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夺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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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陪你和孩子,好么?”
这是什么意思?方安怀疑地看他。
“没听错,什么事都听你的,你来做主。”
方安的第一反应是把手心放在冬简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他绕过冬简,把微波炉里的粥端出来,放到儿子跟前。他可没有能替冬简拿主意的信心,冬简不可能听他的,他俩谁强势谁弱势,小孩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我们让孩子吃饭好么?再慢的话他大概只能赶上下午的课了。”冬简询问他的意见。他赶紧坐过去,等着冬简把早餐都摆好。
跟冬简吃早饭,可是有规矩的。首先吃早饭得按时,吃的时候尽量不要说话,而且要充满精神,面带微笑,冬简说这样能让人一天都有精神。平时做饭的都是赵阿姨,冬简偶尔端饭,方安在金主下命令吃饭之后,必须坐好,等待投喂。
冬简摆好饭,方安和冬咚都等着他说“可以吃了”,他却不说,小心翼翼问方安:“要开动么?”
方安莫名其妙:“不吃饭干嘛?”
“那就吃,开动吧。”冬简笑眯眯,一副“我很乖”的表情,看得方安浑身难受。
不正常的一天从早饭开始。之后冬简非常嘴碎的询问了方安很多事情。比如:
“要不要给儿子拿上书包,他忘了背。如果不带的话,老师有可能不让他进教室。”
“要给儿子多少零花钱,还按平常给,可以么?多了少了都不好。”
“我能换个频道么?下集明天才会放。”
“午饭你想吃什么?赵阿姨买了土豆,肉末,胡萝卜,烧个鱼香肉丝怎么样?”
“你今天要出门么?小马好像今天请假。”
“亲爱的,你别不说话,你有事吩咐我,吩咐我,快吩咐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
……
冬简作小服低地保持了好几天,没挽回方安的心,反倒被方安要求分房睡。晚上不能跟方安这样那样,对冬简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半夜自己开了瓶白酒,跑房顶上对着星星借酒消愁。不一会,冬咚也顺着楼梯上来了,给他拿了杯酸奶。
“老爸,我看不起你。”
冬简苦笑:“你懂什么。”
“如果你小瞧一个六岁天才的话,那说明你的智商只有三岁。”冬咚不满地抗议,在家里,他才是最没有地位的那个,可惜他不能跟老爸离婚。“你不就是怕爸爸真跟你离嘛,这有什么,一次没讨好成功,再接再厉不就好了,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你要坚持啊,老爸!”
说到这里,冬咚叹口气,下定决心为了拯救老爸,要现身说法。“小班时,我跟班长是情敌。班长地位高,有势力,我们班班花特别势利眼,一心想跟班长好。但是我不抛弃,不放弃,帮她吃了一年的青椒,她才同意跟我处着看看。老爸,你看,只要你坚持住,总能赢得胜利的。”
冬简已经坐起来了,具体来说,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早恋?”
冬咚赶紧捂嘴。
冬简却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不对啊,刚去幼儿园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的是班长啊,你怎么跟他成情敌了,他到底男的女的?”
“哎呀,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女孩呢,他比班花长得还漂亮。”
把手里的酸奶递过去,冬咚小声说:“喏,爸爸很关心你嘛。你门一响,爸爸就从我床上下来了。他看见你拿酒来这儿,就非得让我跟上来。”
原来……真好。
可为什么他表现了好几天,什么主意都让方安拿,方安气没消,反而更不愿意搭理他。为了留住方安,工作他丢下了,平时的骄傲也不要了,每次请方安拿主意的时候,他心里的答案能把他憋的够呛,可人家就是不领情!
苦思一夜也没个头绪,冬简又去找了他当了心理医生的好友。
“你说你不知道方安为什么没感受到你的诚意?”医生都冷笑了。
冬简懒得离好友的态度,自己又琢磨起来:“他是不是真的跟我过不下去了,根本不相信我会变好?”
