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变新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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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李凡的婚礼因为种种混乱被迫停止,而沈孟杨则在李凡背着自己母亲离开婚礼现场,赶往医院的这段时间与萧梓岳苦苦纠缠。
两人都不是吃素的,开始沈孟杨还有点让着,可耐不住无尽头的让,外加吃亏,因此,两人打的直到婚礼现场没几个人了才勉强罢休。
沈孟杨挂彩不少,自然,萧梓岳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婚礼参加的真是邪了门儿了!
沈孟杨都怀疑他今天出门前忘了看黄历,参加个婚礼回来挂了一身彩。
医生写字间隙抬起头来,说;“嗯,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不严重,回家休养几天就没事儿了!你这嘴角打的挺严重的,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回家按时用,具体没什么大问题。”
按照医生的嘱咐,沈孟杨拿着诊断单去交了费。
这下好,既挂彩又破财。
沈孟杨一瘸一拐走过医院的走廊。和开始参加婚礼时候的绅士摸样形成反差的,他现在显然十分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加上俩熊猫眼,整体显得可怜而又滑稽。
一手拿着诊断单,一手拿着脱下来的西装,沈孟杨很快走出了医院。
来到门口,扭头瞥到了花坛上斜坐着的人影,那人脸上也带着伤,但没沈孟杨那么严重,他将脑袋枕在扶住的吉他上,双眼无神的锁定着某个方向。
叹了口气,沈孟杨朝那人影走了过去。
“哎哥们儿,打成这样对不住了啊,不过你也没吃亏,得!就算不打不相识了!别在这儿坐着了,进医院看看吧,我看你这伤的也不轻。”
说着,沈孟杨转身指了下医院门口,示意他也去看一下,别有什么内伤。
两人打完架,沈孟杨以为这人会走,或者会去找李凡,却没想到他最后倒是哪都没去,跟着自己来医院了。
沈孟杨不知道这人打着什么主意,是想跟着一起看看伤还是怎样,想半天找不到答案,索性不想了,反正这人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怎样自己也管不着。
不复第一眼见到时的嚣张无谓,现在那个男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没有精神,就抱着吉他发呆。
半天得不到回话,沈孟杨也识趣,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连名字都没问道了声“保重吧,哥们儿”就扶着腰潇洒的走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个意外,沈孟杨觉得这人应该再也不会见到第二回了,就没问名字。剩下的事儿就是他和李凡解决的了,就这事,沈孟杨琢磨了半天,越想脑袋越疼,算了,他这局外人还是甭瞎操心了……
沈孟杨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六点整了。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换拖鞋,甩手把钥匙扔在鞋架上,进入客厅他便将整个人扔进了沙发里。
全身都放松下来,沈孟杨才隐约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但同样的,除了能感觉到放松外,还有全身一阵阵的酸疼,尤其是腰部,那是打架的时候略微失神被萧梓岳踢得。
“今儿什么日子啊……”嘀咕着,沈孟杨深呼吸,将手臂枕到脑后准备小休一下。
可眼睛刚闭上没几秒钟,一件被忘掉的事儿猛地闪现脑海。对了!下午他不是还要和那个合租客见面吗?!
沈孟杨迅速从沙发上坐起来,因为着急拉到伤处,顿时疼的双眉紧皱。
怎么把这事忘了!
低头一看手表,将近六点二十分了。距离他和那个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晚了半个小时……
顾不得多想,沈孟杨忍着身上的疼,站起身一面穿外套一面查看手机里面有没有新消息。他得去看看,要是第一次就放了人家的鸽子就不好了。
刚解开手机锁,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合租客”三个字。知道是谁,沈孟杨连忙接听。
“喂……哎!萧先生吧?哎哎……那个什么不好意思啊,我本来下午要去跟你见面的,谁知道中途发生点突发状况就耽搁了,真是抱歉抱歉……我现在就往您那去!您多担待!”
沈孟杨歪着脖子夹住手机,手忙脚乱的在玄关换鞋。
对方那头好像停顿了几秒才说话;“……没关系,我已经到你住的这所公寓门口了,你开一下门吧。”
“啊?啊!啊?这怎么……哎哎!好嘞!”
