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失败-又一马甲-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莘对於原来的老总那小家子气的作风已经完全不看在眼里了,他作为股东方的正式代表,开始著手架空原来公司的一些干部权利。
风言风语在这段时期越来越多,小高被陈莘放到办公室後,就经常在接送他上下班时,透露公司一些小道消息给他,他每次听了都淡淡一笑,“由他们去说吧。”
小高对陈莘很尊敬,陈莘问他为什麽不去陈氏工作,小高笑眯眯地说:“陈大哥说了,让我在公司好好照顾陈董。”
不就是派个人监视他。陈莘默不作声,看著车窗外。这时,小高又说:“陈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只要和陈大哥说,他会派个你喜欢的人来照顾你。”
陈莘听了,说:“就你行了,不用让他再派了。”
小高其实还挺能做事的,他无论加班到多晚,小高都能在公司门口的停车场等他,中午也总能给他送来饭菜,说是按照医生要求做的清淡口味,别吃外面那些油腻的东西。也不知道陈锦从哪找来了这麽个人才。无论什麽脸色对他,他都能笑眯眯的。久了,陈莘也不好总黑著脸。
陈锦又一段时间没出现,陈莘随时等待这个大少爷大驾光临。上回陈锦进了他的住处,让他知道陈锦对掌握他的私人生活没有一点放松。所以当他再次看到陈锦出现在他住处的沙发上看著书时,他几乎是带著绝望的悲愤问:”大少爷,现在陈氏都不忙了吗?”怎麽比他离开陈家前,陈锦还更有时间?跨过大半个城市,专门跑到这里来看书?
“没有一群专门捣乱的人在,确实没有以前那麽忙了。”陈锦淡淡地回应,眼光从书上的情节转到门口的陈莘身上,看他一脸疲惫,就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这种命令的语气,让陈莘有些抗拒,但掂量一下这种情况他不是陈锦的对手,也就只好关了门过去,但没有坐到陈锦身边,而是谨慎地选择了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座,戒备地看著他:“这套房子我不要了,大少爷如果喜欢不如拿去住?”
听到这个提议,陈锦失笑:“可以啊,这本来就是我的房子。”看到陈莘错愕的表情,他又解释了一句,“我上个月刚和原来的房东把产权买过来。你随时可以和我解除合约,找我秘书就行──哦,对了,你有他的电话。”
这招暗示让陈莘脸色一变,陈锦有的是钱,他租哪里陈锦都能把房子买下来,这种无聊的游戏,他真玩不起也厌恶至极,他生生压抑住怒火,过了半天才说:“那我还是住著吧。”
陈锦听了这个回答,并没有感到高兴,起码脸上并没有得意或者高兴的表情,他只是盯著陈莘看,一直道看得陈莘汗毛倒竖,才轻轻地问:“陈莘,你想要什麽?”
自由,你难道会给我?
陈莘心中嗤之以鼻,但他开口说的话让陈锦脸上寒光一闪:“婚姻。我从小就想长大以後结婚,生个小孩,过正常家庭的生活。”说到这,他看到陈锦眼中透露出噬人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颤,随即说:“骗你的,大少爷。我早就没想这些了。”
陈锦沈默良久,才问:“那你一直想到什麽时候才没想的?”
陈莘一愣,看著他,今天玩的是回忆往昔吗?他对这个大少爷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了,不过他倒还真认真回忆了一下,“忘了,太久没想过这些事了。”在陈家,每天疲於应付两个少爷,根本没空想这些东西。老妈死之前,似乎也没认真想过,只想著要如何和陈家撇清关系,他真有些怕陈家兄弟。
听到这个答案,陈锦似乎不怎麽相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说了一件让陈莘匪夷所思的事:“上回和你说过,一个吻一千,和我上一次床一万,如何?”
陈莘又惊又怒,“这回大少爷是真让我卖了,对吧?”
“错了。”陈锦突然站起来,看著他全身僵硬的戒备状态,突然俯下身一把深吻,“这回是我卖。作为你的按摩棒,服务一晚一万块,应该还是值得这个价的。”边说边吻,吻得他嘴唇一遍红肿,才念念不舍地放开,“今晚你又消费了一千──”
陈莘瞪著他:“这样行不行,大少爷,你揍我一顿,算我花了一千万?”
