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囿嘉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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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鸣本来就认为庄南和南白生一定有关系,这下得到确认,一阵莫名的狂喜后,又镇静下来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说!”
钱佳倩又是哼笑两声,“因为……”故意停顿下来,调南乙鸣的胃口,心中讥笑,接着说,“我曾经见过南白生和他大着肚子的老婆,后来就让人留意过他们的消息。”
南乙鸣又觉得不对,因为他之前根本没有查到蛛丝马迹,“你说谎!”
“现在这个时候了我骗你做什么,你为什么查不到,我怎么知道?”
南乙鸣脑中闪过庄嘉禾的身影,想到庄嘉禾年纪轻轻坐上现在的位置,不可能没有任何手段,心中暗恨受了蒙骗。虽然现在还不明白,白生的孩子怎么会流落到庄嘉禾手里,但是他一定会彻查清楚!打开门快步追下楼,可医院里哪还有庄南和庄嘉禾的身影。
南乙鸣望着早晨生机勃勃的太阳,颓丧的用手耙住头发,心中暗下决心,他年少轻狂负了南白生,现在斯人已逝,他一定要好好的替南白生照顾庄南。
南乙鸣的自作多情庄南自是不知,和庄嘉禾回到家后,庄嘉禾刚把衣服挂好,扭头就看到庄南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巴巴的掉泪,坐过去摸摸庄南的小脸,“怎么了?不舒服?”
庄南摇摇头,抬起红红的眼睛望着庄嘉禾,泪还是不断的向下掉,问:“那个疯女人是什么意思?”
庄嘉禾轻柔的为庄南擦擦泪,“既然是疯女人,说的话你也信?”
庄南气的嘴唇都哆嗦起来,喊道:“她说我是怪物?你怎么都不管!?”
“小南,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回去吗?”
庄南也不听,只顾着哭,翻过身背对着庄嘉禾,庄嘉禾靠近庄南,伸手要把庄南肩膀扳过来,庄南抬起胳膊甩开,庄嘉禾用力捏住庄南肩膀,好声好气的问:“那你要怎么办?”
“不知道!”
“那我找一条疯狗真的咬她一口?”
庄南这才翻过身来,抽抽搭搭的说,“别,万一警察抓你怎么办?”
“那不要生气了?”
庄南点点头,靠进庄嘉禾怀里,“可我就是不开心。”
庄嘉禾亲亲庄南头发,“怎么就开心了,告诉爸爸。”
庄南抽噎几下,开口道:“我不想去上学。”
庄嘉禾抱紧庄南,“对不起,”庄南抬起眼疑惑的问,“为什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庄嘉禾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庄南噘着嘴,拿下巴蹭着庄嘉禾胸口,停了好久才说,“爸爸,我没有怪你。真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怪我自己。”
“你也别怪你自己了,我会听话去上学的。”
“不想去也没关系,是爸爸逼你太紧了,你每天只喜欢呆在家也行,爸爸养你一辈子。”想起郁尔凡说过,KELONG人活不过十年,庄嘉禾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逼着庄南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导致现在差点被人侮辱。又不是没有能力养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算上庄南上学的时间,相处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现在想来,上学确实没什么好的。
庄南这才笑开了眼,笑眯眯的问,“真的呀?”想了想,又说,“那样会不会太没用?”
“不会。”
庄南心满意足的抱着庄嘉禾的腰,又问道:“你真的要和南未然的爹打官司吗?”
“对,”庄嘉禾语气坚定。
庄南苦恼的说,“可是我觉得好丢人。”
庄嘉禾不明白庄南怎么会这样想,把庄南扶好,望进庄南的眼睛,“他们欺负你,为什么你觉得丢人?明明你是受害者,你也是正当防卫。”庄嘉禾眼神瞄向庄南脖颈上的青紫,顿了一下,“像那种人就必须受到惩罚,不然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庄南知道庄嘉禾说的十分正确,垂下眼睛,小声说,“爸爸,我不想上庭。”
庄嘉禾安慰道:“当然不用你去,别担心,爸爸会保护你的。”
“嗯。”庄南再一次把头埋进庄嘉禾胸前。
庄南早上醒的早,现在有些昏昏欲睡,靠着庄嘉禾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感到庄嘉禾打开了电视机,里面却传出了缠绵的喘息声,庄南转头一看,却看到了画面赫然是南未然给他看的视频,庄南惊的大叫一声,猛地挣开庄嘉禾的怀抱,把庄嘉禾手里的手机打掉在地上,庄南不住的喘息,惊疑不定的看着庄嘉禾。
庄嘉禾更是满脸疑惑,庄南靠在他胸前睡着了,想着等庄南睡熟了再把人抱进卧室,他刚拿起手机,庄南就突然惊叫一声起身,庄嘉禾摸上庄南的额头,满是冷汗,问:“怎么?做恶梦了?”
