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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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仅维持到宫旖脸色恢复就消下去,她愈加弄不明白儿子的心情,提醒自己凡事小心。
吃过饭黎易从就带宫旖回家,宫家的老房太小,照顾病人不方便。
黎易从要带宫旖走宫家父母也没有任何意见,只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袁黎叹息着愧疚的道:“易从,辛苦你了。”
“没事儿,我应该做的。”黎易从回过她话就推着宫旖出门,看护见他过来,立即上前帮忙。
回到黎易从的房子,宫旖脸色更差,甚至一些也对黎易从不满,黎易从听着并不和他回嘴。
他住院的时候院长就交代,病人情绪易怒,不稳定,家属一定要耐心,不要放在心上。
在医院黎易从经受过他的坏脾气,回到家对他的挑剔已然习惯,晚上上楼推他下来吃饭的时候瞥见墙壁上精美的海报,思绪又像湖水般泄来,燃着大火的房间卫宁的手臂被火柱刮伤,镁光灯下他完美的笑,记忆就像关不上的门,洪水决堤。
他愣在那里,倒是宫旖先不满的问:“有事吗?”
他才反应过来,但是注意力很久才集中到宫旖身上,看着这个棱廓刀削般透着冷气的人的脸,深黑的两眼犹如寒星,久久才辨认出,这是宫旖,不是卫宁,回:“晚饭好了,我推你下楼。”
说着过来推宫旖。
他不悦的拒绝:“你端上来,我不想下楼。”
黎易从怔住,仅是一秒的功夫就回平易的回:“好。”
说着下楼。
服侍完宫旖吃完饭,他没有吃,脑袋里的思绪就像断线的珠子,满地滚落,他在用力拼凑,这几
天经常想起一个叫卫宁的人,他怀疑这个人和他的生活有很大的联系。
直到临睡前他也没有把所有的事记起来,躺在床上还在继续,他甚至辨认不出谁是卫宁谁是宫旖,这种想法让他烦躁,立即翻身而起给路骞打电话。
深睡中的路骞接到电话态度并不好,“金主,你有什么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吗?我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二十四小时,我是人需要休息。”
“帮我办完这件事你随意休息。”
路骞怔住,考虑一秒谨慎的问:“什么事?”
人人都知道从易的老板是个一毛不拔不肯吃亏的主,和他做交易小心。
“卫宁。”黎易从吐出两个字,觉得不清楚又补充道:“帮我查查这个人,我记得他是宫易的演员。”
他有一段时间没去宫易,但宫易有任何动态他还是知道,一个长相和宫旖相差无几的人,在宫易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星途不会太顺,但关于这个人的负面新闻,他一次没听到过。
路骞听到他说出的人名,提起的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半晌才能说出三个字:“他死了。”
声音低沉带着他的悲哀,轻飘的三个字传进黎易从耳朵,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轰得他站立不稳,扶住床边的柜子才能勉强站住,哆嗦的问:“你说什么?”
