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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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一遍尚算平坦的草地,正要停下,他微微握紧我的手。
我明白那是怎样的感觉,面对一遍黑暗,一切不能自主,那是了无边际的无助。
「到了,坐下吧。」
我扶他挨靠著粗壮的树干坐下,他没有偷偷的将眼打开。
见到他的顺从,胸腔泛起一阵难喻的滋味。
拢起拳头,我死瞪著他的脸,迟迟不想动作。
这是他想要的,我在等甚麽?
我蓦地俯身抓起他双手,将手腕高举过头,用一早藏起的长绳束缚在树干上。
睫毛翕动一下,他仍没想到要睁开眼,只是疑惑地歪侧著头。
抚上他秀丽的容颜,我心神一荡,有点醺然。那天,那女人绑我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一阵酸涩的暗涌流过,我莫名的想笑。
「竟然像我那麽笨。。。。。。」
手指顺延而下,滑过精致的锁骨,到达圆滚的衣钮上。
指尖轻轻地挑开,一颗、两颗、三颗。。。。。。
院服下是光洁的身躯,衣服尽数退去时,他疑惑地睁开眼。
他垂头睇一眼裸露的身体,眼中盛满问号。
那天。。。我也是这样吗?
随手将解下的衣服撕成布条,遮去他双眼,我不想见到他清澈的眸子,让我下不了手。
「你信错人了。」
我在他耳边低喃一句,手指游移到他胸前异色处,揉捏他的乳尖。见他微微掀开唇瓣,似要说话,我俯首封著他的嘴。
我说过,交换条件。
***
信·光
他要牵我去甚麽地方?
面对一遍黑暗,我有点不自然。
心慌,不安,陌生,徬徨。。。。。。
各种五花八门的感觉交杂,整颗心像是高高吊起,没著落似的,在狂风中摇摆不定。
但我知道他领著我,故此我还是没睁开眼。
为什麽会信任这个连名字也不晓得的人?我不知道。
在他身边会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全。
他今天有点异常,整个人很阴沉,也不知发生甚麽事。
蓦然皮肤接触到一阵凉意,我缓缓地睁开眼。
「你信错人了。」
他为什麽这样说?
我不明白。。。。。。
***
碎·黯
他的皮肤很白,即使我终年不见天日,比起他仍是差一截。
手里徐疾有致地抚弄勃起的分身,他的身躯已染上情欲,一遍潮红,这样的脆弱是蚀骨的妩媚,纵使自制力骄人亦未必抵挡得了。
耳边听到细细的喘息,莫名地一鼓热力冲涌向下腹。
「请停手。。。。。。」
他松开紧咬的下唇,低低地哀求。
手上的分身顶尖微微颤抖,逸出一点浊白,我知道他快要泄出,手上动作加快。
「呃。。。。。。」
荏弱的身躯骤然一抖,然後软软地摊回草地上。
捏紧他的下颚,我将白乾儿灌进被迫开启的樱唇。
酒得太急,他呛得直咳,透明的液体逸出瑰色的唇瓣,流落绸缎般似的皮肤。我待他回过气便再灌,直到去了大半瓶酒,他的脸颊酡红。
虽然不能避免,但做的时候还是会好受一点。
蘸了一些精液,中指不留情地送入他的後庭,他浑身一僵,长腿挣扎几下,便被压住。
「别。。。。。。别这样。。。。。。」
对他的说话充耳不闻,托起虚软的身体,再送进另一指。
他的内壁紧窒躁热,受不了般吸吮著两指,彷佛要将入侵物挤出体外。
缓缓地开拓那不曾被人触碰的地方,我耐心地等待著,霎时侵入会伤了他。
「嗯。。。。。。」
他显然不曾接触情事,身体敏感得很,不一会儿便再勃起。身体不自主地拱起,脖子折成妩媚的弧度。
我心一荡,扳起他修长的双腿,将他私密处尽可能地打开,然後──
挺身进入。
耳边一声低低的哀鸣,我一阵心悸,那是身体撕裂的感觉。
我也曾体验过。
。。。。。。
勾刺抽送良久,聚积的欲望喷然射出,我伏在他身上脑里一遍空洞,等待四肢的气力回复。
我做了,如那禽兽一样。
如那禽兽一样。。。。。。
然而他不是我,没有强烈的情感,这样是不足够的。
他仍没有恨我入骨,一切并未完结。
