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夺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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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步的,不但让他对冬简做的各种错事,生不起气来,甚至还让他成为苦苦挽留婚姻的那一方,什么都不敢跟冬简计较!
多贱呢!
冬咚见方安眼神直愣愣地,神色越发的冷,小孩子最敏感,察觉到方安的不对劲,冬咚就不敢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冬咚低着头小声嘟囔:“其实他也就是欺负欺负我,对你还是很好啦,你千万不要跟他离婚。”
“好,我知道了。”方安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孩子,只好逃到屋外,站在院子里等冬简回来。
冬简确实对他好,可这种好以一种欺骗的方式来呈现,让他不知该如何接受。冬简没害他,却在剥夺他的自我意志。
他的心里渐渐弥漫一股悲凉,取代了愤怒。他不再想怒气冲冲和冬简大吵一架,只想和冬简谈谈,谈他们还能继续走下去么?
手机响了,方安接通,是冬简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工作,我在家都等的无聊了……”冬简美滋滋从车上下来,一回头就看见神色冰冷的方安,站在他后面定定地看着他。
冬简一瞅方安神色不对,立刻收起笑容,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方安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及早表态就能先震住场面!
这两行眼泪把方安的话给堵了回去。方安还没张嘴质问呢,冬简就哭了,作为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也太难看了吧。
“我们谈……”
“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冬简吸吸鼻子,抬起头做了个把眼泪逼回的动作,呈现出一种“我看着很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你要爱护我”的复杂状态。
他看向方安,努力给出个微笑:“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能不能原谅我,我都尊重你的意愿。我知道我自己的毛病可能一辈子都改不好了,如果你真的过不下去了,就离开吧。想带走什么都行,可以的话,把这套房子留给我,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
方安:“……”他想好的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看着冬简这样,他心疼,很多尖锐的话被他遗忘在了脑后。他差点想开口安慰冬简,还好及时醒悟过来,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心软,这家伙不就是利用他心软这一点,一直在逃避应该给出的解释。
“之前说好的离婚协议书呢,你打了么,签字了么?拿过来我看看。”方安摊开一只手。
冬简继续哭着微笑,像一朵残阳下的黄菊。他进屋打开电脑迅速将离婚协议打好,态度爽快到让方安吃惊不已。
但是在签字的时候,冬简突然趴桌子上痛苦起来,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
方安不信,刚才好好地,说哭晕就哭晕过去了?这种欺骗的举动,简直在侮辱他的智商!他朝冬简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冬简没有任何反应。
“你再装,信不信我糊你巴掌?”
“喂,踹你了啊?”
“冬简,冬简!”无论方安怎么揍人,怎么喊,都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这下可信了冬简是真晕过去了,赶紧的扶着冬简往外走。
趴在门口偷听的冬咚跟在他身后,懂事地帮他打开了车门。他急匆匆将人送到医院,挂了急诊,隔着玻璃窗看着几名医生围着给冬简做检查。
他靠着医院白色的墙,满心都是担忧。冬简怎么成了这样了,他只是要一下离婚协议,还没真说离婚呢,冬简就能给哭晕了!这要是他真说离,冬简会不会哭断气?
冬简的精神是真的有问题吧?一遇事,太容易焦躁了,情绪说激动就激动,无法控制。
他不能放任冬简这样下去。如果是病的话,还是及早治疗的好。
至于他跟冬简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这个结果方安也想不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锅美味的汤,里面多了只苍蝇,很小一只,但就是碍眼。有人不计较,喝了。有人受不住,扔了。他此刻就是在喝与扔之间,犹豫不决。
扔吧,舍不得。喝吧,实在堵心。哪有冬简这么办事的!喜欢一个人,难道就能各种手段、各种欺骗的招呼他?
