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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难以言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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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女人一些吧……
  
  “那你们一起逛街,你的压力肯定很大。”
  
  “怎麽会,都是投以羡慕的眼光,”莫烟树得意地笑了笑,他又用下颚指了指诊室,“话说,那小子跟你什麽关系,竟然劳驾市长公子送到医院。”
  
  “啊……”祁司以想了一秒,“我外甥。”
  
  自己收养小孩子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同事说过。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父母、哥哥和最要好的同学。
  
  还没等莫烟树有所表示,祁司以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他咋了咋舌,“主任召唤我了,我先走了,小延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阔步走到更衣室,换好白大褂,竟然已经九点过半!
  
  要人命了……想著他就往外科诊室飞奔。
  
  还没进门,就被正好出诊室的主任逮到了。
  
  “你太晚了吧?小肖今天请假了,弄得只得让严护士先顶著,这像话吗?”
  
  早上的病人不多,外科几乎没见到人影。主任也就毫无忌讳在走廊上责备起他来。
  
  “对不起,我外甥病了,所以……”
  
  主任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迟到不论原因的,既然病了,那麽你不会请假吗?”
  
  “……”
  
  现在都让护士顶著了,我也请假了,那谁来上班?祁司以心里想著这个老头子真是愚蠢至极。但还是一副受益的模样,连连点头,“知道了,下次一定请假。”
  
  “你……”主任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教有些误导,但也不好发作,“进去吧。”
  
  “哦。”说完,祁司以就往诊室里钻。
  
  那个年纪过半百的老头子除了喜欢说教以外,整体来说是一个挺好相处的人。在医院里,不戴有色眼镜看祁司以的也只有他了。
  
  “站住!”
  
  祁司以回过头去。
  
  主任指了指他的衣领,眉间也隆起了皱纹,“你今天怎麽没有穿衬衣?”
  
  “啊,我今天穿T恤来的。”祁司以一边答道,一边心里嘀咕著,不是连这都要管吧?
  
  “那你脖颈後面是被虫子咬的吗?”
  
  “……”祁司以一听,困惑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早上看见韦延躺在自己的身侧……顿时慌了。想转过头去查看究竟,但怎麽转脑袋也转不了一百八十度。
  
  “我去下洗手间!”说著,往洗手间疾步走去。
  
  对著镜子看了一下,耳朵下十公分左右有一个淡淡的……吻痕!!!
  
  祁司以一下子愣了。早上更衣的时候太情绪化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那里……突然非常後悔自己那麽乖巧,竟然听了韦延的意见,将一套套西装丢回了衣橱。如果穿了衬衣的话,那个粉红的痕迹一定可以掩住……但是现在後悔也没有用了,只希望今天可以安安全全地坐在诊室里就好了。
  
  韦延那小子到底怎麽回事,如果是因为年少,叛逆时期对性爱好奇的话,时常对自己做这种事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祁司以想了一会儿,决定晚上回去要好好问问他。怎麽说也是他的监护人,有的方面多少还是要关心一下。
  
  在诊室里坐了一个上午,活见鬼一样竟然没有一个病人来看诊。要是天天这样,这家国立医院估计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祁医生不去吃饭吗?”
  
  祁司以回过神来看见了护士严小煦的笑脸。
  
  “我待会儿就去。”
  
  “要不一起去吧?”
  
  “呃……”祁司以看著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笑著摇了摇头,“我跟莫医生约好了,我在等他,你先去吧。”
  
  “这样吗?”严小煦迟疑了一下,“但是我刚刚看见莫医生带著一个男孩去了餐厅……”
  
  “啊?”祁司以惊叫出来。不用多想,严小煦说的男孩一定是韦延……莫烟树那人他太了解了,但凡见到他觉得不错的人,都会跟对方攀攀交情。
  
  “怎麽了?”
  
  “没,没什麽,我忘记了,他约我在餐厅门口,我先走了,再见……”急急忙忙地说著,祁司以就从严小煦的身边走过去。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17

  “没,没什麽,我忘记了,他约我在餐厅门口,我先走了,再见……”急急忙忙地说著,祁司以就从严小煦的身边走过去。
  
  去餐厅的路上几乎是跑著去的。
  
  搞什麽飞机……莫烟树那家夥竟然带著韦延去医院餐厅吃饭?
  
  如果他闲著没事做再次确认韦延和自己的关系的话,韦延肯定不会骗他说是自己的外甥。要是说明了是自己的养子,那这件事又要在医院里流短蜚长好一阵子。祁司以最讨厌自己的事情被不相干的人当作茶前饭後的话题。
  
  走到餐厅,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便找到了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韦延。他和莫烟树一人端著一个餐盘在找座位。
  
  祁司以阔步走上前去。这时两人已经坐定,似乎在聊著什麽,韦延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虽然看起来不是那麽开怀,但祁司以还是像傻了一样站在离他们一米多远的地方看著面向他的韦延。那小子面对别人竟然能笑得那麽开心,为什麽对著自己就一张臭脸?……
  
  “韦延!”
  
  韦延应声看了过来,笑脸很快收敛了起来。
  
  ……这算什麽回事?
  
  莫烟树也回过头来,“司以,你来的正好,我本来想叫你一起来的,但韦延说怕你会责备他擅自留在这里,所以……”
  
  “谁去责备他……你请吃饭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祁司以语气颇为不满地就打断了他的话。
  
  见他生气,莫烟树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得得得,你想吃什麽,我亲自去给你买份行了吧?”
  
