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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个A CUP的女人-第20章

小说: 三个A CUP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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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她,如果森没有死,我或许会害怕面对她,但森死了,我什么都不怕。这个女人不让我见森最后一面,我讨厌她。

“我一直想知道森跟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搞婚外情,原来只是个卖胸围的。”她不屑地一笑。

我不打算跟她争辩。

“森这个傻瓜,逢场作戏的女人而已,竟然拿二百多万给你买楼。”她摇头叹气。

她怎么会知道?

“他的户口里没有了二百多万,他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了。”她倚在门边。

“你想怎样?”我问她。

“幸而我在他钱包里发现你写给他的支票,告诉你,是我拿去兑现的,那些钱本来就是他的,将来就是我的。”她展示胜利的微笑。

我早就猜到是她,森说他一直将支票放在钱包里,是她在森死后搜他的钱包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森火化吗?”她问我。

“我不想他有坟墓,骨灰瓮本来应该放在寺院里的,我不理所有人反对,带回家里,并不是我不舍得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她走到我面前,身体几乎贴着我,盯着我说,“我不要让你有机会拜祭他,他是我的丈夫,死了也是我的。”

她怨毒地向我冷笑。

“你很残忍。”我说。

“残忍?”她冷笑几声,“是谁对谁残忍?他死了,我才可以拥有他。”

“你以为是吗?”我反问她。

她突然脱掉上衣和裙子,身上只剩下黑色的胸围和内裤,几乎是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

她的乳房很小,手臂的肌肉松弛,有一个明显的小肚子,大腿很胖,她的身材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我没想到森的太太拥有这种身材。

“我是不是比不上你?”她问我。

我没有回答。

“为了你,他想和我离婚。我和他十八年了,我们是初恋情人,他追求我的时候,曾经在雨中等了我三个小时,他是爱过我的,他已经不再爱我了,都是因为你!”她扯开我的外套。

我捉住她的手,问她:“你要干什么?”

“你脱光衣服,你脱光了,我就把那二百八十万还给你!你想要的吧?”她用另一只手扯着我的衣袖说,“我要看看你凭什么把森吸引着,脱吧!”

我脱掉上衣、裙子和丝袜,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胸围和内裤,站在她面前。

她看着我的胸部,说不出话来,我已经将她比下去。

“我丈夫也不过是贪恋你的身材!他想发泄罢了,他始终是个男人。”她侮辱我。

“如果只想发泄,他不会和我一起五年,他爱过你,但他临死前是爱我的,他在死前的一天也问我爱不爱他。”我告诉她。

她突然笑起来:“可惜他看错了人,你为了二百八十万就在我面前脱光衣服,你也不过喜欢他的钱罢了!好,我现在就开支票给你,就当是你这五年来陪我丈夫睡觉的费用。”她拿起手袋。

“我不打算收下这二百八十万,我这样做是要惩罚你不让我拜祭森。”我穿上衣服,“如果他可以复活的话,我宁愿把他让给你,爱一个人,不是霸占着他,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可惜她不会回来了。”

她突然哇的一声蹲在地上痛哭。

她的身体在颤抖。我突然觉得心软,拿起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也是受害人。

我走出试身室。我为什么可以那样坚强?如果森还在我身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一定招架不来。他不在了,没有人会象他那样保护我、纵容我,我知道我要坚强。

她穿好衣服从试身室走出来,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离开内衣店,我看着她的背影在商场的走廊上消失。

我走进更衣室,蹲在地上,收拾她遗下的一个没有试过的胸围。我的心很酸,双手双脚也酸得无法振作,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自从森去了之后,我没有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我以为人在最伤心的时候会哭,原来最伤心的时候是不会哭的。他走得太突然了,我的伤心变成恨,恨他撇下我,我告诉自己,或许他不是那样爱我的,我不应该为他伤心。但,就在今天,他太太亲口告诉我,他提出离婚,他的确有想过跟我一起,甚至于厮守终生。我从来不相信他,我以为他在拖延,我不相信他有勇气离婚,我误解了他。这个男人愿意为我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能把他换回来,我宁愿他活着而没有那么深爱我。

我放声痛哭,他会听到吗?他会听到我在忏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吗?我刚才不应该这样对他太太,我应该哀求她让我看一看他的骨灰。我为什么要逞强?他曾经戏言他太太会把他剁成肉酱,她没有,她只是把他变成灰。他对我的爱早已化成天地间的灰尘。

每个星期天,我都去鹤数探雪堡,它长大了很多,已经不用吃奶,它好象会认人的,它认得我。

这个星期天,游颍和徐玉陪我去探它。

“常大海回来了。”游颍告诉我。

“真的吗?”我替游颍高兴。

“他昨天晚上回来,说有几件衣服搬走时没有带走,然后就赖着不走。”游颍说。

“你不想的话,怎会让他赖着不走?”徐玉取笑她。

“他跟你说什么?”我问游颍。

“他没跟我说什么,是我跟他说。”

“你跟他说?”