庄南吓得肩膀一缩,马上否认,“没有,没有!”
庄嘉禾看庄南表情不自然,眼神闪烁,心知有异,毕竟是做一遭父亲的人了,立刻抓住重点,“南未然还对你做了什么?!”
庄南受惊一般抬头,脸色瞬间爆红,猛摇头,“没,没!没有!”
庄嘉禾眼眸微沉,随即又缓和了神色,握上庄南的手,“小南,你不说,爸爸会担心的。”
庄南不明白,当时和南未然看视频时,那画面只不过是红果果的人体,现在庄嘉禾问起,庄南回想起来,却莫名的脸红,心砰砰狂跳,嗓子像被卡住一样张不开嘴。
庄嘉禾又催促一遍,庄南才凑到庄嘉禾耳边,像害怕被别人听见,蚊子哼哼般低声开口,“他给我看一些东西,”庄南说完眨着大眼睛看庄嘉禾,等待庄嘉禾自有神通自己猜出来。
庄嘉禾却等待庄南的下文,把脸更凑近了庄南,这下两人几乎呼吸相闻,庄嘉禾呼出的热气也喷到了庄南嘴边,庄南全身发酥,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奇怪的感受。
庄嘉禾等不到庄南开口,问:“怎么不说话了?”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虽然庄南以前也觉得庄嘉禾声音好听,可是从没有过像是耳朵被勾住一样,那钩子甚至顺着耳朵进入了大脑,把庄南勾的神魂颠倒。
庄嘉禾拧了一把庄南的脸,庄南才回过神,望着庄嘉禾疑惑的眼神,定了定心神,说,“他给我看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视频,还说是家庭教育,”庄南不敢说刚才甚至梦到了,为了合理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有说,“我害怕。”
庄嘉禾瞬间黑了脸,心里狠狠的又给南未然记上一笔,把庄南扛在肩上,放在卧室的床上,塞进被窝,“不要胡思乱想,睡吧。”
庄南很想说,睡意已经被吓飞了,可是看到庄嘉禾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假装闭上眼睛,没想到又真的睡着了。
两天之后,庄嘉禾委托律师,以强奸未遂罪对南未然起诉,引起舆论一片哗然,南乙鸣不可能不管南未然,可是因为庄南也受到伤害,他不能昧着良心为南未然作无罪辩护,只有把案件向同学间闹矛盾的方向来引,而他家的不稳定因素钱佳倩,又以故意伤害罪对庄南提起反诉,南乙鸣真是撕了她的心都有,只好施加压力尽快判决。庄嘉禾在这件事上下了狠劲儿,所以出乎南乙鸣意料,两月后,却是庄嘉禾方因证据不足败诉,赔付南未然医疗费外加精神损失费十万余元。
庄南在此期间没有去学校,庄嘉禾给他请了病假。庄南只知道庄嘉禾提起了诉讼,之后也就没有再关注过。天气又进入了寒冷的十二月,因为南未然的事情,庄南没有接着考驾照,重新购置新房的事也搁置下来,两个人还是窝在庄嘉禾的公寓宿舍中。
法院终审判决下来这天,庄南依然在电脑上玩游戏玩的开心,庄嘉禾推门进来时,也只是开口打了声招呼。
等到窗外夜色渐深,庄南才发现,家里窗帘还没有拉上,除了面前这台电脑闪着亮光,其余全是黑黢黢一片,庄南记得庄嘉禾回来了,人去了哪里?庄南起身把书房和客厅的窗帘拉上,走到庄嘉禾卧室前,隐约看到床上的人影,庄南摸上墙上的开关,打开一盏床头灯,庄嘉禾没有换衣服,西装外套也没有脱,仰面躺在床上,右手盖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
庄南轻手轻脚坐到床边,解开庄嘉禾衣服上唯一扣着的扣子,然后手就被握住,庄南抬眼看向庄嘉禾,庄嘉禾依然盖着眼睛,庄南侧压上庄嘉禾的身体,抬起庄嘉禾的右臂,庄嘉禾睁开眼睛,眼瞳幽黑,庄南又松开庄嘉禾的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抿了抿嘴唇,问道:“爸爸,你不高兴?”
