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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闷骚美少年天师大战人面疮作者:米利蓝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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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正式的起乩,除了一开始请神有一串动作外,送神走也是有必须程序的,神明是需要敬重的,没有这麽容易说请就请,说送就送。
  
  真的在修道的乩童,其实每次起乩,都需要历时一段时间的净身跟准备,而且并不是那麽容易就请到神的,别看外头很多乩童随随便便就起乩迎神的,那大都是假的,而有的请是请到了,却都是些不乾不净的东西。
  
  神明并不是这麽好请的,人家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神明可忙得很;动不动就给人家请来,当真以为有这麽容易吗?说句难听点,他们这间庙,一年可以真正请来三太子的时候,最多也不过两三次,在请之前还得再三询问、准备。
  
  但侯夏生跟一般乩童不一样,他天生体质跟命格都很特殊,虽不算是正式入道修身修法,却在这方面极有天分,且得神明喜爱;所以他不管是请神或是送神都很容易,但就算他天生如此,没有按照正常程序起乩,还是对身体会有些影响。
  
  而且这次三太子肯来,实在算是给侯夏生面子了,人家堂堂中坛元帅,民间信众无数,不是说请就请得到的;侯夏生这辈子活到现在,老实说也才真的请到过三次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这小子昨天吵著要他乾爹帮忙,他乾爹疼他来帮,但还是教训了他一下。」侯庙公边将人扶起,又敲敲酷小子的脑袋,「真是的,才教训这麽一下,是我就抓起来打屁股,看他以後还敢这麽不乖?」
  
  一旁正在收拾的弟子吐舌小声道:「最好是民安叔你舍得……」
  
  「曹玉钦你欠揍啊!还不快去给我把东西收一收!」侯庙公虽然已步入中年,但耳朵还是很犀利,他扶著侯夏生到一旁躺下,边回头大骂,两名弟子肩膀一震,可怜的像小狗一般的动作快速起来。
  
  而还被侯夏生紧紧握住手,带著走的楚闻喜,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真的没关系吗?他身上还流血耶……」
  
  此时已不管信或不信了,楚闻喜比较紧张对方的身体,刚刚起乩时,侯夏生身上被剑划伤不少,此刻他细看,也才发现对方白皙劲瘦的身上,有不少陈年的伤疤,伤疤颜色虽浅,但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头,却是十分明显。
  
  「没事啦没事,等等用口水沾一沾就好,这小子勇的咧,以前身体很差,但这几年被养的可好喔,别担心别担心。」侯庙公好笑的拍拍楚闻喜的肩膀,下秒又从那个正经的庙公变成一个笑得有些猥亵的油头帅大叔:「还是你给他亲亲啦,用你口水舔舔啦,他一定马上就生龙活虎给你看啦──」
  
  楚闻喜傻眼了,这什麽小叔啊──他握著侯夏生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不已。
  
  「别闹他。」一直闭眼养神的侯夏生无奈睁开眼,狠瞪向侯庙公。
  
  「哈哈……」楚闻喜只得傻笑,而睁开眼的侯夏生则握紧了他的手。
  
  「他还活著。」
  
  「什麽?」
  
  侯夏生没有回答,只是捧起他的左手,左手上头,是不知道为什麽,符已被撕掉,但却翻著白眼吐著白沫的人面疮──江宁。
  
  
  ※注:桌头,负责翻译乩童的话给信徒知道的人,通常乩童因起乩降身,传达神明的旨意并不是非常清楚,此时就需要一个中间人。
  
  

人面疮(10)
  
  侯夏生坐了起来,他皱眉又说一遍:「他还活著。」
  
  「呃,你说江宁?」楚闻喜不解,活是怎样的活?江宁现在附在他手上,也算某方面的活啊,还活得非常滋润、朝气蓬勃,今天还成长了呢……当然,也有可能是指对方真的还活著,但,可能吗?
  
