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军医攻略法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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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到。”他掐表,然后走到一个兵面前:“成绩。”
“31。”
“……”
“你呢。”朝着另一个平时训练体力还算不错的兵问。
“36。”
司徒阳把秒表往袋里一塞:“全体都有,抱木准备,仰卧起坐50个,以最快速度完成。预备,开始!”
徐向言起身走了过来。
“今天最高温37摄氏度,我估计现在在35摄氏度左右。你自己把握好。”
司徒阳的眉有些皱:“我还在部队里当兵那会,抱木仰卧起坐最差一分钟也能超40个。”
“那是你。”
“仰卧起坐一定会测,这成绩拉出去随便一个步兵连就能超他们一大截!”
徐向言听出了他话里的怒气,对上他眯着的眼:“你想过没,兴许张毅那些人就想看你把这批兵身体带出问题来,好看笑话。”
司徒阳没有回答。
“抗圆木的本意是训练团队默契度,你也是知道的。”徐向言说完这话叹了口气,往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走去。
他抬起头看了眼灼热的太阳,直视的刺眼感让他觉得一阵难受。
把他游离的心拉回来的是那边报告训练完毕的声音。
“累么?!”徐向言听到司徒阳问这话豪迈的声音,有种说不上的感触。他对一件事认真的前提是要有成功的把握,而这个人从来不是。这大概能成为他会喜欢上司徒阳的一个原因——为了承诺的事充满拼劲,全心付出,犹如赤子。
“报告教官,不累!”
“还有力气喊出来,不错。”
“谁跟我说说今儿早上怎么训练的?”
“报告教官,重装十公里。”
司徒阳心里咆哮着这他妈是跟他过不去还是怎么着,一大早重装五公里是差不多,十公里一跑这一天都只好拖去继续跑了,以为今儿个专门耐力训练还是怎么着了。难怪一个个精神这么差!
得,训练还得继续:“第一列,向前一步!
“向右转!
“去右转角把轮胎扛来!齐步走!”
再扛完三回轮胎又练腿功踢沙袋,再折腾了几个项目,司徒阳掐着时间终于觉得今儿个量已经到了,心里绷着的弦松了一些。起码这批人完成自己规定的量并没有显得非常疲劳。在重装十公里后还有这个状态,司徒阳敢肯定这批人的潜力是很大的。果然选进这队的兵都有两把刷子,他吁了口气,心里算有了个底。
司徒阳走到边上,脑子又开始犯迷糊。这么一个队却不好好操练,那五个人都是什么想法啊。放着资源不去发掘,花拳绣腿做个样子,建了个特种部队摆着看么。
“今儿个就到这儿,吃中饭去吧,解散!”
司徒阳喊了解散,整个队却没人动弹。
他又喊了一次:“解散!”
“咋的?腿断了?!”司徒阳手叉上腰,“这点训练就断了啊!”
一个前排士兵出列:“报告!”
“说!”
“刚才您让我们中间休息的时候,大家商量了下,想问问您是否愿意以后一直带我们!”
司徒阳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说什么?”
“我们一百多号人,马上就要开始淘汰成绩落后的人,随机分配,组建小队进行训练了,可是几位教官好像都不愿意接手,所以……”
“带你们的难道不是一直是这五位教官吗?”
“这几位教官是监督我们的,我们组建之后的这几个礼拜,一直是排长连长商量着带一帮子人练。”这话说的算是清楚,那五位压根不起作用。
司徒阳一时有些懵,侧头看了眼徐向言。
徐向言脸上看不出表情,司徒阳猜他也没摸清这茬。
又一个兵出列,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让人觉得好笑:“我们这特种兵属性在国内本来就少,把我们拉来建队都说是为了美国搞出来的一个比赛,教官们也许是觉得我们成绩不好的话,就不用被拉出去比赛,不然丢不起脸呗……”
司徒阳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告诉他这些话了。
“司徒教官,您来那天说的话,我们一直记着!”一兵突然喊了这一声,然后是接连不断的赞同声说着没错之类。
司徒阳算是服了,还以为是群没心眼的,感情是群雄心壮志没地使的:“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我会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你们,那之前我都呆在这儿陪你们晒太阳,所以别跟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的了!”
