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作者:大刀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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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竹筷,将两根并拢,放进手心,相互转搓──像钻木取火那样,过一会,他把筷子递还给杜言陌。「这样比较不扎手。」
杜言陌:「……」
安掬乐倒也不是刻意要做温情举动,纯粹被爱照顾人的堂哥感染。他搔搔头,道:「习惯了而已,没别的意思……行了,吃吧。」
「……嗯。」杜言陌接过筷子。如何习惯?对谁习惯?他心有好奇、疑虑……在意,最后那一点,令他一怔,抬眸瞟向眼前人,他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垂落的睫毛、淡笑的样子,还有床笫间另一副模样,是不是有很多人知道?
安掬乐发现他的目光,疑惑:「怎?」
杜言陌:「……没事。」
他不敢问。问了是越界,他直觉……安掬乐不会喜欢。
他低垂着头,开始夹菜,默默吃食,安掬乐盯着,少年用筷子的姿势很漂亮,食不言,嘴巴紧闭,不发出多馀的咬合声响,在在显示少年拥有良好家教……或许是早逝的父亲教导?
对于杜父,杜言陌仅提一次,可他把那分感情,展现在他生活习惯、待人接物上,承继下去。安掬乐瞥了眼自己的红色指甲,心想,面对亲情,人人都是无可救药的圣母。
「下次别耗这么晚了,早点回家,省得你妈担心。」
杜言陌用筷动作停了一下,继而淡淡道:「她相信我,不会担心我的。」
安掬乐一怔,转而一想,这个时间,少年还在外头……是真的被信任?可信任的背后,往往是一种漠不关心: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吧?你应该不需要我的担心……
眼前明显是个缺乏关爱的少年,安掬乐心生疼惜,夹了一块肉,送至他嘴边。「喏。」
杜言陌吃了。
安掬乐嘻嘻。「这叫嘴边肉,俗称菊花肉……」
杜言陌:「噗!」
他又挟了另一盘。「大肠,敢不敢吃?应该敢吧,看你舔我的舔得挺欢……」
「咳咳咳咳咳!」杜言陌大呛。
闹了一场,吃饱喝足,两人走出面摊。
隔壁坐了对情侣,看他们的目光越来越欧买尬,安掬乐早不以为意,少年却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坦然反应,取悦了安掬乐,他心情很好,抓着杜言陌,就在街上转圈圈。「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杜言陌完全放弃,随他去了。
安掬乐指着前处便利店。「呐,请我喝瓶饮料?」他知道,少年身上剩十五块。
杜言陌问:「喝什么?」
安掬乐:「都可以。」
杜言陌应一声,就去了。
不久之后他回来,两手空空,安掬乐见了,莫名其妙。「饮料咧?」
杜言陌:「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安掬乐:「嗯?都可以……」
杜言陌握住他的手,拉往便利店。一整排的饮料,琳琅满目,杜言陌:「你挑吧。」
「……」安掬乐看了很久,他一般只喝现泡咖啡,便利店饮料他只喝一种:橘子芬达,小罐一瓶,刚好十五。
安掬乐令他买了,杜言陌似乎对这拥有奇异颜色的饮料敬谢不敏,前者倒是很喜欢。「你看颜色这么鲜艳漂亮,用了多少色素?喝下去,会不会也把我染得这么好看?」
橘色的……「那应该不叫好看,叫恐怖了。」
「也是。」安掬乐嘻嘻笑,他喝了一口,继而拉过少年肩膀,令他靠近,嘴对嘴将饮料哺喂出去。
碳酸的刺激令两人同时一震,浓厚的香精味吓得杜言陌咂舌,眉头一皱。
安掬乐:「不喜欢?」
杜言陌想了想,答:「不会。」只是一开始,还不习惯。
「那给你喝了。」他把罐子递给他。「伤口刚好,得少喝刺激性饮料。」
杜言陌接过,问:「还痛吗?」
安掬乐摇头。「不痛了。」
杜言陌亲他耳朵。「你好棒。」
这种彷佛老师在称赞小学生的说法,令安掬乐哭笑不得。「其实,我把肝捐给了一个垃圾。」
杜言陌扬眸,迷惑了一会,却道:「对方是垃圾你都肯捐,不是更棒吗?」
安掬乐真无力了,好像自己不论怎做,在少年眼底,都是好的。
他无奈一笑。「傻瓜。」这孩子,有时精明,然而多数时候,越见他越傻,傻傻惹人疼。想着,不禁再亲上去,也不知吻了多久,久得嘴都疼了,才稍歇。
他晃晃手里饮料,这种东西,其实随便买买就成,少年偏要确认他喜欢什么……这大概是年轻人才能有的认真和执着吧。
就像当年……当年他对扬哥,也是这样。
傻傻的。
安掬乐就着他的手,再喝了口,到此为止。
那橘子的芬芳甜味,到底是青春滋味,他这个味蕾老化的大人,终归只能浅尝,不能多饮了。
28。 隐之章 1
整理房间或衣柜时,每个人应该都有一个经验,可能会有一两件衣服,价格高昂,然而不知为何,分明每个月的薪水分一分,压根儿不在预算内,可就是很想得到,最终不顾一切买下。
一开始还很爱惜地穿了几次,之后可能难搭、可能喜好改变、可能各种理由,束之高阁,有天再看见,只觉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当年鬼遮眼,究竟为何买这件?
