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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个A CUP的女人-第12章

小说: 三个A CUP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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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接电话,心里作了最坏打算,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他不可能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你在哪里?”我问他。

“在医院里。”

“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吃了一惊。

“她爸爸进了医院,是旧病复发。”

“哦--”我并不相信他。

“这么巧?”我讽刺他。

我期望他会给我一个很完美的答案,但他没有。

“晚一点我再打电话给你。”他说。

“不用了。”我掷下电话。

为什么一切不能挪后一天?他总要在今天伤我?

我以为我会狠狠地哭一场,可是我不想哭,我很想报复,报复他这样对我。不是有一个男人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吗?而且他喜欢我呢!我找到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如果他正在跟别的朋友庆祝生日,我大可以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就挂线。不过,在晚上九时多从家里打出这个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他一定会怀疑我。就由得他怀疑吧,我只想报复。

陈定粱没有覆机,男人都是在女人需要他的时候失踪的。

晚上十二时,电话响起,不知道是陈定粱还是森,森说过会晚一点再打电话给我的,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反正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的三十岁生日就这样度过。在这间森买的屋子里的我,不过是他的一只金丝雀,而我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醒觉。

电话又再响起,我站在窗前,街上并没有我期待的男人出现。

电话的铃声终于停下来,那最后的一下响声,竟有些凄然而止的味道,那不会是陈定粱打来的,一定是森。如果他天亮之前赶来见我,我还会开门让他进来,这是我的底线了。可是,天亮了,他没有来。他不来,我们就不再有明天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奇地冷静,我不要再为这个男人流下一滴眼泪。我说过三十岁离开他,现在真的变成事实

我换好衣服上班去。

“昨天晚上去哪里玩?”珍妮问我。

“去吃烛光晚餐啊!”我笑着说。

下班后,我经过一间地产公司,走进去问问我住的那间屋现在可以卖多少钱,想不到楼价比我买的时候涨了二十万。他们问我是不是想卖楼,那个女经纪把名片给我。

回到家里,我突然很舍不得我的屋子,这个地方,曾经有许多欢愉,可是,我就要把下半生的幸福埋在这里吗?不。

我在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浴,三十岁的我,竟然一事无成,不过是一个卖胸围内裤亵衣的女人,真是失败!

有人开门进来,我穿好浴袍出去,是森回来,他抱着我,吻我的脖子。

“你的岳丈呢?你不用去医院吗?”我冷冷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我。

“我们分手吧!”我说。

“昨天晚上我真的在医院里,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森沮丧的说。

“我相信你昨天晚上在医院里。”我跟森说,“我知道你不会编一个故事骗我,你不是那种男人,如果你还编故事骗我,我会鄙视你。”

森紧紧地抱着我,松开我身上那件浴袍的带子。

“不要。”我捉着他的手,“我昨天晚上终于清醒了,问题不在于你陪qi書網…奇书不陪我过生日,而是你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女婿,这是事实,永远不会改变,我们相识得太迟了。”

森放开双手没有说话,他又能说什么呢?我和他都知道有些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等你离婚后,你再找我吧。”我说。

“你别这样--”森拉着我。

“我只能够做到这样,你是别人的女婿,这个身分我实在没有办法忘记。在那一边,在所有家庭聚会中,你正在扮演另一个角色,那是我看不见的,但我只要想象一下,便觉得很难受,这种心情,你也许不会明白。”

“你以为我很快乐吗?”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快乐是用痛苦换回来的,我这五年的快乐,就是用痛苦换回来的。爱情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我们分手吧。”

森凝望着我,不发一言,他大概知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这层楼我会拿去放盘,卖出之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他有点激动。

“我没理由离开你还要你的钱。”

“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你买这层楼给我的时候,是想着和我厮守终生的,既然我办不到,我便要还给你,如果你不想卖,我会搬走。'

森用力抱住我说:“不要走!”

我抱着森,我比他更心痛,他是我最心爱的人。

“你还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我跟他说。

森望着我,抵着嘴巴,说不出口。

“你欠我一句生日快乐。”我坚持。

“你不要走。”他说。

“生日快乐。”我逼着他说。

“生日快乐--”森终于无奈地吐出这四个字。

“谢谢。”我笑着说,“我就是想听这一句话。”

“我买了一份生日礼物给你。”他说。

“不必了,我不想再要你的礼物。”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摇头:“我不想它变成我们分手的纪念品。你已送了我一份很好的礼物,就是让我在三十岁这一天清醒过来。至于生日礼物,不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的话,我会每天想一下,想一下那是什么东西,直到我老了,我仍然会在想,在我三十岁那一年,你买了什么给我。这样的话,我会永远记住你。”

森苦笑:“你真的会每天想一下吗?”

我点头。

“你不会想到的。”

“那就好。”我说。

森抱着我,我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你在哭吗?”我抚摸他的脸。

森没有哭,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他不是会哭的男人,我太高估自己了。

“你不会为我哭的,你很快就会复原。”

“不要卖掉这层楼,是你的。”他说。

“对不起,我不能不把它卖掉。我不能再住在这里。”

“你要去哪里?”

“搬回家里住或者另外租一个地方吧。”

“我再求你一次,你不要走。”森站在我跟前,郑重地放下男人的自尊恳求我。我没有见过我的男人如此卑微地站在我面前,我一直是他的小女孩,小羔羊,如今他竟象一个小孩子那样恳求我留下来。我的心很痛,如果你深深爱着一个男人,你不会希望他变得那么卑微与无助。

“不--可--以。”我狠心地回答他。我认为我的确已经选择了在最好的时间离开他。

森站在那里,仿佛受到了平生最严重的打击,他把双手放在口袋里,苦笑了一阵。

“那好吧。”他吐出一口气。

他不会再求我了,他不会再求他的小羔羊,因为这头小羔羊竟然背叛他。

“我走了。”森又变回一个大男人,冷静地跟我说。

我反倒是无话可说,我差一点就支持不住,求他留下来了。

这个时候,电话不适当地响起。

“再见。”森开门离开。

我看着他那个坚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我跑去接电话。

“喂,周蕊,你是不是找过我?”

