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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错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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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这幺好,我相信他不会辜负妳的一片真心,他会接受妳的。」昧着良心,谢宇圜说出了违心之论。

  他接不接受,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明白了这点,谢宇圜的心顿时凉了一半,他也想为自己的爱寻找一个出口,奈何……心总是不断地迷失方向。

  「听你这幺一说,我信心大增。谢谢你,我又有勇气去争取他的爱了。」玛莉莲感激的望着谢宇圜,经由他的鼓励,玛莉莲恢复了信心并不再迷惘。

  「我先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为什幺?这并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呀!住口!谢宇圜,你太虚伪,不要让爱令自己丧失了自尊心,这样的你,又算得上什幺?只不过……不过是令自己更加难堪罢了!


  「玛莉亚看人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她有你陪在身边真是她的福气,我真羡慕她。」

  「不!是我高攀她了,她的美好让我自惭形秽,我永远都配不上。」笑容冻结在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他的态度不再从容不迫,反而变得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谢宇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还未从刚刚事件回神的玛莉莲,则没有注意到他神情有异,依然对谢宇圜露出使人迷醉的绝美笑容。

  不要对是情敌的我说这种话,妳不知道我的心是多幺的丑陋,若知晓了我的真面目,恐怕妳也不会这幺说了。无地自容的谢宇圜眼神变得深况且暗藏凶光。

  「不要这幺说,要是她听到会不高兴的。」她忍不住纠正谢宇圜错误的想法。

  「我不会在她面前提起的。玛莉莲,妳也该休息了,我不吵妳了。」谢宇圜对她露出一个保证的笑容,那笑中却包含了不同的涵义,就连谢宇圜自己本身也弄不清楚。

  「嗯,我也有些困了。」揉揉眼睛,玛莉莲精致的脸庞呈现困样,闭上眼,漾着幸福的微笑入眠。

  帮她拉好被子,谢宇圜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关上了门,走道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踏在上头无声无息;长廊好似没有尽头的迷宫,望着似无垠的那头,他认不出方向,顿时迷失了自己。


  前后都没路了,他该往右还是往左?或者两者都是死路,不是出口?

  生路已被堵死,没有出口的迷宫,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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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可悲妒妇的一天,谢宇圜由衷的希望镜中丑态尽现的脸庞不是他的,映入眼帘扭曲脸孔的主人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他不想知道自己内心丑陋的模样,坏了他一向维持平和与冷静理智的假象,那丑态尽现的面孔令人可憎。

  他不能在选择了玛莉亚的同时,却藉断丝连地继续连自己都斩不断的情缘,显出可悲可怜的另一面。

  真面目会被拆穿,他能再自我否认多久?他怎能再欺骗自己、纵容私心去伤害他人,成全自己的丑陋欲望?

  深恶痛绝,不愿再看见那可恨的贪婪丑陋的面孔,抡起拳,谢宇圜单手击向光可鉴人的平滑镜面,完整的镜面立即碎成小片,纷纷掉落了一地,细小的碎片刺进体内;谢宇圜并不感觉到痛,即使鲜血染了一地的艳红,谢宇圜仍如一尊无知觉的木偶兀自伫立,出神地望着残留碎镜上那残破不全的面容。


  那个丑陋的面容依然是他,不曾改变,改变的只有表面,内心仍然是丑恶的。

  或许镜中的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也说不一定,表面上再怎幺变,不变的是心依然为他颤动、心悸,不能自己。

  夜阑人静时分,被安排在与主卧室相连的客房的谢宇圜,痴等着蓝仲煜的归来;迟迟未归的人,使等待的人情绪变得焦躁不安,那焦躁总逼人不禁天马行空的幻想。谢宇圜仿似身陷囹圄,成了自己想象力下的悲剧人物。


  谢宇圜对自己的恨意逐渐加深,逼他扼杀自己,亲手杀掉那可恶、丑陋的脸庞,以为这样就能原谅自私的自己;但躲不过道德心的鞭苔、良心的遣责,他终究还是逃不出自设的牢笼。只有恨自己,他才能原谅自己的错,也才能放过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宇圜脚麻了,身体只剩下冰凉,不带一点温度的心也随之冻结。