沈孟杨愣了下,穿鞋的动作都停了,听着手机里传出的男声,沈孟杨心里微一含糊,之前没发觉,现在听这声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他也没想到对方会耐不住性子直接按照地址找来,看来真是等急了。人现在已经在门口了,容不得沈孟杨多想,拖着刚穿进去的皮鞋去开门。
“咔——”门被拉开,沈孟杨笑脸相迎,但是,就在看到来者的样貌时,前一刻的满脸笑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对方站在门口,左手拎着行李箱,右手提着肩上的吉他。
看到沈孟杨明显僵硬的表情后,对方的表情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不过细微的惊讶还是闪现在眼底。
“萧……萧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嗯……本攻纸是第一次写现代文,烦劳妹纸们多谅解·【作揖】
☆、合租
要不怎么说这地球是圆的呐!兜兜转转一圈,绕回来了!
能再见到那个弄得他一身彩、并且间接自称是李凡“前任”的男人,确实是完全出乎了沈孟杨的预料。
沈孟杨足足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的第一个表情不是疑惑,反而颇为感慨的乐了;“你就是那个要跟我合租的萧先生啊?这世界真小你说……哈!”
巧,巧的都接近坑爹了。
沈孟杨这边笑呵呵的,萧梓岳却眉头微锁,显然也没想到要和自己合租的人是沈孟杨。
忽视心里丝丝诧异,他说;“嗯,是我。关于合租的事宜……”
直接切入正题,两人的这一步调倒是出奇的一致,全然未提先前发生的不愉快。
嘴上不提并不表示心里没有想法,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起码,沈孟杨是这么做的。
萧梓岳原本想提来这儿的目的,刚要提步进屋,冷不防被沈孟杨巧妙的挡住了,他抬头疑惑的望着面前的人。
沈孟杨瞪着俩黑眼圈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萧梓岳,嘿嘿笑了两声;“那个什么,这个房子我忽然不想租了,麻烦您另投明主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可没忘之前发生过的事,现在的情况发生了某种变化,不再像之前那么简单了。眼前这个人说实在的,沈孟杨宁可临时改变主意再换一个和自己合租的对象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这人之前闹得一团乱暂且不说,他和李凡的关系就不能视若无睹,这事儿可没看上去那么单纯。
至于这人的性向,沈孟杨对同性恋没什么特别的态度,不鄙视,也不特别赞成,属于中间位置,他就是考虑到这人和李凡的关系有点尴尬,他要是和这人合租了,李凡那边、包括好多事都挺麻烦的。
所以,这个合租者,他准备换一个人,眼前这兄弟,还请另投良主吧!
自然,沈孟杨也不否认,他还是有点私心作祟。
笑话!这一身伤是他妈白挨的!
“砰!”还不等萧梓岳说话,沈孟杨利落的把门关上了。
听着门响亮的落锁声,憋屈了一下午的心突然觉得舒畅了很多。
嘿!真他妈舒畅!
仔细贴门听听,外头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了,沈孟杨透过猫眼扫了一眼,外面确实没人了、
这事儿闹的……
认定这人已经走了,沈孟杨摇头感叹,心里盘算着去网上再发个帖子,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想合租。刚才这事儿办得是不是有点过了?
沈孟杨愣神想想随后摇摇头,无论怎样横竖这人已经走了,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七点半的时候,沈孟杨去洗了个澡,之后给自己泡碗面,这晚饭就算凑合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将近午夜快十二点,在网上重新发了一篇帖子,沈孟杨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
正把电脑关掉,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就响一下便安静了,
这莫名的动静响得快,沈孟杨耳朵好,恰巧听到,嘀咕着走到玄关,怀疑是不是门没关好,不过转念一想立刻否掉了这个想法。
直觉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沈孟杨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待视线扫过左侧里面的角落时,沈孟杨一下愣了。
房门左侧死角正靠着一个大活人,猛一看差点吓沈孟杨一跳,等具体看清是谁,心底下意识吼了一嗓子
这怎么个情况?这人怎么没走啊?