司徒阳看到了那些兵脸上的笑容,转了话锋:“你们自个儿心里要有个谱,以后不该说的别说。今儿个,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散了去吃饭啊,你们不饿我还饿。”
司徒阳等着徐向言走过来,把外套给脱了,留下条军绿色背心,健美的古铜色肌肉上淌着汗水,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
“这事儿……”司徒阳先开了口。
“我觉得那五个教官自己心里也有个谱,到了这个位置,脑子清醒得很。”
司徒阳嗯了一声,看了眼徐向言突然微微皱起眉:“你被晒黑了。”
“之前一直呆在医院里养白了,现在这么暴晒当然了。”徐向言又觉得司徒阳没心没肺,又觉得他自己也是有那所谓的谱的,不再提带兵的事。
“还是没我黑。”说着抬起手臂,“我是不是也该去养白些?”
“养白去做什么?”徐向言那语调突然上扬,搞得司徒阳心里一阵发毛。
“养白了和你更般配。”
司徒阳博得美人芳心之后唯一见长的大概就是嘴炮功力了。
四天一晃就过去了。
海鹰的成绩出来之后司徒阳去看了,中上水平,差强人意。
这四天要是没加紧练习,就得中下了。
能在四天内迅速提高测试成绩的兵,要么之前的训练到位,那么太久被搁置了也能很快找回感觉。要么就是训练方法够科学,教官脑子好使。
虽然司徒阳根本不知道科学两个字怎么写,完全就是按着经验来。
来了海鹰之后司徒阳变了不少。
从前刚来京南这儿,依旧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可人要没本事,直性子暴脾气谁能忍着你。现在海鹰成绩不理想,他更低了一头。除了对着那五位尊重些,他还得把训练日程再紧一紧。司徒阳从不是个能低头哈腰的主。
说巧不巧,被抽查到这事儿过去了一天,张毅就回来了。
那天早上司徒阳还在按着自己的练法带着他们,吼着你们再这么慢就是给祖国丢脸,张毅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一来就是一声吼:“嘿,司徒教官,你这练的什么?”
张毅这一声把整个训练场都给惊动了,够嘹亮的。
“我自己摸索了个新方案训练。”司徒阳回答的声音比他平时说话响了些,比起张毅自然是低许多。
“噢,看着不错啊!”
司徒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说自话搞了套新的训练方案,这人居然没发飙而是说不错。
“看来我以后都可以休息了。”张毅看着司徒阳的双眼眯了起来,“这么着吧,我每半个月挑一天回来看看,司徒教官你说成吗?”
司徒阳想着到底是谁脑子搭筋了,点头:“您说了算。”
张毅忽然大笑:“那敢情好!”
等张毅走了,呆在树荫下头做功课的徐向言朝着司徒阳站着的方向看了一会。
他眼神望着地上,好像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
徐向言倒是知道,司徒阳不过是在发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班长暗算
时间过得飞快,司徒阳终于觉得一切步入了正轨。
张毅之后没再来过,司徒阳也是再后来才知道,自己调来的时候张毅就已经被调走了。
又一个中午饭点。
司徒阳看着食堂里闹哄哄的人群,像模像样叹了口气:“抢个饭抢成这样,见到枪杆子的时候不见得有这个热情。”
“枪杆子要是肉做的也许可以。”
司徒阳朝徐向言瞟了眼:“向言你说笑话真的好冷……”
“今儿个中秋吧!”
“是啊中秋呗,听说我们隔壁那连晚上还聚起来吃饭呢,我们啥事儿没有。”
“不是统一发月饼的嘛。”眼珠子一转,“待会去跟炊事员说说加个菜!”
“这倒行。”
司徒阳看着旁边两个兵说的眉开眼笑的,心想着不就是晚上能多吃一口菜吗,吃货真是丢足军人的脸。
等等,今儿就中秋了!
沈傲应该回来了!
