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炮邀到老相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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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互相的,当年我的无心多少有点起因於你的不够执著……这不是翻旧帐,只是想告诉你,这有可能会是幸福离开你的原因。」
男人离开了,走之前还拍拍他的背,要他好好找个人过日子。
余子谦想起展克翔离开时的表情。
「反正你根本不在乎我吧?」那是种令他费解的不舍、复杂与悲伤交错的视线。
心情瞬间低落起来,余子谦下班的路上点著菸,一根接一根燃烧肺脏的使用年限。积了几年用忙碌逃避去掩埋的寂寞破土而出,涌上胸口,他终於忍受不了,再度重返睽违许久的夜店,试图找个陌生的体温暂时填补那装不满的空洞。
只是这一次并非在陌生人怀里醒来,趴在他身上的,是他小小心灵曾经认定,最初最渴望的归处。
「你也到了台北?」回答了对方的问候,余子谦随口反问。
(下一句话最好别也是我结婚了……)余子谦在心里翻白眼,他默默怀疑,年少轻狂时的所有烂帐都集体约好杀上台北找他放闪光来了。
展克翔抓抓头发,表情有点近似害羞的尴尬。
「嗯,来几年了,本来是和小惠一起来的……」
余子谦点了点头,暗自惊悚。
他知道小惠是展克翔的女友,也是当初展克翔和自己分手的理由,虽然说高中生情侣上了大学还没分手的不多,不过都一起上台北了,倒不是全无结婚的可能性。
反正现在说什麽都吓不倒我了。余子谦想。
余子谦没打算问展克翔为什麽还上同志酒吧,这不是他有权利知道的事情,但展克翔已经自己开了口。
「其实到台北没多久我们就分手了。原本想回去,但我上班的地方刚好缺人手、加薪不少,乾脆就留下来了。」
「这样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聊近况,说些国中时老师同学谁还在教书谁又考上了哪里,最近和哪个老朋友还有联络。彷佛是种默契,对於高中时期彼此的生活,都没有人提起。
直到余子谦吸光杯里的最後一滴饮料、展克翔也喀完手上的鸡腿堡。似乎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再下去也只是尴尬的延续,余子谦起身收拾桌面,暗示著是该离开了。
把餐巾和空纸杯全丢进垃圾桶,桌上只剩两只点套餐时赠送的粉红猫娃娃吊饰,余子谦有些尴尬地望著展克翔,两人似乎都早过了会收集赠品的年纪。
「你要吗?不然就送给隔壁桌的小孩好了。」
原以为展克翔不会发表意见,却见他伸手拿起其中一个吊饰,只拿了一个。
「你有在收集?那就一起带走吧!」
「我没收集这一季的款式,但这只还挺可爱的。」展克翔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和记忆中的,已有了些差距。
「啥?」余子谦对这没头没尾的回答挑起一边眉。
拿起另个无辜脸的吊饰塞进余子谦手里,展克翔说:「还是一人一只吧!」
余子谦愣了会,默默把吊饰收进口袋里。
他们在速食店门口道别,展克翔得回酒吧附近找他的机车,余子谦则散著步往捷运站方向走去,想摸摸口袋里还有没有零钱,却摸到了刚塞进去的粉红猫吊饰。
从前两人在速食店抄作业顺便偷约会时,展克翔总会先选走一个套餐的赠品,再要他收下另一个。余子谦还记得,那阵子自己房里摆满了各式塑胶卡、小模型、吊饰、玩偶,展克翔很喜欢那些小玩具,但若说要都给他,他又总是坚持一人拿一个。
小玩具的堆积持续到高中,两人考上不同校、不再一起读书後。虽然数量没再增加,但余子谦时常没事时便改改它们的排列位置和动作,有的放在电脑前、有的在书柜上,有时则交换。
如同全天下多数情侣定情物的下场,和展克翔分手後,余子谦把小玩具全部扫到纸箱里,塞进床底下;也不知道之前搬入的房客将它丢掉没有,若没有,现在可能还在台南的老家。
如果那个纸箱还在的话,把这只也放进去吧。他想。
作家的话:
☆、情人结 04
有著一张无辜脸的粉红猫吊饰被套在余子谦食指上,随著寂寞的旋律转来转去,为自己即将被埋入纸箱永不见天日的命运默哀。