  侯夏生没有回答,他仍旧蹙眉,看著江宁,沉思不语,似乎也感到疑惑。
  
  「臭小子,快说清楚。」一旁的侯庙公可没有楚闻喜的好耐性,大拇指对侯夏生白净的额头一弹:「不准闷骚,要不小叔就跟你妈妈讲。」
  
  侯夏生捂著额头,有些委屈的用著水汪汪的眸子瞪著侯庙公,原本冷漠的脸上酷气尽消,显得纯稚,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做出了怎样的表情:「乾爹又没跟我说明白,他走很快,我来不及问。」
  
  看著他那样的表情还有语气,楚闻喜真不知道是多麽拼命的用力压抑──压抑自己跟著伸出手弹对方额头一下的冲动……真是够了,不要这麽可爱啊!而且他终於听到对方一口气讲超过十个字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乎这个干嘛,但他心底还是禁不住的小小欢呼了下。
  
  就在楚闻喜拼了命的压挤自己悸动的时候,那个消失已久的声音又出现了。
  
  「呜……啊……好、好难受……」麻烦鬼,江宁醒过来了。
  
  楚闻喜的悸动瞬间消失乾净了,而刚刚还显得可爱的美少年又瞬间变酷了,然後一旁的侯庙公欣喜的吹了声口哨:「哟!好大只啊!」
  
  哟什麽啊……楚闻喜收回他握著候夏生的手,无力的捂住脸,谁来告诉他为什麽江宁又变大了……快来人再贴道符好不好!
  
  只见那个刚苏醒的人面疮,上一秒才喊好难受,下秒随极生龙活虎起来:「哼……啊,我还在啊……哼哼,我就说什麽三太子!这里果然是骗人的!闻喜,快逃吧!跟我逃到天涯海角,我会保护你的,别再被骗了!这小子果然是要来骗色的──」
  
  先不说侯夏生的反应,一旁的侯庙公听著江宁的话,笑弯了腰:「我的妈呀……这家伙真逗……」
  
  楚闻喜脸色都青了,他受不了的吼了声:「你可不可以别再狗嘴里吐不了象牙了!」
  
  「闻喜宝贝,你怎麽这样说我?人家明明就是关心你──」江宁大概真是装疯卖傻上了瘾,完全失去从前厮文气质,越说越夸张,连宝贝也叫了出来,当下让楚闻喜都禁不住抖上一抖。
  
  而一旁被说要骗色的酷乩童臭著俊脸,下了躺椅,又不知道从那抽出了一张符,明显比之前那张还要大张,二话不说,马上将江宁封住,动作一气呵成,气魄非常。
  
  江宁毕竟是个小小的人面疮,就算又大上一点,终究不敌侯夏生力量,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只得可怜的眨著眼。
  
  「我去换衣服。」出了口气的侯夏生心情顿时转好,露出一笑,那是楚闻喜目前见过最清楚的一次笑容,看起来有那麽点嚣张、却又十分可爱,看得他心儿直跳,目光竟无法从这酷小子脸上移开来。
  
  侯夏生笑容维持不过两秒,而後他甩甩头,看向楚闻喜一眼,眼神清楚明白的说道:「等我。」
  
  楚闻喜也不知怎麽的,莫名其妙就因为那一眼,那一句等我,脸红了。
  
  侯庙公一手摸下巴,一手用手肘撞著楚闻喜,笑嘻嘻说道:「煞丢溜肖年欸?」
  
  ……煞你个头啦!楚闻喜禁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只有满腹疑问!
  
  但纵然有一肚子的问号,他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在等待侯夏生出来时,他避开那句什麽煞不煞的,对侯庙公问了几句,但对方却只是笑笑的说,这是他们年轻人自己要解决的,他无法帮忙,三太子都说清楚了。
  
  对方卖得关子楚闻喜不懂,他只得咬牙看著神桌上的金炉,逼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其实塞满著侯夏生的身影,但他却直叫自己无视。
  
  刚刚经历的著实是一场震撼,震的他脑袋发晕,楚闻喜不断跟自己说,冷静冷静──慢慢的回想刚刚一切,别想酷小子了。
  
  他知道刚刚三太子说了一堆很玄的东西,但他信吗?说实在话,他无法完全相信刚刚那场起乩神降……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很像真的……但问一声,他信神吗?他不信的。他从不信鬼神也不信这些……他这样一个信仰不虔诚的人,真的出现三太子来跟他开导,要他相信,更是难上加难了。
  
  他也觉得怀疑侯夏生不对,而且对方平白无故,何必做出这些行为来欺骗他,侯夏生可是真的拿剑砍自己流血了,如果要骗人,不会做到这种境界。
  
  而且,要怀疑一个眼神那样乾净纯粹的人,楚闻喜都觉得自己有些可耻起来;可是……他实在感到纠结,心底有个声音跟他说,你就相信吧,反正相信又没什麽坏处,或许他真的是喜欢你才帮你;何况对方到现在,都没跟你要过钱,像江宁说得什麽骗色更是没有,你有什麽好不信的?
  
