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沦陷(出书版)作者:晓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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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重点提示一下,里面有一条传闻可信度非常高,他旗下的底特律分公司营运出现问题,有管理阶层涉嫌经济贿赂,要准备吃官司,有一部分赃款下落不明,数额不小,看来你关心的这位大人物最近运气不是那麽好。」
辰锋终於咧开嘴:「你是在暗示什麽吗?」
「是呀,如果有笨人听不懂,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我想抓他把柄不错,可我不想让对方查我老底。」
「那随你,大人物丢了些钱,但还是很有钱,他要是出的价够动心,我也不介意参一脚,你知道的,我是业内最好的。」毕竟不是随便哪个自称行家的人都可以透过追踪网路引蛇出洞的。
「是,他也应该听过『黑风』的威名。」辰锋言归正传,「你这麽帮我,不会没有代价吧?」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已经可以猜到他笑咪咪的贼样子:「我到东南亚时,你包食宿好了,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得告诉我,你为什麽隐居在香港还能得罪这位大人物。」
「那等来了,再告诉你答案,不过到时记得托牢下巴,我怕你承受不了。」嘻笑调侃之间便切断了电话。
辰锋转身回到客厅,在边上的餐桌前坐下,拿起已经放好的报纸,翻看到娱乐版时,赫然发现新上映电影《暮色》的剧照及试片会影评介绍,看起来是部口碑不错的文艺片。
「今晚看来是要去参加什麽首映会,女朋友是演员?呵,原来你喜欢那种型。」辰锋自言自语了一句,接著暗自思忖:不过不好意思,看来要轮到我煞风景一下了,就算是口头合约,也未满试用期呢,我可不允许你乱来。
要是史密夫真的对张辰锋其人其事感兴趣,就算自己档案掩饰得再完美,那也是很讨厌的事呢。
新电影安排在海运戏院的群星首映会排场甚大,各路知名的嘉宾演员纷纷就位,捧足人场,戏院外被密密麻麻的追星族和记者包围,到处都是镁光灯。
辰锋穿了一身低调的休閒礼服手执入场券,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拍照,他的外型令不少娱乐记者误以为他是新进的明星,辰锋无奈地从口袋里取出事先预备好的浅色墨镜戴上,快速入场,找到自己的座位。
上午临时托安娜拿票,因为时间过短,已经得不到贵宾席位,但辰锋倒是不介意坐靠後的位子,那样可能更方便找到洪政申。
熙攘过後就是肃静优美的银幕影像,片子大约一小时四十分钟,辰锋并没有看得特别投入,直至电影完结时,演员导演上台致谢,灯光亮起,到记者观众发问环节,辰锋终於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洪政申已经换了一套得体的西服,姿态随意地靠坐在第二排末端的位子,从辰锋的角度正好将他的表情看得真切,他此时神情松懈,立体的面孔呈现出挺拔的轮廓,浑身上下都散布著气场,辰锋再次意识到洪政申的确是个极英俊的吸引异性的男人。
循著他的眼光看上台去,并不能立即看出哪个是他的心上人,直到华丽退场时,辰锋才发现走到他身边的女子居然是影片的策划人之一,最近颇占版面的新锐女导演林妙。
「呵,原来是她。」
辰锋也不免有些惊讶,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对洪政申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可绝非是个住单身公寓的上班族,如果人与人之间可以一目了然,那他张辰锋大约也会无立足之地。
新鲜的、一个又一个秘密,真是让人振奋的对象啊。
辰锋走出放映厅时,看见林妙在人後与洪政申挽手撤出人群。
就算狗仔队都跟著前方的主角们去了,但真正叫辰锋为难的却是林导和洪政申的组合。
做得那样大方,就算史密夫的人是傻瓜,觉得洪政申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找了个女友,但这女人这麽大牌,怎麽看都不适合做挡箭牌,到时候一推算,还不就是他这个「非正牌男友」更可疑吗?