回顾感情,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安掬乐早已忘记自己迷恋利曜扬的原因,大抵他真的是M体质,自小不被对方正眼看待,就越是痴缠,上赶着贱,不管那人生活多糜烂、多不学无术,甚至跑去混帮派,把父母气得扬言断绝关系……在他心底,扬哥仍是最棒的。
利曜扬很早就在混,那时他还只是帮派小弟,谈不上地位,浑身的流氓土匪气,安掬乐却能将之解读为狂放不羁,傻得不清,迷恋入骨。
即便他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哥。
利曜扬是直的,或说上过他以后,才成双,一开始安掬乐还真没奢想,纯粹妄想,只一日刚好,他买了一袋卤味,兴冲冲去找扬哥,刚巧看见全裸的利曜扬被另一个半裸女人甩了一巴掌:「没钱就别想上老娘!」
那女人拉下身上紧身洋装,遮住胸脯,出房就走,走前还撞了安掬乐一下。
安掬乐心想你谁啊,怎能打我扬哥?
他一脸不平,往敞开的房门看去,只见利曜扬一脸烦躁不快,边抽烟边给自己打手枪,这赤裸裸一幕,令安掬乐傻在当场,却移不开眼。
被人注视,很难无感,利曜扬停下动作,一转头就瞥见自己那养尊处优的小表弟,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你又来干么?!」
「我、我……」卤味落地,安掬乐完全忘了自己原始目的,只一迳盯着利曜扬竖直性具。
与他十五岁还在抽长的不同,那是完全属于成人的阴茎,色泽偏深,赤红青紫,龟头暴胀,上头有些黏液,反射灯光,荧亮亮的。利曜扬:「干,看啥小,这玩意儿你没有?」
他甩了甩屌,阳水沾落在地,安掬乐竟想去舔。
「我、我有!」他为自己龌龊念头红了脸,嚷:「但……长得不一样。」
也不知这句何故戳中利曜扬笑点,他原先不大愉快的表情转而露出笑意,安掬乐就爱看他这般,分明烦得不行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在外对谁都能发狠的扬哥,却从不打女人小孩,尤其面对他,只能骂骂两句,心情好的时候,则会揉揉他的头,喊他一声「小乐」。
那是安掬乐最快乐最快乐的时候。
「给扬哥看看哪里不同,嗯?」利曜扬一旦用这种有些痞又有些坏的语调说话,安掬乐便不行了,当即鬼使神差,走了上前。
男人之间比大小,互相看看对方有何宝具,多属常见,遑论他们这款在混的,更随性。利曜扬单纯只被安掬乐那句「不一样」勾起好奇,他拉下他裤子,连同内裤,那尚在发育的稚嫩性具坦露,粉白红润,连皮都未褪。
利曜扬刹时就愣了一下,问:「出过精没?」
「有、有。」他第一次,便是梦着扬哥射的。
他像只八哥,一句话得重复多遍,利曜扬将他性器搁于手心,大抵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狰狞丑陋,看着像个玩具,并不惹人恶心。
利曜扬揉了两下,那玉茎便有抬头迹象,粉色的龟肉探出个头,安掬乐体毛偏少,大腿雪白,不似女人充满脂肪,却另有劲瘦美感。
利曜扬也不知怎了,忽地就道:「小乐,你全脱给扬哥看看?」
安掬乐很听话地脱了。
这一脱,利曜扬眸子更加张大,不禁咽了口口水。他这表弟,相貌秀致,肤白莹润,胸前乳粒小巧两点,粉嫩得像个少女,若非腿间性具,真能叫人误判性别。
连在女人身上都没见过这般粉嫩奶子,欲望尚未纾解,如今火上加油,利曜扬遂来了一念头。「小乐,听不听你扬哥的话?」
安掬乐点头。「听。」
「那你转过去,趴地上,屁股翘高……腿并紧。」
最开始大抵只到这般程度,利曜扬对他屁股又揉又捏,性茎在他大腿间磨蹭、射精,安掬乐迷迷糊糊,这年纪刚对性知识启蒙,安掬乐喜欢男人,也查过这方面知识,一直以为用的该是屁股的洞。他傻傻问:「不是要插进来吗?」