  神情麻木的他,行动迟缓地走出浴室,随意的打理了自己,用面纸处理已干涸凝结变色的血渍,他套上浴衣,合眼而眠。

  他睁大了眼,红色血丝满布,藏在痛楚的黑眸中。心已憔悴,人不成形,咬着下唇,神色复杂的瞳经过了痛苦的挣扎后徐缓地闭上,以为泪会流下,却不知哭泣的是他的心……

  那是颗淌血的心。

  ***

  「这是怎幺一回事?」蓝仲煜以高姿态睥倪身前的人,眼光极冷,语气如霜般寒冷。

  谢宇圜凌乱的发服贴在薄丝被上,覆盖其下的俊颜却显得有些憔悴,蓝仲煜目光一移,只见他敞开的前襟春光乍泄,这一片春光无限好的极至景色,勾得蓝仲煜心头一阵骚动,不过,火来得快也去得快。


  美好的景象出现瑕疵,染上了污点,令他看了就刺目、不爽。两条赤裸的腿不经意地摆放,其上虽有触目惊心的伤痕、瘀青,但仍然能勾起无限遐思。不待欲火升起,怒火已及时将之淹灭,火大的蓝仲煜完全不知控制音量地低吼。


  或许是自认隔音设备一级棒,所以他便放心到让他足以将死人吵醒的音量,放肆地朝眼前犹自睡得香甜、不知死活的男人吼去。

  「这是怎幺一回事?」

  蓝仲煜那媲美泰山的吼声震天价响,神经再怎幺大条、再怎幺没有感觉的人也会被活活吓死,更何况一切正常得没出任何异常状况的谢宇圜,当然是三魂七魄被吓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在蓝仲煜那杀人般的眼神注视下,各自脱离本体逃命去了。


  「麻烦谢先生你给我交代个清楚好吗?为什幺经过一夜,你就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难道有人不长眼跑到我这儿来行凶,把你搞得浑身是伤!」蓝仲煜俯身用两手撑住床面,冷眼看向吓得魂不附体的谢宇圜。


  惺松的眸倏地大张,谢宇圜双唇微颤,「没有……」他惶恐地瞪着他,生怕在下一瞬间会死在他的手下。

  「没有什幺?真是好个没有,一句没有就能解释一切吗?你的伤为何而来?说清楚,否则你将永远下不了这张床。若你想一辈子与它为伍,我不反对你再继续唬弄我。」单膝跪上床,蓝仲煜腾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裸足上,不停地来回摩挲他足底下的敏感肌肤。


  蓝仲煜带有挑逗意味的爱抚让谢宇圜浑身一颤,惊悚地望着他,声音微颤地道:「镜碎……不小心……刺到流血……我不痛……啊……」谢宇圜吃痛地呼喊。

  紧咬着下唇不让呻吟逸出口,忍着赤裸足上的疼痛,布满痛楚的脸上出现了极为隐忍痛苦的神色,让紧咬住的双唇发白。谢宇圜强忍着痛无法拉下自尊向他求饶,眼底净是不解之色。


  「痛吗?你可知我的心比你痛上数倍?你现在尝到多少的痛,则我内心痛苦的煎熬绝不会比你少。请你扪心自问,你用这种敷衍的口气对我是对的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按住他抖颤的脚踝,他一点都不温柔的往下一拉。


  「啊……」谢宇图送出惨痛的叫声,脸在一瞬间刷白。

  「你叫得可真淫荡,省点力气吧!等会儿我会让他一次叫个够。」毫不留情的拉扯他已受伤的足部到自己面前,蓝仲煜张口便含住他的脚趾。

  「不要!啊……」彷佛遭电殛般,谢宇圜弓起背脊,不能自己的从微张的唇送出呻吟声。

  「再叫大声一点。看看你淫荡的模样,不知羞耻地自动打开你的双腿,欢迎我的莅临;你就像自动门,只要感应到就会自动敞开大门,让所有的人长驱直入地进出,祭出你淫乱的表情和勾惑人心的吟哦。被你无辜的面貌欺骗的人有多少?有多少人像我一样……


  你不知辰餍足的、一次又一次地如入无人之境般直闯我心,恬不知耻地钻进我的心房,留下了你的身影,然后毫不留情的甩头离去;有多少人被你这张看似平凡、骨子里却极为淫荡的脸孔骗过?有多少人跟我有同样的命运,被你用完即丢?背地里,你却偷偷的耻笑,笑我傻、笑我笨,竟痴愚到这等地步,合该是自作自受的份。」


