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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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点差错你我就很难翻身,我能不能当是总经理。。。。。。」
「哼,瞻前顾後束手束脚怎能做大事?你要是怕就一拍两散,我不愁。。。。。。」
门柄一转,房中人似要出外,我忙藏身在拐弯处。
「没这样的事。。。。。。。」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满腹疑团地欲要离开。岂料这时脚步声折返,我躲藏不及,与那人打个照面。
「你。。。。。。」
「你?!」
浓丽的容貌错愕地望著我,震惊与我相若。
我张一下嘴,喉头却乾涸了,只是哑口无言。难怪声音熟耳,原来是他。。。。。。
我没恨他在精神病院所做的事,或许他是真心为我好。。。。。。
我也可以原谅他当父亲的情人,或许他是为势所逼。。。。。。。
可是现在呢?要弄垮公司,拉下我。。。。。。。
为甚麽他要这样做?为什麽他一次次伤我。。。。。。
声音在胸腔里怒吼,一声比一声大,彷佛把我震聋了。
耳腔嗡嗡地鸣叫,听不到外来的声音。他扬眉说了几句话,我也无法听入耳内。
公司变成怎样与我无关,但是由他做出这事,我感到自己被彻底背叛了。
「为什麽会这样做?。。。。。。」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体内漫延,我仍不能彻底接受这事实,抱著一丝希望刨根问柢。
他皱起眉头,思索一会说:「为了甚麽?不就是为了钱吗?」
为了钱?
钱是这样重要吗?要是他开声,我大可以将总裁之位让给他。
为什麽要伤我?。。。。。。。
望著他豔丽的容貌,我自嘲地轻笑。
我竟忘了,不过是他身命里一个过客。
从来就甚麽都不是,凭甚麽要求他垂怜?
9 痛·黯
为何他离开酒吧时那麽绝望落寞?
为什麽见到他这样,心会这样难受。。。。。。。
「啊!」
一阵刺痛从乳尖传来,猛地将我从沉思中抽回,不由得痛呼。
白书文轻轻一笑,将一支穿过乳头的尖细钢针,缓不济急地拔出。
「你啊,怎麽总不会觉乖的,明知道我最讨厌你分神,还偏好犯这错。」
白桦不发一言地离开酒吧後,我亦回到白书文的住处,而屋主早在等待我回「家」。
他每天都会想到不同的花式,今天亦不例外。
滴蜡,吊挂,灌肠。。。。。。
我不明白,为何世界上有这麽多变态的人,折磨的人倒开心,被折磨的人呢?每天也是死去活来。
看来他比我更适合进精神病院。
或许我脸上表现出笑意,他的脸容变得狰狞,五指大力地揉捏被刺过的乳尖:「在想谁这麽愉快,嗯?」
乳头的皮肤本是脆弱柔嫩,不堪折腾。被刺後轻轻的触碰已经会勃起,何况是这样揉搓?
我用力咬紧下唇,吞下痛呼,别过脸。
见到我痛苦,他却松容了,嘴角噙著愉快的微笑,带著欣赏的目光打量。
「不说话吗?别忘记一天合约没取消,一天你都是我的人,服从可比反抗好受。」
我狠狠的吸口气,咬紧牙关嘲讽:「也三年了,你还不习惯吗?」
他不怒反笑:「不错,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我没回答,冷哼一声。大手离开粉色的尖挺,游移到被麻绳束缚的手腕侧,辗转搓磨。
他压压地低笑:「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今天特意垫了毛巾,防止磨破皮叫人察觉。怎麽?我挺体贴罢?」
见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亦不为意,悠悠地撑起身,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一些东西。
「我知道你每一次都没有尝到享受,特意找来这好东西。」
眯眼望著那枚米黄的药丸,一阵恶寒袭上心头,我冷声说:「滚开!」
