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情 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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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反客为主。
那个人一定知道叶枫在哪里,如果要把他找出来,任何一条线索我都不能错过。
所以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
校园开放日放任宾客可在学校内自由参观,因此我要到三楼的305教室是绝无难度,加上我是这里的旧生,对校园的一切设施都熟悉得很。
也大大助於我调查。
我装作一个普通的参观者一样,顺著人群挤到楼梯那边,朝三楼前进。
这次的开放日,学校的一,二层中每一班的班房都各自有自身的展览主题。有些是记载班中生活,有些则是记载了学校的历史。
由於开放日开始了不久,到来的宾客主要仍集中在地下的操场或一,二楼的班房中。三楼的人较少,至少在走廊穿梭时也没有像刚才的两层那样挤逼了。
走廊上回盪著自身的脚步声,305班房,其实就是我在这里读书时上课的地方。
学校为了加强学生的归属感,自初一入学以来就一直选定了教室後就不会再转变,直到学生高三毕业离开为止,更连坐位都一样不会有更改,如果跟谁人不合的话,大家就要板著脸地跟对方渡过馀下的学业生涯。於是,当时的我每天都要爬上三层楼梯才可到达班房,叶枫就比我幸运,他的班房在205室。
进入久违了的班房,原来我真的很久没回来。虽然班房还是老样子,但已人面全非。
这时间的班房还没有由学生担任的工作人员,可能见人流不及其他层数多,全到楼下帮忙去了。
我走近第三行的第四张桌子,那个人清楚知道,那是我的位子。
桌子采用的是拉开式抽屉, 左侧设有一个防盗密码锁,因为学校空间太少,这样的设计可以省略了学生们使用储物柜的问题。
这时抽屉没有锁上,我看看四周,知道没有任何人想进来後,便拉开抽屉。
跟以往一样,又是一封薄薄的白信封静静躺在抽屉中央,这里的环境应该不可以再要我去玩什麽篮球机把另一封信弄下来吧?
打开信封,照片中同样是我跟叶枫,不过年纪同样地比上次的照片年长了不少。
那是我跟叶枫同样穿著校服的照片,之前的照片,我大多都出现一副被逼或不情愿的表情。但今次的我,正跟叶枫在305教室的门口开怀大笑。
奇怪的是我们俩都没有看镜头,只是都不约而同盯著叶枫手上拿著的东西大笑。可恨的是,照片并没有把那样东西拍下来。
是谁替我们拍下这张照片?
照片背後写著的是:
叶枫十八岁 谭晴十五岁 叶枫高三毕业 摄於305教室前
2010…4…10 H市 xx海滩 一号灯塔
原来是叶枫高三毕业的那一天。印象中当天整个校园都充斥著一股离愁别绪,叶枫的开朗爽直性格使他人缘极佳,拥有不少倾慕者,故他的离开令倾慕者们都伤心万分。而在离开前,他冲到我的教室拉著我要求我跟他拍照。
可是我仍然不记得叶枫手中拿著的是什麽。
是照片吗?又或是毕业证书?我不想太执著於这样东西,但现在任何很普通的事都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而且照片中的我们看著就觉得很幸福,我很想知道,当时的我们到底在想什麽?
远处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我连忙走出教室,朝我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那是校园的保安室,每一层走廊都安装著两部的摄录机以防止校园设施被盗,这为我提供了一条很好的线索。
说不定今天的摄录机可拍到一个那个放下照片的人。
这校园有两间保安室。而监察录像的保安室就位於校园大楼的第四层,跟排舞室,画室及音乐室各占一间房间。
今天是学校的重大盛事,保安室一定有工作人员全天候在监察。我该如何进入那里好?