“教官,要哪几个菜?”排到司徒阳打菜了。
“噢,要西红柿炒蛋,还有……”
徐向言觉得今天司徒阳心里憋着事没说,但是又不想开口问。
本来是想着,他该说的时候总会说的,但是一直到了晚上吃饭他嘴巴还是闭得紧紧的,一个字儿不提。一直以来司徒阳总是会告诉他,但今儿个没有。
“中午都在食堂将就了,现在晚饭了,我们去吃点啥。”
“随便。”徐向言别扭了,声音却还是冷冷的,听不出来名堂。
“你总有想吃的嘛,我们要不溜去外头吃?”
“我爬不过那带着电线和玻璃渣子的墙。”
司徒阳和徐向言自从表白那事儿过去,也算是正式交往一个多月了,他现在倒是能听出来点什么。
“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惹着我们徐军医了?这可是咱俩过的第一个节,我揍他去。”月光下司徒阳面瘫的脸色浮现出一个宠溺的笑。
徐向言朝他白了一记,又被他的笑融了心:“你怎么不说八一建军节才是咱过的第一个节?”
司徒阳登时回想起当时那五位教官说要去聚聚,那天不就是八一!
“出去麻烦,随便吃就行。”
司徒阳憋得慌:“原来当时是建军节……”
徐向言一下觉得这样挑起司徒阳以前的糗事真有意思。
“我们去叫沈傲给我们开小灶怎么样!”司徒阳大条的很,又回到吃的问题上去。
他想着,沈傲以前带过几个兵后来去做了炊事员,做饭特别好吃。主要是,顺便还可以问问他那东西买到没!
“行。”得了,这傻大个还能瞒着自己什么,迟早会说。
徐向言弯了眉眼。
去沈傲那边要经过一个训练场,不近不远。
中秋晚上训练场还有好些人在跑步,但因为场子大,人看着不多。
偌大的荒郊野岭训练场,也是夜晚的缘故,再皎洁的月光也看不清人脸。司徒阳盯着徐向言的眼睛无奈移了开去。
司徒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往后看。
两个人绕着训练场外头走,并没有横穿,周边都是树。
“向言,我们往中间过去吧。”
“饿了?”徐向言调侃。
“有人跟着。”司徒阳压低了声音,又提起调,“别笑我了。”
徐向言眼皮跳了下,仔细去听身后动静。
秋日晚风簌簌声大,卷起残叶,对脱离训练太久的徐向言来说,这足够干扰他分辨跟踪者脚步远近距离。
自己身上别说是枪,连个刀都没有。
司徒阳加快了脚步,徐向言跟了上去。
身后的人脚步也快了几分。
脱离大片绿化区之后,两个人进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视野开阔,要看清是否有人就容易得多。
走了没几步,司徒阳压低嗓门:“我身上没有武器,待会要真有什么情况,你先往边上去,我来对付。”
徐向言点了下头,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司徒阳别了别军帽的位置,往后瞄。
“教官,您看见我了吧。你们停下来吧。”
两个人转过去。
司徒阳看不清那人的脸:“你是我带的兵?”
“我是那个冤大头。”这声音不大,却带着莫名的情绪。
司徒阳没有反应过来,徐向言眼睛一眨不眨,仿佛看清了,开口:“许班长?”
司徒阳暗道不好,不久前他托人去问过,许喆在九月初已经被强制退役了,现在已经是九月下旬,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该记得的人不记得,倒是被个不认得的人记住了。”许喆阴阳怪气的调子让人听了能起一身鸡皮疙瘩,“我来找您干吗的,您应该也知道。我现在还用‘您’,是因为当初您教会我如何做个好兵,我敬佩您。因为我这辈子就想当个头兵,做个争光的军人,那是我唯一的追求。”
“许班长,你静一静。”司徒阳听他带着怒意的诉说,已经不知如何让这个人找回理智。
“我静了几十天了,够了。当初我全心全意信任您,后来我被陷害,您却为了自己没有来救我,现在我再也没有回来部队的机会了。”
那人走近过来:“当初您救我的话您不至于被逼到退役这步吧?但是我呢?我现在被剥夺政治权利了!回不了不部队了,我这辈子的梦想就这么没了!”
许喆年纪不大,司徒阳还记得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