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军医攻略法则-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你看看,你今儿是刚来,要不先按我那方法练,你要有啥想说的咱再商量。”司徒阳哪里听不出来,这是个下马威。
“您说了算。”这教官一看也是比自己大了不少岁数,当他是个长辈供着,没什么错。
“那敢情好。”
“全体都有,向右,转!”
司徒整两个小时都跟在这教官后头,把操练方法记下来,心里憋得慌。
自己独创一套方法的确是好,但要是这样练不如按照上头标准规规矩矩来。这群特种兵这两个小时的训练量整体也许是不低的,但这教官不计时,不计速度的训练在司徒阳看来毫无意义。负重耐力跑不计时也罢,连单双杠、俯卧撑都不计时就说不过去了些。
直到训练完毕,那教官喊了解散,司徒阳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教官。”司徒阳扭头瞟了眼徐向言走的方向,“我还不知道您是那五位教官中的哪位。”海鹰有五位在任教官是资料上有的。
“张毅。”
“是您啊,久闻大名。”司徒阳一顿,“张教官,以后多担待了。”
“别客气。你看你还有事没,一起去吃个早饭?”
“好。”
“那叫上徐向言同志一起吧。”张毅朝着前头喊了句,“向言同志!”
大块头面瘫脸上嘴角抽了抽,你们谁谁上来都直接叫向言,就我最憋屈。
早饭没吃几口,张毅却一直抓着徐向言不放,问东问西。
“小伙子大学里是搞哪方面的?”
“临床医学专业的。”徐向言往简单里说,免得还要解释个半天。昨天就已经到这边来报道过了,他现在问东问西套近乎做什么。
他对其他几个教官印象都没差,张毅是例外。
说话带着明显的过分自信却又摆出副老好人样,这人想磕碜死谁。
“我听你老师说你想搞那些高深的,科研?”
“老师也中意那些。”徐向言拿着筷子,也不吃多少。
司徒阳在边上还喝着大米粥就着酱菜一口一个香,听到这话心里咚了一声。
像玩射击游戏里提示目标移动,请注意瞄准似的。
“他给我说你有个实习项目要下连当卫生兵,后来挑了我们这边特种的,我就想着一个搞科研的……”张毅说着又想起什么,“说起来我这儿有两个兵想跟着你学东西,你看?”
“您安排就好。”
三个人吃完了往回走。
按照等级张毅走在最前头,徐向言后头跟着,司徒阳就磨磨蹭蹭放满了步子,挪到徐向言边上慢慢走,两个人离了前面那家伙几步路。
“你居然挑了海鹰。”
徐向言点了点头。
司徒阳见他又不开口了,一下又觉得那天对着自己唠了很多话的徐向言,一定是在梦里遇见的。
一个大男人患得患失,蛮好笑的。
“科研,研究什么?”他抬头看看天,热的有些过,这才早上。
徐向言停顿两秒:“战创修复、组织再生。”总结的蛮具象了。
“我不懂。不过我知道我们总部医院有个科学院是吗,那边就是搞这些。”
“我本打算去那,但……”
“我说,你们两个认识?”张毅这话说的分贝也是够高的,边上一队练军操的都纷纷侧眼看了过来。
“之前我战友去看病认识的。”还真是概括的好。
“到地方了,向言你去拿了箱子,待会边上坐着给我那兵讲讲,我把他们叫过来。”
徐向言点头。
司徒阳叹了口气。
徐向言拿着医药箱出来,望着司徒阳颇高的身形,后边拖了长长的影子。
挡住了热烈的阳光,蔽出阴影。
看见他脑袋低下去了,手插在口袋里,却还站如山,不动分毫,严肃却英气。
徐向言眯起了眼睛,光太强了。
张毅把自己两个要开小灶的兵拉来,然后拍拍腿就走人了。
再来的军官告诉司徒阳,他们几个人划分过了,晨练部分是由他负责,现在他可以去办公室跟张毅同志商量训练计划。
司徒阳得出一个结论,排挤他的不止一个。
自己还不是照样拿工资,你们排挤我也没多大用处。他挑了个树荫,近一点就是徐向言在给那两个卫生兵讲课,远一点就是那批正在抗暴晒形体训练中煎熬的特种兵。
那项目记忆再深刻不过,说的简单点就是,每个兵平举着АК…47,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两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
现在想想其实也是简单的,等到他们只剩自己一个人,在前方不知道多少米就有个陷阱的环境里,身上还带了数不清的伤孔和血渍,非要靠软体动物和混着泥巴的水填饱肚子时,那枪感觉起来,可比一块砖头重多了。