手中紧握著用来拷贝的USB,为了怕错过任何一个人,而且时间紧逼,我决定把录像带回家看。
上到第四层依旧人流稀少,音乐声不停从排舞室传出,我从落下的百叶窗缝隙中可看到此时保安室只有一个人。
天助我也。
我躲到监控摄录机拍不到的楼梯转角下静静等待著,这是叶枫在多次捣蛋被发现後才得出来的最佳位置。
我拿出开放日的章程再看一次,对对手表。从口袋里拿出刚刚在地上随便拾的的小石头。
「咔嚓!」一声,排舞室的大门打开,一直响起的音乐突然停止,陆续有穿著民族舞衣的学生们步出走廊。一名老师从後步出,催促学生别再拖拖拉拉,快到礼堂准备表演。
是这一刻了。我拿起石头狠狠地掷向前面的玻璃窗。前往保安室方向下楼梯的学生们听到巨响都纷纷吓到。
此时保安室的保安员立即出来询问发生何事。学生们回应说玻璃窗突然碎了,老师看著一地的玻璃碎,命学生不要走楼梯回到後头乘搭升降机到礼堂。保安员则上前查看是谁做的。
如果此刻那名保安员再走前一步就会看到我。我紧张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幸好,那名保安员没有再向前,只是通知了清洁大婶来善後。
「大概是来参观的小孩的恶作剧吧!」说完便走到排舞室内查看。
我立刻低头装著一个普通参观者的模样闯到保安室。用著先前那年半的宅男生活中学到的骇客技术把昨天到这刻的录像全拷贝到手指里去,也设定了五分钟後洗去了刚才整间学校这一小时的录像记录,防止有人看出个不妥来。
完事後,我立即离开,刚转入楼梯转角就听到保安员关上排舞室大门的声音。差点吓得我摔下楼梯。
我紧紧握著usb在五分钟的时间内立即离开学校,直到听不到学生们的欢迎及道别声,我才敢松了一口气。
我开始明白为什麽叶枫这麽喜欢恶作剧了,那种劫後馀生的感觉真不是令人一般的安心。
现在要做的,就是买好爆米花回家慢慢看录像。
待续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从学校回来後,我犹如一个第一次干坏事的人一样,感到既兴奋又内疚,也明白到叶枫常常强调的刺激感是如何一回事。
我没有想到後果,现在的我只能见一步走一步,至少不用再受制於人,被人牵著走。
不知道一切的感觉实在难受。
坐到书桌前,把USB连接上电脑,我打开拷贝下来的录像档案,一边吃著薯片一边专心地观看。
起初进出的都是穿著校服忙碌准备的学生。不过由於305室并没有用作展览用途,所以当一段时间後,教室都是呈现空无一人的状态。
我像个呆子般死盯著画面,彷佛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这才突然醒觉这方法不可行。难不成要我整晚都盯著这教室?
於是我尝试把录像调较到快一倍的速度,每当有人进去拿东西或打扫时,我都会停下画面,立刻仔细观察看看他们有没有可疑及作案动机。
可是依然没有我想找的那个人。
昨天整段的录像都已经被我看完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奇怪了,是不是那人在前天就偷偷的到学校把信放进去抽屉?
对於这个想法我不禁感到有些泄气,因为我并没有拷录到前天的录像。
电脑屏幕依然显示著空旷的教室,现在播放著的是今天凌晨时间的片段,说不定那人会在深夜到来。
虽然正安份地坐在家中看著片段,但盯著那寂静的教室仍然使我感觉毛毛的,害怕会看到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出现。
终於又再次忍不住调快了片段,教室的光度渐渐随著天色转亮而充足起来,那人仍没有出现。
难道我看漏眼了?但刚刚所看到的全都是学生跟校工而已,他们应该不会是帮凶吧?
录像右下角的时间正显示著早上九时三十五分,陆续看到有学生出现穿梭於走廊间,为开放日而搬搬抬抬,干著些准备工作。我记得自己是在大约十时正左右到达学校,但那人仍然没有踪影,或许他(她?)真的是在前天就放下信件了。
看来是功亏一篑,暗骂自己还像个傻瓜一样走去干些特务才会做的事情。
谭晴,你以为你自己真的是柯南吗?