余子谦想起了那个纸箱,就免不了想到那些小玩具被活活葬入床底的原因。
「昨天小惠说她喜欢我。」
「……噢,原来你这麽受欢迎啊。」余子谦虽然拥有堪用的口才,但个性上略嫌安静,话不多,也不太探人隐私。不过基於交往对象的本份,他总是很配合地,展克翔说什麽、他就随意接点话。
「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了。」速食店里,展克翔眼睛望向玻璃窗外。
「蛤?」话题未免太跳痛,余子谦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余子谦,我们分手了!」展克翔的目光移回余子谦身上,他有点激动,一向晶亮的眼神此时变得悲伤而复杂。
「我们交往多久了,到底什麽时候你才会多在乎我一点啊?」
余子谦不解,问道:「到底怎麽了?有话就说啊,我最近惹到你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分手?」
「你根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小惠说她喜欢我,而我也决定要开始喜欢她!」展克翔狠瞪著余子谦,一字一句道:「我-己-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摔下吃了一半的汉堡,展克翔背起书包走人,留下余子谦一脸错愕,还被打扫的店员青了一眼。
远距离小情侣许久不曾一起吃个饭,难得约到彼此都有空的时间,一进速食店椅子都还没坐热,展克翔就开口兵变,余子谦莫名其妙,除了“那家伙叛逆期比较晚来”委实想不出原因。那天点的套餐送了两个汽车小模型,都被余子谦默默带回房间摆著。
在将近一星期展克翔刻意不联络、拒接电话,上门找人也避不见面後,余子谦总算察觉自己被(无缘无故地)甩了,於是他找了个非假日特地请假早退,背著书包连家都没回就搭上公车,前往展克翔就读的偏远高中堵人。
两地距离不近,近一小时的车程抵达後,正好是放学时间。
还没想好找到人要说什麽话,便远远发现展克翔走出侧门。余子谦正要向前,就瞧见一名尾随展克翔的巨乳少女,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刚走出教官的视线外,少女便亲密地挽上展克翔的手。
两人嘻嘻哈哈走向公车站牌,展克翔总算看见了余子谦。
「嗨。」他目光冷淡,并未避开余子谦的注视,眼里毫无心虚。
「我来找你谈谈。」无视展克翔陷入巨乳中的左手臂,余子谦开口。
「啊,你来得正好,这我是马子,怎样?正吧!」展克翔打断余子谦的话,一手搂过少女的腰,对她笑道:「这我国中同学,篮球打得不赖,现在是x中校队。」
少女笑得灿烂,开朗招呼:「我叫小惠。」随即回头撒娇:「小翔你很贱欸,马子是怎样,好歹说是女朋友吧!」
余子谦僵著笑,胸口一阵闷痛。
好了吧这下还要谈什麽?他只是个篮球打得不赖的国中同学。展克翔都这麽说了,甚至连PK输了他几次都没讲,还有什麽好谈的?都大马路上放起闪光来了,再不走未免太不识相。
忘了自己当时回敬的祝福的是蓝田种玉还是早生贵子,余子谦脑子里只装著一对巨乳夹著一只左手臂的画面。回家的公车和展克翔是同一班,不想再共处上一个小时,何况旁边还有那对巨乳,咳,他是说小惠;总之,余子谦僵笑著道别,随便搭上某辆正好进站的公车,被载到总站後,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零钱了。
於是他又从总站缓缓步行,回到家时已将近深夜。
余子谦的父母很早就离异并各自结婚,冷淡寡言的个性令他不论在哪个的新家庭都处得不甚融洽,於是他独居在母亲名下的小公寓,生活费还过得去,不过平时昏暗的客厅里不会有半个人。
又饿又累,却吃不下任何东西,余子谦觉得腹部一阵泛酸,止不住的恶心感卡在喉间,在厕所乾呕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
四肢酸软,他倒在沙发上昏睡。
隔天清醒身体仍相当不适,余子谦打电话到学校请了假,勉强乱啃几包饼乾充当早餐後,翻个身继续装死。
导师知道他独居前往探望,带他去了趟诊所。诊断结果是连日的精神紧张造成营养失调,打完针後开了药,医生要他好好休息。
吃完药又睡了一天,余子谦精神稍济,这天正好是假日。