“不是人家的事,是你的问题。按你刚才给我重复的细节,我已经可以确定问题完完全全出在你身上。”
“我知道我太霸道了,可这几天我什么事都让方安拿的主意啊。”
“你真让方安拿了主意……得了吧,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每句话不都自带答案了么?还敢带威胁!实在是方安脾气已经被你磨的差不多了,要是我,早把你踹出门了。”
是么?冬简回想了下。他每次问完,都只忍不住给方安提个建议,真的只是提建议而已,怎么说出口就变成帮方安做决定了。
怪不得方安烦他,整天问个不停,还不真让人家拿主意,这比他直接替方安做主,更让人难以忍受。
“快给我出主意。在能让我看到他的前提下,帮我改了这个毛病。我这次什么都答应你,无论做什么,我都配合。”
第10章 金主专治熊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卢在听取了冬简的详细报告后,又熬了两个通宵,把拯救冬简的计划赶了出来。当他拿给冬简看了之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了冬简的质疑。
“你这份报告做的,不像是心理医生,反而像是婚姻界的专家。”
杨卢笑:“现在心理医生不好混,我打算独辟蹊径,专攻家庭这块领域。不过言归正传,你们俩能走到今天,除了你霸道的性格问题,其实很大一部分问题是出在方安身上。”
“胡说,他好得很。”冬简瞪眼。
“配合!”杨卢仗着自己眼又圆又大,狠狠瞪回去。冬简不肯认清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对两人的关系有害无益。只一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方安执意放弃他,结果还是改变不了的。而且不综合分析方安的性格,就确定不了冬简具体要改变哪一部分,才能重新赢得方安的欢心。
“方安这个人的性格其实很矛盾,他是典型的狮子座,既自卑又自负。他又没有狮子的霸气,性格软弱,缺乏一定的自信,而且胆小怕事。他被你圈养的久了,就对外面世界充满了好奇和畏惧。这个时候,你必须放他出去,你越憋他,他反而更好奇,更觉得你霸道。”
冬简点头,好友分析的不错。他也很明智的选择了放方安出门。
“认识到问题就好,我会分步骤改造你和方安,不用怀疑,你们俩个都得接受治疗。”
“要怎么治疗方安?”冬简皱眉看他。
“相比你来说,他的性格其实更差。你至少生活在社会上没有问题,但是他却有。在你们两个相处的时候,他一边反抗你的霸道,一边却选择本能的顺从,这说明他缺乏生存的自信,具体来说,他认同你的价值观,并且觉得离开你他就活不下去了。”
杨卢看冬简傻笑起来,严肃拍桌:“这不是好事,如果情况严重下去,他会变得对任何人和事物都充满了惧怕和不信任。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不能在他身边保护他了,他怎么办,活的没有人样,还是追随你而去?他的性格缺陷并不少见,很多人都有,但是会被复杂的社会所治愈。而你,却在推动他病情的恶化。”
“你看他步入社会选的职业,手模我就不说了。那么多挣钱的道,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当房东。因为收房租最安全。他在惧怕这个社会。你别看他现在春风得意,一旦遇到挫折,他肯定害怕,不知所措。”
冬简沉默,眼底尽是纠结。杨卢等了好一会,才听见冬简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说话。“我不知道他……我还总跟他说外面太危险了。”冬简深吸一口气,眼圈发红,“你说的对,我不能保证能永远照顾他,应该让他有独自生活的信心和能力。你要怎么治疗他?”
***
很快迎来了冬咚的生日。冬简请了两个西点师傅来,教冬咚做蛋糕。这天,冬简和方安谁也没出去工作,给冬咚也请了假。
冬咚却对今年的生日提出了小小的意见。他先问:“我们家是不是挺有钱?”
