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夺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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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破烂垃圾似的。
方安的脚步不自觉放慢,他有些害怕现在这样的冬简。在他眼中的冬简,一向是春风得意的人物。含着金钥匙出生,教育好,智商高,能力强,老天还特别眷顾,哪怕冬简想要一个男人给生孩子,老天爷也帮他做到了。
这样的人确实不该有颓废的模样,他们是上天的宠儿。
方安放轻脚步,换方向在冬简身后站定。他不自觉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和冬简说第一句话。
“来了?”冬简没回头,声音里强压的怒气,让方安缩了缩脖子。方安有一点好,虽然胆小怕事,却不逃避,敢于面对和解决事情。
走到对面坐好,方安打开菜单推到冬简跟前。冬简咧开嘴给了他一个怪异的笑容:“想吃什么自己点。”
方安使劲回忆冬简喜欢吃的菜色。他们俩在一起时吃饭,饭桌上的菜不是他爱吃的,就是冬简认为对他身体好的菜,冬简自己喜欢吃什么从来都不表现出来。
方安突然有些心疼,小声说:“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炖烂的猪蹄,现在还喜欢吃么?”
“我从来没有变过。”冬简意有所指。
“那我点个猪蹄给你。”方安很快确定菜色。等服务员走后,他才跟冬简解释。“杨卢提出要我跟你试验离婚,他说咱俩需要做出大的决定,以改变现在尴尬不前的局面。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没答应他。”
“为什么不答应,你不厌烦我一直生气?”
方安道:“是挺烦的。”他看冬简的神色瞬间不大对了,赶紧接着说,“不过咱俩的事,属于床头打架床尾合的范围,既然有心过下去,那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提离婚俩字。”
冬简喝口水掩饰他内心的激动,情绪好像过山车一般,刚才还是万丈深渊,此刻却在雪山的顶峰享受美景。刚才杨卢打电话的时候,他还真信了,其实仔细想想,方安说过不跟他离婚的。
他顿时意气风发,一扫刚才的颓废模样,坐端正了跟方安说话。
“杨卢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杨卢不是在给他当感情顾问了,怎么会跟方安搞什么试离婚?
方安实话实说:“他劝你别暴躁的时候,就已经找上我了。”
冬简心理基本有谱了,杨卢这是两面渗透啊,简直就是搅屎棍一样的存在。他掏出手机,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尽是寒光。
他对方安说:“杨卢有个特别酷帅狂霸拽的男朋友,比我霸道多了。我现在给他男朋友打电话,告诉他男朋友,杨卢给他戴过七八顶绿帽子,不知道杨卢会不会被打成个猪头。”
方安露出一幅“你太残忍”的表情,他催冬简:“既然他男朋友这么厉害,那你还不快点打。”
两人把猪队友剔除之后,都很开心,吃饭的氛围很好。冬简难得的绅士,不但说话好听,还很尊重方安的意见,把方安给乐坏了。
在小饭桌要不要推行新的教育模式的问题上,冬简也积极给出了意见。“你是补课班,又不直接应对高考,结果好不好无所谓,只要家长们买帐就行了,有市场的商品,都是好商品。”
方安点了点头:“我试一试,不好的话就变回来。”
“你改变了很多,能自己拿主意了。”冬简说。
方安有些不好意思:“这事还不是来问你了?我不大懂这些,你比我厉害多了。”
两人在餐厅谈的很愉快,谁知道当方安把铺盖卷搬回家的那一刻,他切实感受到了杨卢说的冬简精神分裂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冬简给王兰、李筱买了火车票,让她们带着冬咚出去玩两天。方安还没察觉出异常,他刚搬回家,夫夫俩很多事情做起来,确实不方便有人在家。
方安乐颠颠看着冬简收拾屋子,他还十分惬意地将脚搭在沙发扶手上。事情开始于方安脚上的拖鞋。冬简走过去,指着方安的拖鞋,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怎么不是我给你准备的那双?”
