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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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他多管闲事。
尾端分叉的小短鞭触感极端轻柔,堪比爱抚,郑昱将它用在夏景行后腰上。这是一轮极尽情色的抽打,每一次触摸都旨在唤起他的身体。在尝试过恶魔般的橡胶皮鞭后感受它,真的印证了既有痛得生不如死,又有欲求不满到差点哭出来的强烈差异。原本因疼痛和疲劳而有点精神不振的性器再次充满活力,涨得发疼。
他跪在地上,带着满身鞭痕印记,还有粉红色的屁股,红肿诱人的乳头和挺立勃动的阴茎。他抬头看着郑昱说:“最后一个问题:那天那个要当奴隶的男孩,您为什么拒绝他?最后的器具请主人选择。”
郑昱捧着他的后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喜欢无礼嚣张的sub,也不喜欢那种表面臣服内心拿dom当性玩具或者当成炫耀资本当成奖牌的类型,更不喜欢有人想染指我的所有物,哪怕是作为我的人的sub也不行。”
夏景行因他的话语而轻颤,又被他扯着头发不得不仰起头。背着光,郑昱的眼睛看起来很深很黑,连音调都变得更低沉,他说:“我说过的,如果我拒绝任何其他的sub,那都是因为我不喜欢。”
他用毛巾给满脸是汗的奴隶擦了擦,然后将毛巾留在他头上,垂落着半遮住夏景行的视线。
他拿了一柄怪异的粉红色短鞭,鞭身粗而软,表面布满柔软细腻的绒毛。他用鞭轻轻抽打夏景行的下体。软滑的绒毛扫过腹股沟和□□,似瘙痒又似抚摸,直到夏景行浑身颤抖低声呻吟,他的主人便不再为难他允许他释放。
高潮过后的夏景行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今晚他已经承受得太多。郑昱扶他进浴室,将他放在浴缸中用很热的水给他冲洗,最后抱到主卧床上:“睡觉。”
夏景行很困很累,但那只是身体上的感觉。郑昱允许他高潮表示今晚不会再进入他了,所以他说:“主人,我想为您服务。”
郑昱呼吸有点重,他轻抚夏景行的唇说你太累了,但没拒绝。
夏景行翻身跪在地上,轻轻解开郑昱的浴袍衣带,将他勃起的性器纳入口中。主人身上有浴液的香气,混着男性独有的气味,是他喜欢的干净又温暖的感觉。他用唇舌舔吮,用口腔包裹,又吞咽到喉咙最深处,让主人的性器在他的喉咙里驰骋。没过多久郑昱便在他温暖湿润的嘴里释放了。
他将主人的身体舔干净,为主人脱下浴袍,关上卧室灯上了床,一分钟不到便陷入沉睡。
他太累了根本没想郑昱为什么要留他同床共枕。半夜里他迷迷糊糊感觉到郑昱将手搭在他额头上,好像还捏了捏他的手。第二次迷糊着醒来还是郑昱在他额头上探手,这次他清醒一些了,半睁开眼,还不到四点。
“没事,睡吧。”
郑昱的话再次充当蒙汗药,他头一歪又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多了。这一晚他睡得很好,除了身上的痕迹还没消下去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他到浴室数了数,自己像条花纹斑斓的热带鱼,身上看得见的鞭痕便有三四十道,十足符合那个控制狂喜好地分布在前胸后背手臂和大腿的左右两边,完全对称,但腹部和后腰却没有任何痕迹。唯一不对称的是屁股上的印记,他拧着身子看,ZY,恶趣味。与以往任何一次情趣鞭打相比昨晚的强度高多了,郑昱用鞭果然早已炉火纯青,想起最初曾经还给他戴过护具。看来与其说是为了保护,还不如说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数着数着身上的痕迹突然想起半夜里郑昱的动作。额头,掌心。那是照顾发烧的人的动作。
他看着镜中满身鞭痕的自己,怔了怔转身快步走出卧室。
他在厨房找到正在做早餐的郑昱。
“主人,谢谢您。还有,请原谅我昨晚说了些傻话。”
他急切地跪在郑昱脚边,额头几乎贴着郑昱的身体。
“嗯,不管是因为什么,不客气。别的没关系。”郑昱摸着他的后脑勺愉快地说。