经过几秒的短暂缓冲,路骞已经恢复镇定,平静的道:“他死了,三个月前在你们去别墅的路上,车子失灵,他为了救你,把你推下车,自己撞到山壁上。”
平和的一句话,黎易从却觉得脑子里雷声不断,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卫宁黑亮的眸子变成宫旖冷漠的双眼,明朗的笑变得严肃,两个人的脸不但重叠,直到最后他认不出来谁是谁,丢了手机失神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传来剧烈的绞痛。
卫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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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很久,从昨晚到现在,唉~
变换了角度,是黎易从的视觉,可能大家觉得不习惯
要骂什么全部骂吧,让不乱哭一哭
☆、第40章
“你知道卫宁的墓地吧?”黎易从给韩时修打电话。
模糊的记忆里卫宁和韩时修关系很好。
电话那边沉默;黎易从能感觉出韩时修在电话那端的沉默。
他不喜欢韩时修,但韩时修的习惯做事风格他却清楚。
韩时修不说话;他开口说下去,“他救了我一命,我想去看看他。”
感激的话通过黎易从冷硬的声线传出;完全听不出感激的意味,韩时修怒火更重,“别脏了他的墓地,你不配去看他。”
强大的火药味道;黎易从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却只是皱了皱眉继续问:“那他有家人吗?我可以对他的家人做出补偿。”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电话被挂断,黎易从也不满的将电话扔到办公桌上,他有精密的团队,想查任何事都能取得很快取得成果,不必在韩时修那里躺枪。
不悦的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
只不过一个情人,黎易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烦躁,常常在看着宫旖的时候会想起卫宁,也许是他救了他一命,所以心中有愧疚。
高傲的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无意中扫到大楼下的广场,广告牌上正宣传《精英》,这部片子上映了三个月,票房收入仍是同期中最高的,在A市取得较好的声誉,这是他陪卫宁拍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身上纷乱的气意也消失。
但是下一秒,广告牌忽然切换到主角精致的侧脸和阴鹜的眼神,黎易从瞬间被这个画面滞住,人物画像下大大的“宫旖”像一把刀刺在他心上,如果不是拍《精英》的时候他探过几次班,完全不会知道画中的人是卫宁。
广告牌并没有让他多想,画面又转,黎易从的大脑却停不下来,广告牌上的人物明明是宫旖,为什么他记得是卫宁拍的这部片子?两个人的脸迅速重叠,他又分不清卫宁和宫旖,狠狠转身,粗暴的拿起椅靠上的西装外套。
外面华灯初上,他打算回家,宫旖的身体稳定后他就开始上班,这几天故意等到他睡了才回家,是为了避开他的脸想起卫宁。
不过一个小情人,不必打乱他的生活让他忽略真正的情人。
到家,宫旖在客厅的悬挂电视上看电影,佣人看见他回来惊奇的要出声被他制止了,只递过手上的西装就走向宫旖。
电视上放的正是《精英》,宫旖坐在电视前目光柔和的注视着画面,精致的脸颊也因为光线的柔
软褪去了平常的冷漠,黎易从惊得不敢相信,一眼认出电视面前的人和电视里的人谁是宫旖谁是卫宁,失声叫出:“卫宁。”
说着就向他走去。
面前的人不是宫旖。
宫旖听见声音,回头看见黎易从,脸色蓦地变白,怒气和凌厉挂上脸颊,冷声回:“你认错人了。”
说着就扒动轮椅离开电视,并唤来看护送他上楼。
黎易从拦住他,失神的看着他,道:“说,你是不是卫宁?你在我面前是不是在装?”
宫旖的脸色变得更差,大力推开他,“你认错了,我不是卫宁。”
无力的解释并没有让黎易从放弃,反而更用力的抓住他,“宫旖不会看电影,全全不会对宫旖叫,宫旖最喜欢的是芹菜,而你那天在宫家说自己讨厌芹菜,讨厌芹菜的是卫宁!”
“你放开我,黎易从你够了,囚禁我还不够吗还要用一个影子侮辱我?”宫旖见逃不开,转头狠厉和黎易从对峙。
黎易从一滞,宫旖接下来的话才让他生不如死。
“你认清我不是卫宁,如果你想他,可以下去陪他。”
轻缓的一句话就把黎易从打入地狱,卫宁死了,他却把活着的人当成卫宁,宫旖恨他,从来都不爱他。
轻轻就推开受到打击的人,宫旖快速离开,走至半路,心口绞痛,喉咙像有一只手掐住。
看护见他不对,立刻喊:“宫先生,宫先生你怎么样?黎先生,宫先生……”
黎易从听见惊呼的声音,从受伤中惊醒,立刻过来看宫旖,
宫旖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黎易从急了,忙喊:“打电话,快,叫医生,叫韩时修过来!”
看护慌慌张张的打电话。
黎易从转身去给他拿药,却发现不知道要吃哪一种药,又焦急的转身,看着他呼吸艰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上前给他做人工呼吸。
“走开。”宫旖嫌弃的一把推开他。
“不要闹了,你的心脏受不了。”黎易从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强行躬□吻住他的唇,贴上他的唇,脑海里出现卫宁含着水认真的贴上他的画面,大脑滞了一秒,用力将气渡进去。
直到韩时修来,黎易从才离开宫旖的唇,大脑因为缺氧出现短暂的空白。
韩时修快速打开药箱,拿出急救药吸进针管,推出里面的空气就像宫旖走来。
黎易从因为缺氧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看人也是模糊的,他竟然看见韩时修脸上带着极大的恨意,手上的针也变成杀人的凶器。
“住手!”他快速扑过去推开韩时修。
缓过来的宫旖惊诧的看着两个人,眼里满是疑问。
韩时修被黎易从推开忽然愤怒,甩开黎易从道:“不要阻止我,我要替卫宁报仇,不是他卫宁也不会死!”