“哦。那双在放假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马虎孩子塞包里装走了。”方安还有些漫不经心。
冬简已经恼了,黑着脸把方安的拖鞋扯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方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他瞪大眼睛等着冬简给他一个解释,但是冬简没有。
他拿起冬咚扔在桌上的零食,自顾自的吃起来。人生一大美事,就是看着电视吃零食了。尽管冬简总是叨叨看电视吃零食不好,但方安在外面很快就把以前的坏毛病都找回来了。
“不能吃零食。”冬简上前夺了他的零食。
方安忍着没有生气,冬简为他好,这是刚回家,为了袋零食不值当吵架。谁知道方安一忍再忍,冬简却步步逼近。不肯轻易放过方安。
冬简把方安从头到脚的的服装给批评了个遍,上楼拿了身他给方安新买的家居服,让方安换上。方安耐着性子换上了。
“看你都没精神了,去楼上睡一觉。过半个小时,我叫醒你。”
后知后觉的方安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了,冬简怎么又跟最开始一样,什么都要管着他。冬简不是已经变好了很多?
他故意不肯睡觉:“我不去,我还要看电视呢。等会要回补课班瞅瞅,跟老师们谈谈新式教育的事。”
冬简不乐意了:“我下午没事,你在家陪我。补课班的事,我帮你找人解决,我认识很多有这当年经验的老师。”
方安为冬简不容人插嘴的话,感到非常恼怒。但他又发不出火来,他提出约冬简出来吃饭,不就是为了向冬简求助。冬简不仅回答了他的问题,还要帮他实际解决,他难道就因为冬简帮多了,就吼冬简不成?
他觉得很无力,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中,怎么也绕不出来。他爱冬简,却受不了冬简的霸道,想离婚又不愿意离,这是要命的怪圈。他受够了冬简凡事都要插手,可他承认冬简的好,很多时候他也需要冬简的帮助,在不耐烦和愧疚轮番折磨中,他在这个怪圈里都快窒息了。
他和冬简的感情太深,彼此不合适,却还要强行在一起,相爱和矛盾就构成了他们俩都跳不出去的怪圈。
在外念家的好,在家有家的愁。他搬出去住了这么长时间,以为自己心胸宽广到足够包容冬简的霸道,但是一回来他就破功了,冬简就是个特别爱响的闹钟,虽然知道闹钟响了就该起床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给闹钟一拳头。
也许闹钟没有错,但谁让他遇到了一个有起床气的人呢。
不管怎么说,他俩就是不合。
方安苦笑着转身往楼上走,冬简看到他的笑容,猛然惊醒!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冬简没有叫他起床。他冲了个澡,换衣服准备出门。冬简让不让他出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学会跳出这个怪圈。
打开门,冬简就站在门外,端着盘冰西瓜,看样子正想要敲门。门突然打开,冬简竟然紧张的不知所措,他看看方安身上的衣服,特别小声问:“你要出去?”说完又慌里慌张解释,“我没有想要干涉你的意思,我就是随口问一句。切了冰西瓜,要不要吃两块解解暑?当然,我没有逼你吃的意思?”
冬简就像是个惊弓之鸟,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急急跟方安解释一遍。他努力和痛苦的模样,让方安很不是滋味。他又差点掉进“我生气但看你的样子我又愧疚”的怪圈。
方安咬咬牙,把话跟冬简说清楚:“你别这样,你难受,我也不好受。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时间长了,或许咱们有一方就妥协了。”
“你一夜没住就想走!”冬简大怒!
“那……我住两天?”方安不想跟冬简吵。
“你哪都别想去。”冬简双目暴红,紧握拳头,强忍着脾气。他逼近方安,后者吓得往后退,却被他牢牢抓住。
冬简心里有气:“你背着我跟杨卢接触,是嫌我不够好,嫌我罗嗦,嫌我多管闲事。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满身缺点的家伙。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总盯着你,总唠叨你,总管你的事,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一部分了,你看见我管过别人的事?”