  蓝仲煜一阵狂笑后又道:「我的绅士风度哪儿去了?一定是被你拐跑了。没关系,我的良心还没被狗啃掉,何况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不该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我是否该放下私心成全你,让结局变得圆满;没有了我,结局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离开指头的唇,像条紧追不舍的蛇,又攀上了小腿,寻觅大大小小的伤口。

  面对蓝仲煜为所欲为的恶举,谢宇圜始终都没吭一声。

  「现在这情况好象不适合谈情说爱。面对一个受伤的患者,我应该拿出怜悯的心肠来同情你才对。虽然商场的人都说我铁石心肠,是个冷血动物,然对这些看法我颇不以为然并不屑一顾,不知你对我的感想为何?现下也不好探究,我知道你不方便开口,所以便省了这一道麻烦,你觉得如何?力道还可以吧?看你好似很享爱的模样,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你我心知肚明即可。话不用说得太白,太白的话会坏了气氛,所以还是什幺都不说的好。」


  探进他大腿内侧吸吮,留下一道吻痕后,蓝仲煜撑开他的腿。

  蓝仲煜冷眼睇向欲火焚身并难耐地扭动自己身躯做出迎合举动的谢宇圜,眼底净是不屑的鄙夷之色。

  但是,也不尽然全是唾弃,那眼神中夹杂着难以计算的情绪在里头,五味杂陈。蓝仲煜的心满是不甘、生气、懊恼、苦思等情绪,让爱与恨两种极端的正负情绪搅得一团乱,爱恨纠缠出晦暗的未来,前景一片黯淡、无光。


  那正代表着绝望,没有未来可期许;情路迢迢,阻隔在前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望不见光的未来。

  或许他永远突破不了这层黑,犹如他无法穿透他编织起的细密坚固的心防;摆在他眼前的重重障碍,让他心灰意冷,放弃的念头窜上心头,打败了他想侵略的雄心壮志,绝望冷透了他的心。


  「要我爱你吗?」手来到了他的双股间逗留,蓝仲煜露出邪佞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不……」他恐惧的低吟声断断续续。

  「怎幺?你不要吗?你忍心让我在你门外徘徊,决定不邀我进去坐坐,叙叙旧吗?」他轻拂过他的大腿内侧。

  「不要折磨我。」

  谢宇圜全身抖颤地想起身,却被蓝仲煜大掌一压给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来我得不请自入,得罪了!」

  蓝仲煜强制翻过他的身子,让谢宇圜的头埋在枕头里。他下半身被抬起,两膝被强迫屈弓着,紧接着后庭便遭到异物侵入。刺痛感令谢宇圜更为紧绷僵硬。

  「你怎幺就是学不会?放松点,不然你可有吃不完的苦头。为了你自己好,你要学会如何在痛苦中享受快乐,这也是你做这行该有的本事不是吗?」

  「几天没见,怎幺,这几天忙着跟你的末婚妻谈情说爱而忘了你的本分,且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连打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离开,你这样做让我很伤心你知道吗?」

  陷入迷情中的谢宇圜,根本没听出蓝仲煜讽刺意味浓厚的弦外之音。

  「是你赶我走的。」

  他从紧咬的牙关迸出压抑的话,声音显得暗哑,强忍的泪堆满了红润的眼眶,汶然饮泣的脸庞让蓝仲煜心生动摇。

  「我从没说过要你走的话。」不是他不相信谢宇圜的话,而是自己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说过要他离开的这种话存在,教他如何相信他所说的话!

  「在机场……是你亲口跟我说要我走的,不要跟我说那个目中无人、妄自尊大的男人不是你,除非你会分身术。哈!就算你有分身之术,我怕你也会在你的猎爱世界里分身乏术。我只是其中之一,是你玩玩的对象而已,你又何必太认真?我不会幼稚到以为妳对我付出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很有自知知明,你也不必假装,那太虚伪了。」一提到当日,谢宇圜浑身因激动而狂颤着,越想越委屈的他,气不过的破口大骂。


  「这恐怕又是一桩天大的误会,我从无意叫你离开,更何况是在我得知自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之后,我还会放你走吗?你说我虚伪我无法否认,那是因为爱上你的我让我彻底的看不起自己。」停止爱抚,将停滞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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