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我的男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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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一直呆在上海,不会回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每三个月会回来一次。”
我皱了皱眉:“是这样啊……”然后转身在那个专用储物柜里翻了半天,将一些瓶瓶罐罐装到一个小纸袋里。
提起纸袋交给小凉姐:“喏,这是三个月的份量。”
只见她笑了笑:“知道了,我的专属美容师大人!”
退出门前还不忘交待:“这么大了我就不多说该带什么了,别带太多不必要的东西哟!收拾好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我罗嗦的小凉姐。”
“你这讨厌的小家伙!”
连她也要离开我,难道我连最后一个亲密的人也留不住吗?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一把扯过米米抱在怀里。
“爸爸、妈妈,终于只剩千诚一个人了……”怀中的旧旧的小兔玩偶被冰凉的泪水渐渐沁湿……
“这种程度就哭了吗?”此时,就在颜百焰家豪宅的一间奢华而灯光暗沉的书房内,一名年轻男子正轻摇着BACCARAT郁金香型高脚水晶杯中血红的葡萄酒,目光冷冽地看着面前的足有一墙之大的液晶显示屏,“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好玩的事情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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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双眼发肿的少年,我自嘲地笑了笑:“颜千诚你是怎么搞的,双眼皮都肿成单眼皮了!”
今天要去报到啦!可不能是这种丑样。用力拧干被热水沁湿的毛巾,敷在眼上,感觉到暖心的舒适……
亲爱的高中生活,我来了!
华流一中还真是热闹啊!从小凉姐桔黄色的MINIcooper上卸下所有行李,我看着陆续来往于这宽大校门口的车辆和人们,心中竟生出无限的亲切感。
没等多久,小凉姐就帮我办好了入学手续从勤政楼向我走来。
呵呵,看她一脸冷艳表情,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引人注目啊!小凉姐身着冰蓝色的丝绸衬衣,带细条纹的套装裤显得她的美腿愈亦修长。一般说来,像小凉姐这种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女子应该是头发带卷的。可她偏不,一头乌黑光泽的直发用一根红色缎带束成吸血姬美夕那样的半盘着的小歪辫,反而让她柔媚异常。
“喂喂!小凉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谋杀了多少双眼球啊?”
她居然冲我翻了个白眼:“小家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当我准备讽她臭美时,她却冲我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要记住,千诚。出众的外表能给别人一个不错的印象,但那并不是全部。如果我们只认可别人的外表,而不去走进他的心灵。我们永远无法真正了解别人。”
是吗?我暗暗地把这句若是其他人说出我绝对会嗤之以鼻的话记在心上,出神的想着:秦哲呢?这样一个完美的躯壳下会是怎样的本质呢?我并不相信在球场边开我玩笑的那个人就是他的本质。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喂?是么,北区的场子出了问题?”小凉姐转身背向我,但我能够感觉到一股寒意,“颜千迅呢!他死哪里去了?”
在对方把情况迅速说明后,只听小凉姐冷哼一声:“好吧,我马上就去你们那儿。你们先尽力稳住局势。”
挂掉电话,小凉姐向我耸耸肩以示抱歉,随后拉开车门坐进车准备启动:“看吧!都是你的好表哥干的好事。就连我在这儿待的最后一天都不让我安生,非得去淌一道混水……”
“千诚,我完事后再打电话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话音未落,车已经转向离开了。从此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么……
呜……我看着面前大包小包的行李,有种泪奔的冲动。
“小不点,要我帮忙吗?”高大的影子随着话语声覆盖过来。我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穿黑色T恤的男生。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是他,秦哲。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忙低下头理了理背包带,勉强的把几个大包的提绳攥在右手心,左手去拽米黄色行李箱的拉杆。我深吸气,左右手开弓用力一拉一提。好诶!提起来了。可我没走几步“噗”一声,右手罢工,大包小包散落一地。呜~实在没有力了!
“喂!你干什么!”
只见秦哲不容分说的捡起那一地的包袋,还抢走了我刚攥在手里的那一大袋棉絮,说着便开走:“你就别逞能了,有本大爷帮你,你应当感到无比荣幸,小不点!”
