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娱乐的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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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大楼某房间的两个男人揉了揉青黑的眼圈,觉得监视这话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
萧炎拉着邵文宇与去准备午餐,进了厨房神神秘秘地关上了门。
“炎,怎么了?”邵文宇见萧炎打开橱柜的门,拿出一份事先藏好的文件袋,不解地问。
“欧阳的财产。”萧炎把牛皮袋子递过去:“我现在把他交给你。”
“不给谦夕?”邵文宇接过沉甸甸的牛皮袋,发现它的分量不轻。
“文宇,烈焰盟太多东西还是不让小夕知道的好。”
邵文宇点点头,打开牛皮袋看了几眼,不惊讶道:“谦夕还真是个小富翁。”
“那是,你岳父给力么。”萧炎笑眯眯。
“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邵文宇看萧炎。
“那是欧阳给小夕的。”萧炎强调。
“炎,你是不是打算跟烈焰盟划清界限?”邵文宇自从KISS事件后对萧炎的过去有了大致的了解。
“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想卸下担子,过的轻松一点。”萧炎揉了揉眉心,感慨道:“烈焰盟也好,其他的也罢,文宇,那种心情你不了解吗?”
邵文宇拿着牛皮袋的手一紧,想起了六年前他发的誓言,那个时候他立志将邵氏洗白,只是为了能够给温谦夕一个良好的环境,不然自己在危机边缘徘徊,让心爱的人为自己担心。
“你打算彻底放弃过去的一切,为了凌冽做一个全新的萧炎?”
“也许吧,又或者只是我自己厌倦了。时间不可能停留,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改变,人心也是一样的。欧阳去世以后其实我和烈焰盟的联系基本也就断了。”萧炎一脸沉静地看着窗外,纽约的雾气浓重,飘散后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了零星的水珠。
邵文宇颔首,似乎是这么回事,不然身为烈焰盟当家的萧炎也不会来A市投奔自己:“对了,上次你和我说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不愧是赤峋,对武器就是有研究。”萧炎一扫之前的阴晦。
两个人说了几句,便开始动手准备午餐。
弱水国际娱乐大楼。
钱平策拿着一叠报表敲开了凌冽办公室的门。
“凌冽。”钱平策在凌冽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得出来钱大经纪人的心情不错。
“出来了?”凌冽合上手里的文件夹。
钱平策点头,把手里的报表递过去。
凌冽接过大致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抬头看钱平策。
“《帝王》首周销量突破一百二十万,亚洲地区···”
“全美上市首周的销量如何?”凌冽难得问钱平策。
钱平策一扶眼镜:“北美的销量是十七万,其他地区共计二十一万。”
凌冽点了下头,若有所思。
“凌冽,你···”
“平策,”凌冽打断钱平策的话:“我应该有个假期,对吧?”
钱平策沉默了一下:“希望你赶得及三月中旬的国际导演乔·约翰逊新作品的视镜。”
“谢谢,平策。”凌冽笑道。
钱平策离开凌冽的办公室后,凌冽仰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闭着眼睛休憩片刻。
稀薄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洒在凌冽俊逸的面庞上,放松下来的神经和肌肉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忧郁而迷茫的气质。
迷蒙的光晕中,凌冽慢慢张开眼睛,然后把右手举到眼前。
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是一枚点钻指环,指环内壁的英文字母L·L闪动着璀璨光芒。
凌冽浅浅地笑了:“萧炎,我是否可以理解成Love ·L。”
凌冽把指环戴进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然后掏出了手机。
A市,拉芳舍二楼。
温情的咖啡厅到处洋溢着浪漫情调,舒适幽雅的环境带给食客们心灵的享受。
黑胶唱片在旧式的留声机上伴着唱针悠悠地回转,从大喇叭中释放出来,透出一股莫名的磁性。
角落的一张咖啡桌旁,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凌哥哥,”蒋梦露娇羞地笑着,双手却在桌子下紧张地揉搓着桌布。
“梦露,我们认识多久了?”凌冽沉寂着脸色,看不出情绪。
“快二十年了吧,我们小学就认识了啊。”蒋梦露回忆起凌冽小时候的模样,小小年纪都透着国际巨星的范儿。
“那么你有多了解我?”