睨一眼那蒙在双瞳上湿漉漉的布条,我撑身站起来,转头望向隐藏在数棵树後的肥胖身影。
「看够没有?还不出来?」
「你两只野鸳鸯,竟敢偷老子的酒喝,这事怎偿还?」
守卫托著圆滚的肚皮,一脸淫秽地睇著他软摊在地上的身体,小眼转了几圈,挪到我脸上,同样是葸猥狰狞,意图言诸意表。
压下涌起的一阵呕心,我厉瞪他一眼,冷冷的说:「你再这样看过来,我将你双眼挖下。」
该是怕我认真,他不敢造次:「你说我来就。。。。。。。」
「我要你办的事?」眼角馀光见到他缩起身体。
「你放心,铁门上的红外线早截断了,那。。。。。。。」
「他,送给你。」
不想再见到守卫充满淫欲的样子,我回身在他耳边轻轻说:「我走了,好好享受吧。」
他并没挣扎,连一声也不哼,仰头似是望著我。
「快走,快走,那保安系统很快便回复的。」守卫不耐烦地催促。
为什麽他这样冷静?叫人心惊的平静。
收回抚摸他脸颊的左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还有一事未完成。
***
碎·光
这是甚麽感觉?
噬咬,撕碎,蹂躏,暴虐,狂乱。。。。。。
无尽头的疼痛将我拉扯下不见底的深渊。
身体不受控地随著身上那男人的抽送摇摆,这是我吗?
听到他对话的声音,我知道,这男人是守卫,他的模样我不记得了,依稀对他那肥胖的身躯有印象。
甚麽知觉也消去,从守卫蛮横地闯进体内那一刻开始,这不再是撕裂。
像一把无情的刀刃将身体划开,每一下深可见骨。
他把我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
後方一次又一次地被精液充满,这人彷佛数年不曾发泄,精力旺盛。
不是作这用途的地方失去控制,微微翕张,精液不自主地淌下两臀,滴落葱郁的草地上。
这样纵欲,晚年不会有心无力便好了。
脑里不著边际地乱想,为什麽会想这些东西?
不然我想甚麽?
去想他为什麽会背叛我吗?去想他为什麽将我送给这男人?
。。。。。。
我怕。
一想到这。。。。。。
我怕我真的会疯。
雨·黯
空气中弥漫著情欲的气息,肉体拍打声不绝耳。
草地上布满斑斑体液,混合了血液,从那两人的结合处淌下。
肮脏,看到一幕,我只莫名的想吐。
曾经我也同样受那人摆弄。
据经验,我知道他昏了,但那男子仍不放过他,涨红了眼,没命地穿刺。
要不是他这样忘情的话,应该会发现我站在他身後很久。
手一扬──
石头重重地击下,他头颅往前一撼,笨重的身体倒下,眼睛睁得老大,仍有知觉。
我便要这样效果。
勾起一抹轻快的微笑,我单膝蹲下,手指滑过粗肥的脖子,睇一眼那仍与他连接的高昂的分身。
「很爽吧,你也享受够了。」
轻轻地将他们分开,不怕守卫痛,是怕惊痛了他。
「呃。。。。。。你。。。。。。。」守卫捂著後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你是问我为什麽回来吗?」
松容地站起来,单脚使劲地踩在他涨大的性器上,愉快地看到他痛苦地惨叫。
「你以为我会这样容易便宜你?」
见到他的脸痛得酱紫,我笑得更欢,俯身偎在他颈间,低喃。
「肮脏的人都该死,你说对吗?」
双唇一张,含住那油脂布满的皮肤,感受到他脉搏快速地跳动,不知是害怕,还是快感。
两排牙齿正咬噬向他的大动脉,还没使劲,他便挣扎起来。
我最痛恨别人忤逆我的主意,本来不想触碰他肮脏的地方,现在一手抓过去,用力向下一扳。
「啊──」我放开他,任由他嚎叫打滚。
「你。。。。。。要甚麽。。。。。。我给你。。。。。。我给你。。。。。。」
可惜,我甚麽也不要,只想要他的命。
懒得告诉他,横竖他也痛得听不进耳。口一张,这次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大动脉撕破。
血管「噗」的应声爆裂,就像对那两个禽兽一样。
温热腥臭的液体徐徐流出,我猛地吮饮,一样狂潮涌向我,那是久违的血腥快感。
手指刺入肉腾腾的手臂,我疯狂地吸喝那绝不美味的液体,他初时仍有反抗,後来失血过多,越来越无力。
为什麽要吸血?