他将药丸凑近我的唇边,温声劝诱:「别这麽快拒绝,它可会叫你很爽呢,试试也无妨。」
这些话拿来骗三岁小孩也嫌低档,我抿紧双唇,不让他有机会将东西塞入我口中。
他见状一脸惋惜:「我本来不想强迫你的,可是你没一次听我说,叫我不用强怎行?」
眼前一花,大手捏紧我的鼻翼,呼吸蓦地停顿。
秀逸的脸庞带著笑意凑近,他伸出舌头,舔上我的耳垂,低沉的嗓音轻轻地说:「我看你捱得多久,嗯?」
寻常人不呼吸分半钟已是极限,我不知道自己忍耐了多久,到了後期,只觉每一刻都是酷刑。
肺部的氧气所遗无几,鼻翼上的钳制却是纹眉。
肋骨间的气管传下而上捏紧,血液泉涌上脑部,我眼前一阵阵昏黑。咬著下唇的上齿更加不留情,深入皮肉里,奢侈疼痛得分散窒息的痛苦。
迷糊中,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夹杂忙乱。
我听不清楚他说啥,只知道下颚两侧剧痛,异物连带新鲜空气涌入喉间。
本能地狠很深吸几口空气,我从不觉得呼吸也是奢侈的。呼吸狠了,肺部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呛得连连咳嗽,泪水逸出眼角。
好不容易平服过来,火热冉冉从胃部散开,传至下腹。
药效发作了。
他得意地轻笑,把弄我微微昂起的下身:「早听话吃药便免捱辛苦,现在不是同一後果吗?」
我别过头不看他淫秽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你有种就不要用药!」
见到身体对他的挑逗作出反应,比第一次在他身下更我屈辱。
「我有没有种,你不是最清楚吗?」
大手围握著勃起,上下套弄起来,带燃下身的热度,涨得难受。
「啊。。。。。。」服药後受不了这刺激,一阵激灵,我倒抽一口气,稠白的液体喷发,不自觉地射了。
我虚弱地摊在床单上大口大口地呼著气,像脱水的鱼儿般。
他的笑声在耳门徘徊,挥之不去。他低下头,刚软下的性器吞没,徐疾有致地吸吮著。
药效未过,未几在他恶意的抚弄下,火焰再次窜上性器。经过一次高潮後,意识有点迷乱,开始抑压不到药效在体内扩散。
将浓稠的体液舔净後,他调侃的声音响起:「都积了这麽多了,三年很难忍罢。看你忍得多辛苦,宣泄出来不就好吗?」
话未完,大手抽出另一根细长的钢针。
这是专业医用皮试针,先前他玩过几次针刺,试遍几款针都是喜欢这种,贪恋够尖够纤细,透皮而过不带血。
对我而言,甚麽都没分别,均是同样的痛楚。
银光落下扎在左胸上,一阵战栗感灌穿全身。
我不感相信,自己竟对住种痛楚作出反应,性器几乎是立即充血。
紧闭起双眼,我近似绝望地抗衡体内情欲的狂潮。只是漫无止境的黑暗中,感官的接触更加清晰。
我只觉身体与思想分裂了,一切已失控。
纵使内心多抗拒,双腿还是浪荡地缠上他的腰身,将自己的私密处磨擦他同样高涨的火热,低声地哀求著。
「啊。。。。。。要。。。。。。要我。。。。。。。。。」
房间里弥漫著情欲的味道,听到自己无耻地迎合他,无意识地求欢,我胃部泛酸,几欲作呕。
「你也开声求我,我怎能不成全?」
他不经润滑,性器直接暴虐地闯进窄狭的缝隙。撕裂的剧痛迅速席卷全身,我本能地将入侵物紧紧绞著,痛楚混凝快感,再一波滚烫的狂潮铺天盖地覆上濒临溃散的理智。
数不知扎了多少针,也不知他在身上驰骋了多久,意识涣散前我只想到。。。。。。。
难怪他看我的眼神如此鄙夷。。。。。。
我也不屑自己了。。。。。。。
10 痛·光
远方绿树白屋,面前一只洁白无暇的鹭鸟略过湖面,掀起潋滟波光。
我也说不清,为什麽要偷偷潜回精神病院?
还是回到跟他第一次见面的长椅。
还记得他在这里逗我说话,偷喝红酒。。。。。。
每晚,不见不散。
常说,十年人事几翻新,为何只是三年,关系便彻底决裂了?
望著脚下撕碎的周刊,我压压地低笑。
定远总裁是精神病患者。。。。。。
这新闻当真够震撼力,董事局该忙著开会罢免我的职责,和思索怎样平息外界骚动吧。
昨晚才碰见他与盛威的业务经理协商。。。。。。
是我打乱了他的计划吗?