陈锦看著他红肿的嘴唇,突然怀念起曾经在床上吻遍这个人全身的触感,然後遗憾地说:“不行,不过你如果揍我一顿,倒是可以算你花了五百万。”
陈莘闻言,眼睛陡然一亮:“那如果我是揍了陈……二少爷一顿,可不可以算花了七百万?”
陈锦原本那点旖旎的心思被这句话搞得不翼而飞,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著他:“那可以算你花了三千万,你还要倒找给他一千多万。”
陈莘抑郁了。他指著门口:“我累了,大少爷,不招待了……呜呜……呜……”
这回比上回温柔得多。陈锦接吻的技术很好,舌尖缠绕下,陈莘一顿恍惚,被放开了也不知道。
“晚安,陈莘,你可以考虑看看我的提议。”
陈莘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木然问一句:“被你日日奸淫吗?”
陈锦被这个粗俗的话逗得一笑:“不,是日日按摩安慰。”
陈莘无计可施,陈锦居然能比他说的还无耻。他听到关门声後,才看著刚刚陈锦坐过的地方,自言自语,“开车一个小时跑过来让我消费两千块,病吧,这是!”
他又一次陷入了陈锦的股掌。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38
38
陈钰发现大哥最近回来得很不定时,家里的司机并没有开车送他出去,经常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德萨的事也不知道怎麽的,最近渐渐熄火了,虽然每天的碰头会还在开,但陈钰明显感到他在公司被陈锦排除在了核心层之外。和陈锦经常一起议事的反而是几个在孙奕走後被陈锦新调来的部门主管。他们俨然成了陈锦一个人的智囊团。原本陈钰还有学业需要完成,但陈锦一改常态,并不催促他回校,反而任由他呆在国内,呆在公司里,美其名曰学习,实际上并没有什麽事情真正需要他。他在公司的职务是董事,但没有实际职权,总经理室经营会议的时候他是列席参加,只有董事会议他有表决权。
陈钰想找大哥好好谈谈,但他突然之间发现他和陈锦之间突然多了一堵看不清的墙一般,他无论如何都跨不过。每天早上和大哥一起去上班,坐在车里,两人经常无言到公司。大哥对教导他或者指引他的事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不止一次地在半夜睡不著时努力回想,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的这种情况?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似乎是从他去找陈莘开始。
他将陈莘打得胃出血进了医院,那之後大哥对他就不怎麽有耐心了,温言疏离比怒斥让他滚开还让他难受。他惶然无措,就更加注意大哥的情绪和举动,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陈莘陈莘,陈莘真的是他的灾星!
陈钰将这麽多年来对陈莘的所有认知化成了这简单的一句。大哥对陈莘那狂热的控制欲,早就在陈莘被迫进入陈家前他就一清二楚了。
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因为陈莘被大哥……
“你的偏执性人格障碍比你哥厉害多了,你不知道吗?”
沈思突然被一直冷漠地坐在对面的江盛打断,陈钰有点反应不过来地茫然地抬起眼,看到的是江盛脸上一闪而过的蔑视和同情,这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但他还是勉强压抑下去,拿起桌上的酒,咕哝喝了一口。
“你为什麽不回学校读书?”江盛冷冷地看著他,“我要是你,我就干脆离开这里算了。”
陈钰闻言,咬牙切齿道:“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家,凭什麽要我离开。”
江盛冷笑:“你说的算吗?”
这句话戳中了陈钰的心病,他脸色一黑,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江盛继续说:“陈钰,你何必和你哥为了陈莘对著干?再怎麽说他是你亲哥哥,顺著他你又没损失,你怎麽老想不开?”
“我们家的事,你不知道。”陈钰沈默半天才回答,“不像你们家那麽单纯。”
江盛嗤笑:“得了,你一不和哥争钱,二不和他争经营权,过去那麽多年你乖乖听他的话做他要你做的事,现在就是多个陈莘,能复杂到哪里去?”