蒋梦露一愣道:“凌哥哥,你的事我都知道啊,从小就很棒,天生就有做明星的潜质,不然我也不会劝伯父同意你进娱乐圈发展,在学校就能迷死一大片女孩子呢。”
“进了娱乐圈,你就不怕我的身边有其他的狂蜂浪蝶?”凌冽问的很诚恳。
蒋梦露一点都不担心地坦然一笑:“不怕,凌哥哥很有原则,不会看上那些的啦。”
“梦露,你是对我有自信还是对你自己有自信?”
“凌哥哥,我···都有自信啊。”蒋梦露心中的忐忑不安被无限的放大,她隐约感觉出了什么,但是抓不出头绪,只能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缓解一下。
“梦露···”凌冽刚开口。
“那个,你今天约我出来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蒋梦露第一次打断凌冽的话,她想回避之前的话题,总觉得凌冽突然这么问,像是要摊牌一样。
凌冽点了点头,左手端起桌上的蓝山喝了一口,入口苦涩。
蒋梦露的脸色变了变:凌冽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指环。
“啊,是不是为了我们两家那个富竂地产项目启动仪式的事?”蒋梦露可爱的脸上莫名有种勉强的笑容:“我听爸提过,好像这个月底就要正式合作了,下半年大概能完成项目的地基改造。”
凌冽默不做声地看着蒋梦露努力地找寻可以聊天的共同话题。
“不是吗?”蒋梦露声音忽然带了点哭腔,把脸转向墙壁,吸了吸气,平复一下情绪,再抬首,依然是娇俏可人的模样:“凌哥哥,新专辑《帝王》的歌很好听呢,第一周主打曲目就等上了新锐榜首,好了不起。还有···”
蒋梦露渐渐地虚了声,二十年的交情,凌冽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他对自己的感情究竟如何,身为当事人的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就算迟钝她也是有着女人的直觉。
角落的装饰柜上放着一只五彩琉璃的花瓶,只可惜花瓶里插着的红玫瑰已经枯萎。
“梦露,”凌冽双手叠放在餐桌上,凝重地看着垂头不语的蒋梦露:“或许是我给你的错觉,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和娅楠一样。”
蒋梦露眼中的泪水怎么都藏不住,明明已经知道的事实,这个时候却觉得痛彻心扉,无法接受。
蒋梦露慌乱地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凌哥哥,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多给我一点幻想都不行了吗?”
“梦露,”凌冽递了一张纸巾到蒋梦露的手里,深沉地道:“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蒋梦露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现在这里,”凌冽的左手掌捂上自己的心口,深情而郑重:“住了一个人,我不能再分给你哪怕一点。”
蒋梦露怔怔地看着,神情呆滞,良久才苦笑出声:“我比不上那个人吗?”
凌冽摇了摇头:“你很好,梦露,只是我爱上了那个人。”
蒋梦露拿纸巾抹了抹脸,深吸口气,一丝凉意灌入肺部:“那个人是谁?”
没有仇恨,没有嫉妒,有的只是属于蒋梦露的好奇,她要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你知道的。”凌冽看她。
被愚弄的愤怒,被欺骗的可笑,被放逐的委屈,欺身而来的是内心无尽的颤动,最后心灰意冷。“呵,”蒋梦露突然笑了,“萧炎?”
凌冽不置可否。
“他是个男人。”蒋梦露凝视着凌冽的脸:“你们没有未来的。”
为什么我的他爱着一个他,逆流的风在遗忘了冷寂的山谷里,支离破碎。
“这是我的事。”凌冽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蒋梦露不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凌冽看,良久才移开视线,垂头看着桌面:“伯父不会同意的,我们的订婚也会如期举行。”
“我知道。”凌冽打得干脆。
“而且娅楠要是知道···”
“她和你说什么了?”