余子谦找了个纸箱,将柜上、桌上、电脑前所有的速食店、零食赠品小玩具全装了起来,包括分手那天带回房搁在床头的两个汽车小模型。他舍不得丢掉,於是盖上盒盖、塞进床底。
今後,不必再看见这些令人不知该哭还该笑的回忆。
☆、情人结 05 (H)
余子谦同学并不是个热血男孩。
之所以打篮球,也不是为了什麽称罢全国的梦想、对流川枫的憧憬或男人的豪爽友情。原本只是一种逃避回家的动作。
余子谦的家里没有父母、也没有晚餐。他讨厌放学後太阳都还没下山,那串孤零零的钥匙就在公寓门外响彻楼梯间的回音,空洞得吓人。
於是他赖在教室或球场,有时写写作业、或拍著教室里的篮球,千篇一律地练著无意识的基本动作。
直到某天,他被比赛缺咖的展克翔同学从教室拖进球场,开始一段孽缘。
余子谦没说过,其实他很喜欢展克翔看他时的样子。
被展克翔赖著、被拉去练球,被拉进速食店一起吃晚餐顺便读书(或者说抄作业),被规定明天考试你坐前面你要罩我。从没有过一个人令余子谦觉得自己如此被需要,即使在一起没有太多你侬我侬或关心,余子谦无所谓,他不曾过问展克翔用什麽方式挥洒自己的青春,只要在一起的时候被展克翔赖著、靠著、抱著,余子谦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可惜余子谦高估了展克翔的智商,这些没说过的事,他以为展克翔都懂。
起初一阵子,余子谦想著被甩的因果,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展克翔爱上别人,分手时为何眼神那麽悲伤?而若不是他爱上了别人,那又何必和巨乳妹卿卿我我来刺激自己?
只记得似乎有阵子展克翔抱怨,我们最近很少见面。
有次展克翔说,你是不是都忙到没空见我。
有一次他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挺正的妹。
「她叫小惠,我们最近一起加入学生会了。」
「明天去吗?可是我要帮小惠赶校庆布置欸。」
「最近小惠她电脑怪怪的,我上次帮她灌的游戏好像有带病毒,偏偏又要交报告了,电脑根本不能送修……」
「最近小惠她……」
展克翔先是嫌两人太少见面,余子谦当时正忙著换新工作,没有积极联络。
後来两人的话题里渐渐多了一个叫小惠的少女。听说他们感情不错,单独出去的次数愈来愈多。
直到有天展克翔问:「我和女生出去,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余子谦笑:「我干嘛要担心?怕你被强暴?」
「那吃醋呢?完全不会吗?她有F罩杯喔。」
「没事吃女人的醋干嘛?我连A罩都没有,当初也没问过你干嘛选我啊。」仍旧是温柔的笑容。
「若我其实是双性恋呢?如果,我也爱女人呢?」
「你怪问题怎麽那麽多……不管男人或女人,性别或性向从来就不是爱情的主体不是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前些日子的对话片段零零碎碎,徵兆似乎早就隐隐开始,只是余子谦没有发现。 察觉时已经太迟,就像健康教育课本里说的,青春期是一个性倾向比较混乱的时期,对同性的好感或欣赏都可能造成爱情的错觉。干,就当它是错觉一场好了,他也不想再试图挽回或争取。就像小时候爸和妈那样,拉拉扯扯、不乾不脆的成什麽样子。
期末考完那一天,余子谦默默把健康教育课本扔到床底,和某个纸箱一起眼不见为净。因为上头有还笔记,说不定以後复习考还会用到,所以不能丢。就像那箱破玩具一样,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变成绝版品,会增值啊。
嗯,我并不是舍不得丢。余子谦想。
余同学自认豁达,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智商也没比展同学高到哪去。
※
虽然有点跳痛,但学生时代再怎麽纯情、青春再怎麽懵懂,人类仍免不了一步步迈向成长的道路,脱变为淫乱的大人。
廉价宾馆的光线依旧昏黄,余子谦背後贴著展克翔的胸腔,薄汗不住自颈间滑下,他轻喘、呻吟著,身体顺著展克翔的动作不停摆动。
「嗯……啊、啊……」
展克翔换了姿势向後仰,余子谦被抱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