这麽赶急宣布出我是精神病的消息,看怕是要防止我做好预备。
或许昨天我仍能自骗,他是巧合出现在酒吧,可是如今现实清楚摔在我脸上。
除了他跟我父母,没有人知道我曾进精神病院。
不是他。。。。。。
不是他。。。。。。。
胸腔起伏地颤动,我疯狂地仰天大笑。
泊在不远处的白鹭受惊,振翅飞走。
不是他,还会是谁?
良久,笑声渐渐息微,不是不想笑,而是喉头莫名的乾涸了,泛起一阵酸涩。
为甚麽他做了这麽多,我还是恨他不下。
恨他不下。。。。。。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警觉地抬起头。
然後,看到了他。
***
网·黯
想不到那人行动这麽快,今早经过报摊,尽是关於他的新闻。
见到杂志报章封面一张张放大的照片,我不由得一阵心慌,他看到报导会怎样想。。。。。。
昨晚他离开酒吧时,表情像快垮下似的,那人的背叛使他伤得这麽重吗?
那人出卖公司,背叛他,不就是为钱,答案显然易见。
看来他的打击太大,竟然问我那麽简单的问题。
回到公司,整个定远亦闹翻了。董事会风风火火进行,那群老古董都一致赞成架空他的一切权力。
这些事对我无关痛痒,我最逼切想知的是──
他到底去了哪里。
今天他没有回公司。
见不到他,我不管董事会未完结,急不及待地离开了公司。
有一个地方,他或许在那里。
经过两小时九曲十三弯的车程,抵达一遍葳蕤的树林旁。
越过那五米高的铁栏杆,对我而言已经驾轻就熟,毕竟先前也爬过。
我不知道为何会认定他回来精神病院,就是一股冲动叫我回来。
我相信,他一定在这里。
走过熟悉的小径,感觉就似回到相识始初。
没多久,我如愿见到柳边坐著那秀逸的青年。这次,他没有穿白衣。
还没走近,他像被惊动的小动物,警觉地抬头。
一阵狂暴的痛楚侵蚀心脏,我伫足,因为见到他脸上斑驳的泪痕。
嘴巴张了张,却哑口无言。
我沉默了,他也不发声。
两人四目交投半晌,我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跟我回去。」
他望著我,有些迷惘:「为什麽?去哪里?」
「这只是小事,有必要这样伤心吗?」
那人对他如此重要?见他痛苦的模样,我心中盪起的酸意,口气有点冲。
他轻轻地笑开,却比哭还难看:「只是小事吗?说得真动听啊。」
我攥紧拳头,用力得关节泛白,压抑下强烈的绞痛,压抑下想将他抱入怀的冲动:「你要恨谁也不要紧,别折磨自己。」
他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我要恨谁?你告诉我,我该恨谁?」他针刺似的霍地站起,一把揪起我的衣领。
冷冷的嗓音响起。「你有资格这样说吗?我最该恨的,就是你。」
他恨我。
虽然预先估计到,但是心跳仍是停了一拍。
直视他狂乱的表情,苦涩的一笑。我想,他後悔了。
後悔当初要一个生存的理由。
不然,他不需面对今天一切。
向来我也是独善其身,或许恶人自有恶人磨,偏独这人的情绪牵扯著我。
而他不只鄙夷我,更是憎恨我。
心不歇止地撕痛,我表面冷静地说:「你恨我不要紧,我随你处置,但你要随我回去。」
他抿紧薄薄的双唇,眸光数转,闪过无数复杂的思绪。
气氛凝滞著,我一颗心悬在半空,奢望他还听我的。
「你滚。」
他缓缓地松开攥紧我衣领的双手,背过身坐回长椅,不再理会我。
我何曾对人人这样低声下气,热脸贴他冷屁股的感觉绝不好受。见他不为所动,我气个不,扳过他两肩,扬手赏他一个耳光。
「我千里迢迢来这样,你回我一句滚蛋?!」
这一巴掌没留馀力,他的脸颊迅速泛红,我立即後悔自己这样冲动。
他侧著头,像感觉不到痛楚似的,嘲弄的轻笑。
「那好,是你说任我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