我开始收拾抬面的垃圾,把满地的薯片碎屑清理一下。明天还要上班,看来今晚还是早点睡算了。
就在这时候,我眼角瞥到一个人影走进305教室里去。
我连忙扔下薯片包装袋,坐回椅子上把录像倒回了一点,屏息静气地观看著。
右下角的时间正在显示著正9:50分,走廊远处有一名男子正低下头走进教室。
可是那人带著鸭舌帽,穿著深色装束,也很小心的避过镜头以免拍到他的样子。
看来那人应该很熟悉这间学校,没有犹疑连教室编号都不看就进去,还善於利用摄录机的角度。
我把片段停止放大来看,低像素画面中,勉强看到那人手中拿著一张长方形的卡片。
这应该是信封吧?
9:55分,那人从教室步出,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9:58分,我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305教室的门口前。
!!!!!!!!!!!!!!!!!!
时间相差了三分钟。
我们应该是擦身而过了!!!!!
我对著空气骂了一句脏话。只差一点点,就那一点点。要是我可以早三分钟到达,我就应该会跟那人碰上了。
现在那人的样子又拍不到,又惹来一肚子的怨气。
我瞥向放在一旁的信封跟照片。
既然录像这线索没用,就唯有依靠那条线索了。
我抛下一室的狼藉再次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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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先生,根据我们的指纹专家化验後证实你给我们的照片中,除了谭先生你自己的指纹外,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遗留在信封或照片上。」化验师看著手中的报告如实地说出化验结果。
好几天前,我拿著照片及信封到了这间化验所,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些线索得知那个人的身份。
可是现在看来又是一场空了,那个人做事真的很小心,任何可追查的细节都不遗下来。我突然记起录像中的那人好像也是带著手套的。
「不过———
我连忙把思绪收回听著化验师的分析。
「我们的笔迹专家拿几张照片的字迹对比後,也得出了一些新发现。」
英俊的化验师托托眼镜,「那些照片背後的字迹证实了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而那些歪歪斜斜的字体也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我们用放大倍数的显微镜下分析到落笔的人应该是有些事物阻碍著他,例如抱著小孩写字,距离纸张很远等等。而导致他的下笔点永远都呈倾斜状态,但由於他的笔划自然,没有思毫犹疑及更改,故应该可以排除是有人像画画或设计般写这些字体出来。」
「有些东西阻碍?」我诧异,现今科技真的很发达,连这些因素都可以推测到,要是可以再推测得仔细一点就完美了。
化验师好像听到我的心声似的,突然又开口说话,还从报告中拿出一张相片来。
那是一枝有著美丽图案的墨水笔。
我并不认识墨水笔的艺术,但单凭外观都可以推测到这枝墨水笔一定价值不菲。
笔的外部覆盖有一层软漆,上面有著用金、银和珍珠贝母装饰成的精美图案。
「我们分析了笔迹中的墨水成份,发现那些笔迹是刚写上去不久,时间应该是在这半年以内。而且那墨水是出自照片中的这枝笔。」
化验师停了一停,等著我的询问,我用疑惑的眼光及摇头这动作来表示我对这枝笔的毫不认识。
他只是微笑继续说下去:「这枝笔是出产自Caran d’Ache。一个全球闻名的瑞士高级墨水笔品牌之一。它秉承了精良的手工制作传统,所有产品都在日内瓦纯手工制作,并带有「瑞士制造」的品质标签及序号,这一枝笔采用了自家品牌率先所配制及研发的新式的高级不脱色墨水。据我所知,这枝笔全球限量一百枝,H市只有十枝的分配额,而且价值连城,一枝大概要38;000港元。」
我呆掉了半响才尴尬的从化验师似笑非笑的眼光下把下巴合上。一枝笔要38000!!!? 看来那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我建议你可以查一查H市中这十枝笔的去向,再锁定这些信件是谁人写给你的。」
我点点头,新一条线索又冒出来,不过仍是困难重重。
我跟化验师道了声谢准备离开。手在握上门把的那一刻,对方再次叫住了我。
「谭先生。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要告知你一下。」
我不解的看著一脸认真的化验师,感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写这些照片跟信件的人,他既然很小心地没有遗留下任何指纹给别人发现——就我个人认为,他应该都不会犯上用这种特别墨水笔写上去的低级错误,更别提是全H市只有十枝的墨水笔了。」
「你意思是……。?」我心里暗暗出现了一个想法。
「对。他这次的百密一疏应该是刻意的,他给你留下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