这要教官盯着干吗,那时候他们练习,也没АК…47,是算算看差不多重量的棒子,栓的也不是一块砖头,是两大块石头,看他们姿势摆好了,教官进屋喝酒去了。人还说了,折坏了枪没钱买,砖头没地方搬,石头一边一个还稳当呢。当时自己也就这么过来了,这么一比现在训兵还真是优待了。
当初在烈日底下湿透衣服裤子,鞋一拧巴都是一滩水,现在回忆起来,就剩自己这古铜一样的皮肤是个证明了。想想看真好笑,眼睛却忍不住要湿。
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走么。”
“你什么时候站我边上的……”司徒阳这时候倒觉得阳光刺眼了。
“那教官说今天过节,这练完就可以散了。”
“什么节?”
徐向言眯着眼看他,三秒。
整个军区都要去吃一顿喝几杯的日子,今早升国旗司令不还上台致辞了。司徒阳的心思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司徒阳起身,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说,脑子里简直要长草了:“你先回去吧。”
徐向言没做反应,回到原处坐下。
司徒阳这时候看过去,后头几个人已经在乱动了,那教官没了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回了办公室。
他现在才知道压根儿没自己说话的份。想到今儿早上自己那段慷慨激昂的雄心壮志,真不知道说给谁听,有够丢人。
走上台阶,敲个门进去办公室。
“张教官。”
“才进来找我?在外头盯着他们到现在不成。”张毅那话没什么语气,“我差不多收拾收拾要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你来吗?”
司徒阳想着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个什么规矩,我去了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他还没回答,那第二位不待见他的教官发话了:“咱几个老人家聚聚,年轻人别凑合了。”
司徒阳心道谢谢您给我个台阶,我再怎么直性子还知道如何顺着台阶下:“改天司徒请客。”
“张毅同志说今儿你看了他带兵了。司徒啊,那你明儿个早上就照着那样练,他今晚得被我们灌醉了,明天肯定起不来,哈哈哈哈哈。”司徒阳压根不知道这开口说话的是谁,不是张毅本人就对了。
“成,知道了。”
带上办公室门的时候司徒阳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受。
书读的少,语死早。
总之就跟从小看到星星闪吧闪吧,长大了你才知道你看到的那闪吧是几亿光年前的,压根不够你高兴。
也不对,这比喻好抽象,应该是……
“你可以往后退一步,站门口发呆不会晒死么。”
“……”司徒阳全然没意识到徐向言等了他这么久,“那俩卫生兵呢?”
“回去了。”
司徒阳不知道说什么了,脑子里都是练兵的事。
西南军区不是这样子的,这区有个营的步兵、装甲兵,他也带过,都不是这样的。
那五个老头不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军官吗,跑来这里不带兵,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那要他们屁用。
“想法不同,无法沟通,怎么办?”路上司徒阳老半天憋出这句话。
徐向言看了眼眉头紧锁的面瘫,不吭声,又牵起嘴角:“总结能力有进步。”
作者有话要说:
☆、被下了套
司徒阳开始习惯了每天清晨按照张毅的训练方式带兵。
说好可能消失一天,但到了这个礼拜末,张毅还是没有来。他问那些破特种兵,他们还会齐刷刷的摇头。他去办公室找张毅,其他几位教官要么不吭声,要么一记白眼表示我可不知道那老家伙死去哪里了。
司徒阳那颗烦躁的心蠢蠢欲动。前两天他安排出来一张新的操练表,把晨练项目排的妥妥当当,可就算是这样,他现在也还没雄心豹子胆马上去落实了。
徐向言每日默不作声呆在一边当雕塑,丝毫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第一天来开小灶的卫生兵再也没出现,特种兵的训练在他眼里都显得有些安全过头,最多擦破个皮流点血,完全没他半点事。
过于平静的生活仿佛进入滞后阶段,一切都慢了半拍。
司徒阳甚至开始操心中午该吃些什么,是不是可以趁着这时候抓住徐军医的胃。
就这样过掉了半个月,终于有人来通知司徒阳,这周末要例行抽查,他中彩了。
检查什么?