蒋梦露迟疑地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份股权转让书递给凌冽:“娅楠说如果我把我名下的股份转让给她,那么富竂那个地产项目凌家和蒋家合作就是铁板上定钉的事,当然···还有我们的婚事。”
凌冽蹙了下眉:“你信她?”“不得不信啊,娅楠说只有让伯父失去项目的主导权,伯母和她才能促成我们两家的合作。”
蒋梦露期期艾艾地说着,她如何不明白这种事只能是一庄没有爱情的婚姻。可怜现在连这个都成了奢望。
“梦露,今天的事先不要对娅楠说,股份协议书也不能签。”凌冽嘱咐道,他意识到了凌娅楠在撮合和挑拨这之间游走的目的。
蒋梦露点点头:“我明白的。”
“对不起。”凌冽道,蒋梦露的表现越是镇定,他越觉得抱歉。
“只能是对不起,对吗?”蒋梦露凄凉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一点都不恨你,感情的事谁都说不了准。”
“梦露···”凌冽诧异蒋梦露居然看得这么开。
“凌哥哥,”蒋梦露的脸上扬起最真挚的笑容:“我还是可以爱着你的,对吧?”
凌冽沉默了一下。
“像妹妹那样。”蒋梦露补充道。
凌冽露出一个舒心的笑,点了点头。
纽约肯尼迪机场。
萧炎站在机场二楼的长廊上,透过玻璃看着飞往中国A市的飞机消失在苍青色的穹宇尽头。
远去的飞机带走了萧炎那惆怅的伤感,一个人,孤零零的,如此凄凉。
然而没有牵挂的一个人,才能不顾一切地卖命。
“喂,忻城。”萧炎走在机场外的油柏路上打着电话。
“嗯?”
“换车了吗?”
“呃,换了。”
“刷爆了几张卡?”
“没这么夸张,就是少了几个零。”
“听起来一点都没肉疼啊。”
“这么点还不值得。”
“那个谁好像问了我句干嘛不救他的车。”
“我不认识那个人。”
“是吗?好巧,我也不认识。”
“咳咳,你很闲?”
“比你闲。”
“呃···”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
“谁做的?”萧炎慢条斯理地问。
“问的真直接。”胜忻城没有给出答案。
蔚蓝天际尽头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而来,慢慢阴沉下的天色,惨淡的光线照射在萧炎阴魅销魂的脸上,衬得他的皮肤苍白。
“呵呵,猎人把猎物玩够了,自然就要收网的。”
电话信号不知什么时候断了,传来嘟嘟的声音。
萧炎冷艳地勾起唇角刻薄的弧度,天生骨子里的倨傲,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寒。
“KISS,游戏开始了。”
89、三月八日
三月八日清晨。
萧炎搂着泰迪熊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着懒觉,慵懒而惬意的脸上带着萧炎特有的困倦神色。忽地,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带着外人看不懂的警惕,好似他一直是醒着的。
“叮咚——”门铃声响。
萧炎把埋在泰迪熊颈窝里的脑袋露出来,一脸惺忪地推揉着泰迪熊肥大的身躯,半坐起身来。揉了揉朦胧睡眼,萧炎下床踩着拖鞋就去看门。
萧炎透着门缝看到外头站着一个快递送货员,手上拿着的包裹有点眼熟。
萧炎开了门,签收了快递,最后关门,一气呵成。
萧炎把包裹拿进卧室,拆封一看,呵,就是自己从A市寄回给胜忻城的那一堆,包裹的纸板箱都还是自己原来那个。
萧炎把包裹里的东西倒在床上,专辑唱片,写真杂志堆了满满一个小山。
萧炎拿起那个有着凌冽亲笔签名的马克杯在手里把玩,忽然心情沮丧地摊着手坐在床边,扁了下嘴,拿手指甲抠着床单:真郁闷,既然要自己给自己送生日礼物,而且还是那种完全没惊喜的。
正自怨自艾,又传来一声门铃。
萧炎无精打采地爬下床,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开了门,还能比刚才事更郁闷的吗?没可能了。
门,开了。
门外空无一人。
萧炎暗骂一句谁那么无聊,气呼呼地就要把门关上。
“萧炎。”一个带着沙哑的醇厚男声响起。
萧炎关门的手一滞,整个人就如同雕像一样定在那里。
身后的脚步停在萧炎那半侧着的身旁,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握上了萧炎抓着门把手的手,在萧炎还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来人已经快一步搂过萧炎的肩膀把僵直着身躯的他揽进了怀里。
“生日快乐。”来人抱着萧炎,头靠在萧炎的右肩上,四个字如魔术师的咒语在萧炎的耳畔徘徊。
那么温情而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