是陈定粱打来的。

“你等我一会儿。”

我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森走出大厦,看到他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流泪。他时常说,我们早点相遇就好了。时间播弄,半点不

由人。既然我们相遇的时间那么差,分手也该找一个最好的时间吧?

我拿起电话:“喂,对不起。”

“不要紧。”陈定粱说。

“你在哪里?”我问他。

“我在法属波利尼西亚。”

法属波利尼西亚?那个比香港时间慢十八小时的地方?陈定粱竟然在那里。

“我来这里度过我的四十岁生日。”陈定粱轻松地说。

我想到的事,他竟然做了,果然是跟我同月同日生的。

“在这里,我可以年轻十八小时,我今天晚上才庆祝四十岁生日呢!”他愉快地说。

“回来香港,不就打回原形了吗?”我没精打采地说。

“年轻只是一种心态。”

“那就不用跑到老远的地方去年轻,其实也不过十八小时。”

“十八小时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他说。

如果森岳丈的病迟十八小时发作,我们也许不会分手,我会继续沉迷下去。

“年轻了的十八小时,你用来干什么?”我有点好奇。

“什么也不做,我在享受年轻的光阴,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祝你生日快乐。”我说。

“彼此彼此,不过你的生日应该过了吧?”

“已经过去了。”我说。

“过得开心吗?”他仿佛在探听我。

“很开心。”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传呼我?”

“想起你跟我同月同日生,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罢了。”我淡淡的说。

“是这样。”他有点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传呼过你?”

“我刚刚打电话回来看看有没有人传呼过我。”

“一心要年轻十八小时,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回来?”我问他。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找我。”

他竟然说得那样直接。

“长途电话的费用很昂贵的啊,不要再说了。”我跟陈定粱说。

“好吧,我很快就回来了,我回来再找你。”

为什么独身的偏是陈定粱而不是唐文森?

“生日怎么过?”第二天,游颍到内衣店找我。

我告诉她我跟唐文森分手了。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悲伤一晚,或者一个月?”

游颍真是体贴,她不会问我事件经过,只是想方法令我好过一点。

“一天或者一个月是不够的。”我说,“至少也要五年,五年的爱情,要用五年来治疗创伤。”我说。

“不要紧,我可以用五年时间陪你悲伤,但你有五年时间悲伤吗?五年后,就是三十五岁了。”游颍说。

“我想把那层楼拿去放盘。”我说。

“你不要了?”她讶异。

“不要一个男人,何必要他的钱呢?”我说。

“很多女人不要一个男人时,会带走他的钱。”

“我不恨他。”我说。

下班后,游颍陪我到地产公司放盘。

“为什么不多去几间地产公司?这样的话,可以多些人来看楼,快点卖出去。”游颍说。

我并不想那么快卖出去。

晚上,我终于接到森的电话。

“我以为你不在家。”森说。

我已经三天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了。

“既然以为我不在家,为什么还打电话来?”

“我怕你接电话。”他说。

我也想过打电话找他,也是明知他不在的时候想打电话给他。我们都害怕跟对方说话,但是接通对方的电话,却是一种安慰。

“你这几天怎么样?”他问我。

“我刚去把这层楼放盘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我要还钱给你。”

“我欠你太多。”他说。

“但你没有欠我钱。”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自私,对不对?”我问他。

“不,女人是应该为自己打算的,自私的是我,我不应该要你为我蹉跎岁月。”

森不明白,我多么愿意为他蹉跎岁月。我不介意蹉跎岁月,但我忍受不了他属于另一个家庭。他不是属于另一个女人,而是属于另一个家庭,是多么牢不可破的关系!我无力跟一个家庭抗争。

“我希望你以后会找到幸福。”他说。

我哽咽。

“蕊,不要再爱上已婚男人,男人对于离婚是缺乏勇气的。”

我忍不住哭:“你把我弄哭了。”

“对不起。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自己。”

“将来我嫁人,我会通知你的。”我苦笑。

“千万不要--”他说。

“你不想知道吗?”我问森。

“不知道会比较好。”森说。

“你太冷漠了。”我埋怨他。

“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的婚讯,那我就是不再爱你。”

“你早晚也会不再爱我。”

“是你首先不爱我。”

“我不是。”我抹干眼泪说,“我只是厌倦了谎言。”

“你一定以为我夹在两个人之间很快乐。”

“你不一定快乐,但我肯定比你痛苦。”

森沉默。

“我想睡。”我说。

我睡不着,走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毡酒和半打可乐,回到家里,把毡酒和可乐混和,这是最有效的安眠药。

我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电话响起,也许又是森,他好象不肯相信我真的会离开他。

“我回来了!”陈定粱说。我的头痛得很厉害,糊糊涂涂的说:“是吗?”

“什么时候有空吃一顿饭?”他问我。

“今天晚上吧。”我说。

我和陈定粱在湾仔吃饭。

“你双眼很浮肿。”他老实不客气地说。

“是吗?你的年轻十八小时之旅好玩吗?”我问他。

“你应该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比你年轻,不用找个地方年轻。”

“对,要去你也会选择雪堡。”

我也许永远不会去雪堡,一个人去没意思。

陈定粱把一个纸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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