庄嘉禾用幽黑的瞳孔望着庄南,然后抬手把庄南压在怀里。
庄南第一次见庄嘉禾这个状态,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抬手在庄嘉禾胸前画了几圈,说,“爸爸,你和我说说吧,虽然我不能帮上你,可是你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的。”
庄南等了好久,上方才传来庄嘉禾低沉的声音,“小南,爸爸对不起你。”
庄南疑惑道,“爸爸,为什么又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庄嘉禾双手抱住庄南,翻身把庄南移到了床的里侧,眼睛对上庄南的眼睛,“小南,我们败诉了,还要赔对方钱。”
“啊?”庄南其实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意识到是南未然的事,翻身坐起,力气大的使床吱呀叫了几声,大喊道:“为什么!凭什么!”看到庄嘉禾歉疚的面容,放缓了声音,“爸爸,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庄嘉禾坐起来,靠在床头,叹了一口没有说话,庄南这下更慌了,急忙解释,“爸爸,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庄南靠上庄嘉禾的肩,对着庄嘉禾的侧脸么么么好几口。
庄嘉禾勉强抬起嘴角,摸摸庄南的头,说:“还是爸爸不好,没有本事为你讨回公道。”
庄南立即表态,“爸爸,没关系,你不要不开心。”
庄嘉禾重重叹口气,“民不与官斗,涉及zhengfu方面,我们比不过南乙鸣。我只担心,他们以后对你不利。”
庄南瞪圆眼睛,不敢置信,“什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现在要我们赔钱不说,还有脸再找事吗?!”
庄嘉禾满眼担忧,语气无奈,“所以才说你还是个孩子,不懂人心险恶,要是以后有人在你面前说爸爸的坏话,离间我们父子,该怎么办?”
庄南脑袋简单,现在也转不过弯,“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
庄嘉禾捧起庄南的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而给我最致命的伤害,就是失去你。”
庄嘉禾从未对庄南如此明确的表白心意,庄南一时怔在那里,眨着眼睛,半张着嘴开开合合片刻说不出话,庄嘉禾揉揉庄南头发,“怎么这么呆?”
庄南才像被一声惊雷震醒,扑到庄嘉禾怀里,“爸爸!”庄南激动之下掉起眼泪,哽咽道:“爸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我只相信你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庄嘉禾似也被庄南情绪感染,嗓音略带沙哑,“爸爸当然相信你。”紧紧抱住庄南。
庄嘉禾的怀抱无线深情,脸上却截然相反,是一种胜券在握的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32
即便是病假,期末考试庄南还是要参加的,庄嘉禾让桃花把庄南宿舍的书拿回来,庄南开始了在家的自学之路。
看了一天的书,到了傍晚,庄嘉禾还没有回来,庄南把中午吃剩下的披萨拿出来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吃了,为了犒劳自己辛苦一天,没有接着看书,坐在飘窗上拿着笔记本看起了电视剧。
屋里已经开着暖气,庄南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还是觉得闷,把窗户打开一条细缝想要透透气,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吹了进来,庄南立刻开大窗户,外面已经纷纷扬扬飘着碎雪。
最近这段时间,庄嘉禾有时间了才会带庄南出去,平日没有庄嘉禾陪同一般不让庄南出门。所以,庄南又是在家憋了快半个月,现在外面下雪,庄南一时兴起,想要出去溜达一圈,把窗户关好,欢快的跑去穿衣服。
庄南正坐在门口穿鞋,庄嘉禾从外面打开门进来,庄南抬头看庄嘉禾,庄嘉禾外面穿着浅灰色的羊绒大衣,装饰性的搭着一条黑色围巾,发梢和肩头落了一层薄雪,刚进屋子,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看到庄南一副出门的打算,问:“要出去?”
庄南把鞋带系好,跳起来,搭上庄嘉禾的肩,“嗯!外面下雪了,爸爸,我们一起去看雪吧!”
庄嘉禾反手关上门,落锁,说:“不行,外面太冷。”
庄南在家憋坏了,肯定不干,抱住庄嘉禾的脖子开始撒娇,“我想去,我想去,你多久没陪我出去走过了。”
庄嘉禾把庄南的手拨下来,“你把双臂举高。”
庄南心里疑惑,“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庄嘉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