“我跟他说我爱他。”游颍红着脸说。

“你竟然会说这句话?”我不敢相信。

“我是爱他的,为什么要隐瞒?”

“常大海岂不是很感动?”我笑说。

“所以他赖着不走啦。”游颍说。

“他跟那个唱片骑师完了吗?”徐玉问游颍。

“他说是完了。其实我也有责任,我从来没有尝试去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我一直以为了解他,但我不是。他爱我甚于我爱他。如果不是唐文森这件事,我也许还不肯跟大海说我爱他,原来当你爱一个人,你是应该让他知道的,说不定有一天你会永远失去他。”游颍说。

“是的。”我说。

“对不起,我不是要再提起这件事。”游颍说。

“不要紧,我唯一要埋怨的,是上天给我们五年,实在太短了,我愿意为他蹉跎一生。”

“有这么好的男人,我也愿意。”徐玉说。

“为了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游颍跟我说。

“我可以的。”我说,“他会保护我。”

“你现在会重新考虑陈定粱吗?”徐玉问我。

“我很久没有见过陈定粱了,他从来不是后备。”我说。

找陈定粱来代替森,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代替森。

就在我们讨论过陈定粱的第二天下午,我在中环一个卖酒的地方碰到陈定粱。他在选购红酒,我跟他打招呼。

“周蕊,很久没有见面了。”他跟我说。

“真巧,在这里碰到你。”我说。

“我们连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五分之一的或然率都遇上了,在这里相遇也不出奇呀!”他还没有忘记那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五分之一的缘分。

“啊,是的。”我说。

“你的事情,我听到了,很遗憾。”陈定粱跟我说。

“是徐玉告诉你的吗?”

陈定粱点头。

“我很爱他。”我说。

“我看得出来。”陈定粱说,“我们每一个人都给爱情折磨。”

他看到我拿着一瓶一九九零年的红酒。

“你也喝酒的吗?”他问我。

“我喜欢买一九九零年的红酒,我和他是在这一年认识的。”我说。

自从森死后,我开始买这一个年份的酒,渐渐变成精神寄托。这一天所买的是第三瓶。

“一九九零年是一个好年份。”陈定粱告诉我,“这一年的葡萄酒很值得收藏,是书上说的。”

“那我真是幸运。”我说。

我总共收藏了十一瓶一九九零年的法国红酒。陈定粱说得对,一九九零年是一个好年份,葡萄收成很好,这个年份的红酒不断涨价,快贵到我买不起了,只能每个月尽量买一瓶。

在过去了的春天,我在森给我的那一块土地上种植番茄。雪堡负责耕田,它已经一岁了,身体壮健。我负责播种,已经收成了两次,种出来的番茄又大又红,我送了很多给徐玉和游颍,安娜和珍妮也分到很多。自己种的番茄好象特别好吃,常大海和游颍也嚷着要在那里买一块地亲自种菜。

这天徐玉来找我,她说有一份东西要交给我。她用鸡皮纸把那份东西牢牢包着。

“是什么东西?”我问她。

“你拆开来看看。”她说。

我拆开鸡皮纸,里面是一个相架,相架里有一只类似蜜蜂的东西,但又不太象蜜蜂,它是有脚的,一双翅膀象宝石,是彩色的。

“这是蜂鸟的标本,你不是说过想要的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宇无过给我的。”

“你和他复合?”

“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偶然还会见面。”徐玉说。

我仔细地看着那一只死去多时、被制成标本的蜂鸟,它是唯一可以倒退飞的鸟,如果往事也可以倒退就好了,森会回到我身边,会倒退回到我的怀抱里,给我温暖。我们的爱就象那蜂鸟,是尘世里唯一的。

我把蜂鸟的标本带回家里,并且买了第十二瓶一九九零年的红酒。这一天是入冬以来最冷的,只有摄氏六度。我在被窝里听《Iwillwaitforyou》,我很久不敢听这首歌了,森死后,我第一次再听这首歌。

“咯咯咯咯--”有人在外面敲我的窗,我挪开窗前的那一幅“雪堡的天空”,外面并没有人。我打开窗,寒风刺骨,外面没有人,我记得森常常跟我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最后一次出现,也是在一个这样寒冷的晚上,在窗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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