「噗!」利曜扬被烟呛到,看向安掬乐的眸光复杂,熟悉的好气又好笑里又捻进了以往没有过的欲望,可他按捺住,揉揉他头,说:「还太早,而且你扬哥喜欢女人。」
「喔。」安掬乐有点儿失望,像只沮丧小狗,利曜扬知晓他这表弟对他有异样情思,仔细一想,他过往竟一点都不觉反感,甚至还带放任,给了一鞭再补糖,或许骨子里,也不是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到底是自小看到大的孩子,还是该多琢磨琢磨。
利曜扬一直没真对安掬乐「下手」,不过他会用他腿交,后来进一步教他口交,他认为没插进去就不算那回事,直到有天喝醉了,就做了。
安掬乐当然是第一次,疼个半死,受伤流血,利曜扬酒醉把人办了,多少心有愧疚,便查了下那方面做法,第二次时,用了润滑剂,做足了扩张。
这回顺当许多,两人都尝到甜头,尤其利曜扬。「妈的,没想到跟男人都行……真紧、又滑……小乐,你真漂亮……」
他俯身亲吻安掬乐背脊,捏他乳头,不停赞他好看,比任何女人都好,安掬乐开心得不行,任他的扬哥爱怎来就怎来,开了苞后,两人都没在客气,可谓荒淫度日。
利曜扬抽烟抽得凶,那做爱的小房里满是烟味,他事后铁会来一根,偶尔还边抽边操,安掬乐好奇瞅着,利曜扬见他棕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禁一笑:「试试?」
他把抽到一半的烟转递给他,安掬乐抽了一口……「咳!咳咳咳!好苦!」
「哈哈哈!」利曜扬大笑,为他孩子气的反应,他捏捏安掬乐的屁股,道:「就是苦才好,人生太苦,你抽了烟,渐渐就不知苦的是人生,还是烟了。」
安掬乐似懂非懂,但后来他会开始抽烟,跟这句话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这是恋爱吗?扬哥说不是,安掬乐也懵懵懂懂,分不清自己对这人,究竟是爱,还是依赖,或者崇拜成分多一些……
利曜扬自小不受管束,来去全凭自己开心,安掬乐很羡慕。唯有跟扬哥在一起,他才觉自己不像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傻少爷,像他妈妈那样。
扬哥带他去很多地方,他第一次尝酒,醉得晕晕,在肮脏的防火巷道内被上,别有一番情趣。
他们偶尔也会去开房……各种各样地方,安家有钱,安掬乐从不缺钱,有时扬哥会跟他拿,最先还说是借,后来根本直接拿取,有回他在廉价宾馆醒来,钱包不见,没有车资,实在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叫堂哥来救他。
安禹铭尚不知他跟利曜扬关系,只说叫他注意点,别跟不该往来的往来。「你也十六岁了,自己有分寸,你这年纪想尝尝鲜无可厚非,我也没资格讲你,总之好自为之,记得一定要戴保险套……」
堂哥威武,当场在宾馆就开起健康教育课程。「懂吗?保护自己是在这圈子里……不,世界上最重要的一环,你千万不能忘记。」
安掬乐乖乖听着,铭记在心。
之后跟扬哥,他便会把一些钱藏着,好歹能回家。
不过,利曜扬对他好时,亦是真好,他场子捞了钱,也定带着他吃香喝辣,利曜扬擅打牌,安掬乐最爱看他在赌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而手气不好,他会把安掬乐招来,摸他几把──通常都会赢钱,旁人看了,不禁调笑:「曜扬,你这表弟可是福星,不如也给大伙摸一摸?」
利曜扬想也不想便拒绝。「我这表弟可是我心头宝,岂有随意任人摸的道理?雄桑,别说我利曜扬不给面子,男人出来混,有些东西,总得好好护在手里,才护