  但活到快三十岁了,楚闻喜也是见过很多人事物的,那些经历过的种种不断的提醒著他。他现在脑子里分做了两块,一边是现实想太多的大人,一边却是小鹿有些乱撞对侯夏生有好感的楚闻喜,不断争吵著……极其自私的争吵著……他真是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可悲龌龊。
  
  侯庙公看著楚闻喜纠结的脸,觉得十分有趣的又逗弄起他,惹得他更加焦躁,他边抵抗侯庙公无聊的调侃捉弄,一边在心底期盼侯夏生快点出来。
  
  幸好这次侯夏生去没多久,过了五分钟左右就收拾好出来。
  
  他穿回原本的衣装,也不知有没有将伤口包扎好。他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拉住楚闻喜,说:「走吧。」
  
  那动作行云流水,让楚闻喜无法反抗。
  
  侯庙公不依了:「齁,夏生,你是要走去哪?不带你男朋友陪你小叔吃饭!这样利用完人就丢一边,你喔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楚闻喜想也没想,立刻反驳道。
  
  听见这回应,侯夏生马上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麽,可那眼神却让楚闻喜感到愧疚了。
  
  楚闻喜窘迫的眨著眼,想说些什麽补偿,却又觉得奇怪,终究没有说出口。
  
  小酷哥握紧他的手,带著他往外走,对侯庙公说:「爸有给我一千块。」
  
  侯庙公愣了愣:「蛤?」
  
  
  
  听著侯庙公在後头大吼大叫,楚闻喜也不懂侯夏生那句话是什麽意思,而像能感受到他的疑惑般,对方说道:「我爸说跟人出去不能要对方付钱。」
  
  又是难得一句长话,但楚闻喜还是不懂,侯夏生不再多说,任由他满头问号,迳自拉著他走出去;楚闻喜看著对方型状漂亮的後脑杓,想要开口,却实在抓不出一点话来。
  
  只听见後头侯庙公大吼:「侯夏夏!给我记著,我等等打电话跟你爸讲!臭小鬼,见色忘叔!」
  
  侯夏生哼了声,仍旧没理侯庙公,拉著他走得更快;但那声「侯夏夏」及小酷哥的一哼,却让楚闻喜窃笑起来,为什麽可以哼的这麽可爱啊?
  
  一路上他们理所当然又被人给堵住了,知道他要走,喜欢侯夏生的叔叔阿姨婶婶姐姐哥哥们又开始簇拥上来,对他东摸摸西摸摸,楚闻喜有种……怎麽说,妈祖神像绕境的感觉,有看过电视上或是亲眼看到大甲妈祖绕境的盛况嘛?侯夏生出场就像那样啊,大家是怎样,以为多摸几下就可以摸到好运嘛?
  
  楚闻喜为自己脑中的想像窘了一大把,妈祖对不起对不起……
  
  而被想像成妈祖的侯夏生正自在的接过卖手工花生糖的阿伯给的糖、接过了卖饼大叔给的饼,还被卖茶的姐妹花的姐姐给吃了豆腐,然後如果有人对他问起楚闻喜,他也很自在的回答说:「我朋友。」
  
  看来他也习惯被当妈祖了!脑中很快速的浮现这句,楚闻喜只得狂跟妈祖对不起,真的是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想的啊──而看著眼前的小妈祖,楚闻喜想──侯夏生著实有些我行我素了。
  
  楚闻喜一向不喜欢这样的人,原因无他,从前的江宁就是非常自我的家伙,当年他为了江宁多般隐忍,跟对方分手後,他就对不会为别人想的人特别反感,可侯夏生的态度却不会让他讨厌。
  
  侯夏生却给人孩子般的感觉,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所以率直、不拐弯抹角,他的眼神直率,态度自然,既不是高傲,也不是觉得别人对他好理所当然,而是就那麽纯粹的去对待人;跟江宁那种「大家都喜欢我,所以我任性、放纵、做错都是应该的」自私感是完全两回事。
  
  侯夏生跟江宁是彻底不同的两种人……看著少年英挺的背影,楚闻喜在那瞬间,内心有种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想著对方直率的眼神、起乩时的姿态、握著他手的那个热度……他想,这孩子是可以相信的吧?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可以相信的──不为别的,只因为旁人对侯夏生的态度,那些人是这麽的喜欢他、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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