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出书版)作者:晓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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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从那天离开那间办公室之后,辰锋就没有再接过他的电话,自己好几次想留言,都忍住了,这次,真的不想逼他太紧,再加上现在要寸步不移地守着辛拉,出门还要有两位秘密的保镖随行,所以也只能将政申的事暂时放一边。
直到一周之后,辰锋在独处时会偶尔出神,政申一直没有给他来过消息,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不安的想法,但是都被理智一一压了下去。
辛拉正在一点点解开心结,沟通也渐渐顺利,但是由于有心事,辰锋并没有觉得很放松,那天他站在窗前看着最近难得的落雨天,无来由地神情晦涩起来。
「格雷,你在想什么?」辛拉平时用英语跟他说话。
辰锋也不避讳,据实以告:「我在想一个人。」
辛拉瞪大了宝石般的大眼睛,有些惊奇道:「是喜欢的人?」
辰锋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辛拉叹笑:「你居然那么浪漫!那位幸运儿是谁?」
「是个很特别的人,不过对方已经有十天没有回我电话了。」
「那可真绝情啊,谁会舍得拒绝你这样英俊的男人。」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起来,因为之前失望太多次,所以这一回也全当是广宇打来说公事的,结果一接起就听到那边一声久违的「喂」,深沉漂亮的男中音,心无来由地猛烈震颤了一下。
待整副精神都抖擞起来,辰锋几乎是有些失态地轻嚷了出来:「政申!」
「你还好吧?」
「不好,我想见你。」
那边安静了片刻才答:「我在白翼酒廊。」
「我现在过来。」说着便挂断电话看向辛拉。
辛拉笑了笑:「终于来电话了吗?别当我是病人,我现在要去睡了,不到早上不要叫我,晚安。」
那天晚上不是周末,加上时间才九点,所以酒吧里人并不是很多,政申坐在吧台最角落,喝了一口酒保阿辉刚调制的升级版长岛冰火。
一抹修长的人影压过头顶,接着隔着政申一张座位坐下来,然后像是很随意地搭讪道:「那晚,你为什么要邀我来这里喝酒?」
政申没有扭头去看他,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如果你那天不跟来,我们就不会有开始了。」
「其实我答应搬去和一个男人同住,不是因为史密夫,而是因为——那个对象是你。我对你有好感,从一开始就是。」
「如果不是我做得太露骨,你可能不会选择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你是在检讨自己太有魅力吗?洪政申。」辰锋单手支额,有些戏谑地看向那个有些发窘的成熟男子,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政申的轮廓就像雕塑般华丽。
数日不见,政申整个人充满了诱惑的暗示,禁欲的气息渗透每一寸毛孔,身体无由地就为着他热起来。
过分灼热的视线差点烧穿伪装的冷静,逼得政申将自己的视线调整到辰锋脸上。
谁知对方保持厚脸皮的坏笑,接着说:「不继续请我喝一杯吗?这次我可是不怕喝醉的。」
政申的脸唰地红了,但不是由于酒精的缘故。
两人不知是怎么回的家,在计程车上的时候,辰锋几次去拉政申的手都被他甩开。
一到政申公寓楼下,就被拖着下了车,拉扯着进到电梯,辰锋就一把将他压倒在铁皮墙上重重吻住他,像要将连日来积压的热情都悉数发泄出来,狭小而挤迫的空间,热浪叫嚣翻腾,所有克制都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全数化作暗涌的情欲。
政申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转开脸,不知所措地低斥一声:「你疯了吗,这里有监控的!」
辰锋朦胧着眼:「他们喜欢看就看喽。」
「受不了你。」电梯门开,政申一把推开他,大步走出去。
辰锋追上去,一跨进那熟悉的房门,就耍赖似地拦腰抱住政申,将他扑倒在地毯上,也不顾对方皱眉,咬着他耳朵耍无赖:「啧,你这么胆小,当初怎么敢追我的?」
政申板起脸:「你醉了。」