因为伤口不碰,便不会痛。
树林间寂静无声,情欲的气味被铺天盖地的腥臭味掩过。
天际雷声滚滚,要下雨了。
。。。。。。
良久。
狠狠地踢一脚虚软的尸体,怎也消不去口腔了那份无形的肥腻,我有点呕气。
下一次一定不能喝胖子的血。
侧头一望,他双手仍是脆弱地高挂,我心一动,伸手将束缚他手腕的绳子扯断,不然他没力气挣开的。
抬不动肥硕的守卫,我拖著他,从林间一路到湖畔。
他的血早已流乾,不然要处理这麽长的血痕很麻烦的。
撤手一放,肥胖的身体连带我替他兜上的石块一倂沉下湖底。
我在精神病病院的日子写下句号。
回头望向隐密的林间,彷佛依稀见到一具脆弱的裸体。
正出神时,雨水终於细细地落下。
颊边滑过一丝冰凉,我诧异地一摸,也分不清是否雨水。
是雨吗?雨势哪这麽大?
真的是雨吗?
可能。
不然是甚麽?
雨·光
雨水顺著发丝滴下来,布条上是我的泪水,抑或是天的泪水?
束缚手腕的绳子在暴烈中断裂,我扶著树干缓缓站起。
他走了,曾在我身上肆虐的守卫也走了。
地上一遍狼藉,要不是私密处撕裂般痛楚,以及那汨汨流出洞穴的液体,一切就像一场梦。。。。。。
恐怖的梦魇。
双膝一软,我重重跌坐回草地上,浑身无一处没有疼痛,像将身体斥开再重砌,轻微的动作都会散架。
不用问他为什麽这样做,那是废话。
他是个想怎样就行动的人。
只是,一颗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紧,紧得指甲深陷入皮肉,没命的榨压。
那种痛是难言的,以前不曾感受过,以後亦不愿再体验。
他为什麽这样做。。。。。。
比躯壳上的痛楚强烈百倍万倍,几乎叫我以为自己要被撕裂开。
我曾经是如此的相信他。。。。。。
***
离·黯
当他醒过来,会是怎样的景况?
虽然这样揣度,我却不想知道答案。
想不到竟有一天,我会在别人眼中与那两个禽兽等同。
世事。。。。。。还真的难料。
仰头望著漫天纷杂锁屑的雨丝,这样缠绵的细雨真不像夏天,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不更好?
洗涤去所有肮脏。
那天从地窖闯出来,我一身血迹,怎也预炓不到,不久之後,还是浴血似的四处逃窜。
有别於困在警车中看这世界,攀过精神病院的铁门後,面对我的是一个宽阔的天地,一切一切都是无比新鲜。
亦是无比陌生。
没人比我更清楚怎样才有生存意义,之前八年,我从拼命的自残,到拼命地活著。
只要恨一个人,恨得要将那人噬血食肉,那便绝对会有活下去的动力。
因为,要报复。
我与他,还会有缘相见吗?
下一次见面,要面对的绝不再是友好。
但。。。。。。
我期待。
***
离·光
我有了生存的意义,就是找他。
虽然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但他的容貌,化成灰我也能认出。
找他要报复吗?
我不知道。
只是一股冲动推使我去找他。
我承继了父亲的生意,当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