“医生,怎么样?”方安看见医生出来,凑过去问。
“没什么大问题,急火攻心,一时间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晕过去。建议你们最近不要刺激他,多让他休息,听些舒缓的音乐。”
方安追着问:“如果再刺激他,会怎么样?”他必须要跟冬简把话说清楚了。就算这次冬简哭爹喊娘,他也要说,绝对不能再被冬简蒙混过去。
医生薄怒:“再刺激下去人就傻了,你看着办吧。”
傻、傻了!方安犹豫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齊蘭若大大的两颗地雷,简直就是酷帅拽的金主!扑倒暖床!(* ̄( ̄ *)
上一章和这一章很多都是方安的心理活动,又是心理发生变化的时刻,作者功力尚浅,可能没有把握好,在这里稍稍解释下:
上一章方安对冬简起了疑心,问话、检查摄像头、刻意摆好车钥匙等等,来证实他的怀疑,但都没什么确定的结果。
这章方安已经确定冬简在骗他了。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冬简的欺骗和手段!
冬简到底怎么着方安了?且看后文!【木有渣攻!
第48章
等到了半夜;冬简才醒过来。那时方安趴在病床边上睡过去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他迷迷糊糊揉了揉耳朵,想要接着睡;但哭声更清晰地顺着耳朵钻进他的脑子里,不胜其扰。
方安睁开一只眼;看见冬简将头埋进枕头里;身子抖的不成样子,他瞬间就清醒了;睁大眼看着冬简哭。
“喂。”又哭;还是个男人么!
听到声音的冬简像是受了极大的精神;猛地抬头看他,一双眼睛已经红肿的厉害;大半夜突然瞧见这副模样,能把人吓个半死。
还好方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冷静地去给冬简倒热水,等他转身回来的时候,冬简脸上已经没有半点泪水了,眼睛虽然仍是通红,但已恢复往日的精明神采。
“谈谈吧。”方安说。
冬简点头答应,一开口声音沙哑,嗓子又干又烧的难受,张嘴就是火辣辣的疼。他连喝了半杯水,这才好受些。
“我主动交代。”冬简爽快道,“我今天出去了,除了给你妈送点东西外,我还去见了郑徐。”先坦白赢得方安的好感。
方安屏息,他知道真相会是他不想听的那个。
“你招美术老师的事,我插手了。我让他多给你介绍几个人,让你整天忙,没有时间去想我们之间的事。我怕……”
方安举起手,打断冬简的话。不用多听,他就知道冬简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怕被抛弃”云云。“说重点。”
说什么重点!冬简偷瞄一眼,心念电转,试探道:“就是又管你的事了,我知道错了。”
“还有呢,全交代了吧。”方安把腰带抽下来,空甩了一下,腰带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在安静的医院显得尤其震耳。
还有?冬简继续琢磨。他趁方安睡着的时候,已经跟郑徐通过话了。他就知道事情很有可能败露在郑徐身上。毕竟他还没时间把郑徐骗的团团转。方安如果发现什么,不是出在郑徐身上,就是出在冬咚那里。
郑徐说打给过杨卢,所以杨卢有很大可能会推断出他的那些小动作。而方安,应该是通过杨卢,才得知他跟郑徐的事情,同时,杨卢也许会把他的那些小动作告诉方安。
他谨慎措辞,先露出个苦笑:“我全跟你说了吧。这些天瞒着你,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跟你说自己把心理学的知识全忘了,其实没有全都忘掉,有一些还记在脑子里。我怕失去你,不得已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
“你现在轻轻巧巧说句错了,以为这件事就能过去。你当初办这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错呢?”冬简居然承认了!方安气的脸都青了,他扬起腰带,差点就朝冬简抽过去。“还有呢?”
还有!冬简的心思转啊转,这都招了,还有什么?冬咚这小家伙是不是也背叛他了?有可能,他刚罚了冬咚,小家伙正赌气呢。
“我还跟孩子合作,一起装可怜骗你。”
“还有。”
“……真、真没了。”
“咱俩合照的相册,我高中的那个。”
“那个啊……”冬简犹豫着思考该怎么说。
方安给他提示:“你这腿怎么伤的,你自己清楚。那天你跟我去了老房子对吧?我没证据,但我能肯定,你绝对去了老房子,还帮我捡起了胶带。你去老房子,不就为的是那本相册么?”