我不平的向他吼去:“喂!谁允许你搞身高歧视叫我小不点的!”(小柒:你不是学龙马吗?《网王》里都这么叫的啊!)
他回头,薄唇张翕:“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我的男孩?”
阳光把他黑色的发丝勾出金黄动人的线条。不知为何,我一下便失去了反驳愤怒的气力,嘴中不由嘟囔:“你知道我叫颜千诚的吧?”
“以后我就叫你千诚好了。你也知道我叫秦哲吧,以后你叫我阿哲学长就行了。”
“唔,知道了。”心中突然有些堵堵的,指尖摩挲着书包背绳,我垂着头跟着他走向宿舍楼。
咦?我才注意到不断有人冲秦哲殷勤问好,他也边走边朝两侧那些眼神崇拜的人点头示意。呃…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我正感慨并疑惑着呢,一个看上去十分阳光的平头男生叫住了秦哲:“阿哲,这位是?”
“哦。”秦哲眯眼瞅了我一眼,笑道,“一个朋友。”
“咦?我怎么从没听你提到过?”
“假期里认识的,住一个小区。”
“是吗?”平头男生从头到脚仔细打量我,“嘿!长得还蛮俊的嘛。我叫吴豪西,小朋友叫什么?”
小朋友?我有些发恼,不想应声。
秦哲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头转向吴豪西:“他叫颜千诚,最烦别人在称呼前加‘小’字,以后就叫他‘不点’好了。”这家伙!我郁闷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不去搭理笑得正欢的两个人。
他们说笑了一阵,便互道待会儿见。我正要随秦哲开步走,吴豪西却暗暗地甩给我一个凶狠的眼色,让我顿时神经一紧。
似乎察觉了我的异常,秦哲回头看看吴豪西远去的身影,担心的神色一闪而过,继而看着我说:“他本是个好人。”我欲言又止。
他笑着看我:“想问为什么?”我腆着脸点了点头。可他并不作答,转身便开走。
“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四话 加深,和你
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这时一个约四个篮球场大小的(汗……被慕小旦祸害的)人工湖进入我的视野,湖中游着老多红红白白的金鱼,湖心还立了块大黑石。上面刻着“月华湖”三个被漆红的行书大字。
一座石桥将月华湖以3:7的比例分开,在湖中的右方还有一座别致的,上悬一块书有金漆“凉月亭”三字的黑色牌匾的红色小亭,以及鹅卵石砌成的小堤。湖周边用石头砌了矮矮的围栏,岸上分布着十来条长木凳,三十来棵柳。
那些柳树柔媚地随风摆动,这风姿让我不禁想到小凉姐,北区的事情小凉姐处理得怎么样了?我连忙甩了甩头,不去想家族里的事。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孩子罢了,虽然知道那一切并非事出意外……
擦了擦鼻翼两边的汗水,却不想被秦哲看见了:“我发现,你很容易流汗。”
“是啊,明明都快秋天了,暑气怎么还不褪啊…”我的头有些发胀,只好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只冰凉的手掌贴到我脸上,是秦哲。他放下两手的包袱,用手拭了拭我的额头。拿到眼前看了看,似乎还有个嗅的动作。
“这么多汗…真是特殊体质。”说着在裤袋里取出一包手帕纸,取出一张为我擦脸上的汗,“你脖子后面的头发都湿透了,到寝室好好洗洗吧。”
“谢谢。”因为发觉男子手中的动作麻利,我只好吞下后面那句“我自己来”,有些诧异的看他神情专注的为我擦汗。
擦完汗,觉得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但头顶的太阳不知为何还是很毒,我只有东看西看分散一下注意力。月华湖边不时有来报道的新生兴奋的牵着亲人的手观赏金鱼,而金鱼亦十分赏脸的向新面孔聚集而来。
“发什么呆啊?”由于左右手又重新帮我提着包,秦哲用臂膀碰了碰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金鱼很好看而已。”我微笑着看向秦哲,“这些金鱼,每年是自然繁衍,还是放新的鱼苗?”