方安不明白孩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下意识就看冬简。后者忙敛了所有情绪,不让方安找到答案。方安求助无门,见冬简没有回答的意思,只好迟疑开口:“应该算是挺有钱吧。”
“那就好。”冬咚夸张地松了口气,“我能不能邀请几个朋友来家里玩,你们给我办个巨大的生日会,好么?”冬咚不看方安,请求的小眼神盯着他老爸的脸,小手却揪住他爸爸的衣服,暗暗示意他爸爸帮他说好话。
“办生日会为什么先问咱们家有钱没有?”可惜方安关注的点在这里。
冬咚道:“上个星期我们班长过生日,还有直升飞机呢,可气派了,班花的眼睛都看直了。我也想办个让人羡慕的生日会,要是咱家没钱,请同学来……”他在看到两个爸爸同时变得难看的神色后,理智地改变将要出口的话,“要是没钱就不办,我不想给你们造成负担。老爸挣钱不容易,我知道的。”
说完,灰溜溜地要跑。冬简拉住他:“可以啊,你去邀请同学,放学了,我派车去学校门口接他们。”
“真的?”冬咚高兴地蹦起来,有些忘乎所以,“开咱们家那辆加长的房车,蛋糕也要三米高的!”
冬简哄冬咚去厨房接着做蛋糕,等孩子走了,他的眉头紧皱起来。方安也不大高兴:“这是虚荣吧,小孩子怎么比这个?”
“我想给他开一个他永生难忘的生日会。”冬简把心里的想法说给方安听。后者吃惊了半天,还有些犹豫,怕伤到孩子。
冬简看他没一口答应,忐忑问:“你觉的这样不好么?不给他治……不,你自己想,你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你也是孩子的爸爸,要有权利有义务做主。”
“让我想想。”
“别考虑太多,孩子小,性格还可以由我们塑造,这次……你你你自己想。”冬简烦躁的站起来往窗户边走。他知道方安会想很长时间,方安也不是每件事都拿主意特别慢,方安越在乎的事,就越难做出决定。就连当初买下小饭桌,也是冬咚先开的口。
但是这次方安考虑的十分快,大大出乎冬简的意料。当方安说同意,并且督促冬简快点准备的时候,冬简几乎没从诧异中回过神来。
后来他才想明白,因为布置需要时间,容不得方安慢慢考虑。这事让他对马上开始的治疗有了信心,方安如果遇到压力的话,有可能会摆脱掉软弱怕事的性格。
他们俩抓紧时间准备冬咚的生日会。
***
四点,幼儿园放学。班长虎牙大巴掌拍冬咚脑袋上,语气特别不客气:“你说你家比我家有钱,哼,要是这次生日会没我家的好,以后每次体育课你都得陪我打球,我打你拣,听见了么,小球童。”
冬咚用鼻子重重哼了声:“我下午来上课,就是为了接你们。放心好了,绝对让你们震惊到爆。如果比你的好,你以后不许再骚扰我女朋友。”
“这个不好,换一个。”
“为什么”
“换成如果我输了,替你帮你女朋友吃一个月的青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虎牙道。冬咚刚想说“你这不还在骚扰我女朋友嘛”,他话还没出口,虎牙就大喊问他敢不敢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冬咚不再多想,一口答应。
一班十几个同学都跟着冬咚往学校门口走。这个时候学校门口正热闹呢,冬咚掂脚尖伸长脖子找家里的车,老爸说会把最好的车都派过来,给他长长脸。平常他家的车都是停在转弯处,但是小马或者爸爸们会到学校正门口等着他,今天怎么看不到?
他正觉得不对劲,突然有个裹着白毛巾满脸是土的农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他抬头一看,差点没坐地上去。虎牙大力把他拉到身后,戒备地瞪着农民伯伯:“我们不买草莓,这里有城管,你去别处卖吧。”
方安咧嘴笑:“你就是班花小美,真俊,力气也大,声音也怪好听。我是冬咚的爸爸。”虎牙脸色难看的很,但是没有轻举妄动,后面的小朋友也被吓到了,都躲在虎牙身后不敢吭声。
“爸爸,你真跟老爸离婚了呀?”冬咚从震惊中回过神,又是同情他,又忍不住埋怨,“好歹等我过完生日啊,有你们这样在孩子生日的时候偷偷离婚的家长么?让我怎么说你们好!我老爸还真让你净身出户了,你不会问他要点钱啊,你靠卖草莓能挣几个钱,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呜呜…呜。”
方安真想掐他,家里就那么点破事,全给抖落出来了。他招呼孩子们跟他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