“啊,是。关于那本相册的事……”冬简说话没有之前利索了。“我确实去了老房子,腿伤是我在第二天被砸的,不是故意,真的是意外。我去老房子,是为了那本相册,那里面的照片是我随手p的,我不在乎那些照片。那本相册里,还有别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在老房子卖掉之前,把它收拾了。”
“那个‘别的东西’,也应该跟我有关系,为什么不能让我看见?”要不然也不会放到他的老房子里。
“就是因为跟你有关,所以才不能让你看见。”冬简道,“它的存在,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我们完全可以当它不存在。它只是我自我保留的小秘密而已。”
“小秘密?如果我看见了,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么?”如果是小秘密,为什么不敢让他看见!
“不会。”冬简肯定道。
方安一鞭子抽他背上:“你别骗我。”
“不会。”冬简忍着疼,态度坚定。
方安还是不信,冬简会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样?他看不出冬简神色有弄虚作假的迹象,但冬简有前科,他不能不防。
“以前的事我们先不算账,从此刻起,你若骗我一句,我们立马离婚。”
冬简的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他拽住方安的手,激动万分:“这么说,你能原谅我,不跟我离婚?”
他不想离。即便知道了冬简耍了些手段制造假象来迷惑他的感情,他愤怒地很,但他在冬简昏迷的时候,想了很久。他一遍遍问自己,他能离开冬简么?
不能,他爱冬简也好,气冬简也罢,总之离不开冬简。
但他不会苛待自己。
两人想在一起,都得牺牲点什么。他能表现出高姿态,做出让步,那么冬简就必须改邪归正。他不介意在以后的日子里,费时费力,好好调/教冬简。
他的让步,冬简得以十倍百倍的改变回报他。如果他再看不到希望的话,他就会离开,彻底离开。
“我说了,敢再骗我,立刻离婚。”
“……好,我以后再不说哄骗你的话。”冬简发誓。
方安问:“那现在说说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骗你,这事我不说了。”
“你他妈逗我玩呢是不是?”方安着急又抽了冬简一鞭子。抽完自己心疼了,手抖个不停,很想扑过去看看有没有打坏了?
“你别纠结这事了,它对你没有影响。”冬简转移话题,“方安,我做了这么多事,虽然都背着你,可有哪一件真正伤害到你了。”
方安怒火更盛:“你怎么没伤到我!要不是你耍这些卑鄙手段,我早跟你离了,现在自由自在不知道活得多好,哪能像现在这样跟你纠缠不清。”
“那怪我么?明明是因为你太爱我,根本舍不得离开我。”
“你他妈……”方安还没说完话,突然被冬简往下一拉,摔在冬简身上。冬简的手摁的他生疼。
“别说的我罪大恶极,还不是你给了我可趁之机,你可是我的帮凶呢,要追究责任,你也得负责。”
说完,冬简狠狠咬住方安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灵活的舌头很快在新地盘上占地为王。
两人的鼻息越来越粗重,方安没什么力气地推冬简,后者可是今天刚哭晕过的人,晚上不宜剧烈运动啊。冬简却不依不饶,手伸进了方安的裤子里。没有腰带,很是方便。
“好说歹说,你非得要知道那个秘密是不是?哼,我偏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跟我离啊,我儿子房子都不给你!”
方安:“……”之前柔柔弱弱的小冬简哪里去了?他手里可是有一张离婚协议的。不对,冬简这家伙没签字!哭晕什么的,肯定是故意的!冬简根本就不想给他那张协议。
“说不通是吧,那就别说了,直接做吧。不把你做的哭爹喊娘地求饶,老子不停,老子一夜不停。”
一夜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