陈钰又不说话了,从桌上自己拿酒瓶倒酒,一口接著一口喝,江盛一开始冷眼看著,後来看了下表:“我要去开会了,你自便吧。”说完,转回办公桌拿了记事本和笔,就出了办公室。
陈钰听到关门声後,将酒杯放回桌上,慢慢倒在沙发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江盛不肯帮他,这是在预料中的事。江氏和陈氏的关系错综复杂,双方竞争都使过阴招,签的合作协议多的需要用一个单独的文件夹装著,江盛不帮他的考量很多,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这里面的利害。江盛虽然已经离开江氏的决策层,但不能冒著让陈锦和江氏决裂的风险,陈锦的手段之决绝,动作之迅速,让许多人甚至包括江盛在内都不寒而栗。和这种人为敌,明显是脑子进水。这反而显出孙奕的不明智。
陈钰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闪现第一次见到陈莘的情形。
当时,他听到保姆说,新妈妈要带哥哥回来,就早早地站在楼梯间,手上拽著哥哥送给他玩的水晶弹珠,冷冷地瞪著那母子两人进门。
就是这两个人想抢走爸爸……
也不知道怎麽的,会有这样的念头闪过。他闭著嘴唇,看著那个女人领著比他高的陈莘进了爸爸的房间。
再後来,再後来的情景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当时那一面迎面扑来的威胁。那个女人虚应著他,带著陈莘进了爸爸的房间,他冷冷地瞧著,其实心中一片慌乱。
年纪太小,所以根本无法阻止的恐惧,如影随形地跟著他这些年。当知道哥哥要将陈莘安置在陈家时,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陈莘时的无力感突然又回来了。
“决不能坐以待毙……”他的眼前出现陈莘那含嘲带讥的微笑,仿佛在耻笑他这麽多年也没能赶尽杀绝一般,“不能坐以待毙……”
陈莘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比他认识的还要更加不公平。当周末的清早,想出去骑车放松一下时,突然对门的打开,穿著白色衬衣,只略微扣了三颗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的陈锦,斜靠在门框处,看著他:“你好像对骑车这种运动上瘾了。”
陈莘没有太多的震惊,这人把整栋楼买下来他也不觉得奇怪,陈家有的是钱,要能把那一千四百万给他,他扣除爷爷的医疗费也买它一栋房子,不让姓陈的任何一个人靠近!──这种想法暴发户了。他鄙视了一下自己,这千把万就是陈锦的新把戏,包括现在的公司和生活。
他想,要冷冰冰地装作没看见反倒矫情,於是也很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早,大少爷。”就如同在菜市场看到一个熟人一样,然後就拎著折叠单车进了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时,陈锦眼色一沈,他想了想,回到屋内,先是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後看了一会新闻。接了几个子公司经营层高管的电话,回复了十几封重要的邮件。到了下午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去地下车库取车。
陈莘今天骑车的路线图他很清楚,之前资助了他们的爱好会,组织者定期会汇报他们活动的组织情况。今天是去附近的一座小山,时间很充裕,可以在山脚下那个高级会所订一间套间,和陈莘一起吃个晚饭。
陈锦的行动力很强,而且对付陈莘,他绝少假借他人。当他订完房间和点完一桌饭後,驱车前往驴友下山口,正好瞧见陈莘他们的车队呼啦啦地下山。他下了车,朝著他们招手:“陈莘!”
招摇,要命的招摇。
陈莘被太阳晒得脸色通红,忿恨地看著这个悠闲的大少爷像个十足的纨!子弟,靠在车上,惬意地招手。身後,有人已认出了他:“啊!是陈总!”
39
39
被认出的陈锦和陈莘比起来显得非常大方,和大家很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就对陈莘说:“有空没有,一起吃个饭?”
陈莘表情僵硬,被半拽地拉上了车。也不知道陈锦是如何和队友说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拍著车窗和他告别。
“那里还有我们公司的人!”想到刘希,陈莘就有点慌。那种被人看穿自己底牌的感觉,很糟糕。
陈锦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作为你们公司的高层,陪集团公司的老板吃饭很让人费解吗?”
和陈锦永远不在一个思维回路上这个认识,陈莘早就有了。他有些郁闷地放弃了继续争辩。陈锦其实安排得不错,两人去了会所,选择的是面湖的半开放式房间,洋酒和海鲜都很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陈莘根本不说话,闷头吃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