「这是想抵赖喽?那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你有多爱我!」辰锋嘴边带着挑逗的笑意,却开始兴奋地低喘起来。
辰锋突然放开手,撑起身子跨开腿跪在政申腰两侧,然后开始居高临下地敞开自己的衣扣,袒露那片健硕的胸膛,解开拉链稍稍褪下长裤,眼神火辣辣地盯着政申的表情变化,沿着肌理分明的腰腹往下,那包裹着性感部位的底裤渐渐隆起,可能是刺激太大,政申微敛下眼睑,气息也越来越粗。
被辰锋发现,他用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眼睛闪亮地盯牢他,极力强忍着已经凌乱的呼吸:「最近只要一想你,下面就不听话了。今天你要安抚它。」
当辰锋半跪着向前两步,直接将自己送到他唇边,那滚烫又心惊肉跳的触感直击面门,政申的脸颊不自由主地烧了起来。
半撑起上身,半湿的刘海打在那张极具性格的俊脸上,目光在游移中柔缓地定格在眼前这热烈燃烧的男体上,那随性而又侵略的姿势,是极危险的诱导,由上而下将情色味蔓延开来。
当指尖轻撬开唇,政申张嘴含住了他,轻舔吮吻辗转深入,始终低着眼眉,回避那欣赏着全过程的灼人视线,直接而强烈的慰藉袭卷全身。辰锋心神荡漾,被一种极其柔情的东西击中一般,有些失控地呻吟出声。
身下的男人一旦沾染情欲时,那种致命的魅力,随时绽放出纯粹而冶艳的诱惑,令他完全忘了原来他是比自己更强悍的人。辰锋开始为他着迷,无论是性爱的契合度,还是交往中那些令他心动的细节,都能令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爱。
坚挺被温热的柔软包围摩擦,那凌虐般的快感强烈而浮夸,政申隐忍的神情激起情潮泛滥,那种无法厘清界线的感情圆满了内在的渴望。指尖在颈肩间来回,政申带给他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欲望重创了彼此,辰锋忍无可忍,一把拉开政申,俯下身揽住他的肩,吸住他沾着体液的薄唇,两人拥吻好一会儿,直到辰锋将政申再次压倒在地毯上。
政申呼呼粗喘着,对他的即兴而发有点头疼:「就不能换到床上去吗?」
「不,来不及了。」欲火中烧的人哪里听得进,他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攻陷政申。他扯下那碍眼的长裤,抚摸他结实修长的大腿,看向他因羞涩而闭合的双眼,就算他装得再镇定也泄露了太多,这个看似冰冷又固执的人,是注定要由他来融解这冰封的吗?
希望这个男人完全彻底地属于自己,这种热望已经成为一种执念,连日来一直困扰与盘据在脑内。
辰锋俯身用唇舌占领他胸前的突起,轻吻吸吮,手掌覆着他的手背,沿着腹肌向下缠磨,当停在中心时,怀内的人开始躁动,极力地压抑着口中即将逸出的呻吟,被啃咬的皮肤泛起潮红,当对方高热的性器顶在自己的下腹时,手腕已经被抬高紧紧扣住。
「哈啊!」当腋下被舔吻,欲焰延烧至四肢百骸,那沉溺般的情动打破了强装的镇定伪装,看辰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留下醒目的吻痕,腰际轻颤,结实的腹肌布满细密的汗水,因紧绷而泛着诱人的光。
「啊——」被辰锋进入时,政申失声喊了出来,在这场较量中,他又被生生地占领,那种窒息般甜蜜的负重已经严重羁绊了他未来的脚步,选择与辰锋这样亦真亦假、用演技辅佐人生的风一般的男子纠缠,这可能是他感情生活中走的一招险棋。
错与对、好与坏,都与人无尤。
辰锋顾及急切的攻入令政申一时难以承受,于是用强硬的手段将舌尖抵入他口腔,以分散他的不适感,当政申试图起身时,辰锋顺势压回去,抬起他一边的腿退出,待他正松了口气时,又猛地将欲望送入更深处,政申倒吸一口气,清晰地感觉自己被那人辗碎并霸道地占有,不断加力地抽插,完全没有节制地强猛进出着。
惊喘过后,辰锋开始不顾一切地低吼出来,政申微启双唇目光涣散,腰身无意识地迎合着,背脊被地毯蹭得有些麻木,汗水蒸发,亢奋的合鸣,暴烈而狼藉的激情在原始的律动中被完全带起。
快感被反复推进到极致,肉体不自控地颤抖,高潮急遽降临,政申一下按住辰锋的后脑,与他深吻痴缠,像要在对方身体上打个烙印,恍惚得久久不肯松开。
两人从地毯上翻滚了半圈,直至身体又配合地发动下一轮运动。
忘记了后来是怎么被由下而上地贯穿的,只知道唇舌吻到麻痹,津液从他们口中溢出,沿着辰锋线条分明的下巴滑落,他们毫不节制地索要和狂肆地撞击,低沉地嘶喊,在一次次的痉挛中迈向顶点。当热液冲入身体,也弄湿了一切,交合的快感似烟花炸裂时的绚烂和狂野。
「不要动,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就好,别动。」
