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男日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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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楞的站在电梯口，还没有反应过来，老江看到我之后，向我笑了笑，我向他点了点头，他们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还隐约闻到一股酒味，两人之后朝房间走去。
　　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里嘀咕着，这老江不是和我一样吗，怎么还喜欢他女的搞在一起，难道他是个双性恋，迷茫，怅惘充满了我那颗疑惑的心，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
　　过了一分钟之后，我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些什么，心里还存有一丝希冀，希望他们是在谈什么生意，或者这女的是老江的什么亲戚。
　　等我走到了房间门口，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对话。
　　老江“你的身材真是太棒了”
　　女的“你也不赖啊，还挺风趣的”
　　“真的吗，我不仅风趣，而且还风流。”
　　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我当时真想闯进去，没有看到他们这对狗男女在干些什么，没有抓在床，我还真的不会相信老江是那种人，为什么明明进了gay吧，却还是喜欢女的呢。
　　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像行尸走肉一样游荡在海边的沙滩上，此时的一轮残月高挂在上空，万里无云，而在月光的洗礼下，我整个人却感觉自己像被裹着一层冰霜，远处的海上偶尔还有几个小船在摇荡，脚下的银沙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我蹲坐在沙滩上，看着潮起潮落，听着恒古不变的海浪声。
　　月光扶拭沙滩，浪花抹平山石，依旧不释千年，伊人在水一方。


20、No　20

　　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想起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会让你形神憔悴，现在的我只能一个人看海，一个人哭泣，一个人享受这孤独，享受这别人带给我的伤痛，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10点钟。
　　我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转身回去，心里想着是不是我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对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半点了解的人爱得要生要死，这个人却连自己喜欢他的事实也不知道，这叫我情何以堪，这种单相思的偏激行为确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等我回到房间，打开房门，此时老江下半身正围着一条毛巾，上半身赤裸着，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红得像血液的葡萄酒，我迅速抹干刚才余留下的一丝泪痕，此时他还没有注意到我回来，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海景。
　　“江总，还没睡纳”
　　“哦，是小李回来啦，刚才去哪了。”他转过身来，上半身一览无遗，白皙，细腻的皮肤，还有微凸的肚子，让人心旷神怡。
　　“没纳，我刚才在海滩转转，太早回来了，怕会打扰您。”
　　“嘿嘿，辛苦你了。”
　　“没事，江总。”
　　对于他刚才的事情我不想过问，我不想知道，我觉得我和他距离已经越来越遥远了，更加不去奢望那些本来就没有的东西。
　　我从行李箱拿出了睡衣，本来打算在洗手间换的，但是既然他都不是我们这一类人，还怕些什么，况且他也是半露春光，这有什么好忌惮的。
　　老江看我换了一身衣服，整个过程都没有放过，我被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小李，身材不错呀。”
　　我苦笑了一下“哪能和你刚才那位比。”似乎说得有点太快。
　　老江沉默了一阵，接着又道“哎，我人老了，再不快活多几年的话，就真的不行了。”
　　“哪里，你现在的身体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健壮。”不过也真的，坐完车，之后再做那种事，我还真没有这个精力。
　　老江笑了笑，“小李，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打算打算。“
　　又问到这个问题，我怀疑老江是不是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再过几年吧，我会考虑的。”
　　“再过几年，你的小孩都可以有这么大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靠，还真的比我妈还烦。
　　“这种事情也不能太急的，我还是相信缘分，缘分一到，不结都不成。”
　　“看来你这人想法还是有点问题。”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这下还真要请教请教您。”
　　“结了婚之后就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结了婚就不用再为父母那边的事情烦恼，你以为现在找对象还要谈个什么恋爱，爱得死去活来才算真正地婚姻吗，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老婆孩子都已经成了摆设了，老婆一旦过了年纪，基本上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幻想了。她只会慢慢变成自己的助手，而不是情人。”
　　我很怀疑他的这句话，甚至还真不相信这些话是从老江口里面说出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看法，你想怎么想就这么想，我并不想干涉。”
　　老江呷了一口葡萄酒，之后又朝外面幽暗的夜色望去。
　　我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老江，此时此刻我对他身上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想谜一样的男人，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不断地膨胀起来，而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而我这人有些坏毛病，出了名的谨慎，很多时候做一件事没有什么万全的把握的话，很少会去想这下一步会是什么，这也许是我们这一行的诟病，心思一般都比较慎密。
　　夜晚我看着睡在我隔壁的老江，心想着这是一床之隔，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相差万里。


21、No　21

　　第二天早上，导游带着我们去了这沙滩附近的野人部落，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地野人，充其量就是一些杂技演员，为了增加旅游景点，吸引游客准备的，不过女导游讲得惟妙惟肖，从起源讲到现代，还专门去弄了一些历史遗物，其实我已经不是在欣赏这部落的发展历史，而是在欣赏他如何把这不真实的历史讲成真实的过程。
　　老江今天穿着一套耐克的运动服，还有一双运动鞋，完全是为了野外而准备的，而我却穿得很随便，和他站在一起，专门为了衬托他而来的。
　　一路上，我帮老江照了很多照片，有很多是偷拍的，而每次照相只摆出一个动作，我有点郁闷，老江也用不着严肃成这样吧。
　　我和老江两个人一直走在一起，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一个部门的，其他的团员也没有一个比老江的职位要高，所以老江基本上没有怎么去搭理他们，我还陶醉和老江的这次旅行上，没想到竟然能和老江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是我了解老江的好时机。
　　中午，我们一行人吃完了午饭之后，大巴开往了我们之前在酒店附近的沙滩，这时候的沙滩和昨天晚上有些不太相同，没想到这沙滩是银白色的，难怪能有天下第一滩的美誉，通过了解才明白这些沙是石英粉末，至于形成原因也是北海这里地形的因素有所联系。
　　此时老江从更衣室里面出来，他穿着一个四角的泳裤，还戴着一个潜水镜，我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四角裤看，看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找不一点破损的地方，只有微翘的臀部和前面微凸的JJ让我终于一次性地看到了老江的裸身，天啊，我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了，旁边我似乎察觉也有人眼睛不时地盯着老江看，他的身材太给力了，不准你们看，老江是我的。
　　相反过来，我是一个旱鸭子，从小到大很少学过游泳，所以我下水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救生衣，只能在潜浅水区玩，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我似乎可以和他们一起玩盖沙堡，无奈。
　　我看着老江生龙活虎的，一溜烟地时间就跑到了远处，想起了他昨天说的什么自己老了，如果你老了，我还痿了呢。