同样的对话这不是第一次了,夏景行逐渐了解到这个男人到底为他做了多少,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也心情复杂。昨晚郑昱说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他没想太多只是循着心中的疑虑提问,如今回到男仆模式脑子也回归到正常水平,发现自己真是问了不少傻问题,明明是相信他的偏偏还要怀疑他,一定是心中的不安在作祟。他认真回想昨晚的点点滴滴,郑昱的话表明很长时间以来自己是他唯一的奴隶,但他有权力随时接收其他人,只要他喜欢。他否决了夏景行对他的独占,但又明确表示出对夏景行的独占欲。
对于喜欢着郑昱的夏景行而言,心情有多复杂可想而知。
晚饭后郑昱又扔了一套衣服给夏景行,对于会露出整个屁股的内裤他的奴隶已经无力说什么了。深色牛仔裤,V领衫,同色系风衣,很休闲的配搭。风衣很大牌,还是新款,夏景行对着领标吐舌头,不愧是大户,穿上后倒是意外好看。夏景行脱了衣服看比较壮实,那是他长期运动的成果,肌肉分明他引以为傲,这身衣服衬得他很挺拔,也显得修长斯文一些。对于每次郑昱给他的都是不同的新衣服他也习惯了,他只是很好奇,那个男人到底给他准备了多少服装。
郑昱也收拾停当走出来,打扮得和他差不多,看在夏景行眼里真是十足帅气。
夏景行没问去哪,他只是听从指示开车,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影院。
这……
影院,黑暗,音响,奇怪的内裤。不知怎的,他有点不祥的预感。
不过郑昱显然没多想,他拉着人直接进门。
即使是在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场所,他们两个一起出现还是吸引了周遭几乎所有目光。
嘿嘿嘿。帅。主人真帅。夏景行是这么想的。他没想过其实他自己也是收获回头率的原因之一。
他抬头看屏幕上的影讯消息,郑昱拿出票拉着他入场。
著名导演执导、影帝影后联袂出演的科幻大片,从影片一开始便紧握人心。夏景行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了,郑昱就算不是科幻迷也至少喜欢科幻,他书柜上的科幻小说比夏景行家里的还多。这样的著名大片当然不容错过。
接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夏景行享受了一场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影片中的超现实想法也冲击了他,直到走出影院他还在兴奋回味着影片中的悬疑和细节。
之前的那点不祥预感?早忘到天涯海角去了。
所以当暗处角落里的三个人突然冲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措不及防。
但只是差点。
三个人。持棍。郑昱在身旁。附近没其他人。
他瞬间看清形势,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是伸手将郑昱拦到身后。他上身向后一仰,抬腿斜踢,干脆利落一脚踹倒冲在最前面的人,金属棍棒落地声响起,给了所有人一个响亮的下马威。趁另外两人动作一疆,手一扭卸掉为首一人手里的武器,又用膝盖往对方胃上重重一顶,受了他这一击的人瞬间跪地。这时第三人已冲到身前,他错步一弯腰,一个完美标准的过肩摔直接把人掀翻在地。最初的那人这时已经站起来,又俯身朝他冲来,手伸到腰后不知在掏什么,夏景行趁对方还没掏出东西迅速向旁边跨出半步,抬腿从上往下朝对方肩上一砸,直接把人踩在脚底下。
结束了。
人还被他踩在脚底,他俯下身问:“又是谁?说!”
“夏景行,你们断人财路,出门记得看天!”被他踩在脚底的人倒是硬气,还敢说这样的话。
他想了想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有本事堂堂正正做生意,欺凌弱小就活该被人戳脊梁骨。我们赢定的,让他另请高明上诉去吧。”
说完他转身正要走,脚步一顿又回头对被他过肩摔的那人说:“骨折的话记得找你们老板要医药费。下次再在水泥地袭击我当心被摔成瘫痪。”
他警惕地四处看看,护着郑昱回到车里,锁上门先给沈老打电话,大意是注意安全云云。
挂了电话才睁大眼睛眨一眨,看着郑昱装无辜。
“手怎么了?”
手?夏景行举起双手上下翻着看了看,还扭着身体看手肘和肩。
“没事啊。”
郑昱点点头:“我见你后来只用腿脚不动手。”
“哦。因为……对付这样的用腿就够了,不会留下痕迹。”他笑得有点狡猾:“再说我是律师嘛,要是手上大片淤青伤痕,客户见了想你是律师啊还是打手啊,别是兼营收黑账的吧。赶上出庭什么的多不好看。”
郑昱点点头:“身手真不错。”
“那是。寻常杂碎围不住我。”夏景行笑得很得意。
郑昱挑眉:“这算是职业必修课?!”