沈孟杨既无奈又好笑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大门,难怪猫眼看不到人,这人坐着行李箱靠在死角能看见就见鬼了。
此刻这人抱着吉他闭着双眼,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沈孟杨抬手推了推尚无动静的男人;“哎,哎!醒醒!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在这儿坐着干嘛?嘿,醒醒了嘿!”连推两三次,这人才模模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面前人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依旧抱着吉他靠在墙角。
“我说怎么个情况兄弟?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啊?”
男人抬眼看他,随后收回目光,抛出一句;“没家。”
“啥?”乍听沈孟杨弄不清楚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没家?你开玩笑呢吧?行了行了啊,别在这儿闹,快回家去吧!”
这人,怎么回事儿?
满腹疑惑的感慨着,沈孟杨不准备继续纠缠了,转身进屋,可步子刚迈出去,一旁男人显得有些飘的低语阻止了沈孟杨的动作。
“……李凡结婚了,所以我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那里,两个星期前我就在找房子,但找了好几次都不合适……“
听到男人毫不顾忌的说到李凡,沈孟杨心里一顿,想起了中午婚礼那阵,现在看着这个男人的落魄样还真和中午抢新郎那人形成了巨大反差,真是新人笑旧人哭。
可再看这人怎么可怜,把人家婚礼闹成那样始终是欠妥。同性恋这样的群体本来就不被大众接受,还那么高调的来闹,这不自找出丑吗!
想到这,不禁又想到了李凡,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李凡扯上这事儿。
沈孟杨挑眉思索半天,说;“听你的意思,你来这儿要么合租成功,合租不成你就无家可归了?”
他可以这么理解吗?
男人吸了吸鼻子,虚虚咳嗽了两下。
“我现在的所有钱就够在这儿租的,本来想着谈好之后搬过来,没想到合租的另一方竟然是你,呵,我知道,你是李凡的朋友吧?还真巧,那你替我向李凡转达一句,今天把他婚礼搞成那样不好意思了,当时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在这儿装弱势博同情?
沈孟杨说;“你怎么不自己和他说?”
男人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把他婚礼搅了,挺痛快的,不过,经这么一次,以李凡的性情,想来他是不会见我了。”
更或者是他自己不愿意再见李凡,毕竟俩人最后见面闹得这么难堪。
这么想着,沈孟杨试探性的问;“真没地儿去了?”
这次男人倒是不说话了。
沈孟杨叉腰怒极反笑的看着他;“嘿!得!您能耐,能耐您就一直在这儿坐着吧!”
于是,沈孟杨当真看见男人听话的在自己房门前守了三天,跟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似的。每次上下班回来都能按时看见守在门口的男人,沈孟杨的心情都不知如何形容。
这是跟自己杠上了!
男人就算被李凡抛弃,甚至净身出户,也不至于身无分文吧?那他为什么不去便宜点的旅店住,非得在这儿守着?
沈孟杨觉得这人肯定跟自己杠上了。
不过没理由啊,难道就是因为俩人第一次见面自己把他揍一顿?
沈孟杨想不到太合理的理由,
疑惑之余,沈孟杨也知道,总让这么个大活人收在自己家门不是个事儿,这么多天,来往的邻居都知道沈孟杨门口新来了一个免费的“看家犬”沈孟杨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都一个星期了哥们儿!怎么着?还继续在这儿蹲着?”
男人“蹲点”的第七天,沈孟杨先绷不住了,他蹲在男人脚边,烦躁的划拉下头发。
男人席地而坐,背靠墙,低头调试着吉他弦,跟没听到沈孟杨的话一样。
“嘿!”见男人不搭理自己,沈孟杨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风似的进了屋,门却没有关。
听到沈孟杨的脚步声,男人缓缓抬起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没一会的功夫,沈孟杨又风也似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和一根笔;“得嘞!哥们儿!我服了!我服了你了行吧?这是合租合约,你签一下完事儿!”
沈孟杨屈服了。
一个星期的拉锯战,沈孟杨屈服了。
导致他屈服的原因多种多样,仅是邻居的眼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