这种异乎寻常的交集不断地挑战着神经,真的快要离不开他了,辰锋在陷入休眠时,脑子里只余这个念头。
就在两人分开两天后,洪家发生一件天翻地覆的变故。洪氏的众成实业当家人洪元隆在加拿大转机时旧疾突发,血脂血压指标异变,直接落地送入温哥华的私立医院。
本来是计画飞往美国堪萨斯州谈一笔生意,此举若成功,众成的年底业绩会有大飞跃。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天要洪元隆退休,他也只能在医院里足不出户,他的左右手按原定计画赶去同对手谈判。
政申第一时间接到佳乐的消息,她声音里很有些焦急:「我们往日这么折腾那怪老头他没事,就以为他老当益壮,现在坐个飞机反倒出事了!订了今晚最早一班飞机去温哥华,我跟你一起过去。」
政申也头一回没有犹豫:「我手头的事情需要交接一下,下午就跟你会合。」
「这一次,你给他几天。」
「接手众成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
「你跟他呕气这么多年,叛逆期也该过了,你是洪元隆的儿子,重责在身,你不挺身而出主持大局,难道让外人上位,让老头子戴着呼吸机望而兴叹?」
「你这话说得太重了。」
「是吗?那是因为你太倔强,不下狠手就一条道走到黑。以前一味追求自由,现在好了,整个众成都一古脑儿压到头上了,有我和裴叔他们在,你很快能上手。新合约就由你这个新当家出面搞定吧,给洪老大一点安慰,就算真的偏瘫,也不至于灰心地坐不起来。」
佳乐心直口快,句句切中要害,让政申无力反驳,虽然之前也有意识到总有一天要被迫接手本家生意,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一直觉得洪元隆会活到九十九岁。
一上午全神贯注地完成了短期的交接,耀日社内那一两个贴身助理听说长官可能要停薪离职,都惊得鸡飞狗跳。在与大boss协商两小时之后,政申暂时挂名闲职,答应日后有能继续效力之处不会推诿,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情义两全的决策了。
折腾了一下午,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小时,政申预感这一次离港和处理众成残局,在美国境内还要去内华达州和华盛顿,大约没几个月的陀螺转,是肯定拿不下来的。
一想到辰锋,他的心就像被人握在手心捏紧般绞痛,他们的未来是不是也会因为这段隔离,而再度退回到晦涩不明,他始终没有办法对他的情人有把握,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过分在乎了,越在乎越觉得自信瓦解的过程充满不安的猜想。
实在没有直接分别的勇气,本想录个语音留言给他就逃离香港,以免可能会有的情绪挽留和强行追踪,令他会心软得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挑大梁。
但最后还是情感战胜理智,政申在当天下午五点,循着那个他从来没去过的新地址,找到了辰锋所在的私人公寓。
因为此公寓保安系统到位,没有身分证明无法入楼,当保安人员询问他是否需要亲自联系住户时,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他回到地下车库,将打电话给他的念头压下,然后重新坐回到自己车里。就在他打算离开时,突然两个身影出现在前方拐角,其中一个便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身边是一个漂亮的异国女人,她挽着他的手臂,神情严肃,辰锋似在她耳旁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待接近座驾时,他抬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像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似地来到车门边,然后在她耳际亲昵地低语,那女子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直到辰锋拉开车门将她送进副驾驶座,紧跟着也上了车。
自他们上车后,从政申的角度已经看不见,他原本试图平静的心湖像被人狠狠地搅了几下。
张辰锋,这又是玩哪一出?这个女人就是你所谓的寄居在新居的病人吗?但有必要如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