他狭长美丽的眼中透出几分迷茫,不一会儿又恢复澄澈:“因该是自然繁衍,只在湖修成时放过一次鱼苗。你知道吗,这湖里除了锦鲤,还有乌龟呢!”
“不过看上去锦鲤真的好多哦!”
“是吗?”他鼻中一声轻哼,“你看那些人,又何尝不像这湖中的锦鲤呢?”
只见他表情由轻蔑蓦地变得温和友善,冲三五个迎面走来的叽叽喳喳叫嚷着“阿哲学长好!”的女生颔首微笑。
他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怔在那儿,不得其解。是嘲讽吗?就冲那个轻蔑的表情。可为什么把她们比做锦鲤?锦鲤不是很可爱吗?不管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可回神一看——那家伙已经走远了。
我连忙快走,只见得风吹得他的T恤紧紧贴在背上,显现出迷人的肌肉轮廓。好结实的背!我不禁艳羡。
终于离他近了,可他就那么突然脚步一停。“嘭”,撞上了。原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啊,反而有种舒适的弹力与韧性。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撞上了,就这样一屁股跌在地上……
“痛……”俺的PP啊!单薄的裤子抵挡不住路面上堆聚的热量,一跌一烫,让我顿时觉得屁股火烧火燎的。
“你没事吧?”好近的脸!秦哲的无暇玉脸此时与我的相距不到十厘米,呼吸的热气挠得我脸上就像被小狼毫刷过,瑰色柔软的双唇歪着想让人用舌头给他扳正……果然,只这几秒,我的脸渐渐发烫,双耳几近发聋。可这样的场景让我感觉到似曾相识。
“起来了……”他想干什么!这个让我脸红心跳的家伙,不想要命啦!他居然就像父亲举起几个月大的婴儿那般双手攥住我的胳膊下,将我提了起来!所幸在一瞬间的悬空后他把我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怎么,还想要我给你揉屁股?”见我带着惊呆与愠怒的神色木在那里,他露出个坏笑伸出右手作出想要探向我身后的动作。
我慌忙瞪他一眼,轻轻揉了几下麻痛的屁股,声音有些发颤地对他说:“我没事了!”本想加一句谢谢的,但转念一想,他刚才那不是变相调戏良家少男吗?鬼才谢他呢!
“光翡居离这里不算远,干嘛住校呢?”他停在一栋高楼面前,“这就是宿舍楼,新生是在A栋,看上去还不错嘛……”
他回头看着不说话的我:“小学弟,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我张了张嘴,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眸,深深吸了口气,答道,“家里没有人,住寝室不会有孤独感。这个回答能理解吧,秦大爷。”
“噗哧!”他笑了,只是那么一瞬。因为发现关注我俩的人太多而咬住嘴唇。
虽然之前也看他笑过许多次,但都是那种不露齿的谦谦君子式的笑容。而这一次的笑容,怎么说呢?虽然短暂,但我却能将那嘴唇上扬角度形状的变换,开启的节奏记得一清二楚。然而即便如此,即便我记得如此清楚。这个笑容,却复杂到我猜不透内含。
是在嘲笑我惧怕孤独?还是笑我最后叫他秦大爷?又或许是,没有缘由的笑我拧起眉,一副待君解释的模样。
“你这小家伙,那么伤感的事还要用调侃的语调来说……”他严肃的表情让我一怔。那话语声低得让我在听到后的下一秒看向他时,产生了一种他从未说过这句话的感觉。
我的思绪变得迷茫。从来没有谁能够让我如此迷惑不解:他刚才对我说过的话,他对我做过的事,无一例外的让我想要一探究竟,让我的心里产生一种怪异而柔软麻痒的感觉……
接下来,我就这样一直跟着秦哲,静静的看着他帮我问好寝室号领着我找寝室。怎么还没到呢?烦躁的热气在身体内四处流窜。在无数次抬起放下后,腿变的软绵绵的,浑身愈亦酥软,脑袋更是胀鼓鼓的。
我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脚跟,把我朝满是瘴气的沼泽地里拉去。嘴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秦”字的音节被卡在喉头,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