22、No　22

　　老江喜欢往深水区游，我在岸边的浅水区，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轮廓，也终于忍不住想要踏出去，试着学着游泳，我从岸边的小卖部买了一个救生圈，然后心惊胆颤而一步一步地走向老江的深水区去了，等我脚步开始碰不到地之后，我靠着双手拍打着水花，顶着海浪一点点地向老江那边游了过去，这边的人越来越少，而海浪却是一浪高过一浪，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已经身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下意识地知道了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此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亲爱的妈妈，儿子不孝。接着几个大浪让我喝了几口海水，非常苦涩。我此时已经不再去想什么接近老江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喊着老江过来救我。
　　“老江……老江”我吊高了嗓音，不时地喝了几口海水。
　　老江转过头看了看我，一个穿着救生衣，还戴着一个有些花边的救生圈的不会游泳的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几岁的大龄学童，这点也让我哭笑不得。
　　“救我，老江”我完全忘记了应该叫他什么，第一次如此称呼他。
　　老江向我这边游了过来，半响之后，终于看到了救星，他用手抓住我的救生圈，然后一只手拍打着水花，慢慢地向岸边移动，直到可以站得住脚，我才慢慢放心下来。
　　老江摘掉了潜水镜，严肃地对我说。
　　“不会游泳，怎么突然跑到那边去了，这很危险的。”
　　还不是为了去看你一眼，我非常委屈，但是又愁着找不到好的借口，老江见我一语不发。
　　“好了，别发呆了，到岸上去吧。”
　　我非常委屈地跑回了我应该去的儿童游水区，老江继续戴着潜水镜跑到深水区去了。
　　我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日光浴，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江也坐在我旁边，他把我给推醒了。
　　“走，小李，找个地方坐坐，喝杯啤酒。”
　　我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了过去，找了一张撑着太阳伞的桌子坐下去，老江拿了两瓶青岛过来。
　　“这里的水似乎不太行，比深圳那边的还差一点，环境也没有深圳那边的好。”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知道那海水的味道肯定不行。”
　　老江莞尔一笑，“谁叫你不会游泳还跑到那边去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想尝试尝试。”
　　“好奇能杀死猫。”
　　我和老江慵懒地坐在太阳伞下，享受着夏日清凉的海风，看着海滨的熙熙攘攘，身上被海风一吹都已经凝结成盐花了，如果能和老江一起生活在这种海滨城市那该多好啊。
　　整个下午的畅谈，我又发现自己离老江又近了一步，老江也似乎将我看成朋友，而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23、No　23

　　到了晚上，终于公司的20个员工聚集在一起，在酒店三楼的酒吧里狂欢，平时我也不太喜欢这么吵闹的氛围，但是老江到酒吧之后，行为变得放纵很多，还老是跟着年轻人弯腰扭屁股的，这又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尝着调酒师调剂的混合酒，一杯接着一杯，竟然比饮料还好喝，不过过了一会儿似乎感觉有些醉意，而老江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的酒量很好，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呢，我趁着人多，趁机搂着老江的肩膀，时不时还亲了他一下，不过我想了想当时是什么给了我这个勇气，现在来推测应该是酒精的作用，老江也不怎么介意，就在酒吧嗨了一晚上。
　　回到房间的时候，是老江扶着我回去的，当时我还是有点意识的，谁说喝醉酒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的，我还是半个意识清醒着，只不过是做事情容易冲动罢了，还有腿有些软。
　　回到房间之后，我做出了此生最大胆的举动，借着酒精，我已经忍受不住这一年多的寂寞，我对老江来了个深情告白。
　　我躺在床上，迷蒙看着老江站在阳台上，看着夜景，我一股脑地站了起来，然后东倒西歪地走到老江身后，双手抱着他，抱着他的后背。
　　可能老江真的以为我当时喝醉了才会做出如此举动，但是我没有，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至今每句话我都铭记在心。
　　老江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神情恍惚，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的双手仍放在他的腰上，双眼深情地看着他，此时我的脸颊发烫，说出了我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老江，我爱你。”
　　我看着老江，炯炯有神的双眼，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他，感受着他眼神丝毫的变化。
　　老江的眼神微微有些颤动，然而很快的又恢复了平和。
　　“小李，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老江我爱你。”
　　我直接用身体和老江紧贴在一起，用力地抱住他，这一刻，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感受着老江的心跳和体温，以及下体微微的翘起。
　　我口中一直重复地说这，“老江我爱你”
　　不过让我苦笑不得的是，老江也说了句“好了，小李，我也爱你，快放开我吧。”
　　我差点晕了过去，他还是以为我喝醉了，抱了十几秒的时间，但是我至今还能够体验到在老江身上深深的暖意，他用力的将我的手掰开，我当时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