  祁司以点了几道常吃的菜,莫烟树就离席了。
  
  坐在对面的韦延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埋著头在吃餐盘中的食物。
  
  “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祁司以坐在了莫烟树座位的旁边。
  
  韦延抬起了头,一脸的漠然。
  
  看著他这副模样,祁司以不知从哪里又窜起一簇怒火。
  
  “你昨天晚上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
  
  韦延瞟了他一眼,低下头和食物奋战,丝毫不理会他的话。
  
  “问你话呢!”
  
  “一点吧。”韦延没有抬头,也没有再动筷子。声音里带著不屑。
  
  “为什麽跑到我床上来?”
  
  “觉得不舒服。”
  
  “难道在我床上睡就舒服了?”
  
  韦延抬起头来抿住嘴唇,不答话。
  
  “你以後不要再进我的卧室了,”祁司以盯著他的脸,用警告的语气一字一顿,“还有……”
  
  余光中看著莫烟树走过来,祁司以闭嘴了。其实他还想问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在医院的餐厅里实在问不出来。万一被谁听见的话,恐怕自己还真的颜面丧尽。
  
  从他的身後绕过来的莫烟树将餐盘放在了他的面前。
  
  “对了,司以,我早上就看到了你脖子後面的那朵红花……”莫烟树的笑容中满是戏谑,“你不是说没有女朋友吗?”
  
  祁司以抽动著嘴角。自己还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呢。看向韦延,他又埋著头,不发一语地跟吃著饭。
  
  “被虫子咬的。”祁司以脱口而出。
  
  “哈,”莫烟树坐了下来,“下次让我见见你的那只‘母大虫’吧?”
  
  “什麽?”祁司以顿时转过头看著莫烟树。还真没有想到他的联想能力那麽强大。
  
  “女人主动好啊,我在床上只有服侍女人的份儿……”说著,莫烟树还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题?”
  
  “啊,”莫烟树这时才注意到对面脸色已经有了变化的韦延,忙对他说,“对不起,说的太起劲了,小孩子别介意。”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韦延看著他好一会儿,突然冷哼了出来。莫烟树一下子傻了。
  
  “韦延,你这是干什麽?!”祁司以见他的态度实在太过傲慢,赶紧呵斥道。
  
  “没关系,刚刚是我有错在先,你不要责怪他。”莫烟树赶紧劝解。为了缓和气氛,他连连说著“吃饭、吃饭”。
  
  
  “祁司以,你外甥挺厉害的嘛!”
  
  吃过饭後,祁司以强令韦延回去了。走在回诊室的路上,莫烟树说道。
  
  “什麽厉害?”
  
  “我问他在哪所学校念书,他说他没有在念……”
  
  没念书也叫厉害?……祁司以心里不满地嘀咕著。
  
  “他说他在写小说,”莫烟树的声音有些兴奋了,“他可以算是我的偶像呢。”
  
  “哦……”随口答道,但脑袋很快反应过来,“什麽?什麽偶像?”
  
  “没想到他就是网络上‘Sey’。”
  
  “什麽Sey?”祁司以想了一下,Sey应该就是韦延在网络上的笔名吧。
  
  “诶,不是你的外甥吗,你对他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关心。”
  
  听到“外甥”这两个字,祁司以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莫烟树没无聊到再次向韦延确认两人的关系。
  
  “是我的外甥又不是我的儿子,我那麽关心干什麽。”
  
  “你还真冷淡啊……”莫烟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
  
  “你别在我面前抽烟。”
  
  莫烟树看了他一眼,“真扫兴。”说著,将香烟放进了口袋。
  
  “诶,你的外甥那麽小年纪就没念书了,而且在写畅销小说,我想肯定和女人上过床吧?”莫烟树压低了声音。
  
  应该是无关痛痒的话题,现在听在耳朵里格外的不舒服。
  
  “你真是败类!”祁司以骂道。
  
  “这有什麽?我高一就跟女人上床啦,不是挺正常的吗?”莫烟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不要说你是成年後才发生那种关系的。”
  
  “你不说这种话题脸上会被盖白布吗?”
  
  莫烟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秒过後,“你今天怎麽了,说话怎麽那麽冲?”
  
  祁司以懒得理他,瞥了他一眼,便径自走开了。
  
  “司以,要是心情不好,晚上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啊?”莫烟树还在他身後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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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18

  “你不说这种话题脸上会被盖白布吗?”
  
  莫烟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秒过後,“你今天怎麽了,说话怎麽那麽冲?”
  
  祁司以懒得理他,瞥了他一眼,便径自走开了。
  
  “司以,要是心情不好,晚上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啊?”莫烟树还在他身後大喊大叫。
  
  像是上午清闲的代价,下午外科忙碌得每个人都想变成三头六臂。匆匆忙忙地往手术室里跑去,到了门口就看见主任一脸的严肃表情。
  
  手术最终失败了。看著雪白的被单盖住了那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时,在场的人的心情无一不低落下来。
  
  来到更衣室已经是晚上七点。
  
  打开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是莫烟树打来的。想也知他道找自己有什麽事情,所以也没有回电话给对方。
  
  在路上,他还在想著女孩的母亲那歇斯底里的哭喊……这样的情形,他并不少见,但是每一次都让他为之动容。祁司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麽善良的人,他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无力回天也是正常不过,但他此时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回到家里,祁司以径直进了卧室,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在黔黑的房间里,他呆坐在床上。
  
  上一次手术失败是在两个多月前吧。自己成为医生以来,已经看著四、五个人在自己的眼前燃尽了生命。
  
  看著心电图呈一条直线,听见主治医生宣布病人没有脉搏……这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悲伤。
  
  即使死去的那些人跟他毫无瓜葛,但是目睹著死亡,他的心里依旧心里隐隐作痛。
  
  窗外的微弱灯光从窗户洒进来,铺在木质的地板上。他盯著泛著淡淡的橘色光泽的地板,在心里暗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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