那个史密夫想跟他张辰锋玩间谍游戏,虽然还嫩点儿,但对方毕竟有钱有人,长期拉锯,自己未必占上风。
眼下,辰锋倒开始希望政申真如他所料对男人抱有一定兴趣,至少有点把柄可以抓,如果总像现在这样没有重点,对方再怎麽忽视自己,也没办法点明,真会成为僵局。
或许当时那人只是不方便直接拒绝蒋冰琴,於是随口应声搪塞下旧识,但事情的严重性,大概对方连初步认知都没有。
得提前稳住洪政申才行,他看起来还真是没有自觉呢,至於中途会不会连带著得罪那位林小姐,可就不是那麽好控制的了。
簇拥的人群涌出来,在电影主创人员依次被淹没之前,辰锋拿起手机给那个人拨电话。
耐心地等到他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居然就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辰锋一挑眉颇为惊诧,居然不接!真有你的呀洪政申,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你打电话呢,好不给面子。
辰锋勉强扯了扯嘴唇,然後直接传了一条简讯过去,就不信对方这样都会没反应。
「我看见你了哟。有女友在侧,就要甩了我这男朋友吗?」
果然,数秒钟後,政申的脚步慢下来,最後渐渐止住。
林妙停下来有些不解地看向男伴瞬间凝重的面色,催促般发问:「发生什麽事吗?要不要先上车再说。」
政申扭过头,穿越人群往空旷的几个方向看过去,不怎麽费力就发现了对街霓虹灯下的潇洒身影。
他站在一堆看热闹的游客中间,仍俊美出尘得令人窒息。
辰锋轻佻地举起左手,手背向著政申,展示他小指上的情侣戒,然後恶质地向他微笑示意。
从收到那条简讯起,政申的脑子就是一片乱战,再看辰锋充满占有欲的自卫反击,他就再也无法平静。
即使明知对方不过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利用他,但是这种亲密暧昧又诱惑的关系,却是在逼他做最後的挣扎。
政申不得不承认,在见到辰锋出现时,他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那种颤栗的刺激原本以为只有做爱才会有,想不到只是凭著幻想,就能令他血脉贲张。
很无奈,张辰锋就是最对他胃口的那杯茶,这是不争的事实。
男人真是肤浅的视觉动物,生理反应常常误事,如果没有人可以再给他这种感觉,他是不是应该就此也好好利用一下对方,趁自己还能有支配权的时候。
「政申,那个人是谁?」林妙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政申回过神来,像是没料到林妙会这麽敏感就发现他视线聚焦的目标,自己的表现有那麽明显吗?还是因为张辰锋本身就是一发光体?
「是我朋友。」政申掩下内心的忧虑与慌乱,无奈地解释,「来看首映会。」
「那就请他一起参加晚上的庆功宴吧。」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谈,庆功宴……我也不去了,後天你有空就一起吃饭。」
林妙脸上的失望还是没能掩饰住,但她不是个喜欢追问的女人:「好吧,你的事总比吃喝要紧,再打电话。」
再大度也有表现十足不满的时候,林妙随著助手直接向明星车阵走去,没有再回头。
政申暗自轻叹一声,将有些沮丧的眼神投向了街对面的人。同时两个情人,谁说玩得转的?他洪政申一向没有这种本事,所以不是自己倒楣就是别人晦气。
政申脚步稳健地缓缓穿过街走到辰锋面前,後者眼睛嘴角全是轻薄的笑意,熟悉的恶作剧得逞时的神采。
「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存心想知道一个人在哪里,在做些什麽,并不如想像的那麽困难。」
辰锋将额头抵到政申面颊旁边,亲腻的姿势引来路人侧目,他却进一步旁若无人般地凑到他的耳根边道,「你要不是存心帮我,就现在回绝我,否则,你就装得像一点。你不会以为史密夫派来的那些尾巴是吃素的吧?要不要再来一个吻?这一次,我可是先徵询你意见的。」
如果对方再贴得近一些,大约会听到自己快要爆表的心跳,明晓得张辰锋只是想小小地警告示威一下,并不会在大街上吻他,但骤然联想到那日双唇相接时天旋地转的刹那,政申就觉得自己的脚心都快要融化在水泥地上了。
政申听自己僵硬的回答:「对面的狗仔队还没走光,你不希望明天见报吧。」
辰锋退开半步,保持安全距离道:「啊,我差点忘记你的女友是谁了,你不会怪罪我打断你的约会吧?」
政申自动过滤这个问题,直接问:「真有人在跟踪我们?」
「你早上出门就感觉到了,不是吗?」
政申想起今早站在阳台上,那个注视自己的辰锋,思路略含混起来,他闭了闭眼狠了心道:「到底要多久才能了结?」