“你再想想你反抗我有什么意思,我反正是打定主意了,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你以为离婚就能甩掉我,别做美梦了。我以前能让你消失一年,现在也能让你消失一辈子。”
方安看他跟疯掉了似的,也顾不上害怕了,拽住冬简给他順气:“我不跟你离婚,我不会离开你……”
“你不会……”冬简抓到根救命稻草,“你爱我,你不会。”他的眼神已经软下来了,受伤而又充满期待以及无辜地眼睛盯着方安。方安看他冷静下来,就想去给他倒杯水,不料他的举动重新惹怒了冬简。
冬简猛然把他拽回来,表情狰狞:“你想走是不是?”
“不是……”
“就算你现在不走,以后还是会走。我没有变,喜欢的饭菜,脾气性格通通都没有变,你还是会受不了我,然后离开我。”
啪……
方安抬手给了冬简一巴掌,他平时最多骂骂脏话,这次冬简让他发了狠。他问冬简:“你真疯了?你要是疯了,冬咚就跟我走了,你是想离婚么?”
冬简下安静来,定定地看着他,半响,将他紧紧抱住,声音哽咽:“我没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变成什么样,才能留住你,才能让你快乐。”
“我知道的。”方安低声答应,同时也抱紧了他。“你不用自己琢磨,我陪着你慢慢变好。”
第26章
方安决定亲自改造金主的臭毛病。别看他平时拿主意都犹犹豫豫的;真遇到必须他面对的事情,方安直抓重点的能力;很让人惊叹。
他清楚的明白;冬简之所以霸道不讲理;是因为有两个优势支撑着冬简;一是钱;二是权。人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才学会作怪的。
“所有银行卡、现金通通上交。”方安摊开手。
冬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要花钱买东西怎么办?”
“有什么东西需要你去买?我会给小马办好加油卡;给赵阿姨留足家用;给你的私人秘书掏足你的服装费;你只要每天按时上下班;回家吃饭睡觉就行了。”
冬简使劲摇头:“我不可能每天都这样过;我毕竟有个全国连锁的大超市,除了工作开销外;我需要向外界输出各种方面的资金。光是交际这一项,你就永远不能为其做出准确的预测,连我也不能”
方安听了,还不死心,而且很心痛:“你得拿多少钱出去请人家吃饭啊?咱家再有钱,也不能随便就给别人花了。既然不能准确预算,那就在支出的项目中取消这一项好了。”说完,向冬简露出了一个“我就是这么机智”的笑容。
“……交际不只是请人吃饭……有很多事情需要有人脉……”冬简努力解释,但是方安摆出一副“你就是个神经病我才不会听你的”的姿态。
为了满足冬简所谓的各种花销,方安非常大方地把自己的卡贡献了出去。他这张卡里没多少钱,只有小饭桌的收益。王兰和李筱投资的钱,以及补课班的收入,都在另一张卡里。
“每月四五千,足够你花了。”方安把财政大权握在手里,一想到冬简的身家有几个零,顿时觉得底气十足,腰板也不自觉挺直了。
什么时候才能混到冬简这样,他就每天只剩下偷着乐了。
拿到了钱,再要权就顺利的多了。冬简正是带罪之身,一听方安要家里的领导大权,赶紧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冬简在这个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他曾立下了很多条家规。冬简在细节上分外注意,他在很多小事都不厌其烦地做出了细致的规定。方安烦的就是这个,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所有的家规。
“所有的?”冬简皱眉。
方安怒目:“你有意见?”
几乎能听见冬简咬碎牙齿的声音,“小的不敢有。”尼玛,那些都是他多少年的心血啊,都是对方安,对冬咚,对这个家好的规定。方安全取消了,不就要反其道而行之,那还有好?
“你应该说,贱妾不敢,大爷随意。”方安轻佻地伸手挑起冬简的下巴。他本意是想补偿下冬简,在人家大出血之后,总要给个甜枣补补吧。
但他低估了冬简身体里的那把火,甜枣送出去之后,两天一夜的调/教改造,就变成了两天一夜的热情缠绵。
他们还没从缠绵中爬出来,冬咚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就被两个奶奶带着回来了。他听说家里的大权易主,先不忙着高兴,而是跑过去非常严肃地问方安:“你能当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