丽温柔，而润二的笑容亦依然是那样伪善。
　　三个人在除夕夜吃了团圆饭。
　　然後一起看电视看到睡着。
　　如此温馨祥和的画面，仿若童话一般的和谐家庭。
　　然而其中的平衡却是以诡异而脱序的方式达成的。
　　早就放弃所有的藤冈森已然没有继续维持平衡的动力。
　　於是翌晨，春田响子外出去新年参拜时，润二提出了想做的要求，藤冈森并没有拒绝。
　　润二可能是不够了解春田响子，以为她就和普通人一样会去寺庙摇铃祈求平安，然而身为她的儿子，藤冈森知晓，春田响子所谓的「新年参拜」只是去附近的公园四处走走逛逛，享受一下新的一年的新鲜空气，以代替去寺庙人挤人。
　　两者之间所耗费的时间差，以及藤冈森答应润二要求，其含意可说是再明显不过。可惜润二并没有察觉。
　　兴奋毛躁地将人压在身下，润二迫不及待地脱去藤冈森的裤子，随便拿一旁的润滑剂在後穴抹了抹，他便三两下将肿胀的男根捅了进去。
　　好一阵子没做了，那被异物塞满的感觉突然让藤冈森有股想吐的冲动，但他忍下来了，选择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以代替吐出发酸的食糜。
　　「嗯、啊，啊啊……」
　　「小森，舒服吗？」
　　酡红着双颊，润二一面微笑问着藤冈森，一面尽全力冲撞着。
　　就当藤冈森准备开口回答之际，门猛然打开了。
作家的话：
坏掉的藤冈童鞋……TAT

☆、玩游戏。滚出去。数到三

　　「你们……在做什麽？」
　　春田响子惨白着张脸，愣愣地望着润二与他身下的藤冈森。
　　「唉呀，响子你这麽快就回来啦？」润二扬起抹笑：「如你所见，我只是在和小森玩个小游戏而已啊？」
　　「玩……游戏……？」
　　春田响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俩，问：「你该不会……一直以来，都趁我出去工作的时候，这样欺负小森吧？」
　　「我只是想让他早点体会这麽舒服的游戏罢了，怎麽能说是在欺负他呢？」
　　润二勾起唇角，冷冷地望着春田响子。
　　「谁叫你这女人实在太无趣了，好在你生了个儿子给我玩，不然我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春田响子气得发抖，冲上前去把润二拉离藤冈森：「你给我离小森远点──」
　　想不到润二脸色一沉，一个巴掌就往春田响子脸上扇去：「眼睛放亮一点，女人，你以为你儿子是为了谁才自愿当我的玩具？」
　　「你……你说什麽……？」春田响子颤颤望向躺在一旁，眼神空洞的藤冈森，下一瞬，泪水便倾泻而出：「小森……？」
　　「知道就好，现在，马上给我滚。」
　　冰冷地对春田响子下了驱逐令，润二一把将前者甩到房间门口，一边走回藤冈森身边，准备继续未完的动作。前者见状，咬着下唇，死命地一把抱住润二，不愿让他得逞。
　　「响子，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手，我就没办法对你温柔了喔。」
　　润二此刻还是笑着的，但眼神已经寒冽得足以令地面结冰。
　　「我死都不会再让你这样对小森！」
　　将春田响子的话当作耳边风，润二迳自开始倒数：「一──二──」
　　在润二的「三」出声之前，一只手拉离了春田响子。
作家的话：
春田妈妈终於发现了……＠＿＠

☆、伤害值。放尊重。负责任

　　「小森，你──」
　　藤冈森神情漠然地拉着春田响子离开房间。
　　「妈妈，你就在厨房待着吧。」
　　语落，他走回房间，将门锁上。
　　接着对润二说：「我们继续吧。」
　　留下春田响子独自一人在厨房崩溃大哭，与房里的旖旎春光形成强烈对比。
　　半小时过去，润二步出房间，离开家前对春田响子说：「晚餐我就不回来吃了，让你们母子俩好好相处。」
　　宛若魔鬼的讽刺笑容，春田响子恨恨地瞪着那抹身影消逝在她视线。
　　接着走出房间的，是已着装整齐的藤冈森。
　　「小、小森……」
　　「到客厅坐着？」
　　「……好。」
　　两人来到客厅沙发，相对无言。
　　春田响子紧握着拳，终於还是出声问：「为什麽刚刚、要制止我？」
　　藤冈森闻言，竟笑了。
　　「你打得过那个人吗？就连我都打不过了，你那样做只会徒增伤害而已，既然如此，何不试着将伤害降到最低？这样对大家都好。」
　　春田响子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她最最亲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她瞪大双眼，望着藤冈森淡然的侧脸，她不禁脱口道：「小森、你变了……是因为我吗？所以你才会提出想去外县市读书？都是因为我吗？为什麽什麽都不和我说？你可以跟我商量，你可以对我诉苦的啊！」
　　面对春田响子潸然泪下的质问，藤冈森淡淡一笑。
　　「我只是想尊重妈妈的决定，这是你选择的男人，不是吗？」
　　藤冈森所说的一字一句彷佛化身为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进春田响子的内心。
　　「所以，请为你的选择负起责任来吧，『妈妈』。」
　　这是藤冈森对春田响子说的最後一句话。
作家的话：
於是藤冈同学就此与春田妈妈正式决裂Q_Q
话说这大概是春田妈妈最窝囊的时期了＠３＠

☆、回家吧。传声筒。那一刻

　　春假结束前夕，春田响子对他说：「小森，我们回家吧。」
　　回家。
　　藤冈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