“当然不是!”夏景行不满怪叫。
“小时候练柔道,那会我爸还在,每个星期都被他押着去上课,寒暑假更不让歇。头几年可苦了,后来才习惯的,就一直练着。不过前几年拿了五段之后就不打算更深入了,这几年就零零碎碎换泰拳玩玩。所以路上这些,啧。”看得出夏景行对自己的身手很自得。
“您好像也练过吧?我一直这么觉得。”
郑昱摇摇头,眼神很亮:“高手面前可不能说大话。自卫可以,不过在你这种几乎职业级的面前战斗力也只有5,比‘寻常杂碎’好不了多少。”
夏景行哈哈大笑,说哪有这么夸张。
“之前故意瞒着啊?”
夏景行以为郑昱生气了,伸脖子一看,郑昱眼中笑意盈盈。
“哪有。杀手锏嘛,总得藏着掖着不能到处显摆,否则个个都有备而来放暗箭的话哪扛得住。”
“你经常被人围殴?!”郑昱皱眉。
“呃……围殴不至于,但像今天这种冲突偶尔也有。放心没事的,经济案件嘛,利益纠葛多。有些人不敢明着找当事人晦气,揪着律师下黑手也是有的,但不至于经常发生。”
郑昱听了点点头,没说话。
夏景行着车起步,说:“不管怎样,您还是主人。”
郑昱对于奴隶比自己更强悍毫无不悦,他还挺开心的:“如果能打就是dom难道所有dom都是柔道冠军?小奴隶,不论你再如何身兼多职无所不能,哪怕有一天我躺在病床上,也改变不了你才是跪在地上的那个。”
“是,主人。”夏景行笑得很满足。
星期天要走的时候郑昱叫住夏景行:“下星期早点来行吗?晚饭时间。”
行吗?
行!当然行。
他的主人怎么会出口相询呢,夏景行觉得这实在太别扭了。低头看到袖子,哦也对他已经穿上衣服了。
回到自己家惯例开始收拾。夏家老太太是个大忙人,夏景行打小就知道自家老妈不容易,从懂事起就主动包揽家务。
买菜,打扫卫生,做饭,夏景行哼着歌有条不紊地进行。
擦桌子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开口道:“定下来之前,先让我见见那个人。”
夏景行手下一顿。他还没出柜,这话他无从回答。
“不论怎样的人,不论男女,先带来让我看看。看清楚之前我不轻易下结论,当然,也未必会轻易同意。”
“妈……我……”
一切都太突然,有太多的话可一下子夏景行一句都说不出口。
不论男女。
老太太的话等于帮他出柜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理也理不清。他激动得有点控制不住,胸口起伏,像高兴又像害怕,怕自己说错什么,只好咬牙死死忍着。
“好了,好歹我也是个大夫,没你想得那么食古不化看不开。但你得照顾好自己,而我得先确认你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先见见再说。”
夏景行用手握着老太太的胳膊,低头看着。细瘦的手臂,有点松弛的皮肤,能看得到微微凸起的血管,脉络清晰。这双手不再柔滑动人,却最温暖有力,曾为他撑起整个天地,比钢铁更有力,比火光还温暖。
不经意间老妈老了,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不知当初她是否也心中煎熬过。
夏景行有点哽咽,胸腔中有股酸疼逐渐向四肢百穴扩散:“……什么叫好歹是个大夫。您是世上最伟大的大夫……好吧,最伟大的大夫之一。您救活了多少人,虽然您从来不说,但我知道。您的学生看您的眼神,您办公室抽屉里的锦旗,那些登门道谢的病人……您从来不说但我都知道……”
“要哭不哭的说什么呢。没有谁救活了谁,我们只不过从老天爷手里给病人抢点时间。人终究要死,谁都逃不过那一天。但活着一天就得好好的活,认真的活。对你自己负责才是对在乎你的人好。”
“这大半年来你变了不少,我不瞎,看得出来。看来那个人对你影响挺大。嘿小伙子你先别乐呵,擦干鼻涕收起这副得意的样子。先过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