说着目光凶狠的朝宫旖射去。
宫旖的脸上出现闪躲的情绪,脸色更差。
黎易从惊讶的看看宫旖,又看看韩时修,不明白韩时修为什么说这话,没有宫旖卫宁不会死?宫旖害了卫宁?
愣神间,韩时修又走向宫旖。
宫旖愤怒的闪躲。
两腿不便的人终是敌不过四肢健全的人,韩时修拦住宫旖,强行将手上的针扎进他的皮肤。
“住手,他不是宫旖,他是卫宁!”黎易从猛的扑过来,把韩时修扑倒,两个人滚到地上,宫旖狠狠拔出手臂里的针摔在地上。
韩时修一掌推开黎易从,愤怒的站起来看着黎易从,“你认清,眼前的人不是卫宁,卫宁死了,心脏被宫旖拿去,面前的人是害死卫宁的人!”
黎易从惊讶的看着宫旖,宫旖沉着脸上显示不悦,韩时修不满的话继续传来。
“黎易从,你知道你干过多少蠢事吗?你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把卫宁当成宫旖,把宫旖当成卫宁,为什么好好的人在你面前你不珍惜?”
听完,黎易从的大脑嗡嗡作响,无数只虫子在里面飞,扰乱他的思绪,那些把卫宁当做宫旖的画面一一出现在他眼前,他确实把卫宁当做过宫旖,饭桌,床上,摄影棚,荧幕。
看着他痛苦,韩时修心中的快|感并不满足,咧起一抹嘲笑道:“我还要告诉你另一件事,让你痛苦不堪。只有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你’下一句‘你也喜欢我’,卫宁拍这部片子的时候你和他吵架,以为是为我拍的,知道真正要表达的人是谁吗?你!可惜你没有等到它上映,你永远不明白他的心,他想在你生日的时候上映,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误会,你根本不配爱他!”
最后几个字像一记铁棍重重打在他头上,他爱卫宁吗?他一手甩在卫宁脸上,他向卫宁求爱,他在床上狠狠操|他。
原来……这些是爱吗?
韩时修说完,坚定的朝自己的目光走去,黎易从愣在原地不能动弹,脸色失血的白。
“你这个疯子。”宫旖慌张的反抗。
韩时修果断的掏出口袋的小刀逼在宫旖面前,刀面上反射的光刺到黎易从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大脑瞬间空白。
卫宁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宫旖正拿一把小刀逼近黎易从,而床上的黎易从躺在氧气罩下安静的闭着眼睛,根本感知不到危险的靠近。
“你看什么!”卫宁猛的扑过去。
宫旖吓了一跳,惊慌却在精致的脸上一闪而过,深黑的眸子里聚起寒光,语气阴狠:“我要杀了他。”
卫宁一惊,正要靠近,锋利的到已经搁在呼吸机的传送管上,向卫宁威胁,如果靠近一步的话,立即割断这根管子。
黎易从躺在病床上已经三个月,心跳完全靠呼吸机维持,卫宁知道他走近一步,就会断送黎易从的命。
焦急,冷汗直冒,但演技高过天王宫旖的他这时候表现出镇定,嘲讽的露出一笑,“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杀他?”
说着走近一步。
宫旖并不怕他的嘲笑,威胁的将刀侧了侧,示意他并不会手软。
穿着衬衫身材颀长的人站在那里竟然有莫大的压力,卫宁觉得整个房间被宫旖的恨意包围,他要杀黎易从他很清楚,囚禁他这么多年,现在黎易从终于软弱下来,他不会错过下手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杀他?”卫宁将那句话重复一遍,说完自己苦涩的笑起来,“因为恨吗?因为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