带兵成果啊。
司徒阳负责的部分?
基础训练嘛。
司徒阳心里一咯噔,完了,他是被下套了,死无全尸的日子要来了,现在离周末还有,四天!!
四天能干什么!!司徒阳盯着桌上前几个礼拜规划的操练表,开始更改数据。
一分钟仰卧起坐,40个。划掉40改成50。
想想不行,旁边再添上扛圆木。
他突然有些崩溃,昨天早上仰卧起坐了吗?
没有,这两个礼拜的晨练项目都没有仰卧起坐。
腰力还有什么其他训练方法?
仰卧起坐是最简单粗暴的。
突然加大训练量会怎样?
肌肉损伤,得不偿失。
晨练部分过掉之后的项目他没再搀和,不至于每个教官都是一个模样吧。
但要能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也不至于每天早上那批人的精神面貌都这么好了……
司徒阳连吃晚饭的心情都胎死腹中,迈出门槛站在徐向言门前,保持抬手敲门姿势十秒钟。
放下手,又抬起来,又放下。
忽然听见门里传来一阵笑声,又听见一句——向言你坑我呢吧。
是那个山路十八弯!司徒阳啊司徒阳你反应过来被人坑了的速度要是也有这么快就好了。
然后又听到别人的声音——也就程景敢在徐向言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啊,我可不敢。
不止山路十八弯一个人,司徒阳心里松了口气。
大概是同事过来看他。
他趴在门前栏杆上点了支烟,偶尔听到徐向言那屋还会有些声音。
抽查成绩就算很差也不会怎样,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被大家拿来过过嘴瘾,上一级的人把你叫去谈谈,最多如此。
但男人么,不就是要个面子。
穿的邋里邋遢十天没洗头从泥坑里爬起来,也要挺直了腰板走步子,这才是个男人样子。
刚开始那姓白的派人跟自己说的,是让自己加入海鹰训练指导小组,参与到提高士兵身体素质的计划中去。果然这种话就是假大空,唬人来的。
那小组的五位大佛他得罪不起,最后所有倒霉事倒要他一人背起来了,压死他一了百了。
他又吐出一口烟,揉着眼,来了这里后头一次想回去西南部队。
怎样被训也都比连着被人阴好。
把烟头按在栏杆上灭了零星火光,转身正好对着他们那屋子几个人开门出来。
“司徒军官?你怎么在这里?”
司徒阳真是无力吐槽程景的热情大方。
“我宿舍在这里。”
几个人语塞,司徒阳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又说:“我宿舍在徐军医隔壁。”
他没注意到徐向言侧头眯着眼的样子。
“噢……这样啊,那倒是巧了。”一个人开口说了句,司徒阳又不接话,他有些无奈,只好自己给自己圆场,“那我们回去吧,程景还要写论文。司徒军官我们走了,再会。”
“再会。”司徒阳这才开口。
“拜拜咯。”程景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徐向言,他站在门口跟他们挥手,司徒阳还站在正面对着徐向言屋子门的走廊上,两个人却像是没看见对方一样,眼神没有交集。
“你有论文要写。”司徒阳没头没脑来了这么句。
“来海鹰实习的论文。”论文材料和数据每天都得收集总结。
徐向言抬手挠了下手臂,司徒阳知道他特别招蚊子,每次身上都抹风油精。
“又被咬了啊?”司徒阳意识不到他自己口气里带着的味道。
那是有些无奈的,宠爱的,掺着怜惜的。
徐向言摇头:“吃饭没,程景捎了很多,我吃不完。”
“好啊。”司徒阳跟着他进屋,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堆资料。
原来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