「我知道你不喜欢有像我这样的人在你家晃来晃去,但史密夫几个星期後就会回国,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你应该不需要忍我太长时间。」
几个星期,听起来是不算长……也幸好是屈指可数的星期,够他保持冷静到对方从自己的生活中完全撤走的那一分钟。
看政申一时没有说话,辰锋继续说:「史密夫发了几张周末的派对邀请函给我,你陪我去。」
「你知道我演戏很差的。」
「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这一点了。不过,让我做你的情人,这种假设真的那麽难吗?还是——我真的烂到连跟我配合演对手戏都那麽勉强?」
这类问题的攻击性太强,政申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我不懂你什麽意思。」
辰锋将计就计地诱导:「我的意思是——真可惜,你不喜欢男人,否则,你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视我作累赘吧。」
「这种假设不存在,你自己不也没办法喜欢上男人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何必要求别人做到。」政申不知道自己说这句时,未来将会面临多大的风险。
「啊……现在可能是没办法呢。」辰锋半真半假地笑道,「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也不一定没可能啊。」
这种话可以随便说吗?政申的肉体一阵麻痹,有什麽东西从胸口冲出来再迅速融入四肢百骸,血液沸腾起来,叫嚣著要解密那些暂时隐形在身体深处的欲望。
政申听见自己艰难地问:「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
「呵,你是这麽容易被挑逗的人吗?要是真的那麽简单,我可就不用如此费劲了。」
「走吧。」政申猛地转身朝他的反方向离开。
辰锋跟了上去:「去哪儿?」
「去太平山顶坐缆车看夜景。不是说要约会吗?」
辰锋开始觉得这个洪政申不是一般的有趣,於是再次失笑:「算了,还是回家吧,我想你煮的咖啡了,然後再做夜宵吃。」
「我不吃夜宵。」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夜宵时间。这习惯不好,而且还是健身大忌。」
甜食,政申想起首次见面时的那份芒果慕斯,真是印象深刻啊。只是,他的身形却保持得那样完美,不知衣服下面藏著怎样漂亮的肌肉曲线,冰琴说过辰锋是内衣模特儿的不二人选……
当发现自己已经绮想到哪儿的时候,已经晚了,政申发现下身有了该死的反应!该死!
或许是太震惊了,之後一直到回家,政申都没有再多说话。
同个屋檐下,这两个不算交心的男人,原本应该进入被迫接受同居的艰难心理调适期,却因为曲折的转折,而不由多了几分角逐的乐趣。
面对同样不喜束缚的黄金单身汉,两人有各自的生活习性,从不善於与他人分享私人空间,内在的专制和支配欲还须时时压抑,平常都不见得因大局妥协,此时相互监督,并不能预测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和平形势能够维持多久。
晚上洪佳乐来了电话,令政申有些惊讶,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将人耍得团团转的猫女,如果学会主动问候那一套,那就不是她了。
「发生什麽事了?」
「真是冷漠的兄长,你妹妹我找你,非得有事吗?」
「你可不是那种会突然想念大哥的人。」
「那只能说我们两兄妹给人的无情印象是遗传的。」佳乐在电话那头呵地笑了一声,「下个月老头生日,你回来吗?」
原来又是为这件事。政申沉吟一会儿答:「你替我转送份礼物吧,人我就不到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老头子有诚意同你和解,三年时间够他想明白了,我猜他大概是想在得老年痴呆之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怎麽突然替他说话?是不是贿赂你什麽好处了?」
「还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你呢。」佳乐酷酷地一哼,「他说了,要他同意我跟聂风的婚事,就得让我想办法把你哄回来,他做惯恶人了,自己放不下脸来。」
「我是那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